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
于欣這女人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故意整我玩呢!
怎麼這女人在我和朱雨之間都尋求了庇護,這分明就是要看哪邊的價格比較高。正好她又是比較厲害的人物,讓我不得不想盡辦法出價。
這並不是因為于欣能給我帶來多大的幫助,而是因為如果她跟了朱雨,那我就完蛋了!
我深吸一口氣,咬牙道:「朱雨給你每個月多少錢?」
「一百萬。」于欣說道,「而且是我一個人的價格。」
一百萬……
這他媽是不是有病啊!
竟然開出這麼高的價錢!
我咬牙道:「我開不出比這個更高的價錢,那祝你好運吧。」
「嗯。」
于欣那邊掛掉了電話,而我心裏頓時極為煩躁。
李大元嘆氣道:「張哥,朱雨之所以過來,就是為了能報復我們的。她根本不考慮自己賺不賺錢,只要能將我們毀滅,哪怕她自己虧得血本無歸也願意。」
「這開價也未免太離譜了……」我咬牙道,「媽的,朱雨處處都在針對我噁心我,這女人不死,我真是睡覺都不安穩。」
李大元想了想,小聲說道:「要不……我想辦法聯繫一下比較厲害的人,給他們出錢,讓他們殺了朱雨?」
我皺眉道:「按照朱雨目前的身份,大概要多少錢?」
李大元認真地說道:「我估摸着差不多要五千萬,因為她現在是鍾遠生重點扶持的人,幾乎就是鍾小石的遮陽傘。」
我倒吸一口涼氣,喃喃道:「真貴啊,我可拿不出這麼多錢去對付一個朱雨。」
「張哥你的更貴……」李大元笑道,「前陣子跟朋友問了一下,你的暗花差不多在八千萬。畢竟你是李為民的乾兒子,而且鍾遠生沒多久能活了,你卻是完全不同。」
我點點頭,皺眉說道:「先回去吧,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還有十天左右的時間,我跟夢佳的婚禮就要舉行。到時候絕對不能出任何岔子,你要明白……是任何岔子,懂嗎?」
李大元恩道:「放心吧張哥,誰要是趕在你大喜之日來搗亂,我絕對弄死他。」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麼有幹勁的樣子。」我滿意道。
李大元嘿嘿笑了笑,他們將我開車送回了夜總會。
我原本以為這兩天朱雨這邊應該會有動作,而讓我驚訝的是,她竟然是風平浪靜地過日子。這簡直讓我感到詫異,因為我這幾天簡直就過得太安穩了。
莫非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怎麼都找不到答案,可現在畢竟婚期已經接近了,我也就暫時先不去管朱雨了。
這幾天,我與顧夢佳出了一趟遠門,倆人一起去海南那邊拍了婚紗照。原本顧夢佳的想法是出國去峇里島拍婚紗照,可我實在是沒有時間出國。
原本我們的婚房已經被炸掉了,為了結婚需要,只能在小區里又買了一棟別墅。我們的想法是等新房子弄好了,就將新房子賣掉,免得浪費錢。如果到時候人們覺得這房子爆炸過不能買,那我們就搬回去。
隨着婚期的接近,我越來越有點緊張,在婚期前天的時候,我就讓人將我的父母都接了過來。畢竟很快就是我大喜的日子,他們兩個是必須要在的。
父母接來之後,我讓他們暫時先住在別墅里。父親這才剛剛出獄,來到家裏的時候還穿着一身破衣服。他進了別墅的時候,有點驚愕地看着房子,甚至還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我其實也有點心疼,就拉着父親說了很久的話。他問我有沒有在做違法的勾當,我說那是肯定沒有的,就是運氣好跟朋友買了一段時間的股票,之後就發了財。
父親化程度不高,對於股票這東西究竟是個啥也不知道,就沒打電話問了。老倆口搬來別墅的第一晚,就是不停地在給親戚朋友們打電話,說自己兒子出息了,請他們來參加婚禮。親戚們不太樂意,說北方太遠。結果父母說有私人飛機,每當說到私人飛機的時候,我媽臉上就洋溢着特別驕傲的笑容,弄得那些親戚們一驚一乍的,說要過來看看。
我看着父母這麼樂呵的樣子,心裏其實也是有點溫暖的。他們在牢獄裏過得這麼難受,出來了肯定要享受一下自己的生活。
顧夢佳則是一直在照顧我爹媽,另外還帶他們去買衣服看電影,我心裏對此挺高興,因為原本我擔心他們合不來。不過顧夢佳對對老人很有一套,說話的時候嘴巴很甜,而且時時刻刻都靜靜的,讓我爹媽特別喜歡她,還讓我別欺負夢佳,說否則有我好看的。
我只能唯唯諾諾地答應下來,而在距離婚禮還有十幾個小時的時候,我在晚上八點出門,陪同我一起出門的還有王天逸三人。
我們,要去赴一場鴻門宴。
這次的飯局,是我自己主動安排的。主要就邀請了三個人,一個是李為民,一個是鍾遠生,還有一個是朱雨。
