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心忐忑地帶着盒子回到了別墅里,到一個無人的房間裏鎖上門,才敢打開盒子。
這是一把手槍,槍身漆黑油量,握着特別有分量。而這個盒子是分為兩層的,下邊是一個隔斷,裏頭裝着十二顆子彈。
最下邊是蔡靜怡給我的一封信,我打開之後,就看見了上邊娟秀的字跡。
「我的事情,夢佳應該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想着要不要跟你解釋點什麼,但覺得還是算了。懂的人自然懂我,不懂的人也沒必要解釋。每個人生來便是為了自己而活,我也沒必要為了別人的看法而去費力討好。聽聞你現在做得還算出色,只是時不時會遇到點危險,便贈予禮物做你的生日禮品。不到危險時刻,切記不要使用。」
我有些顫抖地將槍收了起來,真沒想到蔡靜怡竟然會送我這東西。
這麼想想,每次蔡靜怡給我送的禮物都是絕對實用性的,時時刻刻都在考慮到我現在的需求。
第一份禮物,是給沒有任何聯絡方式的我送了一部手機。
第二份禮物,是給需要攀爬打拼的我送了一把匕首。
而現在,她知道我的處境不容易,就送了這麼個東西。
我嘆了口氣,心裏其實還是有點暖暖的。
我小心地將槍和子彈都收起來,這東西我是真不打算用。實際上我對這東西是有點痛恨的,應該就如同蔡靜怡給我的信上所說,不到危險時刻,絕對不能使用。
我走出別墅,王天逸已經沒在燒烤了,幾個人都聚在一起打牌。我走到王天逸的身後,輕聲在他耳邊說道:「靜怡送了我一把槍,你說咋整?」
王天逸頭也不回地打着牌,極為鎮定地說道:「我會處理。」
我嗯了一聲,此時大家則是拉着我一起打牌。我問玩什麼,周蘭忽然給我拋了個媚眼,說打鬥地主。
顧夢佳的臉頓時紅了,我也想起了那天的荒唐事。
不過那天跟我翻雲覆雨的人到底是誰呢?
我們今天玩得還算愉快,一直玩到了凌晨三點,大家才戀戀不捨地回去了。他們都在誇獎鍾小石這人會安排,今天玩得很開心。我實際上也覺得不錯,也好好地感謝了鍾小石一番。
今兒個實在玩得太累了,我一回到家裏甚至都懶得洗臉刷牙,直接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此時天已經亮了,我忍着困意拿過手機一看,發現是陳小魚打來的短訊。
我接起電話,打着哈欠問道:「怎麼說?」
「不出意外的話,酒吧可以在今天開業,今天是好日子」陳小魚問道,「你覺得呢?」
我揉了揉腦袋,無奈地說道:「現在酒吧一直都是你在掌管,我連到底在做點什麼都不知道。你說什麼時候開業就什麼時候吧,我最近身體不太好,開業這天我就不去了。但我會讓李大元過去,讓他暫時代替我的身份。」
「好。」
我掛了電話,發現竟然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這一睡都是夠久的,我連忙拍了下臉讓自己精神點,然後就給李大元打了電話。
那邊接通之後,李大元神采奕奕地在電話里問道:「張哥,怎麼啦?」
「今晚你要去酒吧,那邊今天開業」我伸了個懶腰爬起來,認真地說道,「記住了,一定要將事情辦好。」
「那我可以帶上雲水一起去玩嗎?」
「可以。」
我掛了電話,然後去衛生間裏洗漱一番,就叫上王天逸帶我去學車。
等我和王天逸一出門,就看見一輛賓利車正停在我們的門口,應該是顧夢佳用副鑰匙開過來的。我倆坐上車後,王天逸有點像土老帽用手摸了摸座椅,喃喃說道:「這豪車的手感就是不一樣。」
「我也沒想過自己會擁有一輛這麼好的車」我感嘆道,「四百六十萬吶,我要存多久才能存下來?」
王天逸呵呵笑了下,他先簡單學習了一下這輛車的開法,然後開車帶我出市區,去了一個比較偏僻的空地。
我學車還是挺認真的,王天逸一邊跟我講解開車的交通要領,一邊督促我趕緊打開音樂試一下豪車的音響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還真是挺奇妙的。推開一切麻煩的事兒,專心致志地學開車。
在我學了一個白天之後,王天逸滿意地點頭說道:「張哥,這世界上學車的人有千千萬,但你這人不一般。」
我疑惑道:「怎麼個不一般?」
「你是唯一一個學得不怎麼樣,教練卻不敢罵的人」王天逸認真地說道,「不過勤能補拙,你現在開得還算不錯。」
我鬆了口氣,生怕自己就是個白痴。
王天逸問我接下來去哪兒,我說先胡吃海塞一番,然後就去看新酒吧的營業情況。雖然我不能喝酒,但過去坐坐總是可以的。
於是乎,我倆找了家沙縣小吃隨意吃了一頓,引得許多人都過來圍觀我們的豪車。這種感覺其實挺怪的,生怕被壞人給盯上。
等吃完飯來到新酒吧,我發現這兒的生意還真是挺好的,人都已經坐滿了。服務員是陳小魚招來的人,我全部都不認識。而舞女也早就已經安排好了,正在舞台上跳着火辣的熱舞。
人模狗樣的李大元牽着雲水混跡在人群中,不停地去找卡座上的客人們敬酒。我跟王天逸隨意找了個吧枱坐下,但倆人都要了可樂。
「張哥,這裏的環境是很不錯」王天逸嘖嘖說道,「比我們原本的那個酒吧要好不少,就是不知道消費如何。」
我看了一眼那些客人桌上的酒,然後說道:「消費一般,但勝在人流量和位置大。至少這些錢我們想賺就能賺,不用像以前一樣擔心陸芸芸。」
王天逸也嗯了一聲,而此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我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李大元打來的。
於是我走到安靜的地方接通了電話,李大元立即跟我說道:「張哥,你能不能來下酒吧?」
「我就在酒吧呢」我笑道,「我在女廁所後邊。」
「不愧是張哥,立即發現了新酒吧最有魅力的地方。」
「去你丫的,有什麼事?」
「張哥,這邊有個客人我覺得你可以見一見,專程從我們那趕過來的。」
哦?
我收起電話,覺得有點驚訝。
專程趕過來的?
莫非是陸芸芸?
如果真是她,那確實要好好地感謝她一番,畢竟她也是幫了我不小的忙。
李大元很快就來了女廁所後邊,他很仔細地繞了女廁所一圈,確認沒有能讓他偷窺的地方後,特別遺憾地帶着我往中間的卡座走去。
我走到這附近,就看見了卡座上的人,不由得很驚訝。
因為卡座上的人不是陸芸芸,而是一臉冰冷的胭脂紅!
她身邊還坐着幾個男人,都是甄白書團隊的人。我走到她面前,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你怎麼來了?」
「你的酒吧開業,白書來捧場過。現在是你的新酒吧開業,我也過來捧場」胭脂紅平淡道,「坐吧,聽說你前陣子中刀子了,今兒個就不讓你敬酒。」
我笑着點點頭,坐在了胭脂紅的旁邊。此時胭脂紅拿起杯香檳喝了一口,輕聲說道:「張愛秋死了。」
「死了!?」我驚愕道。
她平靜道:「心臟病發作死的,自從白書去世,越來越少的人願意輔佐張愛秋,他一直都在走下滑路。」
「那他死後,他的那些場子是給誰了?」我忍不住問道。
胭脂紅瞥了我一眼,冰冷地說道:「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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