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該你了哦。」韓子赫笑得很欠扁,暗自竊喜,三個一,不可能有比他更小的點數了,他,贏定了!
楚心之不疾不徐地將桌上的三顆骰子拿起來,手抖了一下,一顆骰子掉在桌上。
顧颺眯着桃花眼,右耳上一顆黑色的耳釘在淺橘色的燈光下十分耀眼,他靠在沙發上,慵懶隨意,嘴裏嚼着口香糖,看着楚心之的動作,笑道,「還以為小嫂子是老手呢,骰子都拿不住,小嫂子,你要比我點數大就輸了哦。」
從目前來看,顧颺搖出的點數是最大,楚心之如果搖出來的點數比他大,鐵定輸了。
楚心之將骰子裝進骰盅里,扣在玻璃桌滿上,左右搖晃,每次只搖半圈。
每搖晃三次停一下,再搖晃,接着搖晃三下,又停住。
反覆幾次,最後將骰盅停下。
裏面沒聲音了。
除了盛北弦,沒人看出,楚心之搖骰子用的是左手。
「睜大眼睛,我要開骰盅了。」楚心之掃了眾人一眼,一臉胸有成竹的小模樣,讓韓子赫疑惑不已,難道小嫂子還能搖出比他更小的點數來?
不可能!
盛北弦瞧着她嘴角得意的笑,便已經猜到,她贏定了。
雖然,他也有點難以置信。
「三,二,一!」楚心之將骰盅翻開。
幾雙眼睛同時盯着桌面。
一柱擎天!
三顆骰子疊在一起,最上面的那個,一點朝上。
傅景堯一直坐在一旁看着他們玩,看到這番景象,他都有些坐不住了,湊近了去看,又伸手將骰子一顆顆拿起來看,真的是,三顆骰子每一面都是一點朝上,立在一起。
這……
韓子赫瞪着眼睛,看了許久才穩定心神,他拍了拍臉,「小嫂子,你瞎貓碰到死耗子吧。」
「大概是這樣。」楚心之神情自若,並無欣喜之意。
盛北弦黑熠熠的眸子璀璨如星,他家的小東西,比他想像中的要聰明!是好事。
至少不會被人哄騙了去。
孟涵詫異地說不出話來,楚心之也太厲害了。
她一個女孩子,怎麼會這個?
「顧颺,你的點數最大,輸了,別忘了轉賬給我,兩千。」楚心之拿出手機,打開了收款界面,「二維碼都準備好了,掃吧。」她將手機遞到顧颺面前。
顧颺眼角抽搐了好幾下,才稍微平復了心情。
他剛剛還幸災樂禍,說小嫂子是新手,肯定會輸。
眼下,卻是在打臉。
顧颺苦着臉,掏出手機,給楚心之轉賬,一次轉了兩千。
楚心之確認收賬後,把手機放在盛北弦手裏,讓他拿着。盛北弦目光柔和,盯着楚心之的側顏,莞爾。他想,韓子赫他們再繼續玩下去,估計會輸得十分悽慘。
他很樂意看到那種場面。
另一邊的沙發上,顧傾傾和韓子妍聊八卦,聊着聊着,兩個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重來一局,小嫂子運氣太好了,再來就沒那麼好運氣了。」顧颺不服輸地叫嚷着。
楚心之言笑晏晏,「這次,我先來?」
「沒問題。」
楚心之在心中腹誹,估計她搖完骰子之後,他們都不會再搖了。
一樣的手法技巧。
每次連晃動的弧度都一致。
幾次之後,骰盅扣在着桌面,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楚心之皺眉,懊惱了一下,果然,長時間沒玩,手法生疏了許多。
好在骰盅沒開,還能再搖。
手掌再次握住骰盅,依舊左右搖晃,骰子與骰盅壁碰撞,發出悅耳的響聲,再次搖晃了幾次,停下。
嗯,這次沒有發出清脆的響聲。
纖白的手指捏住骰盅,打開。
又是…。一柱擎天!
一次可以說是運氣,那麼連着兩次,這就有點不正常了吧?
