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二代家主,本座乃武陵城新的信仰之主,你出來吧。」
「什麼是信仰之主,武陵神邸?」
在祠堂屋頂的王明雲袖一揮,一片青色神光橫掃這一片數十個牌位融入,其中就有一絲神光融入了最上方的牌位中。錢宗祖驚叫,「你要幹什麼!惡靈!」祖屋中一枚枚祖靈都能從牌位中出來,一位位燭火小人站立在牌位之上。王明一片神力竟然將所有的祖靈都從牌位中激發塑造了出來,這些祖靈將王明誤以為是要破壞他們的住所,所以最上方的錢家二代家主才怒喝。
但是所有的小人祖靈都出了牌位後,大家震驚的相互觀望,從來沒有想到祖靈還有能夠自由活動的,今日情況讓人震撼。
天下所有亡魂成為祖靈後避免了煙消雲散的結局,但享受後人香火就只能寄托在這一尺的木板牌位之中,平日裏這些祖靈甦醒過來要想有一些舉動也都是消耗很多力量,大家交談都沒有了一點空間自由,如坐牢獄。
「吾給你們自由,你們修煉吾之法門,並讓你等後人助我掌握這武陵城,如何?」
「神邸所說?」
「你們不是已經看到了麼?」
「修持吾之法門,可嘗紅塵滋味,可行走人間道,可不受這囚窟之苦。汝等後輩也是走了未來正道,要知道天下間多少汝等存在,可知吾之這『神道』一詞正是普渡汝等之物。」
「不知該如何稱呼尊上?」
「稱吾為神尊,尊者皆可。」
錢族先人祖靈聚在一起小心商議,也知道瞞不過王明耳目,但是也不得不順從王明,在他們眼中所看到的,像是一尊真的神靈,望之不知多輝煌,細看才發現似乎有萬千光芒從這位身上發出照入虛空煙雲中,心中滋生敬畏。
「尊者,吾等這就招後人來,另外我等還需用託夢之法商議一二。」最老的二代錢祖道。
<center></center>「可。託夢之法吾『神道』也有,而且我神道入夢造夢之法消耗更小,吾倒可以幫你。」
「如此,多謝尊者了。」二代錢祖順口道。
一絲青光從祠堂中飛出,飛入了錢家大院中的大堂中,大白天的,錢家家主突然昏倒在了大廳中。
錢惠昏睡中自己被一股力量推着不斷行走在白煙中,之後發現自己走進了一處與自家祠堂一樣的大祖屋,祖屋頂上有有一片紅光讓其看到甚是欣喜,懵懂中進入屋裏,一群古人將他圍住,遠處旁還獨立着一位華服貴公子看不清晰。自己被圍着的一群古人圍着,他在看到了一幅幅熟悉的面孔,甚至看到了其中自己的祖父、曾祖父兩人。
「吾之子孫,無須疑惑,吾等正是你歷代先祖。今日吾家來了一位神邸,要在武陵城彰顯法門,首先傳於我錢家,這次找你來是問你可願帶領吾等族人,今後奉侍神邸,幫其在城中傳播神邸法門。」
錢家家主錢惠問誰是神邸,這些祖靈指向了王明。錢家家主看着眼中傷痛,心中敬畏。
「錢惠稟告各位長輩,拜見神邸大人。小輩不知神邸的法門具體有何妙用?」
「神邸說修持其法門可以讓我等不用再沉睡昏迷,今後可以更好的庇護吾族,而且汝將來要是成為我等存在,自然也是要修行這一**的。」
錢惠細細思量。
周圍圍着的錢家一群祖宗七七八八的將他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錢惠,有王明剛剛施展的手段,還有現在這一群老朽都發現自己在夢中的身軀如此真實,所以對神道倒起了心思。
經過一番訴說,錢惠對王明拜下,「如果神邸願意傳授我錢家神道法門,庇護我錢家後人,錢家必然會奉神邸為尊主,永世都侍奉尊者。」