我的大喜之日即將要到,我決不能在這麼重要的日子出狀況。
這次的飯局,約在了警察局旁邊的一家咖啡店,為的就是雙方都有誠意來談一談。
等坐上車後,李大元輕聲說道:「張哥,我給你準備了一個大紅包,另外還給你打了一個純金做的金童玉女。哈哈,祝嫂子懷的是龍鳳胎。」
我笑道:「如果是龍鳳胎,哪怕要我大街上裸奔也願意。」
「這可是你說的啊……」李大元笑道,「到時候可別反悔。」
我拍了一下他的禿頭,讓他別這麼嘚瑟。
賓利車緩緩開動了,等到了咖啡館之後,大家一起與我下了車。
我走進咖啡館內,讓服務員帶我去包廂。等來到包廂之後,我發現李為民和鍾遠生竟然已經到了。我頓時一愣,連忙說道:「乾爹,不是約好了八點半見面嗎,你來得太早了,沒耽擱你的正事吧?」
「沒事……」李為民擺擺手笑道,「我老人家了,能有多少事要做。來,先祝你新婚大喜。明天你結婚,為了避免影響,我就不過去了。」
我連忙說好,此時李為民從公包里掏出個紅包遞給我,我急忙雙手接住,說了聲謝謝乾爹。
鍾遠生也拿出個紅包遞給我,平靜道:「新婚大喜。」
「謝謝鍾先生。」
我接過紅包坐在桌子上,然後張羅着服務員端些點心與喝的上來。等十分鐘後,朱雨終於來了。她依然是假裝靜靜的樣子,身後跟着的是于欣。
今天的于欣穿着運動服,應該是考慮到了有可能會跟我這邊打起來。
朱雨進包廂之後,先跟李為民和鍾遠生問好,隨後瞥了我一眼,微笑着說道:「張總,聽說你明天新婚。」
我點點頭,平靜道:「所以就約你過來談一談。」
「哦?」朱雨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致地說道,「你想跟我談點什麼?」
我喝了口茶,輕聲說道:「大家都是忙人,時間很緊張,我也就直接開門見山了。朱雨,我們之間是不和睦的,但明天是我新婚大喜的日子。我希望明天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張總好大的口氣啊……」朱雨笑吟吟地說道,「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那豈不是把我當你小弟了?」
李為民微笑道:「這兩邊爭來斗去的,也總要休息一會兒。你們就算是出來混的,也總要給對方一點面子,是這個理不?」
鍾遠生點頭道:「是這個理,李老你都親自出來為張祥講話了,那李老的面子肯定是要給的。」
此時李為民端起茶,輕輕地喝了一口:「小鐘的上峰最近已經退休了,整天就在家裏養鳥喝茶。我年紀還沒到那地步,就想着老當益壯,出來幫乾兒子做點事兒。今天就這樣說吧,明天是我兒子結婚的日子,這結婚……很多人一輩子只有一次。當然,也有些人三五次,這個是說不準的。可至少頭一次結婚是大事,如果能平平安安、歡天喜地結婚,我覺得對雙方都好。」
朱雨點點頭,輕聲說道:「李老說的是,不過啊……我乾爹不是這麼個說法。」
乾爹?
我們都是一愣,朱雨什麼時候有過乾爹了?
「哈哈哈……」
正在這時,包廂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中老年男人走進屋裏,笑吟吟地說道:「好熱鬧啊,李為民,好久沒聚在一起吃飯了。」
見到這個男人,李大元臉色一變,而李為民的笑容也是漸漸凝固了。他靠在沙發上,平靜道:「陳俊,你怎麼會過來?」
「我乾女兒找我吃飯,自然要過來看看……」這男人笑道,「哎喲,點心還不錯。」
只見朱雨抱住了那陳俊的手臂,笑吟吟地說道:「乾爹,你來晚了哦。」
說完之後,朱雨忽然就在陳俊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這個場景看得我們幾個臉色都不太好看,這他媽是乾爹?
朱雨這娘們,又再一次傍上男人了。
我藉口說要出去上個廁所,就跟李大元一起走出了包廂。
等來到廁所,我立即迫不及待地問那個陳俊是誰。
此時李大元嘆了口氣,小聲說道:「這個陳俊,與李老一樣大的,而且比李老還要麻煩點。他……是專門打老虎的。「
我頓時一愣:「打老虎的?我看他自己就是個老虎啊。」
「對啊,也就是說他有辦法針對李老,可李老要針對他卻非常困難……」李大元嘆氣道,「不過我估計他們這個層次的,雙方都有對方的把柄,所以誰也不會怕了誰。問題是,原本你有李老的幫助,這次的講話可以強勢點。可現在朱雨帶了個陳俊過來,身邊還有個鐘遠生,估計講話要更硬氣了。」
我深吸一口氣,咬牙道:「那……給陳俊送點錢?」
李大元搖頭道:「沒用,這陳俊不喜歡錢,但是好女色。我聽聞他睡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這下跟朱雨碰到一起,簡直就是姦夫淫婦。」
這……
這讓我如何是好!
