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一臉激動地看着江連城,「你是……」
江連城點點頭,「我是。」
服務生看着江連城,又看向一旁被他抓着手腕的顧傾傾,眼睛發亮。
顧傾傾蹙眉,「你能先放開我嗎?」
江連城鬆開她的手。
服務生很快做好了兩個巧克力味的冰淇凌,遞給江連城,「能給我簽個名嗎?」
「簽個名能免費嗎?」江連城笑,迷人萬千。
顧傾傾:「……」
服務生連連點頭,「能。」
免單肯定是不可能的,不過能為偶像買單,她很樂意。
「開玩笑的。」江連城笑着說,把兩個冰淇凌遞給顧傾傾,「先幫我拿着。」他從錢夾子裏掏出一張一百元的鈔票放在櫃枱上,「給我紙筆。」
「好好好。」服務生捂着嘴,激動地手都在顫抖。
江連城給她簽了名,轉過頭,顧傾傾站在他身後,口罩摘下了,正在啃冰淇凌。
從她手裏拿過另一個,拉着她的手腕出了店。
「你能別動手動腳嗎?」顧傾傾甩開他的手。
江連城咬了一口冰淇凌,笑道,「剛才不知道是誰說不吃。」
顧傾傾扭過頭,透着朦朧的夜色,看到江連城唇角的笑,以及他眼中的笑。他的笑,帶着絲落寞,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江連城好像也不似她想的那般惡劣。
他對粉絲很好,好到超出她的想像。
對自家粉絲寵愛到無法無天的地步,她真的是第一次見。
江連城見她盯着他,「是不是突然覺得哥哥天下第一帥?」
顧傾傾不去看他,低頭咬了一口冰淇凌,淡淡地說,「你才不是天下第一帥!」慕容比你帥多了。後面一句話她在心裏添上。
江連城勾了下唇角,不跟這個沒有眼光的女人計較。
「江連城,其實你這人挺不錯的。」顧傾傾說。
江連城臉色僵了僵,唇角的淡笑瞬間凝結,連周圍的夜色都多了一絲冷意。他揚手,把冰淇凌扔進路邊的垃圾桶。
「你懂什麼!」丟下一句冰冷的話,江連城快步朝前走去,與顧傾傾拉開距離。
顧傾傾追了兩步,見江連城走遠,便停下腳步,「真是神經病,說變臉就變臉,我剛剛說了他的壞話嗎?沒有吧。」她自言自語,慢騰騰地往酒店走。
走到酒店門口,一個冰淇凌也吃完了。
她進了電梯。
回到房間,從包包里拿出手機。
彈出了一條微信消息。
涼涼:「在哪兒?」
這一條微信消息的時間顯示的是八點。
顧傾傾忍不住懊惱了一下,她那個時候在包廂里吃飯,太吵了就沒聽到手機鈴聲。
她立刻回了一條消息,「剛看到消息。雷導請劇組的人聚餐。」
慕容涼立刻回復,「回來了?」
顧傾傾:「剛回來。」
慕容涼:「哪兒也別去,待在房間裏。」
顧傾傾:「」
慕容涼沒再回復消息。
顧傾傾想了想,猜到慕容涼可能是擔心她的安全,不讓她夜晚出去。
唇角揚起一抹弧度。
明天,明天他就回來了。
顧傾傾扳着手指頭,算明天的時間,早上八點開工,中午十一點收工,下午兩點開工,五點收工。明天夜晚好像沒有夜戲,那麼,她五點之後就能偷偷出一趟劇組。
顧傾傾心裏有點小雀躍。
恨不得現在就飛過去見他。
慕容涼現在在幹什麼呢?
肯定在照顧他爺爺吧。
顧傾傾躺在床上胡思亂想,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她皺了皺眉,江連城又發什麼瘋,一天到晚的,還能不能行啊?!
門內沒反應,慕容涼蹙了一下眉,剛才她不是在房間裏嗎?
隔壁的江連城,聽到了敲門聲,好巧不巧,打開了門。
他看到慕容涼的時候,徹底愣住了。
慕容涼怎麼會這裏?!
他在敲顧傾傾的門?
慕容涼停下來,看了江連城一眼,目光淡淡,帶着疏離冷然。
江連城在打量慕容涼,一身舒適柔軟的家居服,一股冰冷的氣息自內而外散發出來,拒人於千里之外。
顧傾傾踢掉了高跟鞋,光着腳踩在地上,噌噌噌跑去開門。
看都沒看,直接吼道,「江連城,你找死啊!」都九點半了,還敲門,敲你麻痹!
