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張哥啊,我最近忽然有個想法……」等回到外邊坐上車的時候,李大元感慨着說道,「大家也一起來討論一下吧,就是最近社會上風氣不是挺差的嗎?比如說老人不該扶什麼的,或者說聖母婊太多什麼的,又或者說地域黑太多什麼的。你們覺得吧,到底是被一部分壞人弄髒了這個社會,還是這個社會本來就出了問題呢?」
我點了根煙慢慢地抽着,此時王天逸說道:「這個二者之間並不是必要的聯繫,無論是處於一個多麼好的社會之中,總是會有壞人的。就比如說我以前有個鄰居,他家的孩子特別調皮,總是喜歡在外邊小偷小摸。讀書的時候還把同學給打死了,因為出了人命的關係,進少管所坐了兩年牢。出來的時候又殺人搶劫,目前被判了八年,還在監獄裏待着。實際上他家裏都有在好好地教育他,聽說少管所里也是在很認真地教導,社會上也給了不少幫助,可他依然是個惡人。」
「我覺得是社會的關係吧……」秦忠想了想說道,「比如說有些人不是走投無路了才會去做壞事嗎?一些人都是被社會給逼的。」
「走投無路了,就可以去傷害別人來自己獲利嗎?自己是度過難關了,可是無辜被傷害的人怎麼辦?」王天逸反問道。
秦忠愣了一下,一時間回答不出來,隨後轉過頭跟我問道:「張哥,你認為呢?」
我吐出一口煙霧說道:「這世上有這麼一種人,他們收入很低。也沒有學歷,在一些不正規的單位工作養家餬口。他們只為國家和社會奉獻出了商品消費稅,是屬於對社會貢獻最少的一幫人。而這群人很多,估摸着幾億人是肯定有的。就比如說一些私人工廠里打工的,再比如說一些不正規飯館裏打雜的,你見過他們交稅麼?你見過他們的工作崗位對社會做出什麼過什麼貢獻嗎?可就是這麼一群人,每當他們坐在一起喝酒吹牛逼,動不動就會扯到目前的世界形勢。他們能為哪個國家打得過哪個國家而爭論得臉紅脖子粗,也能像金融專家一樣認真地分析某個國家的政策。可問題是……這些事情,關他們屁事。」
李大元恍然大悟道:「張哥你的意思是說每個人的行為和思想都是卑微的,並不能代表一個群體,是嗎?」
「我的意思是,他們在做對自己人生毫無意義的事情,吹了一會兒國際形勢上的牛逼,除了幾分鐘的自我滿足之外,什麼都得不到,就像現在的你們……」我將煙頭掐滅,平靜道,「我抽一根煙的時間是五分鐘,你們浪費了五分鐘在討論與你們無關的人和無關的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並不會因為你們的討論而改變。與其有五分鐘來說這些廢話,裝無所謂的逼,得到沒意義的自我滿足,倒不如花五分鐘去學習。比如秦忠和王天逸,就算你們說服了對方又怎樣?社會能改變嗎?人們的思想能改變嗎?你們現在討論一會兒,等明天就回將今天的討論徹底忘記,因為這個討論原本就是毫無意義的。現在立即開車,別他媽浪費我寶貴的時間。」
他們頓時不再說話了,王天逸也急忙踩下了油門,嘟噥着說道:「以後張哥在的時候,我們還是別討論這些事情了。他滿腦子只有掙錢和學習,過得真沒意思。」
「我也想像他這麼沒意思……」李大元感慨着說道,「你看他這麼多美女,又開着豪車住着大別墅,掙的錢還比我們多。」
王天逸忍不住說道:「你又不是張哥,你怎麼知道他過得有沒有意思?人就是這樣,總會站在自己的立場去考慮別人的事情,卻沒有想過別人的思維跟自己是不一樣的。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你們又開始了……」秦忠無奈道,「別一會兒又被張哥給罵了。」
我靠在車上,拿出手機讀着書。平靜地說道:「開車的同時討論這些沒關係,只要別為了閒聊耽擱工作就行。」
秦忠好奇道:「張哥,你在讀什麼書?」
「《資本論》。」
「你偶爾會讀一些與學習無關的書嗎?」
「讀,《人間失格》和莫泊桑的作品。」
「像你活得這麼沒意思,你想過去死嗎?」
我放下手機,沉聲道:「問得好,我臨死之前也要將你們不求上進的三個王八蛋全都開除了,給我好好開車!他姥姥的,我看見你們仨就來氣。你們自己說說看,你們除了整天花錢和玩耍,你們還做過什麼有意義的事情?工作崗位上的事兒永遠只會遵守,卻從來沒想過去創新。我如果有一天死了,絕對是被你們給拖累死的。給你們個任務,一個月內必須給我想出工作上的創新。如果還這麼墨守成規。我就弄死你們。」
