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盡歡說道:「我就算要人輔助,也不能用你。」
「為什麼?」喻連婷不解地看着他。在她心目中,她和吳盡歡應該是最親近的人,難道他還不信任自己?
吳盡歡說道:「你上次遇襲受傷的事,已經讓你推遲了去馬國的時間。」
喻連婷說道:「那又如何?」
吳盡歡道:「如果再繼續推遲去馬國的時間,銀行方面恐怕要另選他人來負責馬國的項目了。」
喻連婷露出不以為然之色,馬國的投資項目是很大,但還沒有大到她非去不可的程度。吳盡歡正色說道:「由永冠來負責這個項目,其實更多的是象徵着永冠掌控着香港振業銀行的主導權,把這個項目讓出去,交給旁人來負責,也就等於是永冠交出了銀行的主導權。」
「不管項目由誰去做,永冠都是香港振業銀行最大的股東!」喻連婷提醒道。
「但那並沒有用。」吳盡歡說道:「只有永冠取得了其它股東的信任,永冠這個最大的股東才能掌握最大的話語權,如果其它的股東都開始不信任永冠,永冠這個最大的股東,也就會淪為最小的股東。」
永冠的占股是百分之十五,算上吳盡歡手中的百分五,合計是百分之二十,以單個股東來說,永冠的確是香港振業銀行最大股東,但其它的哪些股東若是聯合起來,人家的占股可是百分之八十,永冠這百分之二十的占股就變得無足輕重了。
吳盡歡意味深長地說道:「你遇襲受傷,推遲去馬國倒還有情可原,這次老爺子受傷住院,你又推遲去馬國的時間,這代表着什麼?」
喻連婷皺着眉頭,沒有接話。吳盡歡意味深長地說道:「代表着永冠的局勢不穩。一個連自身局勢都不穩的家族,又憑什麼去領導香港振業銀行?這時候只要有人站出來搖旗吶喊,一定會有其它的股東響應,等到永冠丟掉了銀行的主導權,以後再想拿回來,談何容易。所以,你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推遲去馬國的時間了。」
她還真沒想吳盡歡想的那麼深遠,聽完他的話,她垂首陷入沉思。
過了一會,她問道:「如果我不留下來幫你,你一個人又怎麼去應對公司里那麼多的事,還有那麼多的人?」
吳盡歡對她一笑,拍拍她肩膀,說道:「不是還有連忠、連義嗎?實在不行,我把連禮、連智、連信也都召回來。」
喻連婷詫異地問道:「你信任他們?」
吳盡歡搖頭說道:「並不信任,但至少我對他們還算有些了解。」尤其是喻連忠和喻連義,吳盡歡和他二人接觸較多,對他倆的脾氣秉性也能做出個大概的判斷。
見喻連婷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吳盡歡對她笑了笑,柔聲說道:「不用為我擔心。哪怕再難的坎,我也邁的過去。」
說話之間,兩人已來到程光宗的病房。程光宗病房外面的人也不少,孫凱、金、項猛等人都在這裏,就連不在s市的高航、尤回、熊大壯也都聞訊趕了過來。
看到吳盡歡和喻連婷,眾人齊齊躬身施禮,異口同聲道:「歡哥!」稍頓,人們又道了一聲:「嫂子!」
喻連婷被眾人的這聲嫂子叫的有些臉紅,吳盡歡問道:「老程的情況如何?」
高航說道:「光宗只是輕微燒傷,頭髮眉毛被燒焦了不少,還有些腦震盪,另外……」
他欲言又止。吳盡歡問道:「另外什麼?」高航乾咳了一聲,說道:「另外,公司還被炸死了兩名員工。」
吳盡歡聞言,眼神頓是一黯。
孫凱握着拳頭,咬牙說道:「歡哥,我去太平間看過了,兩個姑娘死得太慘了,都被燒得不成樣子……這群***!讓我逮到他們,我就活剝了他們的皮!」
吳盡歡把手插進褲兜口袋,也握成了拳頭。他問道:「查出來是那家物流公司了嗎?」
「查出來了。」
「派人去了嗎?」
「歡哥,我已經派兄弟過去了。」
吳盡歡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推門走病房。此時程光宗已經清醒過來,他本就沒受什麼傷,只不過被炸彈爆炸時產生的衝擊波震了一下。
看到吳盡歡和喻連婷走進來,他邊從病床上坐起,邊說道:「歡哥,嫂子!」
向他擺擺手,示意他躺下來,吳盡歡走到病床旁,仔細端詳程光宗。
沒有明顯的外傷,不過正如高航所言,頭髮和眉毛被燒掉不少,原本很英俊的模樣,現在倒是變得有些好笑。
「歡哥,我……」
「這段時間,你就待在醫院裏好好養傷,什麼事情都不要操心,公司那邊的事務,航子會代你處理。」
吳盡歡拍下程光宗的胳膊。程光宗嘆了口氣,問道:「歡哥,這次的炸彈,會不會是洪門送的?」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孫凱憤憤不平地狠聲說道。