「好,既然汝答應,就準備將族人每家都立下吾之牌位,香火祭拜吧。另外城中將軍廟已經被吾住下,汝家要是有祭祀也可去將軍廟舉辦。」
王明揮手灑出一片青色神光,包括這錢惠在內都被神光洗滌,那些祖靈更是分外享受,每一個祖靈體內都被神力煉化了所有歷代積攢的信仰之力被取走,剩餘些許化作各個一枚神符融入祖靈體內,這些祖靈真的從鬼魂之身發生變化了,成為了一位位陰神。
「傳我信仰,汝等也可享受好處,快點吧。城中還有孫、楊、吳三家,汝等祖靈現在就可以去尋各家熟悉故人祖靈商議,收信仰入吾麾下。」
「是,尊者,」
王明身形好像是一輪太陽,一晃消失在了這的祠堂的氣運、信仰雲霞之中。錢惠突然迭出夢境,他已經被挪到了臥室中,驚醒過來。祠堂中一個個祖靈都化作了一位位正常人高的陰神,大家正在一起感受着懷念已久的身軀感覺,還有腦海中留下的一些吐納信仰之力、運轉薄弱神力的辦法。他們也快速體會到了信仰之力和神道的作用,對於這一位尊神的偉大神通愈發感到高深莫測起來。今日還真是錢家的天降機緣,這些人都在這一大座祠堂中隔着窗紙朝外觀望,滾滾的武陵城民意和氣運光芒,讓他們今日才發現這個世界原來是這麼偉大、誘人。
王明在城中迅速行動的收集信仰之力,武陵下丘田門師徒也在認真的搜尋王明下落。
『黃老道』流派在武陵城中立下道觀,本就是坐鎮城池、並收集信仰、掌握黃老道勢力範圍內一切鬼物、修士的作用。上一次在城中遇到的那一尊特殊的祖靈惡鬼如此怪異,這丘田門師徒不找到怎能放心。
師徒二人回武陵城因為沒有了鄭石岸的糊弄,所以直接路過了最近道路上的青桑林。
「老師,這青桑林中惡魂怎麼全都沒了?」道童震驚疑惑問丘田門。
丘田門悔惱道,「是為師大意了,那個鄭石岸說青桑林中危險,不願走林中。當時吾還想不讓這個凡人發現這青桑林中惡魂根本不能威脅吾的秘密。現在看來這個鄭石岸根本就是居心叵測,一定有秘密隱瞞着吾。」
道童跟着丘田門左右觀察,說「這青桑林中陰氣淡薄,顯然是惡魂消失已經多日,而且這林外圍還有不少普通人路過的痕跡,青溪村中鄭石岸根本不可能不知道這林中的鬼魂已去的事情。」
師徒二人在林中慢慢行走,找了一夜線索,但是一無所獲、因為當初清桑林中王明已經將所有的訊息掩蓋了,就是擔心惹來可能有的敵人注意。最終丘田門師徒進入了鬼寨中找到了深井旁。
「無量道尊,請天機聖尊賜法,溯本糾源!!」
一片白光從虛空中灑下,隱隱有一面無量寶鏡幻影被這道人掐訣召喚來,遵從着天地間的民意、信仰之力從黃老道總教照來鏡光,一束鏡光如明月籠罩鬼寨中丘田門周圍數丈圓形,在鏡光照耀下丘田門道長滿面聖潔,手中金錢跳舞,一絲絲靈機訊息從青桑林中所有地面飛來。
井前隱隱有三具屍體幻影出現,王明當初簡易掩蓋的一些訊息露出。
黃老道在歷史中一共有兩尊香火聖器,堪比先天神物,這一面被招來正是現在還再傳唯一一件僅存的聖器『玄機鏡』,能夠監察天地,為黃老道最擅長的天機命數一道的傳承源頭。
「哼,這青桑林中最近死的三個凡人就是青溪村之人,而且還是那村中村正、村老後人,看來這青溪村果然有問題。」「吾想到了,那個村中祖靈叫做『土地神』,現在想來也是不對,我們走,立刻返回青溪村!!」
「是,老師,」
師徒二人疾馳離開了青桑林,掉頭朝青溪村追回。