他們三人都是不敢再說話,都紛紛裝作沒聽見看着窗外的風景。我不由得嘆了口氣,我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要是哪天我死了,我這三個兄弟絕對會因為生意經營不當全部破產。
車子行駛了十五分鐘左右,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我扭頭看向外邊的情況,只見這兒是一棟五層樓的屋子,上邊還掛着個招牌:「虎虎中外合資成人教育有限公司。」
「就是這地方跟我們搶生意……」我摸了摸下巴說道,「你們三個人分別說說看,有什麼辦法可以整垮這兒。」
王天逸下意識說道:「燒了他們的公司。」
「我先燒了你的腦袋。」我沒好氣道。
李大元嘟噥道:「我們可以把他們的老闆拉出來打一頓,逼迫他滾回國外去。」
我煩躁道:「天逸,你先把大元打一頓。就照着他的那個禿頭,給我狠狠地拍下去。」
王天逸嗯了一聲,抬起手拍在了李大元的禿頭上。李大元抱着腦袋,委屈地跟我說道:「我們要是想得出辦法來,還要你當老闆幹什麼?」
我嘆了口氣,對秦忠問道:「秦忠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們可以先摸清楚他們公司的情況,先看看他們的公關能力如何。如果他們的公關能力不行的話,我們就從這方面下手……」秦忠想了想說道,「比如說請幾個寫手,專門寫詆毀他們的章。比如說他們的教學能力不怎麼樣,或者再整出一些醜聞之類的。接着我們就請公眾號來進行推廣,從而整垮他們的名聲。一旦名聲沒了,那他們就無法招攬到客人。」
我看着秦忠,驚愕地說道:「你怎麼臉不紅心不跳就把我以前用過的點子拿出來抄襲啊?但至少比他們說得有道理。」
秦忠嘿嘿笑道:「現學現用嘛。」
我輕聲說道:「對,我們要做的就是以明的方式來整垮這家公司。但是,公眾號這方面能不借用就別用。因為一旦轉發關注的人太多,那我們就算是造謠了,是要付法律責任的。我以往做事的時候,只會將事情誇大,卻絕不會無中生有,因為那只會給我們自己帶來麻煩。現在先見機行事,跟我上去把。」
我打開車門走了出去,李大元忍不住嘟噥着說道:「切,自己不還是沒說出辦法嗎,裝逼。」
我沒好氣地拍了一下李大元的禿頭,等進入這家公司之後,我發現前台妹子竟然是一個白人。她見到我們進來,立即站起身笑吟吟地說道:「你們好,請問有事嗎?」
她說話用的是英語,王天逸幾個人聽不懂,李大元沒好氣地說道:「我他媽看着像個外國人嗎?你能說中嗎?」
那白人姑娘愣了一下,隨後用中說道:「請問有什麼事?」
「這就對了,在我們的地盤就要說中……」李大元點頭說道,「明明走來的也不是外國人,你還非要飈英語,你這不是明擺着找罵麼?這也是我現在脾氣好,如果換成十年前的我,早就把你給丟床上了。」
那白人姑娘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大元,而我將李大元扯到了一邊,笑呵呵地跟這姑娘說道:「我來找你們董事長。」
「哦,沙提爾先生在開會……」白人姑娘說道,「請問你們有預約嗎?」
我認真地說道:「我沒預約,你可以隨便找一個本地的董事,然後跟他說張祥來了。我相信你們董事長會見我的。」
「好的,請稍等一下。」
她拿起座機打了個電話,等說完之後,她客氣地跟我們說道:「請跟我來。」
我點點頭,走在了白人姑娘的後邊。李大元死死地看着姑娘家的背影,小聲跟我們說道:「這洋妞的屁股就是大啊……不過她身上有一種好難聞的味道。」
「體味而已,等以後移民了,你會習慣的……」我平靜地說道,「你別表現得這麼土鱉行不行?說真心話,我覺得你挺丟人的。」
李大元委屈地說道:「那我接下來不說話了。」
「嗯,再說話就把你的舌頭給扯出來。」
我平淡地說了一聲,跟着那白人姑娘上了頂樓。這頂樓有個休息室,她領着我們走到這,輕聲說道:「沙提爾先生很快就來,我去幫你們泡杯咖啡。」
我點點頭,然後靠在椅背上看着這兒的裝修。
說實話,這裏的裝修真夠爛的,還不如我們的學校。
等過了幾分鐘,一個西裝革履的白人男子進了休息室。他一進來,就熱情地跟我們說道:「哪位是張先生?」
我伸出手說道:「是我。」
他立即與握了握手,笑呵呵地說道:「用中來說,我對於你是久仰大名了。想不到竟然會有幸和你見面,請問有何貴幹?」
我輕笑道:「你中說的挺好。」
他打趣着說道:「入鄉隨俗。」