韓子赫愣神了。
顧颺懵逼了。
其餘幾個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全部都是一副呆愣狀態,腦子直接死機。
韓子赫率先反應過來,直接站起身,繞過幾個人,站在楚心之面前,單膝下跪,「小嫂子,我拜你為師吧,我知道你是高手,別裝了,我看出來了!」
楚心之:「……」
「小嫂子,你怎麼做到的?」
「就是啊。」
「小嫂子,求解惑啊,別憋着不說話!我知道你聽見了。」
「小嫂子……」
楚心之撫額,無奈不已。
其實,搖出一柱擎天一點也不難。
她看着韓子赫,「先起來行不行?」
「不行,小嫂子不答應我,我就長跪不起。」韓子赫仰起頭。
盛北弦挑眉,「你要想清楚,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咳,為母,以後我家寶貝的輩分比你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韓子赫一愣,左右衡量,然後果斷起身。
說得對,他要是拜楚心之為師了,那他跟大哥之間的輩分不也天翻地覆了嗎?
楚心之將桌上的骰子一顆顆拿下來,裝進骰盅里,說道,「要想搖出一柱擎天,骰子倒沒什麼講究,主要是骰盅和手法。這個骰盅就很適合,以為它的底部和盅身成九十度直角,只有這樣的骰盅,才不會讓立起來的骰子倒下去。」
她握着骰盅在桌上搖晃,邊解釋,「看着我的手法,不要將骰盅平放在桌面上搖晃,而是稍微傾斜一點,然後左右搖晃,每次搖晃的幅度有講究,最好能保持三十度的角度來晃動。」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每搖晃幾下,停一次,聽裏面的聲音,如果發出聲音,說明立起來的骰子倒了,如果沒聲音,就說明一柱擎天搖成功了。」
她連續演示了兩遍,「原理就這麼簡單。」
說起來雖簡單,不過要真練得回回準確無誤,自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功的。
顧颺早就看傻了眼。
韓子赫則豎起了大拇指。
顧錫自己拿了骰子和骰盅,按照楚心之說的練習,結果一次也沒成功。
楚心之笑道,「慢慢來,長時間才能練成。」
「小嫂子,你怎麼會這個?」顧錫問道。
其他人也看着楚心之,十分好奇。
像小嫂子這樣的名門千金,應該每天在家裏,百~萬\小!說,插花,練琴,學舞。怎麼會精通賭術?
楚心之神情冷漠,一句話沒說。
是啊,她是楚家千金,楚家再不濟也不會輕待了她,她怎麼可能會這個?
歸根結底,都是年少時的叛逆罷了。
母親剛死,高蕾帶着一雙兒女進門,她不再是父親眼中的唯一,甚至不得他半點喜歡。
高蕾,能裝會演,再父親面前扮着賢妻良母的角色,在她面前,比蛇蠍還惡毒,時常趁着她睡覺的時候,走進她的房間,用她血紅的指甲掐在她身上。
高蕾是狠毒了她!
從那以後,她再不願在家裏住。
不過十二歲的孩子,身上又沒錢,離了家能去哪兒。
只能去地下賭場工作,那種不正經的地方,任何證件都沒有也能打工。
在裏面待得時間久了,聽得多,看得也多,自然學會了一些東西。
說起來,她跟程昊還是在賭場認識的呢。
