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盡歡的威脅起了作用,接下來的路上,葉梓萱乖巧的再沒有說話。
回到酒店,吳盡歡習慣性地躺在躺椅上,目光看向窗外,頭也沒回地說道:「去洗澡。」
葉梓萱偷偷瞪了他一眼,再臨進洗手間之前,還衝他的後腦勺伸出個中指。
她以為吳盡歡的後腦勺上沒長眼睛,她的動作他看不見,可是,透過窗戶玻璃的反光,吳盡歡對她做了什麼看得一清二楚。
這丫頭真是一點覺悟都沒有,明明已淪落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地步,可還有閒情逸緻耍這樣的小把戲、小聰明呢!
葉梓萱洗澡的時候,吳盡歡站起身形,在屋中徘徊,東瞅瞅,細看看,在靠窗的柜子裏,他竟然發現一台老式的黑膠唱片機和幾張七八十年的唱片。
他把唱片機搬出來,擺弄一會,放上黑膠唱片,隨着嘶嘶的聲響,時間不長,悠長的音樂聲響起。
statsrrthrghhsdays,
athafstatsrr,
\'vstrblallydays,
bdfarlltldktky,
thplahrasbradrasd。
……
《aaafstatsrr》是一首很老的鄉村歌曲,也恰好是吳盡歡喜歡的一首歌。
他邊隨着音樂搖擺,邊跟着節奏的打着響指,來到酒櫃前,拿起酒瓶,倒了一杯紅酒,喝了一口,舒適地長長吁口氣。
慢慢喝光杯中的紅酒,他放下杯子,邊脫下衣服邊走向洗手間。
打開房門,他邁步走了進去。
正在洗澡的葉梓萱被突然進來的吳盡歡嚇了一跳,發出啊的一聲尖叫,緊接着,她一隻胳膊當住胸,另只手遮擋住下體,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怎麼進來了?」
「當然是和你一起洗澡了!」已然脫得一乾二淨的吳盡歡走到葉梓萱近前,笑道:「來,我們一起洗!」
「啊——」葉梓萱發出尖銳的叫聲,抬手就是一拳,打向吳盡歡的面門。
吳盡歡反應也快,用手掌擋住她的拳頭,順勢包住,反關節的一擰,葉梓萱吃痛,不由自主地轉了個身,變成背靠着吳盡歡。
「想活命,你就老實一點,聽我的話。」趁着她背靠着自己的機會,吳盡歡在她的耳邊低聲細語道。
不知是他的話音太輕了,葉梓萱根本沒聽到,還是她有聽到,卻根本沒領悟他的意思。
葉梓萱氣惱地抬起另只胳膊,順勢向後拐去。吳盡歡急忙向後揚了揚頭,葉梓萱的胳膊肘是擦着他的額頭掠過,如果他反應再稍慢一點,葉梓萱的這記肘擊就得打在他的鼻樑上。
這死丫頭,下手也夠狠的!吳盡歡順勢把她的另只手腕也抓住,將她的雙手一併背到身後。即便是這樣,葉梓萱也沒老實,腳根一個勁的向後蹬。吳盡歡的小腿被她蹬了好幾下,感覺自己的小腿骨都快被她踢折了,他咬了咬牙,提腿踢在她的膝彎處,當她單膝跪倒地上。
葉梓萱如同小老虎似的,嗷的怒吼一聲,竟然借着寸勁擺脫掉吳盡歡的牽制,從地上一躍而起,反撞到他的身上。
吳盡歡控制不住,向後連退了兩步。葉梓萱不依不饒,直接撲到他的身上,吭哧一口,咬在他的肩頭上。那一刻,吳盡歡感覺自己肩頭的皮肉都快被她咬掉一塊,疼得眼淚直打轉。
他想把她的頭搬開,可用了幾次的勁,都未能搬動,她的兩排小尖牙仿佛長在他的肩頭上。
此時,他二人已毫無形象可言。
葉梓萱是直接盤在吳盡歡的身上,兩條修長的死死鎖住他的腰身,一口咬在吳盡歡的肩頭,死活不肯鬆口了。吳盡歡則是背靠着牆壁,雙手用力地推着葉梓萱的腦袋,鮮紅的血絲順着他的肩頭不斷流淌下來。
吳盡歡也急了,咬牙說道:「不想洗了是嗎?好,我們去上床!」
他是承受着葉梓萱的重量,從洗手間裏一步步走出來,然後直接跳到床上。劇烈的震擊終於讓葉梓萱鬆開了牙齒,同時也感覺自己滿嘴的血腥。
她尖叫着又抓住吳盡歡的頭髮,死命的向旁扯。吳盡歡疼的一把掐住葉梓萱的脖子,兩人又在床上扭打到了一起,時而向左滾,時而向右翻,結果一個收力不住,兩人雙雙從床上落到地上。
這回是葉梓萱在上,吳盡歡在下,後者的後腦勺結結實實地撞在地板上。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嗡了一聲,眼前冒出一大面的金星。葉梓萱又哪肯放過這個機會,掄起拳頭死命的往吳盡歡的臉上招呼。
嘭、嘭、嘭!吳盡歡連挨了三拳,有那麼一刻,他差點以為自己的眼珠子都被打冒出來了。
他怒吼一聲,腰身用力,把騎在他上的葉梓萱強行掀了下去,然後他一翻身,壓在葉梓萱身上。
他雙手死死扣住葉梓萱的手腕,趴在她身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
葉梓萱比他喘息得更厲害,就這一會的工夫,兩人都累得汗如雨下。
吳盡歡邊喘着粗氣邊說道:「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彪悍的女人!」
葉梓萱身上就是一股勁,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肯服輸,即便現在她的手腳都被吳盡歡制住,嘴巴也針鋒相對地吼道:「我也沒見過像你這麼臭不要臉的死變態!」說着話,她奮力地向上抬起頭來。
這回吳盡歡可學乖了,身子向後仰了仰,躲避開葉梓萱的尖牙利齒,哪知葉梓萱用的是虛招,她腦袋向旁一側,吭的一口,又咬在吳盡歡的胳膊上。
吳盡歡悶哼一聲,用力地甩動胳膊,緊接着,他二人又在地上扭打到了一起。
突然葉梓萱發出一聲尖叫!