我喝了口咖啡,覺得味道挺苦的,就往裏邊多加了幾包糖。沙提爾看見了,笑呵呵地說道:「我發現你們喝咖啡總要加很多糖,你們是不是不會品咖啡?」
「會品咖啡是很了不起的事嗎?」我問道。
他頓時愣了一下,而我繼續問道:「會品紅酒的人是不是能多活個十幾二十年的?」
沙提爾下意識說道:「那當然不會。」
「所以這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兒嗎?首先我要聲明,我們這兒有些人會嘲笑你們用不好筷子,我覺得這些人很弱智,同時你也一樣弱智……」我平靜道,「你覺得我們不會品咖啡,我也覺得很弱智。會用筷子和會品咖啡有什麼了不起的?只是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風俗而已,誰都沒資格顯擺,誰也都沒必要自卑。你既然聽過我的名字,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我可以容忍你說一些可能會冒犯我的話,但我不願意你說一些會浪費我時間的廢話。」
沙提爾摸了摸鼻子,苦笑着說道:「你說的對,我也常因為用不好筷子被人嘲笑。現在想想,誰都沒必要嘲笑誰。那麼張先生,我們言歸正傳,你這次過來是為了什麼?」
「我在這邊有個學校品牌,你應該是知道的,但最近你們卻忽然闖了進來……」我皺眉說道,「這毫無疑問,是在跟我搶生意。」
「先等一下,張先生。」
沙提爾打斷了我的話,認真地說道:「我們並不是跟你搶生意,而是公平地在這個市場競爭。你應該知道,這個市場既然還沒有飽和,那我們就有權利做生意。壟斷市場是不道德的,同時也是違法的。」
我點頭道:「我明白,所以我是過來跟你談合作的。」
「談合作?」
沙提爾愣了一下,疑惑道:「是什麼合作呢?」
「你們的教學質量不怎麼樣,只是因為外國人比較多的關係,所以才會暫時擁有生意……」我平靜地說道,「將你們的白人老師交給我,另外也將你們公司的一些可取之處的運營方式給我們交流。當然我不會白拿,我會從總營業額里拿出兩成分給你們。」
沙提爾臉上的表情有點錯愕:「張先生,我想你是來跟我開玩笑的。」
我搖頭道:「不是開玩笑。」
「這簡直就是……我先想一下,用你們的詞來說,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沙提爾認真道,「讓我們將教師交給你,還要將好的運營方式給你,最後卻讓我們拿兩成的營業額。張先生,我們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並不是你的手下。你憑什麼讓我們吃這麼大的虧?」
我點燃一根煙,平靜道:「因為你們的生意會做不下去。」
「這兒不能抽煙。」
「你是要我將煙頭咬在嘴上,要是要我將煙頭塞進你的鼻孔里?」
「那你還是抽吧……」沙提爾無奈地說道,「張先生,我對於你的自信很好奇,你憑什麼覺得我們的生意會做不下去?」
我平靜地說道:「你猜就是了。」
「我不猜,我想你說出來。」
「我沒這麼傻到會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我微笑着說道,「我只想告訴你們,儘早開個會決定將公司賣給我。否則的話,到時候你們一定會後悔。時間拖得越久,我給出的收購價就越低。」
說完,我站起身走出了休息室,只留下一臉錯愕的沙提爾。
等走出公司,李大元納悶地說道:「張哥,你準備怎麼對付他們啊?」
我坐進車裏,平靜道:「還沒想好。」
「哈?」
李大元驚愕道:「那你跑過來一頓裝逼幹什麼?」
「我希望可以嚇到他們……」我解釋道,「因為無論我採取什麼方法,都是要付出成本的。我想藉助自己的名頭,過來簡單地威脅一番。如果他們害怕了,自然會將公司交給我。如此一來,那就是個空手套白狼的買賣。如果他們不願意,我再開始辦事就行了。」
王天逸皺眉道:「用張祥這個名字嚇到他們嗎?」
「對,現在開車回去吧。」我點頭道。
「好。」
王天逸立即開動了車子,而我看着窗外的風景,腦海里在快速想着辦法。
想要讓一個學校沒法開張,那辦法實在是太多了。而我需要想的,就是成本最低的那個辦法。
還不急,任何事情都不能操之過急。動輒幾千萬的生意,看的就是誰先亂了陣腳。既然這是中外合資的生意,那他們之中肯定有董事聽過我的名字。只要能讓他們先亂了陣腳,對我而言就是好事。
等賓利開回了別墅,我一進家門。就聞到了一陣飯菜的香味。
嗯?是誰做飯了?
