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盡歡也樂了,笑道:「是挺進步的,也很有中國氣息!」
孫凱合攏戶口本,遞還給金,對吳盡歡說道:「歡哥,這位馮哥對你是真不錯,雖說辦這事只是舉手之勞,但一般關係,可不會幫這麼大的忙!」
來福連連點頭,說道:「黑戶想上戶口,就算找到了關係,沒有個一、二十萬也下不來。」
吳盡歡深有感觸地說道:「我欠馮哥的情太多了,也不知什麼時候能還得清。」
金正色道:「歡哥,因為我的關係,讓你又欠了馮哥一份大人情!」
吳盡歡笑着擺擺手,說道:「我欠馮哥的人情多着呢,你這只能算小事。」光是馮正雄和馮繼中幫他擺平強姦未遂的事,這份人情他就很難還得清了。
他話鋒一轉,向高航揚揚頭,說道:「格格,把東西拿出來。」
高航一笑,從桌子下面拎起一隻旅行袋,嘭的一聲放在桌子上。
孫凱等人不解地看着旅行袋,問道:「歡哥,這裏面是什麼?」
「打開看看!」
來福率先拉開拉鎖,向裏面一瞧,眼睛都瞪圓了。其它人伸長脖子一看,也都怔住,半晌沒回過神來。吳盡歡拍了拍旅行袋,說道:「二十萬,每人兩萬,分掉吧!」
「歡哥,這……這錢……」
「我們在y市做了兩個多月,兄弟們也不能白干。兩萬塊錢不多,但這只是剛剛開始,以後,我們賺大錢的機會還多着呢!」說完,見眾人都干瞅着,誰都沒伸手,吳盡歡笑道:「都看着幹什麼?錢會咬你嗎?拿啊!」
「歡哥……這……」眾人面面相覷,誰都不好意思第一個伸手拿錢。
吳盡歡搖搖頭,率先從旅行袋裏拿出兩打鈔票,直接揣進口袋裏。
見狀,眾人都不客氣了,紛紛從旅行袋裏拿出兩打鈔票,樂得嘴巴合不攏。
來福看着手中兩打粉紅的鈔票,嘿嘿傻笑道:「歡哥,這錢真是給我們的?」
「當然。」
「我……我還是第一次拿到這麼多錢呢。」來福說着話,鼻子有些發酸。
吳盡歡拍下他胳膊,說道:「既然你們跟着我干,我就不會讓自家的兄弟吃虧。」
最後,旅行袋裏還剩下兩打鈔票沒人拿,吳盡歡拿起,塞進金的手裏。
金驚訝道:「歡哥,我也有份?」
「你不是我的兄弟?」
「當……當然是,可是……」可是他和高航、孫凱他們不一樣,他是後加入進來的,金真沒想到,連他都能分上一份。
吳盡歡說道:「既然是兄弟,當然就有你的一份。該客氣的時候客氣,不該客氣的時候就不要瞎客氣,不然,就不像是兄弟了。」
說着話,他環視眾人,一字一頓地說道:「做兄弟,同甘苦,共患難,同生死,共進退。」
「歡哥說得好!」孫凱拿起酒杯,說道:「做兄弟,就該同甘苦,共患難,同生死,共進退,我們大家一起敬歡哥一杯!」
他一號召,眾人紛紛響應。高航等人也跟着端起酒杯,異口同聲道:「歡哥,兄弟們敬你!」
吳盡歡笑道:「這杯酒,必須得喝!」
「干!」
「干——」
眾人撞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高航放下杯子,說道:「歡哥,過幾天我打算回y市。」
「不在f市多住幾天了?」
「我在這邊也沒什麼親人,主要是,我不太放心公司那邊,歡哥走的時候,把公司都留給程光宗打理,我……有些擔心。」
「這段時間我讓光宗幫忙打理公司,格格不懂我的意思?」
「歡哥的意思我懂,但拿公司試探程光宗,我覺得代價太大了,萬一……」
「萬一公司毀了也沒什麼,我們能用兩個月的時間成立一家公司,同樣可以用兩個月再成立一家公司。錢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人還在,無論到哪,都不缺賺錢的機會。」
吳盡歡總是能給身邊人帶來無窮無盡的力量,好像在他這裏,天永遠都塌不下來,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沒什麼大不了的,都可以輕鬆從容的去面對。
這就是自信,對自身實力的極度自信,而這種自信,又恰恰能感染到他身邊的每一個人,讓人們願意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去干,去闖蕩,去拼搏。
他的人格魅力也正是來源於此。
傍晚,吳盡歡回家的時候喻歡還沒回來,他特意到喻歡的房中轉了一圈。
以前喻歡的化妝品屈指可數,現在款式倒是多了不少,吳盡歡仔細瞧了瞧,發現幾瓶蘭蔻、雅詩蘭黛等國外品牌,檔次可是比以前用的那些化妝品高出不少。
他走到衣櫃前,打開櫃門,喻歡的衣服也比以前多了好幾件,尤其醒目的是,其中還有兩套職業套裝。在他的印象中,喻歡的工作根本用不上套裝。
他敲了敲額頭,隨手打開電視,看今日新聞。
最近馮繼中因為擊斃兩名毒販的關係,可謂是大出風頭,電視台連續兩天對他做了專訪,很顯然,市政府和警方高層都有意把他豎立成模範,打造一個公安楷模,城市英雄。
說起來也是件好事,但吳盡歡總覺得風頭出得太大,難免會惹來麻煩,正所謂槍打出頭鳥嘛!