目前己方的仇家,說起來也就是洪門,而且敢於使用炸彈這樣暴力的手段,還那麼猖狂的送到了公司的總部,恐怕也只有洪門能幹得出來了。
站於一旁也不吭聲的尤回,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旁邊的熊大壯,後者一臉的茫然,不解地看着他。
尤回向他眨眨眼睛,又向房門那邊努努嘴。熊大壯立刻明白了尤回的意思,他二人悄然無息地向房門那邊走去。
自從熊大壯投靠了吳盡歡之後,就一直跟着尤回混,經過這麼長時間形影不離的相處,兩人早已默契到心靈相通的地步,只需一個眼神遞過去,就能明白對方想要幹什麼。
尤回和熊大壯走到房門近前,輕輕擰動門把手,正要打開房門出去,坐在床邊的吳盡歡就好像頭側長了眼睛似的,轉頭看向他二人,問道:「回回、大壯,你倆要去哪?」
正擰門把手的尤回動作一僵,慢慢鬆開,回頭對吳盡歡呲牙一笑,說道:「歡哥,我和大熊出去上廁所。」
「憋着,哪都不許去!」
「不是,歡哥,什麼都能忍,但這人有三急,不能忍啊!」尤回嬉皮笑臉地說道。
吳盡歡差點氣樂了,對尤回,他能不了解嗎?
他臉色沉了下來,說道:「這件事究竟是不是洪門乾的,現在還沒有調查清楚,冒冒失失的找上人家,搞錯了對象怎麼辦?」
「算他們倒霉唄。」尤回嘟囔了一聲。吳盡歡沒有再說話,一對霧蒙蒙的眼睛突然變得晶亮起來,眨也不眨地盯着尤回。
尤回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他舉手做投降狀,拉着熊大壯走回原位,同時嘟嘟囔囔地說道:「行了行了,歡哥,我和大熊不去上廁所了。」
吳盡歡收回目光,環視在場的眾人,正色說道:「我不需要你們憑空猜測是誰幹的,我要的是證據。」沉吟片刻,他說道:「無論是物流公司,還是分部門店,里里外外都會有攝像頭,找上物流公司辦理快遞的人,一定會被攝像頭拍下來,向物流公司去要,如果他們不給,就找技術部,黑進他們的系統,把錄像調出來。」
孫凱邊聽邊點頭,應道:「歡哥,我明白怎麼做。」
吳盡歡沉聲說道:「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人給我挖出來。」
當天下午,負責去物流公司查探消息的人傳回消息,同時還給孫凱發來的一張截圖照片。孫凱沒有耽擱,立刻找到吳盡歡,將照片交給他過目。
這張照片很明顯是通過視頻截下來的,不太清楚,但還是能把對方的五官樣貌看個大概。
這個人的個頭不高,穿着黑色的長袖衫和黑色的長褲,頭上還帶着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其貌不揚,身材也比較瘦小。
在吳盡歡看照片的時候,孫凱講解道:「歡哥,託運快遞的人,就是他。」
「快遞公司那邊應該有記錄他的名字吧?」
「查過了,他用的是假身份證,名字也是假的。」
「能不能把他找出來。」
「需要時間。」見吳盡歡揚起眉毛,孫凱正色道:「現在兄弟們正在逐一排查沿途的攝像頭,看看能不能找出這個人的藏身地點,目前已經查到這個人是乘坐着四二五路公交車到的快遞公司,暫時還沒查清楚他在哪個站上的車。」
公交車上也都有攝像頭,不過需要技術部那邊的人黑入公交客運集團的數據庫,將儲存的錄像調出來查看,這也需要時間。
等到當天傍晚的時候,孫凱終於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那個託運快遞的人,目前住在s市北郊的一間小旅館裏,不過對方不是一個人住,和他一起的還有三名同伴。
聽完孫凱的匯報後,吳盡歡沒有二話,立刻站起身形,邁步向外就走。孫凱急忙追上吳盡歡,低聲說道:「歡哥,對方只有四個人,我和兄弟們就能搞定。」
吳盡歡正色說道:「不要小瞧了這四個人,他們很可能是精於爆破的高手。」他們落腳的地點位於北郊,而找上物流公司的門店,卻是在市區的南面。
對方敢帶着一個炸彈包裹,從大北邊走到大南邊,如果炸彈不是他自己做的,如果他不是十分了解炸彈的特性,尋常人根本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要對付精於爆破,還能自己造出炸彈的人,可不是開玩笑,吳盡歡不想再看到己方又發生人員傷亡的情況。對付這麼一群精通製造炸彈的人,他必須得親自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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