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亮的臉上一派愁眉苦臉。而他踢着毽子的腿也停了下來,悶聲道:「哎,我一點都感覺不到我的身體在哪裏,好像完全斷網,手機接不上身體的感覺。」
是啊,有一種感覺叫做斷網,斷,完全和某個世界或某個人斷絕聯繫。
他苦苦哀求:「秦風,你一定要繼續幫我找回我的身體。」
我爽快地答應:「嗯,我會幫你到底。」
我沒有跟他轉達安培忘川的原話,說他的身體已經被邪惡力量所利用,免得他知道了以後多想,卻什麼都幹不了。
接着,我在夢裏陪他踢了一陣子足球,射了幾下他的龍門,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按照雲雅柔的叮囑,先去看看張秋水最近怎樣,以得到多一點有關那個墳場的事情。
自從碟仙命案以後,張秋水已經退學。
她的父母花了不少錢請著名律師,幫她洗白了之前包庇嫌犯和協助兇手殺人的罪名。
我打聽了很久,才從她同學的口中,得知她去了附近的市大學繼續求學。
於是,我駕着心愛的破爛出租車,去20公里以外的市大學等她放學。
我等了老半天,目不轉睛地看着,終於等到她走出大學門口。
多時不見,她出落得更為楚楚動人,秋水一樣的眼睛看起來更有內涵,像水又像酒。
只是她是看起來有點憂鬱,不再是之前在精神病院纏着我講故事,無憂無慮的甜美女孩。
嗶嗶嗶
我一面按着汽笛,一面大聲呼喊她的名字:「小水,小水!」
她看見我,臉上乍驚乍喜的表情有點誇張。
不過她很快就衝來我這裏,表情欣喜若狂:「秦風,你終於來了!」
我笑着問她:「是啊,我有點事想要問妳。」
她湊得我很近,是可以立刻接吻的戀人距離:「你老遠跑來這裏,該不會是問我是不是願意和你交往吧?」
於是,我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小水,妳為什麼要做生基?」
她嚇了一跳,狐疑地瞪着我:「你怎麼知道我做了生基?難道你暗戀我,所以在我身上安裝了跟蹤器嗎?」
我如實相告:「小水,我在墳場上無意間看見了妳的生基。妳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麼回事嗎?」
她說:「上一回碟仙的案件,有個叫做閻榮華的警察,死盯着我不放」
「哼,他就是個警渣,專門誣賴好人。」
想起閻榮華這個渣警老是冤枉我,我就滿肚子氣。
她娓娓道來:「當時我官非纏身,精神狀態不好,而且經常生病。最後,有人個師父告訴我爸,做生基可以替我趨吉避凶。」
「做生基有沒有副作用?」
我覺得,將自己的衣服,毛髮,指甲什麼代替自己去下葬,是一件相當毛骨悚然的事情。
還有,我的人還活着,可是我卻有一個刻着自己名字的活人冢,這事想想就全身不舒服。
她爽口回答:「才不會呢,以前香港有個女富豪,也是因為做了生基,所以打贏了一宗爭產官司。」
噢,她說的是香港某個特別喜歡迷信的女富豪,在自己的大廈集團挖了80個洞穴,被吹噓做了幾百個生基。
據說,生平節儉的她花了將近7億港幣,不斷去做這些生基,希望很多的願望可以實現,比如尋夫,發財,美貌,愛情,等等等。
我提醒張秋水:「可是,她最後的下場也不好。」
那個女富豪最終做了幾百個生基,還是走不出鬼門關,而抱病去世。
張秋水傾斜着頭望着我:「那是她太貪婪,要求太多的東西。你看看我,是不是比以前更好看?」
我深深凝視她,發現她臉色紅潤,皮膚像透明的陶瓷,吹彈可破。
她的胸部比之前更豐滿,腰肢比之前更細,大腿也比之前看起來更美。
我覺得不可思議:「哇靠,種生基還可以變美?」
如果這樣都可以,那整容醫生,美容師等的都要關門大吉,吃大便得了,不是嗎?
「師父說,這是機緣。」
她甜甜一笑,比蓮子羹還甜。
「總之,看見妳這麼好,我就放心了。我要回去了。」
有句話,妳若安好,便是天晴。這是我對她的心聲。
她拉住了我,緊緊的:「不難得你這麼遠過來,今晚陪我吧。」
我馬上搖頭拒絕,態度強硬:「不」
她太主動熱情,而且無節操。
我怕我會受不鳥。
接着,她以剪剪秋水,清澈明亮的眼睛,深情款款地望着我。
忽然,我覺得一陣暈眩,頭腦一陣空白。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我發現已經和張秋水在賓館裏,臉貼臉,肉貼肉地睡在同一張大床上
我去,這不是傳說中的開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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