那時,她所能想到的最快的賺錢方法就是賭,可又沒本錢,兩人一拍即合,程昊給她本錢,她幫程昊贏錢。
手背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將楚心之的回憶打散了。
她扯唇回以微笑。
最近也不知是怎麼了,過去一直不願回憶,但願遺忘的人和事都湧進了腦子裏。
只是,現在回憶起來,早沒了當初的痛苦與掙扎。
楚心之說,「我也是見別人玩的多了,自然就學會了。」一句話,簡潔明了。
韓子赫他們也沒再追問。
高手在這裏,再玩下去就是他們傻了。
說了半天,楚心之有些渴了,隨手拿了盛北弦右手邊的杯子,也沒看,急着喝了幾口。
「咳咳咳!」直到嗆得她咳嗽了好幾聲,才停下來,仔細一看,「酒?」
盛北弦伸出的一隻手還橫在她面前,她端起杯子的時候,他就打算阻止,誰知,她動作太快,喝得又猛,根本來不及攔下。
「韓子赫剛給我倒的紅酒,我沒喝,順手放在這兒了。」盛北弦伸手撫上她的額頭,「寶貝沒事吧?」
楚心之搖晃了一下腦袋,暈乎乎的。
臉色潮紅,眼神迷離得盯着他。
哪兒像沒事的人。
盛北弦蹙眉,拿了杯清水,放在她唇邊,「乖,喝幾口。」
楚心之張嘴,直接咬住了杯子口。
盛北弦哭笑不得,微微傾斜杯子,讓清水順着她的唇,進入口中。
傅景堯瞠目結舌,「這就喝醉了?」
「嗯。」盛北弦輕嗯了一聲,「她喝不得酒。」醉得也超級快。
顧颺放下酒杯,「那怎麼辦?讓經理送點醒酒藥過來?」
「不必。」盛北弦冷聲拒絕,酒吧里的東西,誰知道參了什麼,他不敢讓她亂吃。
楚心之喝了幾口水就不肯再喝了,推着他的手,微闔着眸子,眉頭也皺起,看樣子有些難受。
盛北弦心疼不已,捧着她的臉詢問,「寶貝,哪兒不舒服?告訴我。」
楚心之張了張嘴,卻沒說話,磨磨蹭蹭地蹭到盛北弦懷裏坐着,抱着他的脖子,小腦袋靠在他肩膀上。
她倒是會找地兒。
知道尋着自己熟悉且喜歡的味道。
「盛北弦……」她突然眨了眨眸子,喃喃道。
「怎麼了?」他軟聲應着。
她似乎更喜歡連名帶姓的叫他,甚至比叫他「北弦」還要好聽,帶着點點親昵,他很喜歡。
楚心之抬了頭,看着他,「我熱。」
咚的一聲!
顧錫正在玩骰子,聽了這話,嚇得骰盅掉在了地上,咕嚕嚕滾了老遠。
他張大了嘴,看向楚心之,又看了看眾人,這什麼情況?
盛北弦張口,欲問她還要不要喝水,楚心之倒好,自己拉着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壓低,張口咬在他的唇瓣上,吮吸。
又是咚的一聲。
顧颺手中的高腳杯掉在地上,紅色的酒水潑灑,濺得褲腿上都是,皮鞋上也不能倖免。
咳咳,原來小嫂子喝醉酒後,這麼……。開放!
盛北弦似乎很享受某人的投懷送抱,啟開唇瓣,楚心之的舌尖趁勢鑽了進去,紅彤彤的小臉兒染上了幾分得意。
韓子赫看不下去了,那是在舌吻嗎?真的是在舌吻?我去!
要不要這麼……屠狗!
楚心之糾纏着他的舌,有些急切和不耐,哼哼唧唧的,太過撩人。
吻了一會兒,似乎覺得解渴了,才鬆口。
她低着頭,小手伸進了他的西裝里,抓着他的手工襯衫,往上扯。
韓子勛捂眼,這姑娘是想幹嘛。
純黑的襯衫扎進皮帶中,有些緊,扯了好一會也沒扯出了,楚心之急了,嬌軟着聲音,說,「盛北弦,我想要你,解不開。」
咚!
