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九點。
嬰兒房。
楚心之蹲在小床邊,看着兩個寶寶並排躺在床上,心裏柔軟成一汪水。
她伸手摸了摸小爍的臉蛋兒。
軟軟的,胖乎乎的,好可愛啊。
沒想到盛北弦淡漠冷峻的面容縮小之後,這麼萌。
再看一眼睡在另一邊的彥彥。
這小傢伙,睡着了也不老實,小手偶爾揮一下,惹得楚心之唇角含笑。
楚心之俯下身子,親了親兩個寶寶的臉,輕聲說,「好想夜晚抱着小爍和彥彥睡覺。」
一直站在她身後、醋意連連的盛北弦,身手捏了一把她的後頸。
「嘶!」她扭過頭來看他,「幹什麼?」
盛北弦低聲笑了笑,「就寶貝夜晚睡覺的姿勢,還敢把寶寶抱到床上來?你確定不會壓到寶寶?」
她夜晚睡覺半點也不老實,常常在床上翻來翻去,被子卷在腰間,能纏好幾圈。
偏生,她還自我感覺良好,以為自己睡覺很規矩。
楚心之被他說得臉一紅,嗔嗔地剜了她一眼。
月嫂還在一旁看着呢,能不能不要揭短。
好丟人的!
站在一旁的月嫂,捂唇笑。
豪門世家裏,這般恩愛甜蜜的夫妻可是太少見了。
月嫂笑說,「少夫人放心,我夜晚會一直守着兩位小小少爺,照顧好他們。」
「麻煩了。」楚心之笑笑說。
月嫂:「兩位小小少爺乖着呢,也不鬧人。」
楚心之抿唇點點頭,隨盛北弦出了嬰兒房。
回到臥室。
楚心之躺在床上,捧着被子咯咯地笑,很開心的樣子。
「這麼開心?」
「嗯嗯。」楚心之抿唇笑,還是覺得忍不住,笑得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齒,「覺得好幸福。寶寶好可愛,爺爺奶奶好溫暖。」
盛北弦俯身壓在她身上,「我呢?數了一圈,沒我?」
楚心之抱着他的脖子,主動送上紅唇,盛北弦在她唇上逡巡了一圈,舌尖鑽進她的口中,好一陣憐愛。
半響,四片唇分開,楚心之微喘着,嬌笑,「你最帥,最好,在我心裏最重要。」如果他沒有突然闖進她的人生,她或許回國後不久就去另一個地方流浪了。
沒有他,她不會有溫暖的家,不會有可愛的寶寶。
三個「最」字,奠定了盛北弦在她的地位。
盛北弦眼角彎起,既然他在寶貝心中是最重要的,他也就勉為其難地不跟倆小崽子計較了。
楚心之想到了寶寶,便想起了默默。
「你把默默放哪兒了?」
「默默?」
「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黑頭髮藍眼睛的小男孩兒。」楚心之說,「那孩子挺招人疼的,是個孤兒。」
盛北弦想了想,皺眉說,「我扔給一個手下了。」他確實把那孩子扔給霍霆深了,不過,霍霆深跟他一起回國時,好像身邊也沒帶着孩子。
估計霍霆深扔給他的手下了。
「回頭,我讓他給帶過來。」
楚心之點頭,「嗯。」
盛北弦起身,把她從床上抱起來,沖浴室走去,「洗澡吧。」
「我自己洗。」
「一起。」
楚心之:「」
浴室里。
盛北弦把楚心之脫得光溜溜的,像抱小孩兒那樣,掐在她的腋下,將她抱起來,放在浴室
里的一個高凳子上坐着。
高凳子是她懷孕的時候,洗澡用的。
盛北弦打開了花灑,調好水溫後,抱着她站在花灑下。
淅淅瀝瀝的溫水灑下來,很快,浴室里水霧朦朧,模糊了視線。
楚心之抱着他的腰,仰頭看他,「為什麼我脫光光了,你的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不公平。」
她撅嘴的樣子,軟萌軟萌的,惹得盛北弦發笑。
「寶貝幫我脫。」
楚心之面色如常,手指纏着他的襯衫紐扣,一粒一粒解開。
他襯衫的紐扣好多哦。
解着解着就不耐煩了。
還剩下幾顆紐扣,楚心之用力一扒,兩粒扣子崩掉了,落在地板上。
她登時臉紅了,縮着脖子跟鴕鳥一樣,「我不是故意的」聲音小小的,像犯了錯的孩子。
盛北弦愉悅得不行,手掌握着她的肩膀,一本正經說,「嗯,我知道,寶貝不是故意的。
是襯衫的紐扣縫得不結實,回頭不訂這個牌子的襯衫了。」
她哪裏聽不出他話中的調侃之意,只覺得好氣又好笑。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皮帶扣上,「下面也要脫。」
楚心之微微一愣,手指動了動,按下內扣。
啪嗒一聲,皮帶扣打開了。
接着,長褲也被她拽拉了下來。
