我現在出來過了一段時間,也曾經歷過不少絕境。那就好像自己被丟進了一個水潭裏,拼死拼活地抓住了自己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可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是把我丟在了汪洋大海里,這偌大的太平洋里別說救命稻草了,就連一丁點的纖維都找不到!
這種情況下,我還怎麼可能跟小刀他們對抗!
逃!
這是我腦海里的第一個想法,如果現在還留在這兒,那豈不是等死?
現在道路已經完全被小刀的人給圍住了,我唯一可以逃跑的地方就是顧夢佳的別墅。可這個別墅有一個很大的鐵門,而鐵門也足足有兩米多,想要爬上去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而在旁邊則是一系列的圍牆,圍牆的最上邊還有玻璃渣子用來防盜!
不管了!
我用盡全部力氣朝着大門跑去,然後用力一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危機之中腎上腺素爆發,我這一次跳得還是挺高的,正好一隻手抓在了鐵門上。
但我一隻手根本不足以支撐自己的重量,這時候我的手一滑,正好將手滑進了鐵門的縫隙之中。
剎那間,鑽心般的疼痛讓我慘叫出聲,在這寂靜的黑夜裏,我這道慘叫聲可謂是撕心裂肺,猶如待宰的豬一般!
我的手掛在鐵門縫隙里,就連小刀這群人都被我的慘叫聲給嚇到了。而我雙腿不停地往上蹬,一點點地往上前進。小刀一看,立即就破口大罵道:「砍死他,別讓他逃了!」
說罷,這群人跑得更加歡了,他們一個勁地撲到我身邊,舉起砍刀就朝着我的腳上砍。
我連忙將雙腳往上抬起來,總算是逃過了這一攻擊。可現在的我手還掛在上邊,疼得我不知所以。我只能艱難地半個身體壓在鐵門上,而這個時候,別墅的門忽然打開了。只見顧夢佳穿着睡衣從裏邊跑出來,她一看見我,連忙驚訝道:「張祥,你這是做什麼?我現在就把門打開。」
「別打開!」
我連忙吼了一聲,將顧夢佳嚇了一跳。她有些擔憂地跑到鐵門後邊,透過縫隙看了看外邊。等看見外邊的情況後,顧夢佳臉色大變,拿出手機對着外邊吼道:「你們別亂來,我現在就報警了!我已經在報警了!」
「媽的」小刀怒吼道,「跳起來砍,警察就算來得再快,也不可能在十分鐘內趕來吧?十分鐘足以砍死他了!」
這群人聽後都紛紛說是,而小刀為了避免麻煩,連忙就逃進了巷子裏。我艱難地用肚子壓着鐵門的頂端不讓自己掉下來,而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腳後跟傳來了一陣劇痛!
「嗚啊!」
我痛苦地慘叫起來,手上的疼痛更是難耐。這個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力量越來越小了,而且頭腦還暈得厲害。那手指的疼痛讓我冷汗凌厲,我無力地朝着一邊倒去,那手上再次傳來了撕裂般的痛苦。等我掉在地上的時候,我只看見自己的左手一片血跡,幾根斷指灑落在地上。
「砰!」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這群人一看機會來了,紛紛朝着我衝來。這個時候,鐵門忽然被打開了。只見顧夢佳一邊啊啊啊地叫,一邊拿着個滅火器跑了出來,打開滅火器對着行兇者們一頓猛噴。
這些行兇者紛紛四散,驚慌地用手捂住了臉。我也被嗆得不行,顧夢佳急忙將我拖進鐵門裏。我痛苦地支撐着意識,喃喃道:「手手指」
「啊啊啊啊!」
顧夢佳表現得極為害怕,驚慌地從地上撿起了幾根手指跑回來,連忙將鐵門給關上了。她害怕地把手指放在一邊,連忙跟我說道:「張祥,我現在就叫救護車,你撐住啊!」
我用力地咳嗽兩聲,只覺得腦海內全都是痛覺。此時外邊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應該是那群人趕緊逃跑了。