這師徒二人返回的時候已經天色明亮,師徒二人是打算乘着天色艷陽的時候,乘着這天地間的陽氣大勝,去鎮壓了這村子裏的祖靈,審訊一切。
天色明亮的時候,武陵城這樣一座在南方的普通府城平日裏很少有修士經過,今日卻偏偏又有了一路外面的修士駕馬從遠處馳來,返回武陵城。
武陵城下西門,一個騎着追雲烏馬的俊逸瀟灑的年輕公子追着清風入城。
年輕公子腰間綁着一個鬼面黑色靈牌,一身華服,背束長發,最特別的是一雙有力大手抓着馬韁,另一邊腰間還掛着一柄漆黑鋒利的單背砍刀,胸膛十分的壯碩,手臂也很有力,最重要的是面容俊朗白淨,眉目飄逸,在清風中乘馬追逐,路邊一位位每一個看到的年輕女子、少/婦都會啊聲尖叫,面紅羞澀的追望着年輕公子絕塵而過。這天下,怎麼有這麼漂亮俊逸的公子,那一寬大的胸膛似乎可以將一個女子狠狠的揉入其中,讓人看着都面紅心跳。
馬匹一路起到武陵城門下,馬匹直立站起,英俊強悍的公子立馬停駐。嗷嗷~!周圍兩小隊守門軍都被氣勢驚嚇之下朝兩邊倒退。
「公子,您可回來了,家主可都甚是想念您呢。」從城門下立刻衝出一個管家,後面跟着幾個雜役,大家都巴結的朝公子圍來。
「老吳,父親可在家?」
「在呢,就是今日早晨家主突然暈倒了,醒來時還念叨了公子您。」管家老者道。
周圍圍觀者都驚訝、恍然的想起了這位年輕公子的身份,原來是城中吳家外出求學多年的大少爺,吳越勾大少爺。前幾年這位公子在武陵城中可是有着第一俊美、第一才子的稱呼。多年不見,早就聽聞這位吳大公子的美名早已傳播天下,在外地也是有名的俊逸公子。
「怎麼回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
「公子,您這次回來可一定要多待些時日再回山門。」
「哈哈哈,這倒不用,這一次吾不會再回去了,這次吾學成下山,正是受了師門所命,要留在這武陵城中。」
吳越勾下馬行走,牽着這一匹天下少見的千里龍馬,與族人一起朝城中不見。城門前所有人都羨慕觀望,這當真是城中最天驕的人物。
當今天下也是將有大變發生,朝廷軟弱、地方勢力混亂,一些大地方更是勢力門閥暗中崛起。天下將逢大亂,這各不大不小的武陵城中也有修士出現了。
青溪村外,丘田門道士手中念動口訣,一道信符發給了師門,然後帶着自己弟子朝村中的祠堂行去。
二人氣勢非凡,行走有勁風興起,樹葉飄落,村人皆不感接近。所有的村人都感覺禍事要來了,大家(特別是村正、村老、鄭石岸三人)驚恐的看着從村外返回的道長步入村中祠堂。
丘田門師徒一進去就打量祠堂中神像和周圍情況。
丘田門面色一變,日前他可沒有看到廟屋裏的情況,這裏面竟然有一尊神像。「大膽青溪村祖靈,汝愚昧村民,妄行邪法,還不快快出來交代一切!!」
「小道士,你竟然還真敢自投羅,來我自己家中!!」上方王明的神像突然活了,放出一大片青光。遠在百里外的武陵城將軍廟中,王明此刻感知掌控中青溪村中的神像和周圍發生的一切。
「不好!竟然真是你這邪靈!!」丘田門震驚,一推自己身邊的道童,他手中拉出一把寶劍就朝王明遠遠斬去。
師徒二人看到對面的神像大方光明,在滾滾的紅光、白煙、青雲之間像是成了一尊天地間的巨大山嶽,雙目如日月審視二人。
神像開口道,「布軍陣。」
「誅!」一片金光落下,周圍出現十幾道金甲神兵從神域中幻化出來,胡忠義等人帶頭組成軍陣朝丘田門道人圍殺。
