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說完,那李子嚴也不曉得是想到了什麼,還是怎麼回事,他面色一緊,朝四下望了望,壓低聲音問我:「九爺,是不是那房子的事搞定了?」
我嗯了一聲,順帶拉了一下魏八仙,說:「老魏幫的忙,那事算是搞定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李子嚴饒有深意地瞥了一眼魏八仙,也沒跟他打招呼,而是朝我望了過來,說:「既然如此,九爺,您是不是要開始破卡門村的詛咒了?」
我苦笑一聲,卡門村的詛咒,我倒是想破,問題在於,此時明顯時機不成熟。畢竟,那馬老闆現在生死未卜。
當即,我罷了罷手,就說:「你先在這看着他們的遺體,我去找找陸老闆。」
說話間,我朝李不語招了招手,意思是讓李不語跟我一起去,然後對魏八仙跟梅苗苗說:「你們倆在這等着我。」
那魏八仙跟梅苗苗點點頭,也沒說話,我領着李不語直接朝馬老闆家走了過去。
路上,那李不語壓低聲音問我:「九爺,您讓魏八仙跟我哥在一起,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我一怔,停下腳步,詫異地瞥了他一眼,皺眉道:「你怎麼知道?」
他輕笑一聲,「您看似相信他了,但實際應該還沒相信他吧,要是沒猜錯的話,您將他跟我哥放在一起,應該是想讓我哥試試他。」
我白了他一眼,事實就如他說的那樣,我剛才見李子嚴跟魏八仙有些不對頭,的確是想借李子嚴的手,試試魏八仙。
說穿了,那魏八仙多次提到火龍純陽劍,讓我不得不懷疑他的用心,自然要警惕一點為好。
我相信李子嚴肯定能明白我的用心,就沒好氣地對李不語說:「行了,就你事多。」
他微微一笑,也沒再說話。
很快,我們倆人來到馬老闆家。
此時,馬老闆家的大門敞開,隱約能聽到一道極低的聲音,是呼痛聲。
我眉頭一蹙,我記得先前陸老闆打電話說是,馬老闆已經昏死過去了,而這呼痛聲怎麼來的?
難道是步陳言?
想到這裏,我腳下不由快了幾分,立馬走了進去。
剛進入這房間,一股濃重的腐臭味傳了過來,抬頭一看,這種腐臭味正是從懸掛在房梁之上的人皮燈籠那邊傳過來的。
不對啊!
這人皮燈籠已經很多年了,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的傳來腐臭味。
當即,我朝李不語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那人皮燈籠弄下來。
他二話沒說,右手緩緩抬起,對着那人皮燈籠,緩緩伸開五指。緊接着,他五指緊握,那人皮燈籠猛地晃動了幾下,刷的一下,朝地面掉了下來。
那李不語雖說身材肥碩,但動作卻是十分敏捷,一個箭步,正好接着掉下來的人皮燈籠。
看到這裏,我也沒驚訝。畢竟,對於他們兄弟倆的本事,我還是知曉一些,在去柳樹老人家時,那李子嚴曾與用過這一招。
換而言之,他們兄弟的倆的本事應該是一樣,擁有『催空』的本事。
那李不語抓着人皮燈籠,問我:「九爺,怎麼弄?直接燒掉還是?」
我皺了皺眉頭,按照當初柳樹老人的說法,要將馬老闆一家人的屍體做成人皮燈籠,而現在這人皮燈籠已經開始散發腐臭味,應該是沒用了。
即便是有用,我也不可能將馬尚來、馬夏天的屍體做成人皮燈籠。
說穿了,讓我對屍體做這麼殘忍的事,決然不可能。
當即,我也顧不上那麼多,就說:「燒了,把所有掛在房樑上的人皮燈籠,悉數燒掉。」
話音剛落,那李不語臉色一變,「九爺,你確定要燒掉?」
我點點頭,沉着臉,說:「燒掉,全部都燒掉。」
「可,九爺,聽我哥說,那柳樹老人不是說…。」
沒等他說完,我沉聲道:「時代在變,柳樹老人的說法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了,他老人家或許並沒有考慮到當下的情況。」
那李不語好似還想說什麼,我罷了罷手,說:「就這樣了。」
他見我態度堅決,也不再說話,將人皮燈籠放在一旁,朝另外幾個房間走了過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複雜的很。
說實話,我壓根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違背柳樹老人的意思了。但,事情已經這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當即,我深呼一口氣,讓自己心情稍微平緩了一下,然後朝另一邊走了過去。
只是…。
令我疑惑的是,我能明顯的聽到有呼痛聲,但,壓根在房子內沒看到人。
當我將所有的房間走遍後,就發現一件令人崩潰的事,陸秋生、馬尚發、步陳言竟然沒在這房間。
草!
這什麼情況?
我差點沒奔潰,哪裏敢猶豫,連忙掏出手機,給陸秋生打了一個電話。
只是,結果令我渾身一麻,陸秋生的電話一直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
「陸老闆!」我扯開嗓門,猛地喊了一聲。
聲音如同石沉大海,毫無半點回音。
但,先前那股呼痛聲卻是猶在耳邊一般。
就在這時,那…那李不語拎着幾個人皮燈籠走了過來,他好似也發現了這一情況,在我身上緊盯了一會兒,顫音道:「九爺,是不是沒找到人?」
我點點頭,再次扯開嗓門喊了一聲。
跟先前一模一樣,毫無半點回應。
擦!
活見鬼了。
這什麼情況?
為什麼我能聽到那陣呼痛聲,卻看不到他們人。
莫不成他們隱身了不成。
當即,我扭頭朝李不語望了過去,沉聲道:「感受一下周邊的氣場有沒有異樣。」
「好!」
他將手中的人皮燈籠放在一旁,深呼一口氣,雙眼微微緊閉。
僅僅是十秒的樣子,他猛地睜開眼,沉聲道:「沒任何異常。」
嗯?
居然沒任何異常?
這不對勁啊,我忙問:「你能聽到那陣呼痛聲?」
他點點頭,沉聲道:「能,那股聲音應該離我們很近,甚至可以說,只有一線之隔。」
瑪德,這特麼到底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陰河?
想到這個,我心沉如鐵,也不敢再耽擱,立馬說:「先把人皮燈籠燒了,然後隨我下一趟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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