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酒店門口。
一男一女忘情擁吻。
夜晚的風微涼。
楚心之火紅的裙擺被吹得揚起,纏在盛北弦的西褲上。
遠遠看着,就覺得這兩人親密得不可分開。
此刻,還未離開的記者,對着這一對璧人拍了好幾張照片。
剛才在拍賣會上,這兩位算是在國的貴族圈子裏出盡了風頭。
鼎盛國際的年輕董事長,盛北弦。
青川工作室年輕的設計師,楚心之。
他們是夫妻!
外國記者們感嘆,「真是天作之合!」
有網絡的地方,新聞傳播得自是非常快。
一個時後,關於兩人的幾組照片傳到了國內。
兩人的粉絲在微博評論下嗷嗷叫。
心弦的寵粉:「吼吼,吻照啊!」
女神的紗裙:「艾瑪,這兩人又秀恩愛了,狗糧默默地保存起來。」
女神的皇冠:「啊啊啊啊!盛少和我女神秀恩愛秀到國外去啦!」
不會取暱稱的蛋蛋:「盛少的皇家狗糧撒到國際上了。佩服,跪地佩服!」
一隻白毛老鼠:「豎中指,兩人竟然好久沒更博了,差評!」
粉色泡泡糖:「心弦夫婦吊炸天了!」
我愛女神:「異國街頭擁吻,嗚嗚,感動到哭,好浪漫的。」
盛少的西裝:「上天欠我一個盛少。」
女神的迷妹:「我女神為什麼總是這麼美,越來越美,就你美就你美,你全宇宙最美。無敵了!」
偶偶:「什麼時候曝兩顆糰子的照片呀?好想知道繼承了盛少和女神美顏的寶寶長什麼樣子。」
「樓上,我也想。」
「樓上」
而此時,兩人壓根不知道這回事。
祁兵坐在駕駛座上開車,後座坐着盛北弦和楚心之兩人。
手機鈴聲響了。
楚心之從包里拿出手機,是項承宇打過來的。
他們剛才在拍賣廳交換了號碼。
因為楚心之回國後換了兩次號,項承宇沒她的聯繫方式。
「喂,大哥。」
那邊傳來項承宇溫潤平緩的聲音,「你在哪兒呢?我在宴會廳沒找到你。」
楚心之頓了頓,「我和北弦提前離開了。」
「哦,這樣啊。」項承宇,「我剛辦完手續出來,剛才幫你拍的胸針還在我這兒呢。」
楚心之沉默了幾秒。
項承宇,「這樣吧,你把酒店的地址發給我,我給你郵過去。」
楚心之:「……好的。」
通話結束後,楚心之把酒店地址發給了項承宇。
盛北弦語氣陰陽怪氣地問,「他跟寶貝的關係很好?」
「誰?」
「明知故問!」語氣比剛才重了幾分。
前面開車的祁兵沖後視鏡里看了一眼。
b這話的語氣,配上他此刻的表情,像極了他平時拈酸吃醋的樣子。
八成是少夫人在拍賣會上招桃花了。
「你我大哥啊?」楚心之歪着頭,看向盛北弦,「我們時候感情特別好。還在一起玩兒過過家家呢。」
她媽媽跟乾媽因一部戲結識,成為了好姐妹。
後來兩人各自結婚。
那個時候,乾媽還沒退出娛樂圈,也沒定居國,她跟項家的兩個感情確實很好。
祁兵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撫額。
少夫人這話得真不是時候。
簡直相當於火上澆油。
他又朝後視鏡看了一眼。
b大人的臉色黑了,暴雨來臨的節奏。
盛北弦知道她時候頑皮得厲害,才第一件見面,她都能出他長得好看,想要娶他的話,保不准也對別的人過,或者調戲過別的男生。
她自個不記得了,別人卻記得清楚。
項承宇看她的眼神,隱藏得再好,他也能看得出來。
項承宇的眼睛裏有遺憾。
他遺憾什麼?
還不是遺憾沒在寶貝結婚之前追求她。
那些不要臉的男人!
絲毫不會因為楚心之結婚了,生孩子了而收起心思。
楚心之露出了一個微笑,「有好幾年沒見到他了,今天要不是他主動跟我打招呼我都沒想起來他。」
祁兵:「……」
誰少夫人情商低來着?
