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神將意志,進入禁城之中,新生這才再度活躍起來,連連感嘆神將門才人輩出。
「秦天你可知道,這神將門歷代,至少有二十個真仙大能,地仙十重逆天改命境界的,有百十來人!」新生頗為感嘆。
頓了頓,新生又說道:「不過,既然是上個紀元留存下來的,有這般資本,也屬正常,要是給雲嵐宗和武道十宗他們,發展一個紀元那麼久,產生的真仙大能也絕非止於這個數字。」
天地法則對於肉聖的束縛,是壽不過百年,力不過百鼎。
而地仙神通,壽元極限是為萬年,只有成就真仙大能,才能號稱萬古長青。
一個紀元,近十三萬年的時間,總是要有一些天縱之才,長留青史。
「傳說東方上卿師兄,千年道行,修成真仙,怕是我這番再回歸師門,他也要成為一尊長老,開設山峰,並立飄渺十峰吧。」秦天悠悠感嘆,就算對師門認同感較低,出於本能也不願承認自家師門不如別家。
「可東方上卿……」新生明顯是要說些什麼,猛然,止住話頭,話鋒一轉,「算了算了,總之如今的神將門之主天機子也不過是地仙十重,逆天改命,你必定是沒機會見到他了,偌大神將門中,只要入了山門,便再無能察覺我存在的人。」
「恩。」秦天將心中焦急,說了出來,「那天塵子要查我的低,雖然被我一時搪塞,待會兒坐定之後,肯定又要咄咄逼人,可有計策?」
「當然。」新生早有準備,提議道,「你將天魔秘術,連同《天魔解體》中有關鍛體築基的內容,全部拆散,再拿半部《狂者百戰》功法神通,融合一起,就說這是你偶然得到的功法,諒他地仙七重金丹境窺不出其中不妥。」
「此計甚妙!」秦天當即採用。
秦天較普通修士最大優勢,在於極之心新生的存在,為他提前開闊識海,所以在領悟法則方面,十分迅速。
而且,那些法門、規則,和秦天掌握的武技、神通和功法,都在識海之中蕩漾,觸手可及。
當即,秦天就將《天魔解體》功法中有關築基的部分找了出來,又將半部《狂者百戰》功法神通拿來,兩者混亂重組,通過精血烙印注入七玄妙葫當中。
不多時,天塵子將秦天帶到一處客廳,並未遵從禮數看座奉茶,只等自己坐定便質問道。
「現在你該說說,如何過不了我神將門的法符了吧!」天塵子厲喝一聲,仿佛秦天已被認定是邪魔外道。
鍾萬比秦天還要焦急一些,連忙挺身而出,「天塵子師叔!秦天道友,確是雲嵐宗外門不假,可能是在來此的途中被散修覬覦法寶,強殺了幾尊地仙神通一重陰陽境的散修,沾染罪孽,這才使神將法符照耀不散。」
鍾萬性情淳樸不錯,卻是不傻,秦天與他有恩,單單是贈地級功法神通一事,就難以償還。
而且,秦天是由鍾萬帶領回來,如果被認定是邪魔外道斬殺泯滅,鍾萬難逃其咎不說,此事若是被雲嵐宗追查下來,神將門作為賠償,其中一個要捨棄的必定是鍾萬。
再從長老中選擇一個,廢去修為,想來偌大雲嵐宗見狀如此,也會息事寧人。
「鍾萬,你在外十年,修為不進,還學會扯謊胡說了!」天塵子眉毛一抖,高聲喝道:「他區區武聖修為,如何強殺地仙神通?就是那些不堪入目的散修地仙,有法力護體,也不是肉聖可以斬落!」
「是啊是啊,就是地仙一重陰陽境對上陰陽境,也極難斬殺,最多擊敗。」
「我聽說鍾萬這十年中,有八年是在通天閣做苦工,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這麼看來,這個雲嵐宗秦天也是那路人,不然怎麼跟鍾萬打的火熱。」
「……」
一些聞訊趕來看熱鬧的神將門弟子,也紛紛附和,竊竊私語。
「哼。」就見秦天,冷冷一哼,還以顏色,「天塵子長老,誰道凡人難屠仙?我秦天光明磊落,從不說大話,這一路我南下神將門,斬落地仙七八人,除了一重陰陽,二重罡氣、五重天人,我都曾與之分庭抗禮。你若不信,叫你們神將門戚威過來,問問他是如何與我賭鬥,又是如何敗於我手!」
秦天雖意氣風發,還有心思,並沒有將贏來兩部地級功法一事說出來。
想來戚威也不是傻瓜,丟失功法,已經算是泄露師門機密的重責,自然不會宣揚出去。
「哦?」天塵子面色一凜,「你是說,前幾日戚威被神將法符帶回,重傷瀕死,是出自你手?」
「我不太清楚,我只是擊潰了他的斗神虛影。」秦天平淡說着。
