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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天家裏發生了些事情,沒什麼心思寫。今天凌晨才起來寫的,現在這章還沒有寫完,怕大家等得不耐煩,先發出來一部分,剩下的估計下午三四點左右再二更。(錯字錯詞沒有細修,等兩更完畢,二錦會再仔細檢查修正一遍)
------題外話------
「推!」
兩塊巨石外面,趙樽領了一群人,眸子赤紅一片。
「你閉嘴!」
心臟重重一擊,夏初七眼睛一亮,身體頓時充滿了力量,飛快的奔跑着和飛蛾繞着圈兒,嘴裏不停地吶喊,「是我是我,趙十九,是我。沒想到在臨時之前,還能聽見你的聲音。趙十九,不管你是真的,還是幻覺,我也都值了。你記住啊,我若是死了,千萬不要把我土葬了,最好是火化,骨灰一定要帶在你身邊,老子就這般死了,太虧,我做鬼也要纏住你啊……」
趙十九!天籟一般的聲音啊。
「阿七,你在不在裏面?」
巨石外面,又傳來「咚咚」聲。
「咚咚!」
「趙[一][本][讀.小說 ybdu十九,快救我,救救我,我不想被蛾子咬死。」
外面突然傳來的聲音,直入耳膜,她驚喜不已,大喊了一聲「趙十九」,卻沒有聽見他回應,她以為自己幻聽了,但有了希望,她不想停下來等死,又折回去再跑,躲開飛蛾的攻擊,嘴裏不停的大喊。
「阿七!」
難道今日要死在這裏?
霎時間,氣血上涌,耳朵嗡鳴,她愣愣而立。
此地,四處無人,像是位於她先前待的地面下方。背後是飛蛾攻擊,還不知道有沒有毒,會不會吃人。前面是攔路的巨石,根本無法憾動。那種界於生死一線的壓迫感,死死地纏住她的心臟。
「我靠!該死的地震。」
她拼命的逃跑,沿着石室的甬道,可眼看到了石室的盡頭,前方的路口卻被先前山體搖動時的衝擊力帶下的兩塊巨石穩穩的堵住出路,只剩下一絲縫隙。
逃吧!
她想着,拼命奔跑,只覺得整個石壁都被成群結隊的飛蛾翅膀震得發顫,那飛蛾還發出一種恫嚇般的「絲絲」聲,就像蛇一般,帶着一股子天然的懾人心魂的力量,狂風一般卷過來。
幸虧看不清,要不然不得活活嚇死?
慢慢適應了黑暗,她發現那不知名的大蛾子被她這般跑動引誘,越來越密集,耳邊詭異的翅膀拍打聲,帶着血腥味兒撲面而來。
「救命啊。」
她抱住腦袋就四處跑。
「媽呀!」
像是飛蛾,可體積極大。
看着面前灰暗不見光的地方,她剛想鬆一口氣,突地眼前一片黑雲般的東西壓了過來,她嚇了一跳,定睛一看,不太清晰,卻可見那些物體在空中移動,拍打着翅膀一樣的東西攻擊她。
終於,她落到了地面。
她吃驚的想着,脊背上冷汗直冒。來不及思考更多,只瞪大了一雙眼睛,看着漆黑的四周,觀察着環境。可她什麼也瞧不清,耳邊除了機括的「嚓嚓」聲,只有冷風在一陣陣刮過。
而他自己,因身體龐大,在下陷時,竟被活生生絞死?
是蛤蟆哥撲上來時的重量,觸動了機關?
說時遲,那時快,被蛤蟆哥活生生壓住的夏初七,原本坐在石象生的頭上,突地往下陷落,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瞧不見。在蛤蟆哥慘叫聲里,噴灑出來的溫熱鮮血,灑在了她的身上,嚇了她一大跳。
接着,在一陣沉悶的機括聲中,原本高高聳立的石象生突地整體直往地下沉去,眾人大驚失色的驚呼里,蛤蟆哥「啊」的一聲慘叫。
他話未說完,耳邊傳來「咔咔」的聲音。
「拿命來……」
他罵咧着,趁夏初七慌神應付另外幾個人的時候,迅速地爬上石象生的腰間,突然惡狠狠撲向夏初七,嘴裏大吼。
「兄弟們,看明白了嗎?這臭娘們兒最是狡猾。你們不要愣着了,快取弓來,宰了她。」
蛤蟆哥回頭一看,墓道除了他們的人,哪裏來的趙樽?
