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楚心之才回到學校的宿舍。
莫名的心累。
「楚楚,你終於回來了,我和顏如玉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你,你怎麼都沒接?」陶媛從床鋪上下來,一臉擔心。她還真怕楚楚會像顏如玉說的那樣,去找盛北弦算賬。盛北弦是誰,h市最惹不得的人物,沒有之一,楚楚如果真的惹上了那個男人,只怕討不到一絲好處。
蔣言玉也從床上下來了。
「之之,你去哪兒了?」
楚心之將雙肩包取下來仍在床上,又拿着杯子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水,一口氣喝了大半才開口說道,「我去找盛北弦了。手機昨晚忘了充電,回來的路上就自動關機了,所以沒有接到你們的電話。」
「我擦,你真的去找盛北弦了?」陶媛蹦到楚心之的面前,將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個遍。
她要確認楚楚毫髮未損。
陶媛繞着楚心之轉了一圈,才滿意的點頭,「很好,沒缺胳膊也沒少腿兒。」
楚心之:「……」
蔣言玉順手將楚心之手中的杯子接下來,放在桌子上。
「事情談的怎麼樣了?」
楚心之嘆了一口氣,倒在床上,有氣無力。
「微博上的事情,盛北弦是答應解決了,可是…。」想到合同的事,楚心之又是一陣嘆氣。
真是流年不利,壞事都叫她撞上了。
好端端的喝什麼酒?喝酒也就算了,怎麼就喝醉了?喝醉了也就算了,怎麼就闖進了盛北弦的包廂?闖進去也就算了,怎麼就毀了他的合同?毀了他的合同也就算了,那合同怎麼就價值1。6億?
所以,人生就是狗血的開始,然後就一路狗血到底。
「唉……」
蔣言玉和陶媛一左一右的將楚心之包圍。
陶媛推了一下楚心之的肩膀,「怎麼了?微博上的事情解決了不是好事嗎?怎麼一個勁兒的嘆氣?」
楚心之躺在床上,閉着眼睛裝死。
蔣言玉拉着楚心之的雙手將她拉起來坐着,雙眼直視,「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楚心之揉了揉腦門,「昨晚我不是闖進了盛北弦的包廂嗎?他那時正在跟別人談生意,我不知怎麼就將酒倒在了合同上,毀了他價值1。6億的合同。」
陶媛噌的一下從床上蹦下來,「1。6億!楚楚,你行啊,太行了!」
「……」這語氣,到底是誇她還是損她呢。
楚心之勉強打起精神,眨了眨清澈淡然的雙眼,那雙妖艷如狐的雙眼,即使沒化妝也有着十足的勾人資本。可她此時卻聳拉着眼瞼,失神不已。
蔣言玉皺眉,「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賠償損失唄。」
蔣言玉驚了,「1。6億啊之之,不是小數目。」
楚心之低着頭,嘆氣,「禍是我闖的,別說1。6億,就是16億,我也得還……」
陶媛聽出了楚心之情緒有些的低落,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她坐回床上,摟着楚心之的肩膀,「楚楚,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都不是什麼大事兒,不就是錢嗎,我們幫你湊!」
蔣言玉笑,「湯圓說的對!」
楚心之心中感動,頭靠在陶媛的肩膀上。
患難見真情。她一直相信這句話。
楚心之和陶媛,蔣言玉,還有顧傾傾幾人的相識是不可多得的緣分。
她們在幼兒園就認識了。
陶媛從小就是一個吃貨,在小班裏搶了一個男生的果凍,那男生氣不過追着陶媛要打她,楚心之當時不明情況,以為那男生要欺負陶媛,當即拿着鉛筆盒砸了過去,同時出手的還有蔣言玉和顧傾傾,她們兩人也是,一人拿了課本,一人拿了書包打那男生。
事情的結果當然是她們四個被老師罰了。
四個小朋友站在走廊里,偏偏沒有一個有認錯的覺悟。
從那時開始,幾個人的關係就好到穿同一條褲子。
有了好東西也會一起分享。
哪怕後來楚心之因為家庭原因去了澳大利亞也沒能影響幾人的關係。
楚心之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心中的陰霾頓時散了幾分。
「盛少也太沒風度了,楚楚不是喝醉了嗎,又不是故意的,哼,老娘不迷他了!」陶媛義憤填膺,聲討盛北弦。
楚心之將頭從陶媛的肩膀上抬起,「其實呢,盛北弦給了我選擇,他說我要是以身相許就不用賠償了。」
陶媛:「那還等什麼?以身相許啊。」
蔣言玉狐疑的看着楚心之,「之之,盛少不會是看上你了吧。」她轉了一下眼珠,在腦子裏思量這件事,「這……擺明了就是一個坑,等着你往裏面跳呢,1。6億,對別人來說或許不是小數目,可對於盛少來說就是分分鐘的事兒,他幹嘛要揪着這件事為難你。」
陶媛靠近楚心之,小聲說道,「要我說,楚楚,盛少他有車有房,父母雙亡,清雋矜貴,絕對的國民男神啊,關鍵是人家盛少身邊還沒女人,要不你就委屈一下以身相許得了。」
陶媛剛剛還義正言辭的聲討某人來着,轉眼就變了態度。
女人吶,就是善變!
楚心之咬了一下唇,「剛剛也不知道是誰說的砸鍋賣鐵也要幫我還債,轉眼就變了心。」
蔣言玉瞪了陶媛一眼,對楚心之道,「之之,你別聽陶媛瞎說,盛少那樣的人,瞻仰一下就得了,還真別奢望能跟他怎麼地。」
豪門裏面是非多,誰知道盛北弦家中是個什麼情況。
像盛北弦那樣的身份背景,注意不會平凡。
之之這麼單純善良,哪裏會玩得過那些人。
楚心之點頭,「還是顏如玉最得我的心了,湯圓,哼,眼中除了美食就是美男。」
陶媛立馬咧開嘴巴,陪笑,順便來了個華麗麗的擁抱,「別介啊,楚楚,老娘的心是你的,老娘最愛的人也是你。」
「嘖嘖,你將來的老公要是聽到了這麼一句話得多傷心。」
「討厭!」
有了陶媛這枚開心果,楚心之心裏剩下的一點陰霾也消散了。
「楚楚,錢的事兒你也別太有壓力了,我會想辦法的。」陶媛倒在楚心之的床上,在盤算着怎麼幫楚心之籌錢。
一提到籌錢,蔣言玉就想起了陶媛當年幹的好事。
「湯圓,你不是又打算偷你爸的畫拿出去私賣了吧,你的狗腿還要不要了?」
陶媛:「……」人艱不拆不知道嗎?
楚心之不懂蔣言玉的話,疑惑道,「什麼賣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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