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小狐狸,小狐狸……」
他一連在她耳邊喚了好幾聲。
一聲比一聲纏綿悱惻。
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耳側,耳根都是痒痒的。
楚心之推推他。
她有些受不了他粘人的模樣。
「想不想?」他在她耳邊輕聲詢問。
楚心之曉得他在說什麼,直往被子裏縮,聲音小得仿佛聽不見,「不要。我就想睡覺。」
盛北弦哼笑一聲,指尖捏着她面頰,「換個藉口。睡了將近五個小時,才剛醒就又想睡?」
「我沒騙你,就覺得挺困的,可能這幾天一直吊威亞,身體有點受不了。」楚心之語氣委屈。
見她這樣,他便不忍心了。
確實。
這幾天拍攝,她演的是個小妖精,時不時就要展示一下法術,每次都得吊半天的威亞。
像牽線木偶一樣。
瞧着都覺得可憐。
盛北弦摟着她,聲音低低說,「再躺一會兒?」
「嗯。」
迷迷糊糊間,楚心之好像又睡着了,又好像沒睡着。
反正精神有些恍惚。
晚上七點。
如意樓。
盛北弦和楚心之到了提前定好的包廂。
裏面大圓桌上坐滿了人。
空出來了兩個位置。
酒菜都已經端上了。
導演和副導演被劇組裏的人灌了好幾杯,都有點臉紅。
「主角來晚了啊,罰酒!」不知誰喊了一句,大家起鬨的聲音就大了起來。
離酒瓶最近的田甜倒了兩杯酒,放在桌上。
意思很明顯。
盛北弦和楚心之一人一杯。
盛北弦端起其中一杯,一飲而盡,伸手去端另一杯,喝光了。
這人……
一杯酒都不讓楚心之喝啊。
未免太寵了。
盛北弦對上他們的目光,難得解釋,「她不會喝酒。」
「哦哦哦。」大家若有所思的點頭,故意拉長的語調明顯不怎麼相信。
一小杯紅酒呢,能有多大度數。
不會喝酒是藉口吧?
見過這人寵妻也不止一回兩回了,隨着這幾天的相處,越發覺得像盛北弦這種咳嗽一聲,金融界都要抖一抖的人物,心思能細膩到無法想像的程度。
只覺得難得。
楚心之也是。
青川工作室的同事大概都知道,她其實在工作中是個挺嚴肅冷漠的人,偏生,在盛少面前,像個長不大的小姑娘,撒嬌服軟都是常有的事。
這兩人坐在一起,真是越看越覺得虐狗。
盛北弦意思意思招呼了大家一聲,便低着頭只顧着身邊那一位。
「想吃什麼?我給你夾。」男人聲音略低沉。
這句話還是被在場好些人聽好了。
唏噓不已。
楚心之掃了一眼,沒看到喜歡吃的菜。
盛北弦指着其中一個人,「把手邊的菜單遞給我。」
那人遞過去。
楚心之翻看了一遍菜單,都沒想好吃什麼,翻到主食那裏,「想吃小湯圓了,還要一個龍鬚麵。」
聽到她點菜的女生笑道,「女神吃這麼清淡啊,怪不得這麼瘦呢。」
楚心之撥了一下頭髮,笑着說,「中午吃得有點油。」
那女生「哦」了一聲。
不多時。
服務員端上了湯圓和龍鬚麵。
這兩樣東西雖然清淡,由頂級御廚做出來,味道自然非比尋常。
尤其是龍鬚麵,湯汁香濃,看着就有食慾。
楚心之拿着筷子,低着頭吃麵。
可能餓了。
一碗麵很快就吃完了。
她把只剩了幾口湯的碗往邊上推了推,把裝着湯圓的碗挪到面前。
先前那個出聲的女生:「……」
還以為女神為了保持身材才吃清淡的食物,可是,見這飯量,一點都不像在減肥。
那一碗龍鬚麵的分量可不少。
感覺一個男生都能吃飽,她吃完了一整碗面,還能吃得下湯圓?
眼見着楚心之一口一顆湯圓,不少女生真的被嚇到了。
盛北弦正舉着筷子夾菜,見她這樣,也是微微一愣。
腦子裏快速閃過什麼。
隨即否定了。
最近天氣冷,身體需要能量,她又連着工作了好多天,飯量變大很正常。
大概是大家都在注意她,楚心之緩緩抬頭,掃了一眼,愣愣問,「怎麼了?」
她說話的時候,嘴裏正含着一顆湯圓,聲音軟糯甜膩。
盛北弦垂眸看她,唇角含笑。
「趕緊吃,快涼了。」他拿筷子敲敲她的碗,像對小孩子那樣,楚心之瞅他一眼,嘴角抽了抽。
盛北弦請客,一眾人興致頗高,中間點了好幾次菜,大家都有些喝高了。
——
一晃幾日過去。
距離十二月二十五號聖誕節還有兩天。
導演組將剪輯製作好的微電影發到了盛北弦的郵箱。
眼下,盛北弦正坐在鼎盛國際頂樓辦公室。
楚心之窩在沙發上看小說。
之前說好了的。
等她忙完就一直陪着他。
就算他去公司,她也陪他。
所以,她現在在履行承偌。
可憐三個寶寶還在盛家老宅呢,都住了快半個月了。
電腦里突然傳出音樂的響聲。
楚心之轉過頭,「你在看什麼?」她剛才扭頭時他還在看文件呢。
「在看導演祖傳過來的廣告片。」盛北弦手指抵在唇邊,視線瞥向她,問道,「現在要看嗎?」
「廣告片?!」楚心之扔了手機,穿上鞋跑到他辦公桌後,直接坐在他腿上,「看廣告片幹嘛不叫我。」
「你不是在看小說?」
「那也應該叫我。」
「……」
楚心之看向電腦屏幕,下面的進度條顯示已經播放了一分鐘。
她連忙握着鼠標,拖動進度條,將這一分鐘倒了回去。
一分一秒她都不想錯過!
盛北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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