人家一句話,瞬間將b哄的心花怒放。
盛北弦前一秒還陰雲密佈的臉,後一秒立刻晴空萬里。
「停車。」盛北弦突然。
祁兵愣了愣,看向窗外,「b,還沒到酒店。」
「我知道。」
祁兵只好將車停在路邊。
他扭過頭來問盛北弦,「b是需要買……」
不等他把話完,後面傳來盛北弦冷冷的聲音,「下去。」
祁兵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b讓他下車?
為什麼啊?
作為b的特助兼御用司機,他還沒將老闆送到酒店,怎麼能中途離開呢?
盛北弦神色間多了幾分不悅,「下車。沒聽見?」
祁兵:「……聽見了。」
他遲疑了一秒,在看到盛北弦的臉色逐漸變冷時,果斷拉開了車門,跳下了車。
盛北弦從後座下來,繞到另一邊,拉開了車門。
他一手牽着楚心之下車,一手提着她的裙擺。
「寶貝,坐副駕駛上,我來開。」
楚心之微微一愣,不知道他突然這樣是想幹什麼。
祁兵:「……」
原來b想甩開他,跟少夫人過二人世界。
太不講義氣了!
把他一個人丟在異國的大街上!
不對。
b從來都沒講義氣過。
以前沒女人的時候,他只顧着自己高興,任性得很。
現在有女人了,他只顧着跟女人逍遙快活,完全不顧他這個跟了他多年的特助。
就在祁兵把盛北弦默默罵了千百遍時,一抬頭,他就只能看到一個黑點。
車子早揚長而去了。
黑色賓利內。
楚心之低頭摳着安全帶,胡思亂想間,問,「這車是新的?」
「jc集團提供的。」
鼎盛國際在國有分公司,在這邊他也有房子有車,不過為了工作方便,他住在酒店,也沒去取車。
楚心之「哦」了一聲,轉過頭問他,「我們現在去哪兒?」
「去海邊散步。」
楚心之:「……」可是她有點困誒。
兩人住的酒店離海邊比較近,盛北弦開車直接去了海邊。
楚心之愣了愣。
她其實想問,既然酒店離海邊這麼近,為什麼不讓祁兵送他們回酒店,然後他們再開車過來。
盛北弦停穩車子後,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
他淡笑着,「他太聒噪了。」
楚心之「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祁兵聽了估計想罵人。
盛北弦牽着她往海邊走,老遠都看到海邊掛着的一串串的彩色燈。
「穿這鞋累不累?」盛北弦看了眼她的腳。
為了配禮服,她今天特意穿了一雙七公分的高跟鞋。
楚心之早就想抱怨了,她皺着眉,「累倒是不累,不過穿高跟鞋踩在沙子上走路有點難受,鞋跟都陷進沙子裏了。」
盛北弦擰了一下眉頭。
是他失算了。
該幫她換一雙鞋再過來的。
又不敢讓她光着腳踩在地上,誰知道沙子裏不會玻璃碎片之類的東西。
萬一割傷了腳就不好了。
「誒?」楚心之指着前面一個攤,「那裏有賣脫鞋的!」
夜晚的海邊非常熱鬧。
沙灘上擺了許多攤。
都是居住在周圍的居民擺的。
有賣脫鞋的,賣貝殼飾品的,賣冷飲、冰淇凌的,還有型的燒烤攤。
盛北弦拉着她去買了一雙沙灘拖鞋。
粉紅色的。
前面還有倆觸角。
楚心之提起裙擺低頭看着自己的腳丫:「……」
終於忍不住了,她問,「我能把前面這倆一走一顫的玩意兒拽掉嗎?」
盛北弦頭疼了。
頓時想起,帶她去遊樂場玩的那一次。
他給她買了一個帽子,兩邊有垂下來毛球的那一種。
她一直在揪着那兩顆毛球。
盛北弦覺得他很有必要培養他家東西的少女心。
「寶貝,這是兔子耳朵,不是『一走一顫的玩意兒』。」
楚心之睜大了眼睛。
好吧。
她以為是兩個觸角。
她看着他的腳,「你為什麼不買一雙脫鞋,穿着皮鞋踩在沙灘上,沙子會進鞋裏面。」
「……。」盛北弦愣了愣,「寶貝,我穿着西裝。你見過有穿西裝配脫鞋的?」
她穿着長長的裙子,裙擺好歹能遮住腳,沒人看到。
他的西褲剪裁得體,非常合身,褲邊就在腳踝位置,估計穿着脫鞋會很明顯。
有失形象。
楚心之抓着他的手搖晃,「反正是夜晚呀,又沒有人會看到。」
盛北弦眼角抽了一下。
一般擺出這姿勢,明她想撒嬌了。