大家都是面面相覷,等走進廚房,卻見葉佳佳和周蘭正在一起做飯。主要是周蘭在做飯,葉佳佳則是在打下手。她倆都裹着圍裙,一副可愛的廚娘模樣。周蘭此時轉頭看見我,笑嘻嘻地說道:「張祥,你要先吃飯,還是先洗澡。或者說,還是先吃我呢?」
我噗嗤一笑,輕聲說道:「還從來沒吃過你做的菜,看來今天是有口福咯。」
「那是當然……」周蘭哼道,「我做飯可是特別好吃的,俗話說得好。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等着吧,冰箱裏有冰鎮啤酒,酒櫃的頂上有綿柔型白酒,你們愛喝哪個拿哪個。」
「醬香型白酒有嗎?我喜歡喝醬香型的。」李大元忍不住問道。
「滾你媽的,老娘不喝那東西。」
李大元委屈地揉了揉鼻子,而我去拿了瓶白酒放在桌上。廚房傳出的香味越來越濃,葉佳佳像個小精靈一樣歡快地給我們端上一盤盤美味佳肴。她不停地將菜都往我和王天逸倆人這邊推,李大元眼看着每一道菜都離自己這麼遠,他嘆着氣說道:「還是有個女人照顧自己好啊,像我和秦忠沒人疼沒人愛……唉。」
「對了秦忠……」我點了根煙疑惑道,「你什麼時候去武漢找你的綺羅姐姐?」
「什麼綺羅姐姐?」王天逸忍不住問道。
秦忠頓時老臉一紅,咳嗽着說道:「這個……看機會吧。」
「等有空了,就我們幾個陪你去。」我輕笑道。
秦忠抓了抓後腦勺,不太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此時葉佳佳端着最後一碗湯走出來,氣呼呼地跟我說道:「張總,都要吃飯了你還抽煙,不要抽了啦!」
我看着葉佳佳,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將煙霧都噴在了她的臉上,平靜地說道:「怎麼的小娘皮,不服讓你老公打我?」
葉佳佳一陣委屈地揮去了煙霧,此時秦忠也是拿起一粒花生米砸在了葉佳佳的小腦袋上,笑呵呵地說道:「小娘皮還不高興了,讓你老公動手啊?」
李大元忽地伸出手,拍了一下葉佳佳的屁股,猥瑣地說道:「小娘皮,嘿嘿嘿嘿……哈哈哈……嘎嘎嘎……」
我們都是驚愕地看着李大元,王天逸那雙眼都仿佛要噴出火了。他怒吼一聲李大元,忽然猛地站了起來。拖着李大元那所剩不多的頭髮將他扯下了椅子,拉到廁所打開水龍頭,將冷水一個勁地往李大元身上灌。
李大元冷得瑟瑟發抖,連忙大吼大叫着說道:「為啥就打我一個。」
王天逸怒吼道:「他倆是在開玩笑,可你他媽的竟然還毛手毛腳了!當着我的面拍我老婆屁股,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想拍就自己滾去找個女朋友!」
說完之後,王天逸踹着李大元的屁股把他趕出了廁所。李大元渾身發抖地跑上樓換了身衣服下來,打着哈欠說道:「太狠了,我感覺我要感冒了。」
「沒打死你已經算好的了……」葉佳佳揮舞着小拳頭哼道,「下次再敢對我動手動腳的,就讓我老公揍死你!」
李大元委屈地撇了撇嘴,此時周蘭走到我身邊坐下,笑吟吟地說道:「你們幾個吃飯都不能消停點。」
她打開酒瓶,給我們每人都倒了一杯。我拿起筷子夾了塊肉,大家見我動筷子了,也都紛紛拿起了筷子吃。不得不說,周蘭的廚藝還挺不錯的,比外邊的那些飯店要好吃。
「多吃點蔬菜……」周蘭夾了些蔬菜放在我的碗裏,輕聲說道,「你每天都熬夜工作,吃點蔬菜對身體好,肉就少吃點。」
我點頭道:「好。」
「大元你別吃飯……」周蘭又轉頭跟李大元說道,「我給你煮了黑芝麻糊,聽說吃了可以長頭髮。」