韓子勛直接從沙發上栽倒地上,猛地一下子,摔得不比顧笙輕。
眼見着盛北弦潑墨般的黑眸漸漸染上紅色。
也是,腰腹的位置這樣敏感,哪個男人經得起這樣的撩撥,更何況,懷裏的這個,還是心愛的女人。
盛北弦一手扶在楚心之的後背,將她壓在自己懷裏,輕聲哄着,「乖,一會兒就給你。」
「咳咳咳。」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響起,大概都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孟涵更是臉紅耳赤。
清貴雋雅的盛北弦,說出這樣的話,簡直不要太迷人。
楚心之聽了他的話,不滿,小手仍舊在跟他的襯衫做鬥爭,哼,我扯不出來,還解不開麼。
她將頭埋低,解開金色的紐扣。
小手柔弱無骨,又不得其法,在他小腹處作怪,幾乎是一瞬間,盛北弦的臉、耳朵、乃至脖子都染上了緋色,嗓子又干又澀,難受得緊。
連着解開了兩顆紐扣,楚心之便迫不及待地將小手伸進他的襯衫,肌膚相觸,盛北弦明顯顫了一下。
楚心之嬌笑着,像只妖精。
摸着摸着,突然抬頭,「盛北弦,你不是有六塊腹肌麼,怎麼八塊了?」
他的腹肌好好摸,沒有鼓鼓的肌肉,只有誘人的優美線條。
盛北弦粗着嗓子回答,「最近鍛煉了。」
之前他一個人,身體好壞與他並無多大關係,如今有了她,他該好好愛惜自己的身子,不吸煙,不沾酒,養好胃,順便鍛煉好身體。
「哦。」楚心之似懂非懂地點頭。
波光瀲灩的眸子像滴出了水,眼睛在看他,可手下的動作卻沒停,小手摸索着往下,「盛北弦,你的皮帶扣我解不開!」
天啊,真的好尷尬!其餘的人不約而同地別過臉,不去看。
盛北弦直接起身,抱着他,冷冷丟下一句,「我先走了。」
人走遠了,依稀還能聽到楚心之的嬌聲。
「盛北弦,我想要你,你難道不想要麼?」
「盛北弦,吻我,你吻我。」
「盛北弦,你最好了,我最喜歡你…。」
「……」
幾人面面相覷。
顧颺起身,乾咳幾聲,「都快十一點了,散了吧。」
顧傾傾和韓子妍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顧颺搖了搖她的身子,「傾傾,起來,回家了。」
顧傾傾搗了一下他的手,繼續睡。
傅景堯說,「估計喝了酒,睡得太沉了。」
沒辦法,顧颺背起顧傾傾。
顧錫將喝得爛醉的顧笙像扛麻布袋一樣扛在肩膀上。
韓子赫起身拿了衣服,轉身問孟涵,「你住哪兒?用不用送你回去?」
孟涵剛想應下,突然想到此時,學校宿舍樓估計關門了,只好笑着推脫,「你們走吧,我家離這兒很近。」
為了上班方便,她在附近租了一間小房子。
很是陳舊。
韓子赫點頭,將車鑰匙扔給韓子勛,「你開車,我把妍妍抱下去。」
「好。」
十點五十,幾人從魅夜酒吧出去。
盛北弦被楚心之鬧的,根本沒辦法開車。
景山離這裏有些距離,估計打電話叫祁兵過來,也得半個多小時,夜晚寒風肆虐,准能將人吹感冒了。
其餘幾人隨後出來。
傅景堯看着兩人,說,「我開車送你們吧,小嫂子這樣,你也沒辦法開車。」
盛北弦遲疑了一下,沒拒絕,「送到龍鼎酒店就好。」
傅景堯:「……」
十分鐘後,傅景堯將車子停在龍鼎酒店門口。
兩人下車。
傅景堯的車子才揚長而去,往康誠醫院的方向,夜晚他還得值班啊……
盛北弦打橫抱着楚心之,壓根兒沒辦法禁錮住她的手,一個勁兒的纏着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親,唇上親親,脖子上親親……盛北弦的呼吸越來越亂,恨不得將狠狠打她一頓屁股。
迅速辦理了入住手續。
盛北弦帶着楚心之,乘電梯,一路直上八樓。
進了房間,連燈都沒來得及開,楚心之就被壓在沙發上,鋪天蓋地的吻席捲而來,仿佛將她淹沒了。
火熱的唇舌在她脖頸間流連,空氣越來越稀薄,燥熱……
「啊!」楚心之尖叫了一聲。
「怎麼了?」盛北弦稍稍退開,才起身去開了燈。
轉頭時,楚心之倒在沙發上,抱着胳膊。
估計剛剛撞到茶几角上了。
盛北弦皺着眉,折返,將她的毛衣袖子捲起來,露出一截白皙的藕臂,果然,手肘處有一塊紅紅的痕跡,就是剛剛撞到的。
「喝醉了一點也不老實。」
「盛北弦!」楚心之睜着朦朧醉眼,手抓着他的胳膊,撅着嘴,不樂意,「你不愛我了!」
盛北弦抬手揉上眉心,眉宇間皺成的紋路更深了些,「我怎麼不愛寶貝了?」
「你,嗝……」她打了一個酒嗝,頗委屈的說道,「你都不要我,也不讓我碰,也不吻我……」那語氣,委屈極了,活像被人拋棄了。
盛北弦頭疼不已,剛剛不是還抱了?吻了?
