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果然不是親生的,張達年頓時暴跳如雷,怒火中燒。
他帶着孩子,怒沖沖地回家,準備找他老婆好好問個清楚。
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女人發現他神色不對,立刻就意識到情況不對,第一時間逃了出去,然後那女人利用張達年喪失理智的這段時間,把財產全部轉移走了,然後她夫公然找到張達年,將孩子搶走了。
按照張達年的說法就是,他瞬間變的一無所有,公司沒了,老婆沒了,兒子沒了,房子也沒了,最重要的是,家沒了。
他氣呀,他怒呀,他去找姦夫報仇,卻被他們的保鏢打了個半死,那對賤人還專門找了幾個流氓無賴暗中盯着他,只要他敢去找他們的麻煩,這些流氓立刻就半路攔截,將他痛打一頓。
他活得太窩囊了,實在想不開了,就跳樓自殺。他在跳樓之前,發下毒誓要變成惡鬼將姦夫咬死,讓他們不得好死!
可惜他選擇的樓層有點低,所以他沒有摔死,但是卻也重傷了,目前應該正在重症監護室搶救,他的靈魂無處安放,就到處遊蕩,中途差點被陰物吞掉,幸好有個遊方的陰陽先生路過,把他救下來了。
那陰陽先生救下他之後,就準備送他還陽,結果他不樂意,而且還試圖逃跑,那陰陽先生有點無奈,主要是他有急事要辦,最後只好把他送到這裏來了。
七叔一開始也試圖說服張達年還陽,但是張達年死活不樂意,七叔沒辦法,只能將他關了起來。
失魂管理規則第三條:失魂可以不還陽,但是卻不能變成惡鬼。
所以說,張達年想要變成惡鬼是不可能的,我們不會允許他這麼做。
和張達年聊了一會兒,沒能說服他,我一指打開的小格子,對他道:「進去,慢慢思考,想好了再叫我,既然你不急着還陽,那我就先不管你了,我先送別的失魂回去再說。」
張達年不樂意回去,說我就在屋子裏呆着好了。
我一捏劍指,對他道:「這是人呆的屋子,不是鬼住的房子,你現在立刻回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指頭劍豪光隱現,張達年嚇得面色慘白,連忙跑進小格子裏去了。
我給他貼上鎮魂符,將他關好,順手拉開了第二個小格子。
第二個小格子上面寫着:朱小紅,女,十二歲,驚嚇過度,生魂走失。
小格子裏沒有貼鎮魂符,一個灰色的靈魂縮在格子裏瑟瑟發抖,似乎很驚恐。
我把她放出來,她滿臉迷茫地站在那兒,神情痴呆。
我細看她的靈魂,發現她只有一道生魂,也就是說,她的靈魂並不完整,所以才會表現出迷茫的模樣。
她應該是受到了什麼驚嚇,所以掉了魂,我得趕緊把她送回去才行,不然一旦過了時間,她雖然不會死掉,但是會徹底變成傻子,因為她嚇掉的這一魂沒法再回去。
麻煩的是,我並不知道這個朱小紅家住何方,所以我沒法把她送回去。
「要是有人給她叫魂就好了,那樣她就會有反應,然後我就可以引導她回去。」
我心裏暗想,琢磨着要如何送朱小紅回去。
正在這時,我無意中看到掛在店裏的引魂燈,頓時有了主意。
我挑起引魂燈,搖動引魂鈴,領着朱小紅朝店外走去了。
這是一條很幽深黑暗的巷子,走了好半天都沒見到什麼活人。
過了很久的時間,這才來到一條寂靜的街道上。
沿着街道走了一段距離,終於在街口看到了派出所,同時也看到了值夜班的執勤點。
我引着朱小紅的生魂走了進去。
值班的民警正在打瞌睡,聽到鈴聲,就打着哈欠問我是做什麼的。
我說我要查個人,同時指了指他面前的電腦,我知道那上面可以查到公民個人信息。
民警果斷擺手說不行,說這是公民,不能隨便查。
我想了一下,就問他能不能借電話給我用一下,我想給家裏打個電話。
他點點頭說這個可以,然後他就把座機電話推給我。
我拿起電話,給大壯打了過去。
大壯睡得正香,被我打醒了,滿心不爽,說你小子幹啥呀,擾人清夢,討厭不?
我說你得幫我個忙,我現在在派出所
大壯聞言,頓時驚聲道:「我艹,你小子,是不是又去尋花問柳了,我都說了,那種地方不安全,一定要小心,不然很容易被抓進去,現在好了吧,又得哥們來撈你!」
「我撈你個大頭鬼,你給我正經點,我真有事情要你幫忙,」我把派出所的地址說了,然後讓他想辦法和這裏的值班民警打個招呼,讓他幫我查一下朱小紅的個人信息。
大壯說你等一下,我試試看,不知道行不行,實在不行我就打給局長,她老人家肯定可以搞定的。
我點點頭,掛了電話,站在那兒耐心等着。
片刻之後,電話響了,那民警接了過去,一聽之下,頓時一怔,視線有些好奇地朝我看了過來。
他嗯嗯幾聲,掛了電話,站起身,笑着對我道:「沒想到您是位先生,失禮了,剛才局長跟我打招呼了,讓我配合您,您想查什麼信息?」
我告訴他說查一個叫朱小紅的,女的,十一二歲年紀,我想知道她家住在哪裏。
他在電腦上噼噼啪啪查了一段時間,片刻之後,對我道:「符合條件的只有一個,在隔壁縣城,距離倒不是很遠,開車的話,大概兩個小時就能到了。我給你寫個紙條,是她家的詳細地址。」
我接過紙條,犯難了,心說開車兩個小時,我這兩條腿要跑一天,這可咋辦呢?這深更半夜的,也沒個出租車,莫非真要憑藉這十一路公交車奔過去?
想了片刻,我從口袋裏取出四張巽風符,在自己小腿上貼了兩張,另外兩張貼在了朱小紅生魂的腿上,爾後我念動咒語,頓時就行走如飛,帶着朱小紅追星逐月,狂奔而去了。
話說這奔跑的速度,一點也不比汽車慢,就是對體力的消耗特別大,幾個小時跑下來,縱然兩腿沒用多少力氣,也因為擺動次數太多,讓人有一種雙腿斷裂的酸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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