「趙十九,你來得太好了,快點幫我宰了這個龜孫子。」
說到這裏,不等蛤蟆哥再出口,她突地抬高下巴,笑眯眯地看向人群的背後,大聲地笑着喊。
「原本我是不想與你們為敵的,還想着要饒你們一命,可你們這般對我,我是不能再饒你們的了。」
眼看形勢不對,夏初七突然嚴肅了臉。
「等等!」
蛤蟆哥圍在石象生的身邊,繞來繞去,可在夏初七的馬刀下,他很難爬上去。有幾個兵卒笑着,便起鬨一般,托起他的身子,往石象生的身上托。另外,也有幾個與蛤蟆哥交好的,不耐煩再等,想要上前把夏初七從石象生上拽下來。
「喲喂,你這麼厲害?」
「臭娘們兒,不殺了你,老子誓不為人!」
見她逗着蛤蟆哥玩,語氣極是好笑,外圍擁不上去那些看熱鬧的人,也真就悲中得樂,不厚道的笑出了聲來,反正閒極無聊,幾十個人圍着一個姑娘,誰也沒有危機感,甚至都不着急殺她了。結果,只剩蛤蟆哥一人惱羞成怒。
「等你把蛤蟆功練好再說吧,蛤蟆哥。要不然,你爬地上學着蛤蟆給姑奶奶叫一叫,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老子今日一定要宰了你。」
「不行!我沒種。」
「有種你下來。」
「哈哈!蛤蟆哥,你這蛤蟆神功不靈啊?」
「你個小臭娘們兒。」
看他們鳥獸般四處躥動,夏初七嗤嗤直笑。
「來啊來啊來啊。」
那石像生有近三米高,她騎在上頭,手舞馬刀,佔據的地勢,極是有利,誰上來便砍誰,而那群人雖有幾十個,可是,能真正擁入石像生身邊,還能出手的,也不過就十來個人,而這些人,人數眾多,圍着一個單薄的姑娘,看熱鬧的心態多於想殺她的心態,出招並不狠戾。
「來來來,想死的就來。看你們誰爬得快,誰送死快,誰最可愛,姑奶奶就先賞他第一刀。」
夏初七心知以她一人之力自是鬥不過這幾個人,但她這人性子就這般,越是危急的時候,越是灑脫。她眉眼輕撩着,聲音極是清亮的笑。
「大家別被這臭娘們兒騙了,她鬼得很,嘴裏沒一句真話。上,不要與她廢話了!」
蛤蟆哥恨不得瞪死她。
「放屁!」
「因為除了我,再無人有辦法領你們出去。你們是準備困死在這墓室裏面,為我陪葬?」
她莫名其妙的話,驚了那些人,也成功的阻止了他們的腳步,有人抬頭問,「你什麼意思?」
夏初七手握馬刀,指着他低低喝道,「諸位朋友,你們可別被這蛤蟆哥給坑了。他這是想你們死呢。」
「喂喂喂,來真的?」
「哼,少他娘的廢話!今日即便是死在這裏,也要讓你先死。」蛤蟆哥狠狠看着他,招呼着眾人就要往石像生上面爬。
「你們沒看地震了麼?你們進來也是避震的吧?咱們如今也算同乘一條船的戰友了,怎的也該互相幫忙,共同赴難對不對?這時候還分什麼彼此,得想法子怎麼出去才是。」
她騎在高高的石像生上面,低頭看着包括蛤蟆哥在內的數十個人,兩隻腳在空中搖來搖去,一雙晶亮的眸子在火把的光線里,耀出一抹狡黠的光。
「我說你何必?」
不等那些人回應,夏初七就笑了。
「弟兄們,這就是那個跑掉的臭娘們兒,大家替我宰了她。」
蛤蟆哥頭部遭到她的馬刀重擊,如今頭還在痛,見到她若無其事的招呼,想到先前的戲弄,目露赤色,兇狠狠咬牙,回頭看一眼隨行的人群,高聲吶喊。
「嗨!」夏初七沖他搖搖手,笑眯眯地招呼,「你好啊,英俊瀟灑英武不凡的蛤蟆哥,好久不見,身體可好些了?」
「臭娘們兒,老子宰了你。」
這個驚叫的人,竟然是先前被她敲暈的蛤蟆哥。先前在發現夏初七逃走後,他已然被人救醒。如今乍見她,仇人見面自是分外眼紅,他瞪大一雙眼,惡狠狠的指着他。
「是你!」
夏初七看着那些人涌過來,將她的藏身處照得透亮,心知想要隱藏不太容易了,只得以極快的速度爬到了石像生的頭頂上,高高坐着。一低頭,就對上了一雙比她還要驚恐的眼睛。
火把的光線也越發明亮。
這一次人非常多。
未幾,外面逃出去的人群又開始往裏湧入。這些人要尋找出路離開,還未走出,就發現出路已然被封死,在雪崩山塌的時候,山底堅固的石室才是天然的避難所,所有人又都轉了回來。
那震耳欲聾的聲音經久未退。
「轟隆隆!」
她在石洞裏面,並不曾得見外間山體崩裂,積雪橫飛的情形,只在山體的搖動中,直覺是地震了。口念一聲「阿彌陀佛」,她雙手抱着石像生,緊緊地攀附着他,只當處自己是他的貼身侍衛了。
難不成是地震?