他看了會專訪,拿出手機,給馮繼中打去電話。
電話那頭的馮繼中似乎很忙,心不在焉地問道:「盡歡,找我什麼事?」
「馮哥,沒事就不能打你電話了?」
「臭小子,說什麼話呢,有啥事趕快說,我現在正忙呢!」
「前段時間,張副市長在五福飯店門口遇襲,這個案子有結果了嗎?」
「能有什麼結果?現場的目擊證人是不少,但看清楚殺手模樣的一個都沒有,還有你,和殺手面對面打起來了都沒記住殺手的樣子,你讓我們怎麼繼續往下查。」
「其實真想查的話也簡單,張副市長死了對誰最有利,誰的嫌疑就最大!」
「這叫什麼話,查案又不光靠憑空想像、肆意推測,要講證據的!」和張志安存在利益關係和衝突矛盾的,基本都是市裏的大領導,馮繼中只是一個刑警隊隊長,他又能查得了誰?
「張彤轉學了。」
「張彤?」
「就是張副市長的千金。」
「啊,是她啊,嗯,這事我知道,張市長把女兒轉回老家的學校了,估計,張市長在f市也待不了多久了。」
「哦?」
「出了這樣的事,就算張市長自己想繼續待在f市,省里的領導們也不放心了,調走是早晚的事,不過張市長調走後,你小子的損失就大了。」
吳盡歡樂了,笑問道:「馮哥,我能有什麼損失?」
「人家都走了,誰還能記住你救過市長的事?如果張市長不走,有這層關係在,等你高中畢業,在市政府里混個臨時職位不成問題,過兩年根基穩了,上個成人進修一下,回來轉正,弄個一官半職,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吳盡歡暗嘆口氣,由衷說道:「馮哥,你替我想得還真夠遠的!」
「我不替你想誰替你想?還指望你那個大爺?不過現在說再多也沒用了,張市長在f市待不長。」馮繼中的語氣中透出幾分失望。
「行了,馮哥,我的志向本來也不在官場,你不用為我的事操心了。」
「你啊,現在就給我好好學習,考上大學,以後畢業了,我先幫你弄個協警,做幾年,再轉成正職……」馮繼中壓根就沒指望吳盡歡能考上警校,甚至都沒指望他能考上正規大學。
不等他說完,吳盡歡打斷道:「那個,馮哥,我還有事,先掛了!」說完,他趕緊把手機掛斷。如果讓馮繼中打開話匣子,還指不定要念叨他多長時間呢。
吳盡歡看着手機,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笑意,被人家念叨很煩,但心裏卻又很暖。
過了一會,房門外傳來開鎖聲,喻歡下班回家了。
吳盡歡從房中走出來,看到喻歡的那一刻,他不由得一怔。今天喻歡沒有穿她那些土得掉渣的衣服,而是一身藏藍色的套裝,裏面白色的襯衫,看起來幹練又精神。
「歡歡,今天回來得這麼早?」
「不是我回來的早,是你回來的太晚了。」吳盡歡走到玄關,幫喻歡拿了一雙拖鞋,狀似隨意地說道:「這身衣服還挺好看的。」
聞言,喻歡難掩笑意,說道:「是嗎?都這麼大歲數了,還好看什麼?!」
「最近天天都回來這麼晚嗎?」
「對了,歡歡,媽還沒跟你說呢,媽現在換了工作,在售樓處上班,工資比以前高了不少。」
「是你的那個老同學給你介紹的吧?」
喻歡一愣,問道:「歡歡,你怎麼知道?」
「猜的。」吳盡歡若有所知地說道:「這人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可得小心着點。」
喻歡被他的話逗樂了,說道:「你媽有什麼,能被人家惦記?」
吳盡歡重新審視喻歡。穿着得體了,人也注重保養了,看上去比以前亮眼了好幾倍。現在的喻歡,用風韻猶存來形容也綽綽有餘。
喻歡的底子本來就很好,以前之所以給人灰頭土臉的感覺,完全是生活所迫,現在吳盡歡不用她管,她自己又換了份高薪的工作,生活壓力一下子消失,整個人都變得鮮活起來。
如果吳盡歡沒有重生,還是以前的傑森,見到這樣的喻歡,估計都很有可能生出去追她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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