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尋抱住他的手臂,翻身面對着沙發靠背,縮成一團。
紀丞驍在心裏嘆了一聲氣,也隨之躺了下來,把她抱到自己身上來躺着,摟在懷裏拍哄。
夏千尋這次不哭了,可是情緒還是越來越低落,眼圈也一直是紅着的。
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怎麼辦啊,我想不出任何方法,能逼柯夫人開口。」
紀丞驍沉默不語,因為他同樣想不出辦法。
這不是因為他們笨,而是之前他們下手太狠了。
誰能想到,柯夫人竟然留了這樣的後招。
當時他們都以為,自己已經知道柯夫人做下的所有惡事,他們下了死手報仇,柯夫人也表現出了崩潰的樣子,可是沒想到,她其實還藏着這樣的一個秘密。
現在的柯夫人已經慘得不能更慘,對她來說,死反而是一種解脫了,所以他們就也再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威脅她了。
如果柯夫人不說,茫茫人海,他們又能到哪裏去找到夏千尋的這個哥哥。
夏千尋又開始止不住地愧疚,「是不是我太心急,下手太狠了,如果當時能留一點餘地,現在就也還有一些讓柯夫人害怕的事,能威脅她開口。」
紀丞驍怕她鑽牛角尖,立即安慰,「這個假設根本不成立,這個秘密,柯夫人藏起來,就是為了給你們全家最深最重的打擊,除非她被虐到這種地步,不然她永遠不會告訴你們。你應該想,幸好你當時下手足夠狠絕,一次性把她虐到極限,不然她也不會這麼早就告訴你,你還有一個親生哥哥。」
「」夏千尋眨了下眼睛,發現自己好像又特別容易就被他說動了。
「你怎麼總有辦法安慰我啊我還沒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腦補的你安慰人的方式,是一看人哭了,就乾巴巴地說一句別哭了,如果對方的眼淚沒止住,你就要嫌煩,冷臉走了。這才是殘酷絕情的紀大少爺應該有的風格啊。」
紀丞驍的眼神也確實很高冷,掃了她一眼,語氣拽拽的,「一抱着老婆就心軟得一塌糊塗,根本就不用費力思考,也知道怎麼哄人了,很多話都是情不自禁地脫口說出來的。」
「所以你為什麼要把這麼妻奴的話,用這麼高冷的眼神說出來呢?哦你不用解釋了,我懂了,這也是少女的一種表現,就是人家好喜歡你啊但是人家不說!」
紀丞驍:「」
沒聽到。
紀少女這個名字,跟他有什麼關係?沒有任何關係!
被紀大爺一安慰,夏千尋的心情再次霍然開朗,況且事情已經發生,光是坐在這兒悲傷難過也一點用都沒有,她緩過最開始那種天塌下來似的情緒,就開始想到底該怎麼樣,才能把她哥哥找出來。
夏千尋振作了精神,骨碌一下,從他懷裏爬起來,「我要去見一見白雪憶。」
柯夫人當時是著名影星,她不可能親自去將孩子送去什麼地方,多半也是送給白雪憶的,她要去審審白雪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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