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得心跳越來越快,就怕女人發出一聲尖叫驚擾到了別人。可讓我驚訝的是,女人並沒有理會我,而是又看了看四周,接着把飲料放回冰箱裏,又走上樓去了。
我深深地鬆了口氣,總算是明白了。剛才她是在光明處,而是我在黑暗之中,我這邊是背光的。所以從她的視角看過來,只會覺得這邊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幸好,幸好我躲在了黑暗的地方。
隨着樓上傳來了房門被關閉的聲音,我知道女人已經回自己房間了,連忙艱難地鑽了出來,小心翼翼地繼續往樓上走去。
這棟房子二樓和三樓有住人,但四樓則是空無一人,就是拿來晾衣服的。我試着打開陽台的門,可這個木門打開的時候會有很響的吱呀聲,我擔心被人聽見,就沒打開門,從窗戶爬了出去。
這窗戶外邊種着仙人掌,大東哥的陽台上則是有個水箱。所以如果我想翻過陽台,就必須躍過仙人掌和水箱。
我低聲罵了句髒話,忍着腳被仙人掌刺到的疼痛爬到了陽台的邊緣上,然後扶着水箱一點點往前奏。
「砰!」
突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陽台邊緣很滑的關係,我一腳給踩滑了,驚得我心跳特別厲害,生怕自己從陽台掉下去。
我怕得連忙去抓水箱,結果一隻腳在陽台裏邊,一隻腳在陽台外邊,摔得我屁股疼得簡直想去死。
而且因為這麼一摔,我的腳火辣辣的疼,等艱難地爬過了陽台,我才發現腳被磨破了皮,還好並沒有出血,否則要是在這兒留下血跡被發現了,說不定還要被那個律師拿來做文章。
我忍着痛跳到了大東哥家的陽台上,先是用手電筒照了照裏邊。等看見裏邊的情況,我頓時心中一沉。
在這個陽台的屋子裏邊,竟然有打着地鋪,睡着六個男人。他們的地鋪邊還放着砍刀,擺明了就是跟大東哥的小混混。
「低等人渣。」
我輕聲地罵了一句,真不明白出來混有什麼好的,連個能好好睡覺的地方都賺不過來,還非要跑出來混。
考慮到裏邊比較黑,我決定速戰速決。正好這兒的窗戶並沒有關,因為這個房間裏沒有空調,他們貪涼快沒關窗戶。我便快速地從窗戶跳了進去,連忙就一路小跑,跑向了樓道口。
我的動靜肯定弄醒了一兩個人,但他們只是隨意地嗯幾聲就睡覺了。我是有考慮的,這裏邊睡着六個人,難免會發出點動靜,所以我就算不小心弄醒了人,他們估計也會以為是旁邊的人動了。
我的心跳越來越快,全身都是忍不住地發抖。
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是特工一般,緊張感衝刺着我全身的毛孔。
我繼續往下走,三樓的門是關着的,二樓的門則是都開着的。根據蔡靜怡給我的資料,她說那個小姐妹去過大東哥的家,二樓左邊的房間就是大東哥自己住的。但大東哥這人其實有老婆,她那天是作為一個朋友過去的。
我試着去打開左邊的房門,發現輕而易舉地就能推開,看來大東哥的老婆並沒有鎖門。
當推開門後,我看見裏邊竟然有微弱的光芒,頓時心裏有點緊張。
等我仔細一瞧,才發現是電視機並沒有關,大東哥的老婆一邊看電視一邊睡着了,把我嚇得夠嗆。
我走進屋內,好奇地看了看大東哥的老婆。這女人穿着一身睡裙,長得還算不錯,明顯是有經過保養的。此時她睡得很沉,根本沒發現房間裏進了個人。
我壓低呼吸聲,小心翼翼地將袋子拿出來,用濕巾擦了擦袋子。這是蔡靜怡特意囑咐我的,她說千萬不能在那個貨上發現我的指紋。
袋子被擦的時候,難免發出了一些脆響聲。大東哥老婆的眉毛動了動,我嚇得趕緊蹲了下來。
不一會兒,我就聽見旁邊傳來了響動聲,但很快就沒了聲音,電視機倒是被關掉了,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看來,是那女人醒來關了電視,然後繼續睡覺了。
我連忙將貨放在了大東哥的床底下,小心翼翼地往外爬去,打開門留了出去,心裏舒坦了許多。
總算,任務成功完成了。接下來要做的,只是從樓下的後門離開這麼簡單。畢竟想從陽台回去太危險太麻煩了,正常人都會選擇從一樓離開。
我小心地走到樓下,往後門走去。結果剛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直接就摔了下去。
「砰!」
我發出了一陣不輕不響的動靜,同時我身邊也響起了一道痛叫聲。我連忙用手電筒照了照,卻不由得傻眼了。
原來在這個樓道旁的小倉庫里,竟然還躺着一個人。這真是讓我徹底懵了,這人好端端地躺倉庫里幹什麼?而且這倉庫還鋪了被子,明顯就是給他住的。
出來混,結果混到去住倉庫了!?
這人剛被我弄醒,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下意識揉了揉眼睛要嘟噥。我擔心事情暴露,連忙忍着痛撲過去,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奮力地在我懷裏掙扎,還張嘴咬我的手指。我心裏焦急,就拿起甩棍,用甩棍末端用力地砸他腦袋,想要讓他昏過去。
誰知道他並沒有被砸混,反而渾身掙扎地更厲害了,嘴裏不停地發出嗚嗚聲。
要是在這個時候被人發現,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我咬了咬牙,將甩棍狠狠地朝着他的脖子砸了下去。這下他徹底叫不出來了,當我砸了好幾下後,他甚至沒了動靜,軟軟地倒在了我的懷裏。
我深吸幾口氣,用手電筒照了照懷裏的人。這傢伙染着一頭黃毛,看樣子還挺年輕的,身上並沒有血跡。
我心跳得很厲害,將他往後門拖去。六點鐘這兒就會被人搜,他可絕對不能在六點之前醒來。
接下來的事情還挺成功,我把這個倒霉鬼拖出了後門,躲進了一旁偏僻的巷子裏。如此一來,暫時就不用擔心會被誰給發現了。
我坐在地上用力地喘氣,看着懷裏的這個人,一時間滿是愁緒。
必須把他給帶走,否則會被人發現。
我嘗試要把他背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隨着我動了一下,這個黃毛的嘴裏竟然流出了嫣紅的血液。
這情況嚇得我一驚,我連忙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卻沒感覺到有氣往外邊吹。
我嚇得渾身一哆嗦,莫非
不可能,我明明只是用甩棍砸了他的脖子幾下,不可能的!
我不敢再待在這兒,急忙就拖着他往外走。正好,當拖出巷子之後,我看見外邊有一輛三輪車,連忙就裝作扶着黃毛往外走,把三輪車攔了下來。
三輪車夫看見我們,笑呵呵地說道:「喝多了酒啊?」
在這黑暗的環境下,他看不出黃毛的嘴邊有血跡。
「嗯,這傢伙喝多了」我扯着黃毛的身體上了三輪車,隨口說道,「去海邊。」
三輪車夫說了聲好咧,載着我們往海邊開。我們這的海邊不遠處有農田,很多農民住在那種田,他估計是以為我們住在那兒,還說他剛好也住那邊附近,跑完這趟回家睡覺。
這個三輪車夫明顯很囉嗦,還跟我說他以前喝酒的時候也很愛喝,不過後來把肝給喝壞了,就再也不敢喝了。
我完全沒心思聽三輪車夫講話,因為
隨着夜晚的冷風吹,黃毛的身體越來越冷了,並沒有回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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