我硬着頭皮回到包廂里,一回來就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只見陳俊抱着朱雨的腰,滿臉壞笑地餵朱雨吃水果。見到我回來了,他笑哈哈地說道:「剛才你們說到哪兒了?結婚的事兒是吧。我聽聞你跟我乾女兒有點矛盾,希望她在你結婚的時候不要找你麻煩,是這個意思吧?」
我點點頭,小心地說道:「陳老,是這個意思。」
「這有啥好說的嘛……」陳俊大笑道,「這是你的大喜之日,又不是我乾女兒的大喜之日。怎麼你結婚,還要我乾女兒給面子呢?這是雙方的事情,講究的就是一個你情我願。你有那個情,我乾女兒不願意,這就壞了規矩。」
李為民冷哼道:「這是要講規矩的,如果明天的時候來砸場子,那是不是代表着,我兒子以後某天也可以砸你女兒場子?」
朱雨嬉笑着抱住陳俊,媚眼如絲地說道:「我不結婚,只要陪着乾爹就行。」
這……
簡直就是不要臉皮了!
正在這個時候,鍾遠生也是忽然開口了:「這確實是要講規矩,問題是人家接不接受,就是人家的事情。畢竟朱雨也不是你什麼人,你今天既然約了這個飯局,那總要拿出點誠意來。」
我握緊拳頭,氣得渾身發抖。
原本鍾遠生還是比較軟的,現在陳俊一坐在這兒,倆人合起來自然硬氣了太多。
李為民點了根煙,沉聲說道:「現在是不是不打算好好談了?」
「什麼叫不打算好好談……」陳俊微笑道,「我們一直在談啊?這事兒如果不談,那李為民……我們談談五號事件?」
李為民頓時臉色大變,隨後也不說話了。我頓時明白,這陳俊肯定掌管着李為民至關重要的把柄。
果不其然,李為民頓時猶如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頹廢,坐在一旁只是抽着煙不說話。這個時候,陳俊慢悠悠地說道:「當然了,兩邊如果都鬧起來,那對誰都不好。你們看這樣吧,有句俗話說得好,破財免災嘛。張祥,你明天結婚,大喜之日本來就要大出血,這樣才顯得喜慶。這個好處嘛,得給我乾女兒一點。」
我沉聲道:「什麼好處?」
朱雨忽然從包包里拿出了一張紙遞給我,輕聲說道:「這些是我要的。」
我拿起紙一看,頓時氣得差點吐血。
第一:兩個月內夜總會不得有任何新活動。
第二:關閉附屬洗浴中心。
第三:取消夜總會儲蓄卡業務。
這不分明就是要我的老命麼!
每一條都是直接在我的最痛處扎刀!
我放下紙條,咬牙說道:「我辦不到。」
「那沒辦法了……」朱雨嘆氣道,「真可惜吶,明天是大喜之日,卻要發生點麻煩。」
「草你媽的!」
我氣得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指着陳俊和朱雨罵道,「你們有種就來鬧鬧看,老子去你們媽的。還什麼乾爹乾女兒,分明就是一群姦夫淫婦。行啊,現在有于欣當保鏢,他媽的硬氣了不少嘛。你這就于欣一個,老子這邊有王天逸跟秦忠兩個。就他媽一句話,要是敢鬧事,那你倆必須死一個。去你們媽的,你是陳俊對吧?老子給你面子,叫你一聲陳老。老子不給你面子,你他媽連上班都不敢。日你媽的,有種天天躲在朱雨家裏別出來,最好連出門買包煙都叫心腹去做,弄不死你老子不姓張!」
包廂里的氣氛,頓時就直接變冷了。
陳俊抱着朱雨,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他咬牙道:「你在威脅我?」
「老子現在就是在威脅你……」我怒吼道,「怎麼,想干架啊?」
于欣立即就站了起來,而我指着于欣,怒喝道:「坐下!你一動手,我這倆兄弟立馬宰了陳俊。我知道你身手比他們好,但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攔住兩個人!」
于欣的臉色鐵青,而陳俊深吸一口氣,隨後打了個哈哈說道:「年輕人火氣就是大,這不是正在談事情嗎?談事情是商量出來的,李為民啊,你看你兒子在這兒鬧得。」
李為民平靜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罷,李為民將煙掐滅,拍了拍我的肩膀往外走。
路過我身邊的時候,他忽然很輕聲地與我說道。
「陳俊不死,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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