楚心之抓着他的手,往之前那個攤上拖。
給他買了一雙男士拖鞋。
淺灰色,前面有倆熊貓耳朵。
盛北弦:「……」
穿西裝配脫鞋也就算了,關鍵是配有熊貓耳朵的脫鞋,是不是有點……
「寶貝……」
「我覺得挺好看的。」楚心之伸出一隻腳在他腳邊比了比,「真配!」
盛北弦抬手捏了捏眉心。
兩人穿着拖鞋在沙灘上散步。
盛北弦好像有目的一樣,一直牽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走到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的地方,他猛地轉身抱起她。
「呀!」楚心之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禁不住驚呼一聲。
盛北弦像是抱孩兒那樣將她抱起來。
他的雙手托住她的膝彎處。
楚心之本來個子就高,這一下子,高出了盛北弦許多。
「你幹嘛呀?」她蹙着眉頭嘀咕了一聲。
害怕自己掉下來,她只能摟住他的脖子。
盛北弦仰着頭看她,眉梢微揚,唇角翹起,顯然一副很開心的樣子,「頭低下來點兒,我親一口。」
她偏不聽話,頭仰得高高的,不讓他親,「就不。」
「耍脾氣了不是?」
「憑什麼你親就親。」楚心之這會兒傲嬌得很,語氣里都透着股得意勁兒,「沒這麼便宜的事兒。」
盛北弦的手臂稍稍泄了點力,她的身子就漸漸下滑。
直到與他保持水平。
他的鐵臂拖住了她的臀部,「東西,跟你老公玩兒,是不是嫩了點兒?」
楚心之張口他耍賴,一個字都沒來得及從她口中蹦出來,他瞬間含住了她的唇瓣。
興許是她剛才不讓他親,他有意懲罰她的不乖,唇上的力度大了許多,壓着她的唇瓣肆意磨搓,不帶一點溫柔的。
他的這一吻,太過激烈,她有點呼吸不過來。
「唔……」剛一啟開唇瓣,他的舌尖就強勢掃入,勾着她的舌拼命吮吸。
在她口中方寸空間裏翻攪掃蕩。
他粗重的呼吸全部噴灑在她面頰上,帶着火一般,熱得厲害。
楚心之被迫身子往後仰,想要離這灼熱的氣息遠一些。
然而,她退一點,他就進一點。
她再退一點,他再進一點。
直到楚心之的腰彎成了一個弧形。
她的手臂堪堪攀住他的肩膀。
估計她的身子再往後仰一點,腰就要斷掉了。
她在想,得虧是她的韌性好。
盛北弦察覺到她的不用心,一曲膝,兩個人跌在了沙坑裏。
他覆在她身上。
楚心之皺着眉,身下的沙子很細很軟,這樣摔下去並沒有多疼,只是覺得這裏好多人,萬一有人過來看見了,以為他們在做羞羞的事情,那多難為情。
不是她多想。
眼下兩人的姿勢,確實像那麼回事兒。
楚心之推着他的肩膀。
身上這人,像是沒感覺到她的不滿,唇舌繼續攻佔她的舌。
糾纏着一點不肯鬆開。
直到吻得楚心之大腦一片空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他的舌才從她口中退出來。
他啞着聲音,低低地,「寶貝,你穿紅色真好看。」
「以後都給你買紅色的衣服穿,只穿給我一個人看。」
楚心之忙着喘息,根本沒空接他的話。
「寶貝兒,你怎麼就這麼美。」他低頭啄了一下她的額頭,啵的一聲,非常響亮,「跟妖精似的,魂兒都叫你勾走了。」
「真是我的妖精。」
他的聲音低沉魅惑,出來的話又撩人又粘人。
楚心之聽着聽着,整張臉都紅了。
不敢直視他。
他卻還在無節操無下限的,「寶貝兒,我都有反應了。」這句話時,他的嗓子更啞了。
「真的。不信不摸摸,我真……」
「你別了!」她打斷他的話。
盛北弦突然笑出來,「嗯,寶貝感覺到了吧,所以不用摸。」
楚心之:「……。」
盛北弦私下裏分明下流得不行,她都不曉得他是怎麼在人前端着高冷淡漠的樣子的。
太會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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