李大元欲哭無淚道:「那真是謝謝你了。」
我們都是一陣哈哈大笑,然後大家都是訴說着今天遇到的趣事。等吃過飯之後,周蘭和葉佳佳將空出來的碗筷收起來去洗了,就剩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坐在飯桌上。我喝了一口酒,輕聲說道:「商圈這邊我暫時不需要擔心了。你們最近去一下澳門,把錢存在賭場裏。分批存,一次別放太多。你們三個都是用現金的,到時候坐自己的直升機過去。航線和通行這方面,唔……航線讓大元來解決,通行這方面我會找乾爹說一下。」
「是要提前開始把錢給轉移了,如果一次性弄的話,只怕會被人盯上……」王天逸點頭道,「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我們辦?」
我平靜道:「我準備弄一些流水,讓學校獲得融資。等拿到融資之後,就快速將股份給轉手。這方面的事情我們都不好操縱,一旦傳出去了,恐怕警方就會來調查我們。先暗中將股份稀釋給一些信得過的人,然後再分批出售。」
「是打算一次將學校的錢給賺完嗎?」李大元好奇道。
我點頭道:「這個學校被宇傑父子打造得挺好,但我沒心思賺這個長期的錢,倒不如一次性轉手了做得乾淨點。事情一點點做,等確定綠卡下來之後,再一次性推行。有一件事情,我打算跟你們說一下,都記清楚了。」
李大元點頭道:「張哥你說。」
「俗話說走錯一步,滿盤皆輸……」我沉聲道,「眼下我們是在準備移民了沒錯,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們會越來越安全。但有件事情一定要弄明白,人總會在快成功的時候放鬆。我認為距離成功越近,那越要警惕。知道墨菲定律嗎?意思就是說,事情只要有變壞的可能性,那無論幾率有多小,總是會發生的。你們最近因為掙錢和準備移民的關係,做事有點怠慢了。這種想法要不得,這個警惕心不是持續到產業都賣完的那天,也不是持續到坐在國際航班上的那天,而是當我們走出北美的機場,那才算是將事情給辦成了。在事情完全結束之前,依然要用最高的警惕去看待任何有可能會變壞的事物。」
王天逸點頭道:「張哥說得對,我們最近是有點鬆懈了,對不起。」
我搖頭道:「我跟你們說這些,不是要得到你們的道歉,而是要你們反思自己哪裏做得不夠好,然後爭取改掉。大家走到這兒不容易,希望你們能明白。」
李大元嗯道:「我知道了,關於學校的股份,到時候稀釋給宇傑那邊的親戚怎麼樣?」
「宇傑父子我是很信任的,可以交給他們的親戚……」我輕聲道,「等將這個虎虎給吃下來,學校的流水贏會有一次飛躍性的提升。融資的事情,到時候再看着辦,眼下先專心對付這個虎虎。對了,朱雨那個酒店……」
李大元說道:「已經安排進去了,目前在試用期。」
我鬆了口氣,點頭說道:「我相信你能辦好,要小心再小心。那大人物既然能將朱雨藏這麼久,說明他的性格很穩。一個性格越穩的人,越值得我們去害怕。因為他不會被一些風吹草動所嚇到,時時刻刻都會保持着最正確的判斷。不要害怕全軍出擊的敵人,而要害怕按兵不動的對手。朱雨背後的那個人……能不招惹就別招惹了。」
「好。」
我嘆了口氣。看着面前的酒杯,輕聲說道:「到底是誰呢……」
此時周蘭和葉佳佳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周蘭笑呵呵地說道:「聊什麼呢?」
