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看着遠處那個瘦弱的影子,腦海里還回想着方才她在玄關處帥氣的英姿——
他們以為她是強大的。
但在靠近海岸線的那個瞬間,她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
千璃捂住了唇。
和着海浪嘩啦啦的聲音,眼淚簌簌地流着,壓抑地聳動着肩膀。
海水浸濕了鞋,沒過了腳腕。
帶着刺骨的冰冷。
胸口很壓抑,似乎有一團憋在靈魂深處的痛楚,但又無論如何都發泄不出來。
或許她可以和帝夜瞳好好地談一談,訴說着她對他的思念,再確定一下他對自己的感情?
或許他是真的很忙,周身纏着無限的事物沒辦法脫身。
或許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在亂想。
但當她想起自己在冰冷的別墅里呆了五天,等了他五天,倒掉了五天精心準備的飯菜時,那些負面情緒完全是止不住朝着大腦深處冒出來了……
以前。
他哪怕再忙也會給她電話。
隔着十幾公里遠的距離,也會抽空從公司到學校來見她。
可是現在……
千璃越想越亂,索性坐在海灘上,屈膝抱着膝蓋,望着面前濤濤的海浪。
不知道坐了多久。
一名保鏢走上前來,「主母,我們回去了吧?夜晚風太涼了。」
而且,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帝少明明有囑咐他們,一定要讓主母每天12點前睡覺,結果這幾天別說12點,主母能3點前睡覺都是讓人欣慰的事件了……
「好。」
千璃其實也知道很晚了。
掀起唇角,有些麻木般地點了點頭。
起身的時候,右手淺淺地拂了拂左臂,肌肉還傳來了深沉的痛感。
方才的出手招招凌厲,但不知道是很久沒有運動還是怎麼了,氣息老是有點跟不上,稍微多動兩下就覺得累,所以最後一擊用了十二分的力氣……拉傷了肌肉。
看來以後還是要好好鍛煉。
她想着,慢慢地朝着別墅方向走去。
「千璃小姐,你回來了呀?」
一回到家,女傭長便迎了上來,「該喝藥了。」
千璃皺了皺眉頭,「我的病已經好了……這幾天都沒有發燒感冒了,為什麼還要喝?」
「這是帝少要求的,說是可以預防感冒?」
「……」
沒辦法。
千璃只好一股腦地喝了下去。
最後還剝了一顆糖,笑了笑,「嗯……好甜。」
女傭長看着她上樓的背影,想起剛才她的強顏歡笑,內心也不好受……整個別墅的人都看得出來,千璃小姐的內心其實難受極了,但卻還要裝作開心愉悅的樣子。
她的笑比哭還難看。
哎……
可是他們前幾天確實看見了,帝少匆匆忙忙地外面回來,然後在主臥裏面呆了半小時呀。
帝少最近到底怎麼了……真是奇怪?
……
帝氏大廈。
離剎組,修羅場。
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這裏都是一樣的冰冷與血腥。
鞭打聲與尖叫聲不停地從裏面傳出,每個隔間裏面都綁着一個人,鐵鏈的聲音「嘩啦啦」的作響。
毒龍早已沒有了前幾天氣勢凌人的架勢,衣衫襤褸不堪,唇角溢滿了鮮血,眼睛更是被打成了可怖模樣,「暗、暗帝……你饒了我吧,從那天以後,我真的沒有和你作對過了……更沒有膽子碰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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