地動山搖般的力量,晃得她一陣頭昏。
事情發生得太快太突然,不論是誰都沒有想到會出這事。就在積雪以雷霆萬鈞之勢覆蓋陰山南坡時,夏初七正藏在墓道盡頭的石象生背後,琢磨像這種原本應該放在墓地外面的石象生,為何會安置在墓室裏面。
山體崩裂,火藥爆炸。
……
那些僥倖逃脫的人,回頭再看時,一句話也說不出,死寂一般,紛紛跪在積雪裏……
就好像這裏從未有過鮮血,從未有過殺戮,從未有過戰爭一般,整個蒼茫大地上,不知掩埋了多少人,但這白茫茫一片,畫面竟是美得驚心動魄。
一片銀白的光芒,刺人眼目。
世界又乾淨了。
吶喊聲,尖叫聲乍起,無數人在慘烈的吼叫,那是一種地覆天翻的瘋狂,天空銀浪如潮,整個的砸了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這個先前還干戈四起,殺人震天的地方徹底掩埋。
那場面極是慘烈。
然則,雪崩卻並未停止。
陰山上的爆炸聲,終是停下了。
而一些自知跑不掉的人,為了不被積雪直接掩埋在地下,也紛紛往洞穴里逃竄,那一扇寬敞的洞門,竟擁擠不堪,人人爭先恐後。
無數人跟着入了陰山洞穴。
「跟上,保護殿下。」
天昏地暗般的天空中,不知誰在嘶吼,誰在吶喊。但隨即又被爆炸聲和雪崩聲隱住了。北風捲起的雪在滿天翻飛,整個大地天氣突變,灰暗無光,那是一種帶着血一般的詭異顏色。
「快攔住殿下。」
「殿下!」
就這幾步的距離,等他回神定睛一看,趙樽的人影已然不見。
陳景往頭頂望一眼,還想要扯住趙樽,可這個時候的趙樽,披風獵獵,戰甲森森,人更是像瘋了,甩開他手的力道之大,竟讓他站立不住,失重之下,身子踉蹌後退數步才站穩。
「帶,帶帶……」
曾三嚇得整個人都在顫抖,終是不敢抗拒。
「信不信宰了你?」
「嘩啦」一聲,趙樽拔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來不及了,殿下,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曾三臉色扭曲,帶着絕望般吶喊。
「快,前頭帶路。」
「放!你們速度撤離南坡。」趙樽甩開陳景,雙目赤紅的搶前幾步,一把扯住了曾三的肩膀。
「殿下!」
趙樽眼前一片的白茫,風雪激起眼眸,他已然有些看不清面前的景況,但他知他不能就這般走,若是他走了,阿七就真的完了。
「阿七還在洞中,你們先走。」
陳景扯過一匹戰馬,嘶聲大喊着,便要扶趙樽上去。
「殿下,快撤。」
陰山的五萬金衛軍將士,全部都是趙樽的精銳部隊,他們見過各種陣勢,相比之下,比夏廷德的隊伍,鎮定了不少。陳景等侍衛更是全力擋在趙樽面前,緊緊簇擁着他,眉宇之間皆是堅定,挺直了脊背。
「快!保護殿下撤退!」
整個場面,人間地獄一般處處鬼哭狼嚎。
四處逃竄的兵卒,丟掉的戰刀,倒地的旌旗,被積雪砸中的戰馬在呼嘯的風聲中悽愴的哀鳴。
不曾見過雪崩的人,永不知那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究竟有多強,那恐懼感如附骨之蛆,鑽入了人的心窩裏,骨髓里,一點點啃吃,生生咬住不放,讓人四肢發軟,讓山也崩地也裂。
曾聞唐時李靖攻陰山,三千將士的歌聲引發過雪崩,這山頂上明顯來自火器爆炸的威力自是比歌聲更大。山巒在顫抖,積雪鋪天蓋地湧來,那是一種摧枯拉朽的力量,凡人所不能抗衡。電光火石的剎那,人人驚懼逃命,人與自然的力量對比,卻也立見分曉。大地在嘶吼,天地為之變色,雪崩的速度之快,已非人力可以阻止。
人群在慘叫。
馬匹在驚慌。
北風在狂吼。
蒼穹在呼嘯。
有人開始往外奔跑,人群「呼啦」一聲嘈雜起來。這時,震天的爆炸巨響聲越來越烈,整個陰山南坡險峻的巨大山巒上,一道接一道的聲音如同悶雷一般炸響,爆炸引發的積雪像海浪一般從天下鋪流下來,引得整個山體都在震動。
「跑啊,要雪崩了。」
有人反應過來,厲聲嘶吼。
「不好了,快跑!」