「在聊下班之後有什麼休閒娛樂的方式……」我輕笑道,「你們有好點子嗎?」
周蘭想了想說道:「去看電影吧?」
我誠實地說道:「我不去黑暗的地方。」
「去酒吧?」
「我不去魚龍混雜的地方。」
「那去逛街吧。」
「我不去會讓刺殺者能快速逃離的地方。」
我忽然想了起來,這對話好像曾經跟顧夢佳也說過,當時把顧夢佳氣得夠嗆,最後選擇了直接回家。
「那我有辦法了……」此時周蘭打了個響指,笑嘻嘻地說道,「先開車去商圈,然後從商圈的地下車庫裏開另一輛車離開。然後大家一起去大興安嶺露營,圍在火邊喝着溫熱的白酒抬頭看星星。對了,冰箱裏還有點肉和魚,可以清理了帶過去燒烤,你們覺得呢?那邊反正也沒人,天逸也能好好地放鬆一下。」
「不錯呀這辦法……」我笑呵呵地說道,「還是你比較古靈精怪的。」
周蘭嬉笑地說道:「蘭蘭姐的智慧,哪裏是你們可以猜測的。」
我點頭道:「行,就這麼辦,大家準備出門吧。你們將事情處理好,我去沙發上躺着歇一會兒。」
人們都是立即開辦了,李大元將一瓶瓶白酒往包里裝。隨後我們出了門,用周蘭的辦法去了大興安嶺。
大興安嶺的天空很漂亮,抬頭一看全都是美麗的星星。我們在這兒走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了一個荒無人煙但是漂亮的地方。
我們一群人坐下來,圍着篝火燒烤溫酒。我與周蘭靠在一旁,她幫我倒了一杯酒,然後看着天空,感慨着說道:「要是夢佳也在就好了,她很喜歡看星星。」
「這麼說來,她那邊現在是白天……」我輕笑道,「也不知道那邊的東西她吃不吃得慣。」
周蘭嬉笑道:「反正是沒我們這麼自在的。」
我喝了一口酒,感覺身體暖洋洋的。
這種感覺,真是挺好的。
大家這樣無憂無慮地待在一起,不管做點什麼,給人的感覺都是幸福。
李大元看了看四周,嘟噥着說道:「話說,這四周看着好像根本沒人啊,會不會有野獸出沒啊?」
「不會……」王天逸平靜道,「野獸害怕人類的蹤跡,都已經躲進深處了,我們這不算是深處。」
「哦哦哦……」李大元站起身,舒服地說道。「反正這兒也沒人,我想忍不住高歌一曲了。」
「唱你媽,你別唱!」我驚怒道,「難得有這麼美好的氣氛,你非要破壞了麼?」
李大元委屈地哦了一聲,此時周蘭靠在我的懷裏,忽然輕聲唱道:「愛江山,更愛美人,哪個英雄好漢寧願孤單;好兒郎,渾身是膽,壯志豪情四海遠名揚……」
我忍不住輕輕地跟着喝了起來:「人生短短几個秋呀不醉不罷休,東邊我的美人,那西邊黃河流……」
「我喜歡這種感覺……」周蘭抱着我的脖子,她輕輕地在我耳邊說道。「親愛的,我有個問題想讓你猜。」
「什麼問題?」我問道。
周蘭小聲地嬉笑道:「你猜人家今天穿的小褲褲是什麼顏色。」
誒?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連忙小聲說道:「別鬧,大家都在呢。」
「看不見的……」
周蘭忽然拿起個毛毯蓋在了我們身上,隨着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我感覺我的手碰到光滑的腿。
大家此時都在喝酒吃燒烤,沒發現我們這裏的情況不對勁。周蘭則是抱着我,忽然大聲而撒嬌地說道:「親愛的,我能不能坐在你的懷裏看星星呀?」
「噗,蘭蘭姐你真會撒嬌……」葉佳佳根本不知道周蘭的奇怪思想,嬉笑着說道,「像小孩子一樣單純。」
她根本就不是小孩子那樣的單純啊!
她的心別說是污的,簡直就是黑的啊!
