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七一邊吃着魚,一邊眯着眼睛,努力的想朝他身上打量着,可惜,看不太清楚。
但依照之前那衰老的速度,楚七猜想,這魚大概已經老的連動一下都難了吧。
罷,他倆,現在一個老,一個瞎的,還真是不易亂動彈,萬一不小心摔着或者迷路什麼的,確實難辦。
「對了,孤闕。」不是楚七多疑,實在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你和這狐族的交情怎麼樣?人家肯給你解蠱嗎?不會暗地裏對咱們......」
「不會。」孤闕輕輕一笑,很輕鬆的樣子。
楚七沒好氣睨他一眼,「那可不一定哦,就算你們以前交情好,可如今你這個樣子......」
轉念一想,不對,「孤闕,你也是第一次來狐族對不對?」
若交情好的話,他身上的蠱毒何以到現在還在?
孤闕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句,驚的差點被魚刺卡到嗓子,「阿楚,你......你還真是聰明。」
就知道是這樣,這廝......楚七環顧四周,模糊的景致,讓她心情略顯煩躁,「孤闕,我覺得咱倆可能有點麻煩。」
「怎麼說?」孤闕拉她坐下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擦去她嘴角殘留的肉汁。
楚七卻是拿眼睨他,「其實,我們不該瞞着西奧他們的。你的這副樣子,也並不是多見不得人。」
「所以呢?」孤闕譏誚的打斷她的話,「你覺得我該讓所有人瞧瞧我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你急什麼?」楚七挺反感這魚的一意孤行,自認識他以來,似乎他想做什麼便是什麼,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的。
「我說的是事實本身,若他們在的話,我們至少不會這麼被動,老實說,你我現在這種狀況,若狐族稍微起歌歹心,咱倆只能像這魚一樣,人家想煮着吃烤着吃,你一點法子都沒。」
「是嗎?」孤闕涼薄勾唇,嘲諷冷笑,「我這種狀況,你就那麼確信,西奧他們不會對我不利?」
「額?」楚七被他這話刺的心一痛,她欲要反駁,可突然的,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如孤闕那樣的經歷,會輕易相信別人嗎?怎麼可能?
就如她,才來這獸世,對斐瑞這些獸人,不也是心懷警惕之心的。
而西奧他們,甚而庫阿部落里的人,對她也不是全然信任的吧?
何況,斐瑞幾個對孤闕的針對很明顯,獸界沒有什麼道義可言,弱肉強食。
一旦成了弱者,勢必只有被欺凌的份兒,驕傲如孤闕,怎麼會給別人這樣的機會。
這隻魚,骨子裏驕傲的要死,估計能帶上自己,無非也是因為自己身上有蠱毒,他擔心自己也會如他這般發作吧?
等等......牟地,腦海里一個激靈,楚七差點一頭栽倒,她的眼睛,還有連日來的嗜睡......
「孤闕,我身上的蠱毒也發作了,對吧?」
若說,這魚變態,也不至於在她都默認了跟他同行之後,還一直對她用巫術吧?
那麼,蠱毒發作就是唯一的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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