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紀丞驍的動作比她快,另一隻手及時抬起來,啪地扣在錢包上,遮得嚴嚴實實,阻擋了她所有視線。
夏千尋注意到一個細節——
他動作很急,感覺手勁用得也大,可是那個柔_軟的皮質錢包,沒被他捏出絲毫褶皺。
如果裏面真的放了照片,肯定不會在他們的爭搶下,有半點損壞。
他很珍惜它。
儘管他把這錢包扔在儲藏室里,好像不想再用了,可是,他很矛盾地捨不得弄壞它。
夏千尋愈發確定,這裏面一定有問題。
她定定神,試着組織語言,「林菲菲為什麼總找我麻煩?我們倆生活沒有半點交集,總要有一個契機,讓她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才行。在最一開始,她到底是怎麼盯上我的?」
紀丞驍反問,「她腦殘為什麼不吃藥?」
「……」
夏千尋換個問法,「她為什麼那麼肯定,你喜歡我?」
「她還覺得自己不智障,你也信嗎?」
「……」
夏千尋被噎住,果然,如她所料,紀大_爺不想透露的話,任何人都別想問出一個字的。
她不說話了,索性要硬搶。
紀丞驍卻突然發問,「你怎麼進來的?」
夏千尋低頭專心搶。
「夏小姐,這道鎖是特製的,市面上能買到的所有所謂萬能_鑰匙,都不可能打開它。所以,你的鑰匙,是從什麼特殊途徑弄來的?」
夏千尋臉色微變,手下動作停住,抿緊了唇,不想回答。
紀丞驍卻竟然沒再逼問,只是冷冷,「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秘密,如果那秘密與你無關,又何必一定要知道。」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點一點掰開她的手,徹底拿回那個錢包,放進貼身的口袋,就徑直越過她,搬走儲藏室里僅有的那三個箱子,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他的背影一如往常,透着生人勿近的涼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的對話戳中了心事,夏千尋恍惚覺得,他離去的腳步,透着一股孤寂頹廢。
她突然問,「……那我能問一下,箱子裏是什麼嗎?」
紀丞驍停下腳步,卻沒轉回頭。
他沉默了很久,在夏千尋以為他永遠不會說的時候,才終於回答,「信。」
這是這天晚上,紀丞驍跟她說的最後一個字。
第二天早上,他也沒跟她說半句話,連眼神都沒落在她身上過,好像已經徹底忘了家裏還有她這個人。
儘管紀丞驍從來都是冷冰冰的樣子,可夏千尋還是覺得,他如今的態度愈發疏冷了。
這也是人之常情,如果她留一個不太熟的人在家中暫住,半夜起來,發現那人偷開自己藏着秘密的房間,她恐怕是要報警的。
夏千尋愈發覺得,她不能再在紀家住下去,於是在陪老夫人吃早餐的時候,委婉地提了一下。
老夫人倒也沒強制命令,只是幽幽地放下筷子,「我就知道,雖然我熟知所有美食,通曉天文地理,逛街時品味好能幫人搭配衣服,看電影時怕血糖高不會搶爆米花吃,也沒人願意跟我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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