喝醉酒的小東西還真能瞎說!
他托着她嬌軟的身子,將她鬆軟的毛衣脫了,「先洗澡好不好?一會,寶貝想怎麼要就怎麼要。」
楚心之歪着腦袋,嘟起紅唇,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笑着答應,「好。」
盛北弦甩掉自己的西裝外套,將她抱進浴室。
手指摸索了一下,將浴室內所有的取暖燈都打開了。
一手抱着她,一手打開蓮蓬頭的開關,調水溫。
淅淅瀝瀝的小水滴灑下來,楚心之整個人往盛北弦懷裏鑽,「盛北弦,下雨了,下雨了……」
「……」
水溫調好,三下兩下將她全身的衣服扒了下來,「不是下雨了,是淋浴。」
楚心之也沒回他,乖乖站着。
她臉色通紅,身子泛着迷人的粉色,凝脂白玉般的皮膚透着光澤,在亮白的燈光下,太誘人,盛北弦幾乎不敢正眼去看,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
楚心之卻全然沒了正常思維,在他懷裏不停地扭動,將他黑色的襯衫全部浸濕,手還在與剩下的幾枚紐扣做鬥爭。
盛北弦拿起洗漱台上的沐浴露,擠出來一些,搓成泡沫,往她身上抹。
她渾身滑溜溜的,像只小泥鰍,他更抓不住。
他襯衫的紐扣被一粒一粒解開,露出精壯白皙的胸膛,小腹……
楚心之歪着脖子,一口咬在他的脖頸上,尖細的牙齒磕着他細小的血管,這種刺激,簡直了!
盛北弦箍住她的腰,紅着眼,啞着聲,「別亂動!」
「不,就不!」她努着嘴反駁。
盛北弦一陣火大,「先把身上的泡沫沖乾淨,再要行不行?」
「不要,我不要淋浴,我要泡澡,泡澡……」楚心之胡亂親吻着他的脖子,不依不饒。
這小東西,壓根沒法兒正常交流。
還能怎麼辦?
她見着淋下來的水就躲,根本不肯好好將身上的泡沫洗淨。
盛北弦只得彎腰去放浴缸里的水。
又擔心她凍着,拿了乾淨的浴巾直接披在她的身上。
等到水放滿了,才將她抱進去,拿了毛巾幫她搓洗。
盛北弦全身燥熱,憋得都快爆炸了,她倒好,沒心沒肺的享受着服務,還一邊不滿地嘟囔。
洗完澡,已經十一點半了。
將她裹好,放在床上,又起身蓋被子,調好空調的溫度。
將她打理好,他才轉身進了浴室,浴室里早被弄得一團亂,衣服、沐浴露的瓶子、毛巾、浴巾撒得地上到處都是。
盛北弦的將襯衫脫下扔在一旁,又脫下長褲,站在蓮蓬頭下洗澡。
剛洗了沒兩分鐘。
浴室的門,嘭的一下被撞開。
「老公,要抱抱。」楚心之張開手,衝過去,抱着盛北弦全是水珠的身子,得,她這澡算白洗了。
盛北弦的眉心跳了好幾下,「寶貝叫我什麼?」
「老公呀?你難道不是?」
薄唇微抿,邪肆的笑蔓延開來,「寶貝再叫一遍。」
「老公。」
「嗯。」
「老公。」
「嗯。」
「老公老公老公……」
真是……好乖。
盛北弦摟着她的纖腰,將她壓在身後的牆壁上。
背部傳來一陣涼意,「冷。」她皺眉。
盛北弦拿了浴巾墊在她背後,「老婆。」低低的喊了一聲,薄唇覆在她的紅唇上,再懶得顧忌,瘋狂糾纏……
……
翌日。
睜眼,已是上午九點。
楚心之眨了眨眸子,看着周圍的壞境。
這兒,不是楚家的房間,也不是景山別墅的房間,是哪?
