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現在麼?
說實話,我並不想妥善的處理那血水,主要是,我覺得人活於世,恩怨要分明,就如這向水琴,若說她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怎麼可能遭這報應?
故此,我有些猶豫,也沒說話。
那郎高推了我一下,問道:「九哥,有啥好意見沒?」
我又想了想,深深嘆出一口氣,呼,人都死了,還在乎她生前幹嗎,就說:「找口棺材,在棺材裏放入一些谷灰,而谷灰最好用白色的麻繩袋子裝起來,最後再往棺材裏面撒上五穀雜糧,對了,她生前是賣肉的,最好再放一面銅鏡在棺材尾部,下葬的時候,先在墓放入一些綢緞以及金銀財寶,也算是滿足她生前的心愿。」
「不拉回湖北?」那郎高問了一句。
說着,我朝那攤血水走了過去,微微彎腰作揖,念了一段《往生咒》,又燒了一些黃紙,嘆聲道:「願你下輩子安好,莫在行那惡事!」
做完這個,我又招呼那婦人,讓她幫忙將這向水琴安葬,至於喪事費用,我打算由我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都遇到了,就當做了一件好事。
那婦人好似不太情願,說是這喪事費由她們家出,被我給拒絕了,理由是,這喪事費不能亂出,不吉利,而我是八仙,出這麼一筆錢,算是行內規矩。
再者說,這向水琴沒啥年紀,也不需要辦喪事,只需買一口棺材,請幾個人幫忙抬上山下葬即可,大概三千塊錢就能搞定。
隨後,我有對那婦人招呼了一些事,由於時間關係,我並沒有多說,就給她留了電話,讓她遇到不懂得地方給我打電話,便領着郎高朝車站走了過去。
大概是中午12點的樣子,我們倆人趕到鎮上的車站,租了一輛麵包車直接去了市裏的車站。
下午2點,我們出現在市里,先是去車站拿了票,後是在車站附近隨便找了一家快餐店吃了一頓便飯,便急匆匆地上了火車。
或許是清明節的緣故,車上人流量挺大,不少人站着,這讓我有點好奇了,就問郎高,「大哥,我們剛買的車票,你怎麼搗鼓的座位票。」
他一笑,說:「九哥,說出來你都不信,我這邊剛拜託人買票,那邊正好有兩個人退票,不偏不倚被我買到了。」
好吧!這運氣也特麼夠好了。
不一會兒功夫,我們找到自己的座位,我坐在靠窗口的位置,對面是三名年輕人,兩女一男,跟我年紀差不多大,看他們才穿扮應該是大學生。
很快,火車拉響鳴笛聲,緩緩啟動。
隨着火車啟動,那郎高好似想起什麼,伸手拉了我一下,輕聲道:「九哥,你先前為什麼忽然要回湖北?」
我瞥了他一眼,也沒隱瞞,就告訴他,「先前弄出來的需須之圖,顯示上九賁卦,賁者,飾也,光彩烜(xuan)赫,火色含丹,陰陽交錯,應雜其間,進退榮益,束帛戔戔(jian)。」
「什麼意思?」郎高問了一句。
我笑了笑,這卦象我記得老秀才跟我說過,當時也不知道咋回事,我愣是記了下來,就說:「光彩二字,暗指賣肉的,有句話是這樣說的,煙花俏梳妝,跟這話的意思差不多,而煊赫暗指這事會鬧得很大,至於火色…」
不待我話說完,那郎高一臉黑線的看着我,沒好氣道:「九哥,沒必要一個字一個字地解釋,直接說這卦象是什麼意思。」
好吧!我瞪了他一眼,其實,我是想借卦象,向對面那三名大學生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華,說白點,就是想在大學生面前裝逼。
當然,這完全是我自尊心作祟,於我來說,沒念大學是我心裏的梗,很多時候,我都在幻想自己要是能念大學多好。
然而,殘酷的現實告訴我,別做夢了,還是好好當八仙吧!
無奈之下,我只好對郎高說,「意思很簡單,這事的起源與賣肉的有關,甚至可以說,整個事都是因賣肉的而起,至於向水琴招來災禍,卦象沒有具體顯示,只是隱約點明,是她咎由自取,再後面的意思,指的是整場喪事可能會出大事,甚至會牽扯一些富貴人家進來,到最後會兵戈相見,說不上血流成河,至少這場喪事還會死人。」
「啥,還死人!」那郎高驚呼一聲。
緊接着,他可能是發現身處火車上,連忙壓低聲音問我,「九哥,卦象有沒有顯示誰會死。」
我想了想,從卦象來看,這次死的人可能是有錢人,還是死者的嫡親,這讓我有些摸不清頭腦,死者的家庭情況,我清楚的很,一共六人,兄弟五人,除了死者,剩下四人都是窮苦人家,難道是死者的妹妹?
我記得宋華說過,他那姑媽嫁了一個有錢人,應該算是富貴人家。
可,不對啊!
俗話說,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不能算在死者的嫡親裏面,嚴格來分的話,應該算是外親。
但是,卦象顯示的是,下次死的人是死者嫡親,還是個富貴人家,這特麼與死者的家庭情況完全不符合啊!
閃過這念頭,我面色一沉,難道是卦象出問題了?又或者說這卦象不准?
當下,我立馬拿出孔三給我的那疊圖紙,在圖紙上找到需須之圖,又在身上摸了摸,想找筆再試着畫了一下。
摸了老半天,身上根本沒筆,也對,我一八仙怎麼可能隨身帶筆,就把眼光拋向對面那三名大學生,朝坐在最邊上那女學生問了一句,「這位姑娘,能不能借你的筆給我用下。」
話音剛落,那女人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也不說話。
這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這女人有病吧?只是借支筆,至於這樣麼?便把眼神瞥向她邊上那女人,問道:「能不能借你的筆給我用用。」
「滾!」那女人開口就是一句髒話,罵的我一愣一愣,就覺得這倆女人肯定有病,正準備問她們邊上那男生,哪裏曉得,那男生抬手就是一拳砸了過來。
不待我反應過來,胸口一痛。
瑪德,我長的那麼好欺負?
我火了,真的火了,這特麼什麼社會啊!只是借個東西,至於這麼冷漠嗎?不借就算了,還特麼居然打人,我就不信他們沒有求人的時候。
於是乎,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揚手就要揍那男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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