我躺在地上閉着眼睛,顧夢佳也是急忙拿出手機叫救護車。我痛苦地張了張嘴,最後昏了過去。
當我再一次擁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手術台上。但還沒看清,我就又覺得疲憊,再次昏了過去。
又一次睜開眼睛,我已經是躺在病床上了。李大元等人都在我旁邊坐着,蔡靜怡在外邊不停地打着電話,顧夢佳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睡覺。
李大元看見我醒了,連忙問道:「張哥,喝點水不?」
我張了張嘴表示同意,而聽見我醒來的消息,顧夢佳猛地一下醒了,蔡靜怡也是放下手機走到我身邊。
我喝了幾口水,艱難地說道:「不會又殘了吧?」
「手指接上了,雖說以後可能不會有那麼靈敏,但醫生說還原度很高,不用擔心」蔡靜怡看着我的眼睛,沉聲道,「麻煩的是腳,你的韌帶被砍傷了,唯一的好運只是沒有隔斷而已。你記住了,三個月,醫生說一定要好好地休養三個月,才能讓你的韌帶恢復到比較好的程度。這三個月里,你如果還敢整什麼么蛾子,就相當於廢了一條腿。」
我嘆了口氣,喃喃道:「本來以為是先下手為強,想不到依然走到了小刀的後面。」
李大元沉聲道:「只能說小刀有點太不怕死了,這才剛剛緩刑出來,立馬就敢犯事兒。應該讓天逸一直在旁邊保護着你,否則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現在就去殺了小刀。」
這個時候,外邊走廊忽然響起了王天逸陰冷的聲音。
他走進病房,眼睛通紅,臉上滿是猙獰之色。我虛弱地搖搖頭,輕聲說道:「按計劃行事,只要我們的計劃沒問題,哪怕在病床上也能搞定小刀。」
「事情已經在做了」李大元咬牙道,「今晚就將張雲搞定,明天就讓小狼做污點證人。」
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喃喃道:「晚了兩天吶大元,你在空閒的時候,幫我把企劃案拿去給甄白書,他還在等我。」
「嗯」
李大元站起身,一言不發地走出了病房,應該是辦事去了。我看了看顧夢佳和蔡靜怡,輕聲說道:「你們先走吧,我跟天逸說會兒話。」
顧夢佳有點不太想走,但被蔡靜怡給勸走了。王天逸搬了個椅子坐在我身邊,沉聲說道:「張哥,這些天我就在這保護你,免得小刀讓人來補刀。」
我搖頭道:「不會,他沒這麼大能耐。不過你在旁邊也好,我多少有個照應。」
「嗯,我削點水果給你吃。」
王天逸拿起一個蘋果,快速地幫我削着蘋果。我感覺病人的待遇還是挺好的,雖然傷口還疼得要命,但這種躺在床上給人伺候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我吃了一個蘋果,還想再吃點香蕉,讓王天逸幫我剝。就在這時,病房外邊忽然響起了吵鬧的聲音。只見一對中年男女焦急地哭鬧着進了病房,一個少年被護士推進了病房,還有個約莫二十歲的姑娘站在旁邊。
「你們別叫了,會打擾到病人休息」護士這時候不耐煩了,對那兩人說道,「都說了你們兒子已經沒事了,還讓不讓他休養了?」
中年夫婦頓時不說話了,那姑娘有點手忙腳亂地跑來跑去辦手續和交費。我饒有興致地看着這一家人,過了一會兒,那姑娘走進病房,小聲跟那婦女說道:「媽我這交了一萬,還差五百多,你這有嗎?」
「那你去借!」
中年男人本來是站在門口的,他忽然怒氣大發,一腳踹在了女孩的背上。這女孩頓時被踹得朝着我撲來,差點就要撞在我剛包紮好的腳上。王天逸出手如電,他一把扯住女孩的頭髮,將其砸在了旁邊的牆壁上,冷聲道:「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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