楚心之在床上翻了個身。
嘶!
麻痹,全身酸疼,疼得她都快哭了。
微眯着含淚的眸子,才看到,盛北弦躺在她身邊,墨眸緊密,眼臉下有些許倦怠之色。
火氣一下子上來了,楚心之腿一蹬,踹在他的小腿肚上。
盛北弦蹙眉,眼睛還沒睜開,手臂已經橫過去,將她撈進懷裏,唇精準地找到她的,親吻上去。
楚心之偏過頭,就是不讓他得逞。
盛北弦睜眼,「怎麼了?老婆。」
楚心之一愣,叫老婆又是哪一出?
「盛北弦!你趁我喝醉,對我做了什麼?」
盛北弦看着她,笑道,「還能做什麼,自然是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昨晚老婆一直纏着我要個不停,沒辦法,我只能滿足。」
「胡說!」楚心之瞪着他,一臉「我不相信」的表情。
盛北弦摟着她,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還能騙寶貝?昨晚寶貝喝醉了,我幫着洗了澡,結果我去洗澡的時候,你就沖了進來,一個勁兒喊老公,還說讓我疼愛你……」
「真的!」盛北弦知道她不信,自己掀開了被子,「寶貝自己看看,全是你的傑作。」
他胸膛之上,全是吻痕,還有牙齒咬出來的痕跡。
尤其——
那牙齒印太深了,一看就沒口下留情。
他的脖子上也是,小小的牙齒印一個接一個,幾乎遍佈了整個脖子。
「後背還有,寶貝要看麼?」盛北弦作勢要翻個身,讓她看。
楚心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不,不用了。」
她太陽穴處突突的跳。
盛北弦說的一本正經,絲毫沒撒謊的跡象,難道她昨晚真的……
抬手撫上額頭,努力想,試圖想起一些片段。
可腦海中的畫面只停留在昨晚在魅夜酒吧,她誤喝了盛北弦的酒,再然後……然後,就記不清了,腦子裏一點記憶也沒有。
楚心之想着想着,就窘迫得不行。
要真如他所說,豈不是太丟人了。
盛北弦像是猜到她心中所想,笑着說,「我們之間還不好意思了?寶貝要,我便給了,樂意之至。」
楚心之:「……」
盛北弦說,「餓不餓,起來吃點早餐,然後送寶貝去老宅。」
「去老宅?」楚心之愣了下。
「嗯。」盛北弦掀開被子起身,穿了浴袍,「奶奶今早打電話,說是讓你過去一趟,估計是想孫媳婦兒了。」
楚心之又翻了個身,準備起床,才發現自己太抬腿的力氣都沒了。
兩條腿酸軟得厲害。
「公司有事要處理,我得過去一趟,中午之前保證過去陪寶貝。」
「那好吧。」楚心之說道。
本來她還打算回楚家一趟,既然奶奶讓她過去,她只能先去老宅了。
盛北弦站在房間裏,打了個電話。
三分鐘不到,祁兵立刻出現在總統套房的門口。
盛北弦將楚心之身上的被子蓋好,去開門。
祁兵遞上幾個購物袋子,「總裁,您和少夫人的衣服。」
他都在大廳等了兩個小時了,總裁才打電話讓他上來,真是……
盛北弦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你很有意見?」
「沒有,絕對沒有。」祁兵連連擺手,端上了笑呵呵的表情。
「難看!」
祁兵:「……」
一大清早的被虐也就罷了,還要受冷眼,這年頭,做特助都像他這麼苦逼麼?他已經對人生表示懷疑了好麼?
在祁兵自我思考人生的時候,盛北弦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祁兵撞了一鼻子灰。
無語至極!