我吞了口唾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周蘭卻已經坐在了我的腿上。她用毛毯蓋着我們,輕聲在我耳邊說道:「別說話,別亂動,交給我……」
我傻傻地看着天空,猛地喝了幾口酒,迷迷糊糊地抱住了周蘭……
這一天晚上,大家都是喝得很暢快。最後大家都是鑽進睡袋裏睡覺了,我和周蘭睡在帳篷里,王天逸和葉佳佳也是有自己的帳篷。只有秦忠和李大元,只能苦逼地在外邊的睡袋裏。
我閉着眼睛,享受着大自然中的安寧。四周現在是一片漆黑的,周蘭忽然就抱住了我,她在我耳邊嘻嘻笑道:「剛才喜歡嗎?」
「你可別說了……」我無奈地說道,「嚇死我了好嗎?」
「膽小鬼……」周蘭嬉笑道,「你這麼膽小真是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啦,虧我還想等大家都睡了之後,跟你一起在月光之下……」
我崩潰道:「蘭蘭姐,你就別說了。」
「為什麼不能說呀,我還想直接實現呢……」周蘭不高興地說道,「這些以後都會是很美好的記憶呀,難道說你不想嗎?嗯?」
我苦笑着說道:「大家都在呢,等下次我倆單獨過來再說。」
「好的喲……」周蘭輕輕地抱住了我,然後小聲說道,「那……在帳篷里?」
「啊?」
「我給你說個秘密哦。」
「什麼?」
「我帶了夜視攝影機哦,一直都放在我的睡袋裏哦。估計不管是這兒還是那兒,都已經被拍下來了呢……」
「別說了,交給我來拍!」
……
等第二天醒來,我覺得全身都好疲憊。
周蘭這個丫頭。簡直比顧夢佳要瘋狂一百倍,我估計沒有什麼是她不敢做的。
等我睜開眼睛,周蘭已經不在帳篷里了。我打了個哈欠走出去,卻見大家都將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周蘭正坐在車頭上,她看見我醒了,給我拋了個媚眼笑道:「睡得好嗎?」
「額,挺好的……」我抓了抓後腦勺說道,「好了,那大家準備回去吧。」
王天逸此時走到了我身邊,小聲說道:「張哥,有事。」
我皺眉道:「什麼事?
「你跟我來一趟。」
王天逸低沉地說了一聲,然後帶着我往樹林深處走。我覺得挺納悶的,就跟在了王天逸的身後。
我們樹林裏走了一會兒,他跟我解釋道:「我早上的時候想上廁所,就在這兒找適合上廁所的地方。結果……被我發現了一些事兒。」
「什麼事兒?」
「你看了就知道。」
此事他帶着我繞過了一片叢林,忽然指着一個草叢。
只見他一把抓去那些草,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這草叢裏,竟然放着十幾把槍支。我數了數,發現竟然是九把手槍和三把衝鋒鎗。這些槍支都被膠袋包着,保護着它們不被水分潤濕。
「這……」我驚愕道,「誰他媽藏在這的?」
王天逸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就覺得躲在這草叢裏拉屎不會被人發現。結果踩到了硬硬的東西,低頭一看就發現是這些東西。」
我吞了口唾沫,小聲說道:「就裝作沒看見,趕緊走吧。這東西我們也不敢要啊,平時都用不上這個。」
「問題是,這下邊埋着東西……」王天逸忽然將草叢一扯,只見這草叢很輕鬆地被扯了起來。
這土壤之前被挖過!
王天逸指着下邊的土壤說道:「估計是有人曾經將東西藏在這,只不過當時應該是面臨什麼緊急情況,來不及把槍也藏好就緊急撤退了,只能暫時先丟在這兒。」
我吞了口唾沫,小聲說道:「挖挖看。」
王天逸嗯了一聲,我便跟着他一起挖。
隨着我們的努力,一個小型行李箱被我們挖了出來。我擦去上邊的塵土,發現這個行李箱是有密碼的,根本就打不開。
裏邊……會是什麼呢?
我搖晃了一下,裏邊的東西很輕,搖晃起來沙沙作響。
「既然會藏在這兒,就是這邊道上的人藏的……」我想了想說道,「說不定那人還有可能是我們的朋友,要不放回原處走吧?」
王天逸不甘心地說道:「一個曾經用十幾把槍保護的行李箱,你難道不想知道裏邊是什麼?按照我的推測,應該原本有個團隊拿了這個行李箱,並且那團隊都帶着槍支。只是為什麼都被留在了這兒,那我也不知道。從槍支上的膠袋痕跡來看,時間不超過一個星期。」
我摸了摸這個行李箱,感覺這東西也挺新的。
裏邊到底裝着什麼……
到底要不要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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