又是幾道密集的爆炸聲沖天而起,壓過了山下的喊殺聲,正在交戰的眾人停下了,除了戰馬長長的嘶鳴外,霎時安靜了下來。
「嘭!嘭!」
曾三的話被打斷了,他眼睛突地瞪大,幾乎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看向發出巨大聲源的頭頂山巒。
一道悶沉的聲音傳入耳朵。
「嘭。」
陳景與甲一幾個侍衛前頭開路,他小心翼翼跟在後面,躲避着刀鋒,看着邊上自己昔日的戰友,面有得意地向趙樽介紹着洞中情況。
趙樽低沉嗯一聲,曾三立馬飄飄然了。
「殿下,請跟我來。」
曾三在夏廷德的軍中,只是一個末流小卒,如今得了晉王殿下的「看重」,即便脫了戰甲,只着一層青布薄襖,但迎着趙樽冷寂的面色,他還是亢奮無比,先前的恐懼感已然不見,只迫切的想要在他面前表現。
「哦哦哦,好的好的。」
「前頭帶路。」
曾三微微一愣,在他身後大叫。趙樽腳步停下,似是意識到什麼,回過頭來,看着他,面色冷硬如鐵。
「殿下,洞中地勢複雜,你這般進去,是找不到她的。」
見夏廷德被噎得老臉漲紅,他不再言語,只扯住那曾三的衣領往陳景那邊一推,說了一句「護好他」,便要往洞中躥去。
「本王素知魏國公忠君事主,今日之事,不會與你計較,但這兀良罕匿於軍囤中,卻不得不除。魏國公軍中時疫流行,損兵折將,眼下還是在邊上看着得好。若是再要上前阻止,反倒授人以柄,讓軍中將士無端猜忌你有不臣之心。」
趙樽本就無心戀戰,欲先穩住他,等救出阿七,回頭再來收拾。於是,唇角微微牽開,他深深看一眼夏廷德,收回劍,淡淡撩唇。
「老夫本無它意,只是不願殿下受人挑唆。」
夏廷德顫抖的雙手,慢慢垂下。
「魏國公,本王說的可有道理?」
可戰局已然明朗,「兀良罕」的兩萬人,軍心動搖,幾乎沒有了戰鬥能力,若是他再不出手,這兩萬人便要活生生折在趙樽的手裏。這還不說,他的整個佈局都被打亂,敗得慘不忍睹。
身側,悽厲的喊殺聲不絕於耳。
耳邊,戰馬長聲嘶吼。
他艱難的咽了咽唾沫,躊躇不已。
那老皇帝從始至終雖顧慮趙樽,卻也欣賞趙樽。至少,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趙樽的命。無論怎說,那是他的兒子。他可打,可罵,別人卻碰不得一根頭髮絲。
趙樽若殞於此處,洪泰帝定會要了他的命。
陰山藏寶還是個未知數,他若公然叫板,根基不穩。此事已然鬧大,若想瞞天過海,瞞過朝廷的耳目,根本不可能。
但接下去呢?
二十萬大軍已然叫佈置妥當,此處北伐軍只有五萬,即便趙樽被人稱為戰無不勝的戰神,但二十萬比五萬他也有極大的勝算。他知,只要他一聲令下,或可有一番作為。
夏廷德與他對視,內心在掙扎。
趙樽冷笑,定着他一眨不眨,那深幽的眼,帶着說不出來的嘲弄與冷鷙,一字一句,若驚雷灌耳,「正是為己,才應擇好時機。」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夏廷德知他說的是實事,可怒氣摧動之下,他雙頰劇烈的抖動着,那一張往常時時掛着虛與偽蛇的笑容的老臉上,帶着一種扭曲般嗜血的瘋狂。
「魏國公,本王知你在陰山有二十萬大軍枕戈待旦。但你很清楚,眼下絕非大好時機,開弓沒有回頭箭,你承擔不起這後果。」
略一沉吟,他握劍的手緊了緊,聲音驟冷。
看着夏廷德幽鷙的雙眼,咬牙切齒的樣子,趙樽眸中亦是戾氣未退,滿目冰冷。但比較起與夏廷德在這洞外僵持,他更擔心洞內夏初七的安危。
「殿下。這是要逼老夫?」
「是否陷害,還有得查實,魏國公急什麼?」
「晉王殿下,老夫好歹是朝廷命官,怎容得此等小賊誣我聲譽,在這裏妖言惑眾,意欲陷我於不義?」
夏廷德的胞兄夏廷贛曾是大晏第一武將,他胞兄厲害,他本身功夫亦是不俗,可這會子刀被趙樽架住,心浮氣躁之下,雙臂竟是無力,老臉漲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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