盛北弦拿了紙袋裏的衣服,一一穿好。
才俯身過去,將楚心之從被子裏挖出來。
「好累,我不想起床,也不想動。」渾身酸軟無力,好在頭沒疼,不然,她真要哭了。
盛北弦將文胸和小褲褲,「我幫寶貝穿?」
楚心之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差點嗆到,「咳咳,還是我自己穿,我自己穿。」
她伸手去拿,盛北弦卻捉了她的手臂,將文胸的肩帶套進去,「寶貝身上我哪兒沒見過,不用不好意思。」
手指繞到她的後背,幫她把搭扣扣好。
這熟捻程度,楚心之作為一個女人都要佩服了。
果然,知道怎麼解開,就知道怎麼扣上去。
「呃,小褲褲我自己穿。」楚心之見他要掀被子,一把奪了他手中的內褲,伸到被子下,快速穿上。
然後套上粉色的短款毛衣,打底褲,大衣,一切收拾妥當後,才去洗漱,下到一樓大廳。
祁兵掐着時間點,點好了早餐,站在餐桌旁等候。
見到兩人下來,祁兵才將椅子拉開,「總裁,少夫人,請慢用,我去車上等着。」
楚心之看了一眼,「祁兵這特助做的,還真盡心盡力。」
「我沒少給他錢!」鼎盛國際的薪水業內聞名好麼。
楚心之:「……」
盛oss的言下之意是,祁兵這麼做都是應該的,因為拿了豐厚的薪水。
攤上這麼個boss也是祁兵的福氣。
中西式的早餐都準備了。
盛北弦知道她喜歡吃中式,拿了小碗,給她盛了一碗魚片粥。「龍鼎的蝦餃做的不錯,寶貝嘗嘗。」又給她夾了兩個蝦餃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裏。
楚心之也是真的餓了,喝了一碗粥,吃了六個蝦餃,最後又抓了一個包子,才勉強吃飽了。
「我讓祁兵送你回老宅,我直接去公司。」
「好。」
祁兵開車將楚心之送去了錦江首府,盛家老宅。
……
一覺醒來,顧傾傾的電話被人打爆了。
泰娛傳媒的公關部,卡琳,其中還有兩個是慕容涼打來的。
她抓了抓頭髮,不明所以。
只能先給卡琳打了一個電話。
「琳姐,找我有事?」她聲音輕輕,慵懶隨意。
電話另一端的卡琳直接跳腳了,「我的小祖宗啊,你別告訴我你剛睡醒。」
「我就是剛睡醒。」顧傾傾抱着被子從床上坐起來,昨晚睡得太沉了,是顧小三兒將她背回來的,回家後她才醒過來,緊接着洗了澡又睡了。
卡琳撫額,聲音有着濃濃的無奈,「寶貝兒,你先看看微博熱搜再說。」
顧傾傾掛了電話。
點開微博。
話題為:悲傷城女n號顧傾傾,深夜泡吧疑似3p
這一話題被刷上了熱搜榜第四,並有上升的趨勢。
裏面有人甩出了一張照片。
顧颺背着她,旁邊還站在顧錫。
還3p呢,p你妹啊!
顧傾傾頓時氣炸了,狗仔隊真會瞎說。
起身快速穿了衣服,卡琳又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怎麼樣,看到了吧,怎麼回事?」
顧傾傾爆了一句粗口,「什麼怎麼回事啊,他們是我哥,我二哥和三哥!」顧傾傾深吸了一口氣。
卡琳一愣,「你說照片中的人是你哥?」
「是啊。」
這麼一來,卡琳倒不擔心了,「我馬上讓公司的公關部澄清。」想了想,又說,「這樣一來,你的身份怕是瞞不住了。」
顧傾傾抓着頭髮,完全淡定不下來。
她之所以去泰娛傳媒,就是不想讓人在背後說她仗着家族勢力,她不想被人說成是只會當擺設的花瓶。
所以——
她堅決隱瞞身份,跟普通藝人一樣靠自己的實力試鏡。
這下,她的身份公開,圈子裏的人都會知道她是顧家的千金。
「琳姐,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沒有。」
「可是我不想。」
卡琳安慰她,「我儘量。」
「謝謝琳姐。」
剛掛了電話,慕容涼的電話也來了。
顧傾傾想了一下,同一個劇組,想必慕容涼也是擔心這件事會影響拍攝吧。
「微博上的議論不要在意。」他聲音淡淡,不難聽出關心之意。
顧傾傾愣了一下,「我沒事,只是可能會被公司罵一頓了。」
「我陪你。」
「啊?」
慕容涼說,「來公司後給我打電話,我陪你去見陸總。」
