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啊,而且,視物不清,這兒霧太大了吧。」楚七絲毫不覺不妥,只嘟着小嘴兒抱怨着,難怪她總是睡覺,估計是被憋悶的,或者,這兒空氣有毒。
孤闕深吸一口氣,聲音微微有些顫,「是啊,這裏是水下,等......」
根本不用他解釋,懷裏的人兒已經歪着腦袋靠在了他的臂彎。
孤闕眉頭深鎖,奮力朝前游去,然而,這片水域的盡頭,卻並不是水,而是一片樹木茂盛的叢林。
才上岸,就有幾隻狐族獸人蜂擁圍了過來,對着孤闕,表現出驚懼又憤恨的眼神。
「你怎麼來的這裏?人魚族的獸人?」
「狐族獸人?會解蠱嗎?」孤闕隨手抓來一隻就問。
楚七也這時睜開了眼睛,就見孤闕手裏拎着一隻身材瘦小的男子。
「什麼人啊?」
那狐族獸人一聽雌性的聲音,一雙狹長的眸子使勁朝楚七望來,嚯,這人魚懷裏抱着的竟然是只雌性啊。
「找死?想我將你那眼珠子扣下來嗎?」兩指一捏,就將那狐族獸人的臉扭向了另一邊,痛的那狐獸一聲慘叫。
其他的狐獸,露出驚懼之色,卻不敢上前救人。
孤闕着急,再要問,才發現手裏這狐獸已然昏了過去,一準嚇的。
隨手扔掉,欲再抓其他,那幾隻一見同伴昏死過去,早已嚇的四散逃竄。
楚七瞅着直傻眼,「他們這是嚇的?」
再瞧孤闕,模糊的影像中,一副蒼老的樣子,的確有些嚇人。
「孤闕。」她不自覺的又伸手想揉眼睛,卻被孤闕捉住手,不讓她再揉。
「我的眼睛有些難受,看不清呢。」她掙扎着就想抽手揉一下。
看着她發紅的眼睛,也不知是不是被揉的,孤闕瞧着心疼死了,緊緊攢着她的手,道,「阿楚,可能是之前的水質不好,讓你眼睛受損,不能再揉,忍忍,很快就會好的。」
「哦。」楚七想想也是,鬱悶不已,果然她這個人類還不能跟這些獸人比啊。
看她這樣聽話乖巧,孤闕憐惜的揉了揉她的頭髮,道,「這裏是狐族的領地,傳聞,狐族最擅長下蠱,我想也應該會解蠱......」
「真的,那太好了。」楚七驚喜的......打了個哈欠,隨後,又趴他肩上打盹,唔,好睏啊,「孤闕,不許再對我用巫術。」
「好,等你好了,就不用。」孤闕低頭,輕輕的吻了吻她柔滑的髮絲。
這一幕,恰好落入了麗雅的眼裏。
麗雅是狐族最年輕的雌性族長,面容姣好,足智多謀,一雙狹長的鳳眸里閃爍着智慧的光芒,此刻,正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住了。
那一個白髮蒼老的人魚雄性,正在俯首親吻懷裏的雌性,神情那樣的溫柔迷戀,還有心疼,就好像在對待一件最珍貴的寶物一般,怕她壞了怕她損了......
無端叫人心悸。
「族長,就是他。」之前逃竄的雄獸,此刻,偎在麗雅身側,手指着孤闕,憤懣的說。
孤闕扭頭,深海似的眸子自然的落在了麗雅的身上,雖是個雌性,卻比身邊的幾隻雄獸都要高挑強健。
而就是這一雙眸子,這樣清然的一瞥,就像一道閃電,突然讓麗雅整個人都怔住了,心口撲通撲通,跳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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