吳盡歡有些發懵,不過見葉梓萱尖叫得厲害,他連忙從葉梓萱身上爬起,低頭看了看,他還沒看清楚呢,葉梓萱已一腳蹬在他的臉上。
媽的,臭丫頭使詐!吳盡歡心裏叫罵一聲,人已仰面而倒,趁此機會,葉梓萱從地上一躍而起,直接跨坐在吳盡歡的身上,雙手揪着他的頭髮,把他的腦袋死命的往地板上撞。
先幾下,吳盡歡還能受得了,後來吳盡歡都被撞得神志不清了。
他用盡全力,再次翻身,又把葉梓萱掀了下去,他順勢一撲,壓到她的身上,不過很快,他二人的身子都僵硬住了。
吳盡歡先是低頭看了一眼,然後瞧向葉梓萱,想對她說什麼,可他話還沒出口,葉梓萱嗷嗷大叫着,拳頭、腳丫子一併往他身上亂打亂踢。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梓萱總算安靜下來,吳盡歡也筋疲力盡地趴在她的身上,滿足了。
葉梓萱的眼中、臉頰都是淚,怒視着吳盡歡,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個死變態,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吳盡歡本想和葉梓萱演一場戲,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完全沒按照他設計的那樣發展,葉梓萱也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他從她身上慢慢爬起,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然後他又不確定地看了第二眼。見他盯着自己看着沒完,葉梓萱身子一激靈,立刻從地上坐起,向後蜷縮,怒聲叫道:「你看什麼?」
說着話,她也低頭向地上看了看。瞧見地上的血跡,她神情更激動了,撲向吳盡歡,去掐他的脖子,同時還叫道:「死變態,去死!去死!」
吳盡歡沒好氣地拉下脖子上的手,把葉梓萱推開,嗤笑道:「你愛上哪告就上哪告去!」
聽聞這話,葉梓萱更羞更氣,重新撲向吳盡歡,後者手疾眼快,在她的脖側快速砍下一記手刀。
嘭!隨着一聲悶響,葉梓萱終於安靜下來,一頭撲倒在吳盡歡的懷中,不動了。
吳盡歡長長吁了口氣,抱着昏迷過去的葉梓萱慢慢站起身形,把她放到床上。而後他又不放心的重新檢查一遍她的身體,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方拿起被子,蓋在她身上。
他撿起自己的衣服,從裏面拿出煙盒,剛要點燃,扭頭看看床上的葉梓萱,他穿起衣服,走出房間。
他剛把房門打開,舉目向外一瞧,房門口竟然還撅着兩個人,一個是金,另一個是鍾先生。
正聽牆角的二人顯然沒想到吳盡歡會突然出來,金和鍾毅凡同被嚇了一跳,緊接着,兩人都是滿臉的尷尬,看着吳盡歡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只是嘿嘿的傻笑。
吳盡歡假裝不明白他二人在聽牆角,一臉平靜地問道:「找我有事嗎?」
金下意識地搖頭,說道:「沒事,歡哥!」
鍾先生清了清喉嚨,也說了聲沒事,而後他向左右看看,湊近吳盡歡,小聲問道:「你……你和她做了?」
吳盡歡笑道:「鍾先生的耳朵還挺好使的嘛!」
鍾毅凡老臉一紅,心中嘀咕,你倆把房子都快吵炸鍋了,只要耳朵不聾,誰聽不見啊?鍾毅凡乾咳一聲,低聲說道:「吳先生,我覺得……這個,如果遇到太彪悍的女人,還是離她遠一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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