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有不高興,可是他又不能違背主人的意願。
他不知不覺的嘟起了嘴唇,然後聲音悶悶的道:「主人,很壞。」
雲央聽了,也只是笑了笑,伸手揉揉他的腦袋,「如果靈泉沒有讓我恢復,那就要讓你們保護我了。」
玄武聽到保護兩個字,墨綠色的豎瞳閃過一絲凌厲,「一定會保護好主人的!」
「乖。」
玄武把下巴抵在雙膝上,瞳色幾乎轉成了近乎於黑的深綠色。
隔天清晨,司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泡在靈泉里,而抬眼就看到穿戴整齊,臉色要比平日白上一些的雲央走了過來。
「感覺怎麼樣?」
這一處靈泉里的靈氣已經被司墨吸收光了,恐怕需要一時間才能恢復。
「還好。」司墨也不擔心自己赤身的被她看見,直接從靈泉里走了出來,接過她遞過來的衣服後,問:「你臉色不太好,現在也不是你的生理期,發生了什麼?」
雲央把視線從別處收回,落在他的臉上,道:「煉藥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情,不過不要緊,別擔心。」
玄武在不遠處拖着一把鋤頭走過,不忘瞪了司墨一眼。
「撒謊。」
雲央自認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是怎麼被看出來撒謊的?
「我記得你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所以我知道你剛剛的是假話。」司墨扣上外衣的扣子,把她抱進懷裏,「是不是做了一件我會生氣的事情?」
「……」有一個聰明到可怕的伴侶真叫人操心。
「沉默等於默認嗎?」司墨挑眉,「我現在的狀態跟你的狀態做一個對比的話,以我淺薄的知識來推算的唯一可能就是你用了傷害你自己的方法來達到我想要達到的目的。」
雲央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一些,剛剛恢復正常,就聽見司墨再一次道:「我對了,你的心跳都加快了。」
手腕上傳來的力道讓她抿唇。
兩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司墨嘆了口氣,抱緊了她,「你這樣做讓我很討厭我自己。」
如果不那種話,她就不會這樣。
雲央埋在他的胸口,聲音悶悶的,「你變強了,我才能夠休息。」
「嗯?」
「我也會有累的時候。」
人都是相互的,想到司墨對她的各種退讓和放縱,她覺得自己也要適當的回應一下。
所以,她在想明白了這一後,道:「以後,就拜託你了。」
司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愣了好一會兒,隨即笑出聲來。
聲音沉沉的,像靜夜下拉開的大提琴,聽得雲央心臟有些麻麻的。
「這算是託付終生嗎?」司墨捧着她的臉,低頭溫柔的吻了一下,「不管你累不累,只要你想,我隨時會出現在你身邊。」
眼睛直直的跟他對望,看着他褪去陰鷙只剩下滿目溫柔的眼睛,雲央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好。」
玄武安靜的趴在地上,用寬大的衣袖遮住正在錄製視頻的手機。
在玄武的觀念里,他一直覺得人類是一種非常神奇的物種。
他們的壽命明明很短,短到讓他們這些獸類在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只把人類當做如同曇花一現般的存在。
可是,壽命很短的人類卻能夠在有限的時間裏,做出各種讓它們這些獸類不能夠理解的事情,比如,承諾。
生命很長的獸類並不會輕易的向任何人又或者是同類去許諾什麼,它們更喜歡用實際行動去證明,而人類卻總喜歡口頭上一些很好聽的話,卻不會付出行動。
玄武想到以前從族人們口中知道的人類,決定把錄下來的東西當做證據,如果哪天這個被主人選定的伴侶出軌了,又或者做了其他什麼對不起主人的事情,他就把這個發出去,讓他好好體會體會被人唾棄的感覺!
不對,如果司墨出軌的話,它們這些契約獸估計會直接把他撕了吧?
別它們這做契約獸的,主人的哥哥還有弟弟,以及好多好多主人的朋友都不會原諒的吧?
玄武看了眼還在擁抱的兩個人,突然就想起了在人類傳來傳去的一個詞門當戶對。
撇開兩個世界的主因,他們兩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可做人總要講究現實,實力上的懸殊一看司墨就是入贅的嘛!
胡思亂想的玄武撇撇嘴,那應該就不用擔心司墨會出軌吧?主人一定會像馴服契約獸一樣把他馴服的吧?
他對主人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玄武?你趴在這裏做什麼?」
到了澆水的時間也不見玄武的花祈突然出現在了玄武的身後,嚇得這隻正在偷窺的神獸直接用他那寬大的袖子遮住了腦袋!
花祈驚訝的張了張嘴,道:「你……」
玄龜去青石大殿修煉,可玄武這縮進龜殼的習慣哪怕是化作了人形也沒有改變多少啊……
「希望花祈殿下下一次出現的時候能有一腳步聲。」玄武在放鬆狀態下反應是很遲鈍,可是他剛剛是在偷窺他主人和她伴侶間的一些有愛互動,神經繃的緊緊地,直接給嚇到了!
「這……」花祈看着玄武從衣袖中露出來的一部分的臉,到:「是,我知道了。」
玄武想了想,把手機收好後,問:「你怎麼來了?」
「已經到澆水的時間了……」
話還沒完,趴在地上的玄武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花祈站在原地掩嘴淺笑,其實這樣平淡的日子過着也挺好的,然而……
這一切只是假象罷了。
「花祈?」
雲央聽到這邊動靜所以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會遇到一直儘可能躲着的花祈。
「聖……雲大人。」花祈習慣性的想要叫雲央為聖女大人,可一想到她似乎並不喜歡自己這麼稱呼她,中途又改了口。
「恢復的怎麼樣了?」雲央也沒去菜園那兒看花祈的本體,這麼問也只是出於一種禮貌。
花祈笑了笑,儘可能的掩去自己的落寞,「挺順利的。」
「嗯。」
雲央的手被司墨牽在手裏,因為體質上已經有了改變,所以已經開始有了些許的體溫。
她用手指在他的掌心勾了勾,感覺到他的僵硬後,對花祈道:「有一件事,我想問一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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