江連城十分無辜地摸了摸鼻子。
顧傾傾站定,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慕容涼!
「涼涼!」她激動得想尖叫。
顧傾傾那一句「江連城」,慕容涼心底是有不悅的。現在聽到她激動且絲毫不掩飾雀躍的聲音,心中那絲絲不悅也消散了。
顧傾傾喊完才發現江連城在一旁,瞬間緊張了。
江連城不會猜到她和慕容涼……
慕容涼倒不是很在意,擁着她,在江連城的眼皮子底下進了顧傾傾身後的房間。
好像他進她的房間是一件多麼理所當然的事情。
直到房門緊閉,江連城才回神。
他不傻,快十點了,慕容涼進顧傾傾的房間,只能說明……他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怪不得,顧傾傾見到林升的時候會緊張。
林升與慕容涼的關係不錯,且兩人同在《徒步沙漠》劇組。林升應該知道她跟慕容涼之間的事。
怪不得,顧傾傾不覺得他帥,原來她心裏有人了。
江連城勾起一抹邪笑,回了房間。
慕容涼將顧傾傾拉進房間。
她緊張道,「江連城他看到……唔。」
慕容涼堵住她的唇,重重地咬了一口,鬆開,「還敢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唇瓣上傳來的疼,叫顧傾傾倒抽一口涼氣,她眨着眼睛,委屈巴巴地說,「他看到了你怎麼辦?」
她跟江連城的關係本就不太好,萬一他跟傳了出去。
「唔……」
慕容涼再次壓下唇,堵住她的唇瓣。
顧傾傾很想他,想到只要他輕輕一吻,她渾身的骨頭都是疼的。她主動張開了唇瓣,舌尖探出,掃着慕容涼的牙齒,顫抖着探進他的口中,勾纏住他的舌。
她從沒這麼熱情過,也從沒這麼瘋狂過。
像是乾渴了許久,希望得到水源。
而慕容涼,就是他期盼已久的水源。她想,除了他,不會再有人給她這樣的感覺——
一種幾乎瘋狂的渴望。
慕容涼舒展着眉心,整個面容都是享受的模樣,絕世的容顏愈發顯得綺麗妖冶。
顧傾傾透過微眯的眼縫看着他的臉,原先害怕江連城曝光他們關係的緊張與擔心一併消失不見了。
此時此刻,她的眼中,只有這個男人。
一曲激烈的吻罷,慕容涼漸漸溫柔下來,摟着她的腰,讓她全然貼在他懷裏,感受着她為他而跳動的心脈。
覺得再安心不過了。
他帶着點點柔情,點點誘哄,吮吻着她的小舌。
手指觸碰到她柔軟得仿佛一掐就斷的腰肢,有些生受不住。
慕容涼擰着眉,汗水順着後背的脊線一點點滑落。
彎腰打橫抱起她,放在床上。
這個傻姑娘,都這個時候了,她依舊全然信任地抱着他的脖子,回吻着她,將一整顆心捧到他的面前,不帶一絲保留的。
慕容涼錯開唇,親吻着她的下頜,脖頸,鎖骨……
他在想,她之前與江連城傳出那點緋聞,與她的真心比起來,實在不夠瞧!
他悔了,不該吃那種毫不存在的醋。好像褻瀆了她的真心、她的喜歡。
他陷了,徹底淪陷了。從來自詡高冷,遇事沉着得不行的慕容涼,淪陷了。
直到胸前傳來冰涼,顧傾傾才有那麼些許回神。
她的長裙被他褪下了,扔在腳邊兒。
她全身上下幾近,好像也並沒有覺得害羞。
顧傾傾有點鄙視自己,大概是覺得反正被他看光了,都是他一個人看的,也沒所謂了。
反正,他說過要負責的。
以後成為了夫妻也是要天天看光光的,提前那麼些日子看光光,應該也沒影響。
是吧。
「傾傾……」他喚她的名字,無盡纏綿。
瞬間拉回了顧傾傾的思緒,她看着他熾熱的眸子,「嗯?」
「有點忍不住了。怎麼辦?」
轟!顧傾傾赧然得不像話,她當然懂他的意思,不僅懂了,還感受到了他的身體……
哎呦呦,好害羞啊,怎麼辦?
