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關這麼一說,我稍微想了想,「這樣吧,你帶着捲尺過去,如果距離沒超過二十二米,便在他們墳頭放上那些東西,如果超過了,在道路邊上燒點黃紙就行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那老關二話沒說,點點頭,說:「好!」
「對了!」他好似想到什麼,又問了一句,「宮主,要不要弄點白布?」
這個問題提出來的很及時。
只不過,我稍微想了想,覺得沒這個必要。
這倒不是說不重視江小燕,而是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牛頭村跟後山的那個村子死了不少人,一旦這個時候動用白布,一個不小心會招惹一些不好的事。
另一個原因是,江小燕死亡已經超過一段時間了,而現在她只剩下屍骨,換而言之,從某種情況來說,她這種算是二次下葬了。
按照規矩,二次下葬,肯定不能動白布,只能掛紅。
正因為這個原因,我這次沒打算動白布,就說:「不用了吧,找點麻繩綁在腰上就好了,另外,老關,你到了九龍口後,需要找一塊地方給我們停放棺材。」
他一笑,說:「宮主,這個你放心,九龍口有專門停棺的地方。只是,想要到達九龍口,我們還需要租一條船才行。」
我朝老田望了過去,他點點頭,「的確需要租一條船,從這邊到九龍口,有條一百米寬的河面。」
我苦笑一聲,就說:「這個事交給你了。」
不待老田開口,老關就說:「宮主,船我有,你要是需要,我讓我媳婦划過來。」
嗯?
他媳婦?
我皺了皺眉頭,「你家還有其他男性沒?」
他一怔,「不能用女性?」
我尷尬的笑了笑,「按照習俗的確是這樣。」
他稍微想了想,「那好吧,我讓我大哥把船隻開過來。只不過,宮主,我們這邊的習俗都是用女人划船,說是女人划船送女人一程,下輩子能有個好出身。」
嗯?
不能吧!
一般喪事,能接觸到死者的活,都頗為忌諱女性才對啊,就問他:「那女人划船後,有沒有什麼不適宜?」
他稍微想了想,說:「好像沒有吧!」
「不對,有!」老田在邊上插話道:「我記得每次送完死者後,那些划船的女人都會覺得精疲力盡,而且在死者回魂夜的那天晚上,還會發高燒。」
我一聽,估摸着是女性划船的原因,就說:「老關,還是找你大哥划船過來吧!」
「好!」
他應了一聲,又找了一名抬棺匠,然後弄了一個蛇皮袋,裝了一些黃紙、清香以及一些雞蛋。
準備好這些東西,他們倆人打着手電筒,一晃一晃地朝村口走了過去。
待他們離開後,韓秋問我:「宮主,大半夜的,就他們倆人過去,會不會遇到危險?」
我白了他一眼,就說:「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抬棺匠是幹什麼的嗎?走點夜路算什麼,如果這點膽色都沒有,還當什麼抬棺匠。」
「就是,我覺得宮主說的在理,雖說我們抬棺匠是普普通通的莊稼漢,但,我們膽子都大的很勒!」老田在邊上附和了一句。
當下,我罷了罷手,說:「好了,這事就這樣了,我相信老關他們倆能處理好這事,倒是我們這邊的事有些棘手。」
「宮主,你應該是擔心立雞蛋的事吧。你放心,只要按照我先前說的那樣做,雞蛋肯定能立起來。」那老田一臉自信道。
憑心而言,我有些不相信,不過,老田是本地人。
既然本地人都這樣開口了,我作為外地人自然不好說什麼。
再說,即便說什麼,恐怕也沒什麼用。
於是乎,我跟老田開始商量安排抬棺的人手。畢竟,我對這邊的抬棺匠不是很熟悉,也不知道每個人的體力如何。
那老田一聽我的話,就說:「宮主,我來安排這個吧,我對他們體力什麼的,都比較熟悉,只不過,我記得在辦喪事時,你好像提過一個十二生肖相剋,而現在抬棺,還需要忌諱這個嗎?」
我稍微想了想,罷手道:「不用了,如今黃皮子跟矸石的事,都解決了,再去搗鼓哪些東西沒必要了。」
他聽我這麼一說,又問:「那這次抬棺的人,還有什麼講究沒?」
我瞥了一眼江小燕的棺材,低聲道:「都這樣子了,還能有什麼講究,真要說有講究的話,那就是找幾個長相出眾的抬棺匠吧!」
我這樣說,也是無奈之舉,畢竟,江小燕還沒出嫁,我能做的也就是找幾個長相稍微好看點的抬棺匠送她最後一程了,也算是迎合一下這個看臉的社會。
而那老田聽我這麼一說,笑道:「宮主,你要這樣說的話,這次抬棺,我肯定得參加。」
「滾!」我瞪了他一眼,就他這長相,長的跟二五八萬似得,也能算長的不錯,這不是給我們抬棺匠招黑麼?
那老田尷尬的笑了笑,就說:「宮主啊,你太俗了,到了我這個年紀,不看長相了,看腰包。」
對此,我懶得搭理他,就讓他再找七個人,加上韓秋一共八人。
那老田嗯了一聲,也沒離開,我問他是不是還有事,他盯着我掃視了一眼,問我:「宮主,你長的挺帥啊,怎麼不送江小燕一程。」
我淡聲回了一句,「我還有其它事。」
他見我這麼一說,也沒再問。
隨後,我跟韓秋又商量了一會兒,大概過了半小時的樣子,我跟韓秋以及老田三人站在江小燕的棺材邊上,至於其他抬棺匠,則睡了過去,主要是他們是在太累了。
站在棺材前邊,我手裏提着一大桶桐油,朝老田望了過去,問他:「是不是直接淋上去就行了。」
他稍微想了想,「我當初看別人弄這種棺材時,好像是從棺材頭一直淋到棺材尾部,對了,他們腳下好像踏着一種奇怪的步伐。」
我眉頭一皺,放下桐油,問他:「怎麼個奇怪法?」
他沉思了一會兒,說:「好像是腳尖對着腳尖走路,每走上三步,還得跳一下,嘴裏好像還念叨着什麼。」
瞬間,我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
是巡步!
那韓秋見我臉色不對,忙問:「宮主,是不是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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