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闕。」埃布爾眼神痛恨且警惕的盯着孤闕,將對方恨之入骨,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這種情緒真受罪,楚七好心的抬手安撫,「埃布爾是吧?別緊張,我和孤族長不過閒來無事,各處逛逛,誰知就走到了你這裏。這不,自上回一別,有多少日子了?孤族長也想過來探望探望他的子民們,是否安居樂業呢。怎麼樣?看大家這樣子,都過的不錯吧?」
好官方的話啊,唬的那些跟隨埃布爾過來準備打仗的魚獸們,一個個面面相覷,臉上露出苦逼之色。
過的不錯?他們過的差遠了。
埃布爾更是後槽牙咬的咯咯響,這種荒蠻的鬼地方,食物稀少,環境惡劣,早上或許還是艷陽高照,中午或許就能下冰雹子,晚上再來場滅絕人性的風暴,齊活了。
他們這些人到現在還活着,那是命硬啊。
「哦,這一個個的什麼表情啊?過的不好?還是,對我和孤族長的來訪不歡迎啊?」
後面一句話起時,楚七嬌俏的小臉明顯露出幾分冷意,那種矯情的狐假虎威之色,溢於言表啊。
唬的那些魚獸們,忙惶恐道,「不敢不敢,您和孤族長來訪,讓我們受寵若驚,不知說什麼好了。」
「呵,這就好。」楚七撲哧一笑,心想,這寵肯定沒有,驚是一定的。
「那什麼,我和孤族長走了一路,有些累了,勞煩你們前面帶路,我們就先去你們那兒歇會,對了,好酒好菜的趕緊預備着,一會,咱們好好樂一樂啊。」
埃布爾咬牙瞪眼,身邊的心腹魚獸,忙對他使眼色,一面殷勤的派人在前面帶路。
「走。」楚七就拉着孤闕的手,隨着那些魚獸一起走了,一面還真是饒有興致的看看四周景致,還真如孤闕所說,才一眼掃過的景致,回頭一望,又變了樣。
之前的青草眨眼間就變成黃沙......
這廂,等人一走,那心腹魚獸連忙勸着眼睛猩紅充滿仇恨的埃布爾。
「埃布爾,你這樣很不好,你忘了上次的教訓了嗎?本來,咱們安分守己,或許還能被族長招回去,可現在......我也不多說了,咱們這回好生表現,別再起什麼事端了。不然,這深海還能不能有咱們的容身之處,真就不一定了。」
埃布爾臉色憤懣,「帕里,難道咱們就要一直在這裏窩囊下去嗎?」
這種見鬼的日子,他早就過夠了,生不如死。
「埃布爾。」帕里以前是御堯的部下,也算看着埃布爾長大,對他視如親子一般,這才寧願跟着他來到這幻域受苦的。
「當年的事,若真說起來,也怨不得孤闕,你父親御堯對他下那樣的毒手,他若......」
「帕里。」埃布爾斷喝,神色露出譏諷陰鬱之色,「到現在,你還在為他說話?呵,其實,你的心一直在孤闕那兒吧?那又何苦跟了我到這裏受苦?不如,一會就去奉承你的主子去吧。我這裏,不留你了。」
說完,冷峻的轉身離去。
「埃布爾。」帕里氣怔在原地,他一番苦心,不都是為了他還有那些無辜的魚人們。
是個人心裏都明白,埃布爾想取代孤闕,根本就是異想天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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