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辦公室裏邊的氣氛有點尷尬,人們都是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王天逸。
這傢伙剛才還說自己願意接受一切家法,可現在竟然直接就叫李大元來幫忙挨刀子了!
我對此卻是有點感動,因為我知道天逸這麼做的理由。
王天逸很歉意地跟人們說了句對不起,等十幾分鐘後,莫名其妙並且一臉醉意的李大元進入了辦公室。他有點納悶地跟我們問道:「咋回事啊?」
我們將事情簡單地跟李大元說了一遍,他聽過之後,氣急敗壞地指着王天逸罵道:「王天逸老子草你大爺,你好端端地泡妞就算了,還要讓老子來承受你的苦果。你真不要臉,我恨不得兩耳光刮在你那個七十二寸的大臉上!」
王天逸有點尷尬地抓了抓後腦勺,而李大元罵完之後,嘟噥着說道:「算了,難得你肯這麼關心一個姑娘,我總不能把你毀了。」
說罷,李大元竟然真撿起了地上的匕首,輕聲說道:「馮總,三刀六洞就一筆勾銷了是嗎?」
馮藝靈點頭道:「是。」
「行,我來!」
李大元一咬牙,竟然真的將匕首朝着他的大腿刺去!
我頓時一驚,想不到李大元竟然會如此果斷!
這及時雨的名頭,果然不是隨意叫叫而已。
「噗嗤!」
隨着匕首刺進了李大元的腿,我們在場的人都是忍不住擋了一下眼睛。那鮮血順着傷口留下來,李大元疼得捂住傷口,渾身都疼得抽搐,臉色也是極為蒼白。
他深吸一口氣,咬牙道:「第一刀,接着是第二刀。」
說罷,李大元顫顫巍巍地將刀子朝着自己的另一條腿而去。馮藝靈看得有點不忍心,嘆氣道:「行了,你出去吧。」
「啊?」
我們都是愣了一下,想不到馮藝靈竟然會主動放過李大元。
而馮藝靈靠在椅背上,冷聲說道:「說穿了也是那小姑娘的錯,你這做大哥的肯承擔錯誤,這份勇氣我們已經看在了眼裏。行了,快送大元去醫院,別到時候腿保不住了。」
王天逸點點頭,扛起李大元朝着外邊走去,而李大元也是疼痛地咬着牙。
我則是過去扶起了葉佳佳,她害怕地一個勁哭,等跟着我們走出了夜總會,她揉着眼睛哭道:「張哥,我做錯了,對不起」
王天逸冷聲道:「知道做錯了以後就收斂點,別整天給我犯錯!」
葉佳佳用力地嗯了一聲,李大元則是抽出一根煙點燃,搖頭晃腦地說道:「這小姑娘啊,心思太單純。我覺得不用在這夜總會工作了,可以送去我們的酒吧當個小會計。」
「有道理,我原本就是這麼想的」我點點頭,然後頓時反應過來,疑惑道,「你不是大腿中了一刀嗎,怎麼突然看着一點事兒也沒有?」
李大元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別說一刀,十刀我都能承受得住。」
「啊?」
我連忙將李大元推上車,捲起他的褲子一看,發現他褲子裏邊竟然藏着很多血包!
剛才那一刀根本就不是刺在了李大元的腿上,而是刺在了他的血包上!
「咋回事啊」我驚愕道,「你怎麼會未卜先知?」
王天逸說道:「是我做的,我根本沒給他打電話,只是裝作打電話的樣子發了個消息,跟他說這邊要三刀六洞。」
李大元嘿嘿笑道:「張哥啊,這就是你不懂了吧?像我及時雨李大元,腦子裏的金點子可是特別多的呢。」
我無奈道:「老子都快被你給嚇壞了,血包從哪兒弄來的?」
「讓醫院裏有關係的醫生偷偷送過來的」李大元解釋道,「實際上我早就可以到夜總會了,只是一直在等那個醫生將血包送來而已。」
我恍然大悟,不得不說,李大元這傢伙的鬼點子還真是夠多的。
就連我剛才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李大元竟然會用刀子捅自己這麼果斷,生怕這傢伙會出什麼事。
誰知道他竟然這麼快就有了辦法!