天塵子與眾多神將門人驚駭之中,陳心若有所思,開口說道:「前日我去往大夏王城,聞言云嵐宗出了一個外門弟子,喚作秦天,不僅在臥虎坡中坑殺夏國近萬禁衛軍,還單槍匹馬,殺上武道林宗山門,擊落武聖強者不計其數,原來就是你。」
市井傳聞,自然有虛有實,像關於秦天在臥虎坡中坑殺近萬禁衛軍一事,一定是大夏王朝刻意傳揚出來,為挽顏面。
而單槍匹馬,殺上武道林宗山門一事,必定有林宗在背後推波助瀾。
不過這些,也算事實,許多事情並非秦天親力親為,卻也有脫不開的干係。
「你說的,有些是對的。」秦天也承認下來,笑道,「現在我說,我是因屠戮太多,沾滿罪孽,才過不了神將法符,也算情理之中吧。而且,我不是走了進來,並未被制裁泯滅嗎?我可是聽說,神將法符之下,妖魔邪道,片甲不留!」
秦天從未聽說過有關神將法符的事情,還是鍾萬為他提醒,才知道是類似雲嵐宗登仙梯一樣排查邪魔的作用。
但根據其中許多絕世強者的神識殘念來看,如果真的有妖魔邪道被金光照耀,必然難逃一死。
「戚威敗於你手,即是賭鬥,我神將門便不再追究。」
看得出來,天塵子與戚威的父親天戚子關係不佳,不然要由此事在怪責秦天一通。
不過,對於秦天的身份,天塵子依舊不能信服,「關於你險些沒能渡過神將法符一事,也暫且按下不提。你倒說說,你身為雲嵐宗弟子,未入地仙,就外出遊歷,不遠萬里的來我神將門庭,是有何事?」
秦天沒料到如此容易就揭過一篇,想來天塵子和天戚子之間,是有些仇恨的,仇人的仇人便是朋友,是因如此,才不與秦天多做計較。
不論如何,秦天是要拿出那胡亂拼湊的功法,當即喚出七玄妙葫,心念一動,紙張噴射成書,落入手中。
「天塵子長老。」秦天將功法呈了上去,道,「這部功法,機緣巧合,被我在雲嵐宗功法閣中尋到,不知如何殘缺,只能修到肉聖十方武聖境界。如今我突破在即,雖然知道『仙道不偷師』的規矩,也要來貴門尋尋機遇,看是否能補全功法。」
秦天話剛出口,就見在場一干人等,上至天塵子這位長老,下到一些神勇境、暴氣境的小輩,面色齊變。
確實,仙道不偷師,拿了別家的功法神通,偷偷修煉的大有人在,但像秦天這樣明目張胆的找上門來要求補全功法的,實在是前無古人。
功法神通是仙宗安身立命的根本!
「若是能補全功法,作為補償,我願奉上一部玄妙神通。若是地級功法,我再補償一門地級功法神通,連同數件精妙法寶……」秦天連忙報出了籌碼,道,「若是補全出來的功法,事關貴門機密,不能外泄,我便打道回府,廢去修為,從頭練起!」
從頭修煉一門功法神通,雖然困難,但秦天年齡不過二十,還有大好時光,是有機會重回武聖巔峰的。
秦天這麼說,無非是想表明誠意,天塵子若是看不懂這部功法還好,若是一口答應下來可以補全,才叫蹊蹺。
畢竟,這部功法是以《天魔解體》和《狂者百戰》的部分內容,胡拼亂湊出來的。
「此事事關重大,我們神將門中,還需商討一番。」天塵子一聽有油水可撈,草草的掃了一遍,並未一口回絕,反而周旋起來,「秦天小友,你以肉聖修為,橫跨天元南北,不遠萬里來我神將門中,來者是客,這幾日你就在門中歇息,與我門下精銳,鑽研道法,如何?」
「在戚威身上,我並未見識到神將神通,大有遺憾。」秦天抓住了天塵子的脾性,以遍地天戚子和戚威的方式,博取好感,「若是能逗留幾日,親眼目睹神將之威,求之不得!」
天塵子聞言,大喜,將那部功法殘書交還秦天,就要安排人去帶秦天暫時歇腳。
卻在此時,一道流光,急速駛來,比脫弦利箭還要快上百倍,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殺入廳中。
法力消散,這才看清,是一個身穿道家法袍的男人,也是四十上下,怒髮衝冠,不容分說,對着秦天就是一掌。
一掌既出,由男人的身後,後發先至,迅速凝結出一尊武神。
「天戚子,休得無禮!」
天塵子見狀如此,瞳孔猛縮,一個閃身來到秦天身前,翻手一掌,頃刻之間,喚來神靈附體,也是一尊強悍武神。
人與人的手掌,撞在一起,武神與武神,也短兵相接。
一時間,法力澎湃,激起千層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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