動作一氣呵成。
盛北弦挑眉,今晚的她,格外大膽。
他格外喜歡這樣的她。
正想着,下身一陣冰涼。
盛北弦:「」
內褲都被她扒下來了。
楚心之呼呼氣,站起身子,「好啦。」
盛北弦愣了好一會兒,捏着她的臉蛋兒,「不害羞?嗯?」
楚心之撲到他的懷裏,「我是倆孩子的媽了,不害羞。再說了,我脫的又不是別的男人的
衣服,我脫的是自己男人的。不流氓!不犯法!」
「喲。」盛北弦唇角漾起笑容,「這話說的,真有底氣!」
兩人都沒穿衣服,的肌膚想貼,感官頓時強烈了幾分。
盛北弦的呼吸有點灼熱,手掌貼在她的背上,跟着了火一般,揉捏摸搓。
楚心之幾乎是立刻就感覺到了。
「快洗吶。」楚心之推了他一下,「很涼的。」
「涼?」盛北弦蹙眉,浴室里的溫度明明這麼熱好不好。
他的唇落在她的脖子子,邊吻邊啃咬着,楚心之的身體頓時軟了,無力地依在她的懷裏。
身體裏湧起一波接着一波的熱浪。
「還冷麼?嗯?」
楚心之無語。
盛北弦淺笑着。
突然
「啊!盛北弦!你」
他的聲音低醇魅惑,「不是要請催奶師催奶嗎?不用了,我能代勞。」
楚心之擰着眉,感覺難受極了。
楚心之想要推開他,被他抱得更緊。
「嘖!煩死你了!快鬆開。」
「不松。」
「盛北弦,你放開!」楚心之的眉毛皺成了毛毛蟲,「你又不是專業的!」
盛北弦揚眉,「我剛在上查了一套按摩的手法,有助催奶,我們試試。」
試你妹!
楚心之睜大眼眸,突然想起,飯後,他一個人去了書房,對着電腦看了半天,是在查這個?
真是
晚上,十點半。
盛北弦抱着楚心之從浴室出來。
浴室里沒有睡衣,索性用他的睡袍包裹着她。
他的睡袍寬鬆,裹在她身上綽綽有餘,從頭包裹到腳,都沒問題。
把楚心之放在床上,她抓住被子一卷,滾進了被子裏,露在被子外面的一雙眼睛,紅彤彤
地盯着她。
盛北弦菲薄的唇咬住她的耳垂,呵氣說,「剛才,寶貝舒服嗎?」
楚心之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目光飄忽,十根腳趾羞得蜷縮起來,指甲泛着好看的粉色。
「嗯?」聽不到她的回答,他不依不饒,唇瓣一再的在她的脖子上逡巡。
楚心之擰眉說,「不舒服,一點都不舒服,疼死了!」
盛北弦一愣,「我第一次,不得章法,練練就好了。」
楚心之握着小拳頭去搗他的嘴巴,「閉嘴呀,別說了。」
她都快羞憤死了。
「以後都別碰我了。」觸及他含笑的眼睛,楚心之嚴肅說,「說真的,不許動我。」真的不舒服,有點漲痛。
盛北弦笑笑。
「我跟你說話呢,聽到沒,不許碰我了。」
「寶貝,這個恐怕有點難。」他故作委屈,「不碰你,能有倆小崽子?」
楚心之:「」
盛北弦掀開被子,鑽進去,躺在她邊上。
被子裏不多時就暖烘烘的,他就跟暖爐似的。楚心之體制有點偏寒,到了冬天,格外畏寒,
僵了一會兒,就往他的懷裏鑽。
盛北弦長臂一伸,將她攬在懷裏。
一夜安眠。
翌日,早上六點。
盛北弦還沒張開眼睛,手臂一攬,懷裏沒人了。
他猛地睜開眼眼睛,身邊確實沒人了。
人呢?
盛北弦從床上驚坐而起,抬眸在房間裏掃了一圈。
並未見到人。
心裏有點緊張,隨意套了件衣服和長褲,出了房門。
不等他往樓下走,就聽到隔壁傳來笑聲。
他鬆了一口氣,往嬰兒房走。
楚心之抱着彥彥,笑得一臉柔和,見盛北弦進來,她激動地說,「彥彥在笑,好可愛。」
月嫂在一旁笑說,「小小少爺吃飽了,睡飽了的時候,總會笑。」
盛北弦抬手捏了捏眉心。
一大清早,才六點,外面的天兒還沒大亮呢,她就跑到嬰兒房裏傻笑。
她喜歡孩子的程度超出了他的想像。
盛北弦走過去,瞧着她懷裏的彥彥,長得跟她一樣的眉眼,笑起來的樣子跟她相似極了。
「可愛吧?」她問。
盛北弦抿唇點頭,「嗯。可愛。」心裏卻有些鬱郁,說好了她心裏最重要的人是他呢?不開
心。
楚心之對月嫂說,「反正他醒了,時間還早,我抱他去我房裏玩兒一會兒吧。」
小爍睡得香,彥彥在這裏鬧,萬一哭了,還不得把小爍也吵醒了。
月嫂點頭說,「好的。二小小少爺剛喝了奶粉,少夫人抱的時候注意點,別讓他漾奶了。」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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