「我真是被嚇壞了」葉佳佳那緊繃的神經終於受不了,哭着說道,「剛才還好心疼大元哥。」
李大元搖頭晃腦地說道:「沒辦法,像我這樣紳士而又美男子的存在,確實會讓女孩子容易擔心。不過我說張哥啊,我恐怕有些日子不能出現了,否則會讓人發現我是在假裝。我估摸着把,這些天我要去住院才行。」
我點頭道:「去吧,好好地藏起來,但工作這方面可是不能偷懶的。」
李大元恩道:「放心吧,那我先回去接女友了啊。」
我沒好氣地讓他快點滾蛋,整天腦子裏就只有女朋友。這傢伙倒是一點也不羞澀,直接笑嘻嘻地跑了。葉佳佳鬆了口氣,滿是歉意地跟我說道:「張哥,今天真是對不起。」
「我只能告訴你,天逸原本真有為你承受家法的想法」我輕聲說道,「但他之所以猶豫,實際上是為了要保護我。現在天逸是我手下唯一合格的保鏢,倘若他真來個三刀六洞,那我也差不多是命懸一線了。」
葉佳佳恍然大悟,又是感動地看了王天逸一眼。
我們不敢在這多聊,就先讓王天逸開車送葉佳佳回了宿舍,我則是在辦公室里工作。等半個小時後,馮藝靈來了我的辦公室,她似乎是怒氣已經消了,輕聲跟我問道:「大元怎麼樣了?」
「已經在醫院了」我笑道,「沒什麼事,藝靈姐你就放心吧。」
馮藝靈鬆了口氣,輕聲說道:「你不要怪我,畢竟夜總會裏不是只有我一個勢力。倘若我全方面護着你們,那恐怕其他人就會拿來做文章。」
我點頭道:「我懂的,就算是皇帝老子,也沒法一個勁地偏愛臣子。」
馮藝靈嗯了一聲,然後她走到我身邊坐下,忽然給我遞來了一張信封,溫柔地說道:「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昨天沒辦法給你,今天就當做補償了。」
生日禮物?
我好奇地拿過信封看了看,發現裏邊的東西特別輕,忍不住疑惑地問道:「我可以拆開看看嗎?」
「那是當然」馮藝靈笑道,「都已經送給你了,你想怎麼處置都行。」
我好奇地打開了信封,發現裏邊竟然是一張私人會所的會員卡,赫然就是我們上次去的私人會所。我一時間有點感動,忍不住說道:「挺貴的吧?」
「不貴,入會費其實才八萬塊」馮藝靈解釋道,「畢竟你是個人的,按照這私人會所的規矩,你每次最多可以帶三個人進去。」
我感激地跟馮藝靈說了聲謝謝,而她拍了下我的肩膀就離開了。我靠在椅背上,饒有興致地把玩着會員卡,覺得下次如果要談生意的話,可以去這個私人會所。
等十二點之後,王天逸總算是回來了。但回來的他有點奇怪,他進了辦公室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同時臉還有點紅。
我看得挺納悶的,忍不住問道:「天逸,你這是怎麼了?」
王天逸愣了一下,然後搖頭說什麼都沒有。
我被弄得一陣莫名其妙,不知道王天逸腦子究竟抽了什麼瘋。
當我又工作了一會兒後,王天逸忽然就開口了:「張哥啊,我問你件事兒。」
「問把。」我拿着報表說道。
王天逸那臉變得突然有點更紅,他走到我的身邊坐下,小聲說道:「那個假設用手碰女孩那的話,會不會懷孕啊?」
「哈?」我放下報表驚愕地看着王天逸,忍不住說道,「大兄弟,你這是在玩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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