顧傾傾的手臂滑下來摟住他的腰,小腦袋往他肩窩處埋,真是羞死了。高冷的男神怎麼能將這種羞恥的話說得這麼順口。
不對,她這個時候不該往他懷裏鑽,他好像更激動了。
雖然她是覺得在結婚前做這種羞羞的事情沒什麼。
可——
作為女孩子,該有的矜持還是要有的。
她故作扭捏地問,「你是想吃了我嗎?」
慕容涼一下一下啄着她的耳垂,「你說呢?」
顧傾傾:「…。」
讓她說,她說什麼?
這種事情,她怎麼好意思說。
「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顧傾傾翹着紅唇嘟囔。
慕容涼拉過一旁的被子,卷着她的身子,自己翻身倒在床上,喘息着。
顧傾傾:「……」
這是又不打算吃了?
她一臉嫌棄的看着慕容涼,明明她都準備好了,他竟然停了!
「慕容涼!」
「在吶。」
顧傾傾:「……」男神怎麼這樣啊!
慕容涼枕着雙手,一派悠閒地躺在床上,「想好了麼?」
顧傾傾斜着眼睛看他,「想什麼?」
慕容涼:「想好我話中的意思了嗎?」
顧傾傾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兩人的對話,她問,你是想吃了我嗎?他回,你說呢?那麼,他想知道的是,她到底有沒有理解他的意思。
這還用說嗎?
她當然理解了啊。
顧傾傾扯開了被子,爬到他身上,如此奔放的行徑實在是令人……很無語,卻令慕容涼很受用。
他一隻手臂攬在她的腰間,免得她太過忘我,不小心栽到床底下去。
顧傾傾只穿着文胸和小褲褲爬到他懷裏,撅嘴道,「慕容涼,你太壞了。」
慕容涼:「……」
從床尾爬到床頭就是為了跟他說一句,他太壞了。
「我哪兒壞了?」
「你明明就知道我、我從不會拒絕你,你還問我。」
慕容涼撫着她的長髮,這姑娘,當真是開不得半點感情上的玩笑。
他摟緊她,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充滿憐惜德吻着她的眸子,她的睫羽顫了顫,仰着頭,迫不及待地去尋他的唇。
有點可愛。
她在他面前從不會隱藏自己的感情,真實得讓人心疼。
她捏着他腰側的薄衫,小聲說,「我有點兒怕疼。」
慕容涼越發輕柔地吻她的眼角,「相信我,不會讓你疼。」或許會疼,他儘量溫柔。
顧傾傾抿了抿唇,「我明天還要早起……」
他吻了吻她的臉頰,「我早上叫你起床。」
顧傾傾身子顫了一下,「聽說,完事後腰會很酸……」她明天有一整天的戲要拍。
他親吻着她的唇角,「我幫你按摩。」
顧傾傾細弱蚊蠅的聲音再次想起,「我還……」
慕容涼抬起頭,看着她抿唇,明明害怕,卻故作堅定的樣子,太心疼了。
「傾傾,是不是害怕了。」
顧傾傾手指緊了緊,不想騙他,「有點兒。」
雖然跟着陶媛那個女人,沒少接觸黃段子,小片子,可親身實踐又是一回事。
她天生嬌慣是真的,她怕疼也是真的。
慕容涼縱使有再大的也不忍心了。他們身處酒店的房間裏,周圍的環境於她來說都是陌生的,她本就不會有安全感。
她在他眼中,也就是一個不大點兒的孩子,沒交過男朋友,連接吻都是他教會的,她會體害怕太正常了。
慕容涼心底的憐惜多過了,摟着她卷進了被子。
顧傾傾睜開美眸看着他,「你…。」
慕容涼聲音輕輕地,「睡覺。」
「我們不做了?」
慕容涼:「……」這傻姑娘,叫他說什麼好。
「你是不是生氣了?」她動了動身子,稍微退開一些,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其實我可以忍忍……」
慕容涼被她這句「可以忍忍」弄得心都在發顫。
有點疼,有點酥麻。
更多的是,愛。
他想,他似乎知道了為什麼跟他搭戲的女明星那麼多,唯獨她得了他的心。
這姑娘,就一個字兒能形容,傻!
「我沒生氣。」他低頭吻着她的唇,輕輕研磨,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心疼你的身體呢。你這小身板兒,要真做了,估計明天有你受的。」
他的話語雖直白,卻掩飾不住對她的憐愛。
她羞紅了臉,便也不再多心了。
------題外話------
別的不多說,只一句話: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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