陸總是泰娛傳媒的boss,出了名的嚴厲,對旗下的藝人尤其嚴厲。
整個泰娛的藝人,就沒有不怕他的,顧傾傾也不例外。
掛了電話。
顧傾傾簡單洗漱了一下,穿着拖鞋下樓。
顧夫人在客廳,「傾傾,你慌慌張張幹什麼呢?」
「媽,我不吃早飯了,有事出去一趟。」她該慶幸媽媽不看娛樂新聞,不然又要擔心了。
剛出門,卡琳已經帶着助理小吳過來接她。
「不去影視城,先去公司。」卡琳說道。
顧傾傾點了點頭,她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小祖宗,不是我說你,作為藝人,出入酒吧這樣的場所怎麼能不偽裝一下,這下好了,估計陸總那兒也不好交代。」
顧傾傾自知理虧,說道,「對不起,琳姐,我昨天一時疏忽,也沒在意,誰知就……」
「好了,我知道這件事也不怪你,好不容易放鬆一下,誰不想好好玩玩呢,我理解。」卡琳拉着她的手,安慰,「你也別擔心,再大的事我都遇到過,心裏不要有壓力。」
「嗯。」
顧氏集團。
顧颺的秘書將平板上的消息拿給他看,「boss,小姐出事了。」
顧颺看了一眼,大怒,「操你大爺,3p,這些人可真敢說,去查,照片從哪裏傳出去的,封殺!」媽的,當他顧家的人好欺負是不是。
顧家立刻拿起手機打給顧傾傾。
「傾傾,事情我已經在處理了,不要擔心。」顧颺安慰道,想想又生氣得不行,「這些狗崽子,成天就知道無中生有,別讓我逮住,勞資非弄死他不可!」
他語氣惡狠狠地,聽得顧傾傾想笑。
到底是親人,平時雖打打鬧鬧,嘴巴上斗個沒停,關鍵時刻,卻會在身邊保護你。
「三哥,我沒事,快到公司了,我不跟你說了。」
「受欺負了別憋着,打個電話給三哥,三哥立刻去救駕。」
「知道啦,顧小三兒。」
「顧傾傾,你皮癢了?剛還叫三哥,這會兒又叫顧小三兒!」顧颺氣得嚷嚷。
顧傾傾笑着掛斷了電話。
顧颺的秘書於芋,拿着平板站在他旁邊。
顧颺掛斷了電話,看着她,「我讓你去查誰干呢?你還愣在這裏幹嘛?」
「顧總,恕我直言,這件事,你打一個電話讓韓少去處理更簡單。」於芋穿着黑色的職業套裝,站得筆直。
顧颺眉心一跳。
他怎麼就沒想到,韓子赫佔據了大半個娛樂圈,這件事他出面更容易辦好。
顧颺投給於芋一個讚賞的眼神,立刻給韓子赫打電話。
顧傾傾收起手機,卡琳恰巧正看着她。
「怎麼了?我的妝花了?」顧傾傾摸了摸自己的臉。
卡琳搖頭,笑笑,「就是覺得你跟你哥的感情很好。」
「我家裏的姊妹雖多,但關係都很好。」顧傾傾笑着說。
一個小時後。
泰娛傳媒總部。
十八層的辦公樓,規模不小。
卡琳帶着顧傾傾走專用通道,直達十八層,總裁辦公室。
望着那扇緊閉的玻璃門,卡琳的手,緊了緊,臉色更加淡然,「我陪你進去吧,陸總不好對付。」
「嗯。」
剛沒走兩步,慕容涼從電梯裏出來。
穿着深藍色的大衣,緊窄的黑褲,裏面搭配淺色襯衫,臉上墨鏡沒摘,帥得一塌糊塗。
走到跟前,才看到他額頭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顯然是匆忙趕來。
卡琳驚訝,「慕容,你現在難道不應該在影視城拍戲嗎?」
慕容涼看了顧傾傾一眼,說,「推了。」
兩個字,說得卡琳有些無語。
「不是跟你說了,到公司給我打電話麼?」
「我…。忘了。」顧傾傾小聲道。她其實以為慕容涼只是隨口說說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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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最近好像一直在撒狗糧,親耐的小妖精們有木有吃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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