「老師,帶走我的亡魂,我怕死。」小道童驚恐道。丘田門一捶自己胸腔,咳出一滴精血,手掌中放出一枚靈芝狀的奇石神藥,周圍纏繞着無數信仰之力。
「信仰獻祭,無上聖尊救我。」
虛空中信仰之力升騰引動冥冥中的天地法則,一面白鏡從空中出現,汲取了丘田門道士焚燒的所有信仰之力,一道白色鏡光撞入了祠堂中。
祠堂晃動,裏面的泥胎神像升起,一下飛下落在祠堂廟門前擋住鏡光。
窗戶嘩啦一下破碎開,從中飛逃出一個年輕道人,丘田門驚恐的回頭喝道,「邪靈,吾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黃老道也不會放過你的。」
丘田門身受重傷,如受傷的走獸,沿着村落道路朝外逃去。
祠堂屋門口泥胎歸為了平常,村外的村民只看到了祠堂一陣晃動,裏面傳出殺伐之聲,然後這個道長就落荒而逃,跟來的那個小道童卻消失不見了,村人驚恐的走入祠堂對這泥胎一陣叩頭,最後大家商議一番又將泥胎數人抬着搬回了神台上,但是廟屋中也不見那個小道童。
凡人自然看不到,那個小道童已經被牢牢的鎮壓在廟屋的地下土中,被泥胎砸入了地下數十丈深地面卻無一絲異常。
這畢竟是一個泥胎,王明最終也沒有擋得住對方召喚來的先天靈寶之威。
「都是這個世界的大道意志在壓制自己,真是可惡,否則自己怎麼總是這般倒霉。」遠在武陵城神域中的王明看着本來萬無一失的局面,這個丘田門根本沒有活着的機會,但是仍然讓其逃走了。就連王明是一個聖人,他那強大的人格心性也不禁張嘴謾罵。這都是天地中的規則大道還在影響着王明。
哼,思索了一下,神域中的王明閉目繼續打坐,吸收着城中的無數信仰將軍廟的意念。
王明看向了武陵城中的孫、楊、錢、吳四家,經過吳家的一些祖靈忙碌尋找故人祖靈,這四家開始悄無聲息的都願意拜奉王明這一神尊。但是今日吳家大公子歸來,其代表着當今天下另一大派通幽教的勢力,在吳越勾的勸說下吳家竟然又有了叛變之意。
吳家祠堂之中,吳家家主、吳越勾與吳家的一些祖靈在座而密談,這些吳家祖靈還是剛剛得了王明的神力才得以成為真身出現呢,現在又有了叛出王明的心思,當真是可笑。
吳越勾自信、獨立,瀟灑而富有感染力的對眾位先人、父親道,「眾位長輩,那神邸不知是什麼邪物,得了一二奇異法門竟然妄想讓我吳家臣服,當真是痴心妄想。而且這神靈愚蠢不知,他既然已將其法門傳下了一些基礎,我們何必還要遵從他。吾學藝的通幽教是天下六大道門流派之一,最擅長的就是拘押凶物惡鬼進行修煉,一門所有功法也克制這些邪物。眾位長輩要知道,這一次吾下山正是受了師門所命來武陵城開闢道院的。到時候吾收了這邪神,咱自家人已經有了這種功法不用受人指拿,又有通幽教的庇護,豈不更逍遙自在。」
「吾兒你說的可是真的?」吳家家主吳光山提這些長輩再一次問。他已經與吳越勾背着這些長輩商議過了,這一次正是幫自己兒子的。是自家的兒子,這吳光山豈能不幫。
吳家先人大多都是一副心動表情,想要不再理會那一位不曾謀面的神尊。
武陵廟中王明面色表情,也沒有不喜,只是在盤算着如今的局面。這吳家無知,就讓他們將來自己為自己的謀劃填坑恰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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