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仙宗比武的選拔,早已結束,趁此時機,雲嵐宗又發起一次大規模競技,意在練兵。
所以近日,聚集在競技場的弟子着實不少,對擂交手的也有許多,一聽說有真傳弟子同台較技,便立即一窩蜂的跑了過來。
圍觀高手過招,有益身心,對於境界提升,修為領悟都是有很大益處。
「秦天,便將你的賭注拿出來吧。」火烈手掌一抖,三顆烈焰寶珠落在台中。
秦天對於師門賭鬥,沒有經驗,不過不能露怯,也學着他的樣子,重新印出一本《妙筆生花》,丟在台上。
承載兩件寶物的石磚立即沉陷下去,不多時又有一塊新的石磚升上來,這是競技場中設立的一處機關,賭注一旦放下去,除非有人離台才會再次升起。
仙魔兩道,賭鬥之事,頻繁泛濫,因為修士對於珍寶、功法、法寶,總是嚮往,太平年間又不能輕易出手傷人奪寶,就有了頻繁的約賭。
「我是師兄,理應讓你,但你秦天也是名噪一時,我們就公平競技,如何?」火烈說話間,已然噴射法力,升到空中。
「求之不得。」秦天喚出七玄妙葫。
兩人已然拉開架勢,激鬥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台下諸多弟子仰望同時,不禁議論紛紛。
「這秦天我猶記得,是前三月中與地仙墨染立下生死賭約的那人吧,沒想到短短三月就修成地仙神通,莫非是有高人扶持?」
「地仙神通倒也能接受,竟然修到了地仙二重罡氣境,我可是聽說凝聚五行罡氣需要五行神通,他從哪裏得來的神通?又是在哪裏修煉?為何如此迅速?」
「這還不止,這幾日藏兵閣樓火光繚繞,氣勁沖天,我可是聽說這都是秦天的手筆,似乎是在藏兵閣中煉製了一件無上法寶。」
「那又怎樣?火烈師兄是烈焰峰高徒,五十年前就是地仙神通,法力雄渾,根基紮實,遠不是一個爆發戶可以比擬。」
「我也覺得,烈焰峰的功法素來領銜雲嵐,門下真傳弟子都修了一門《炎爆轟雷》,這可是大神通中的極品!」
「我卻以為,秦天有許多勝算,你看他手中的葫蘆,那是白舌峰不傳之秘七玄妙葫。聽說在晉升真傳弟子的儀式上,五位護法長老三堂會審,終究沒能奪去這尊法寶。」
「拭目以待吧,必定是一場惡戰。」
「……」
議論紛紛中,幾道流光,驟然落下,一些真傳弟子也收到風聲,前來觀戰。
各色長袍,諸多法力,一閃即逝,零零總總十幾個真傳弟子落在一些廂房雅座中,對於台上交戰的兩人,很是關注。
其中一個廂房,有三位藍袍女子,柔情似水,秀美端莊,不用想便是藍蓮峰的高徒。
「柔師姐,這便是清雅師姐的那位僕人,秦天?」其中一個,十七八歲,帶着股天真無邪的氣質,卻也是一位真傳弟子。
「小鈺,不可無禮。」為首那女子斥了一聲,道,「秦天雖是奴僕出身,已修成地仙,拜為真傳,修為比你還高一個境界,理應稱他一聲師兄。」
這女子看起來有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溫潤婉約,十分順眼,好似豪門中的少奶奶,這便是藍蓮峰的雲水柔。
「師姐說的是。這秦天以奴僕出身,拜入仙宗,晉升地仙真傳,是他的機緣,他的命運。如此大緣,比我們這些名門之後要優秀許多,我們該當更加尊崇才是。」三人中另外一個,也很年輕,卻透着一股成熟穩重,與年齡似乎不太對等。
但此女子也是地仙真傳,近百年的道行,看盡了人世滄桑,該當有這一份閱歷。
「好嘛好嘛。」被換做小鈺的少女吐了吐舌頭,「那柔師姐你來看,是這位秦天師兄勝算大一些,還是烈焰峰的火烈更勝一籌呢?」
「這個倒不好說。」柔師姐想了想,道,「火烈與柳兒境界相當,修為也一般無二,這秦天差一個境界,終究要受到壓制。但我聽師尊說過,秦天修的本命神通,十分奇妙,似乎如今已經是萬法有餘,但以法力而言,天人境下再無人能出其右。」
「萬法?」那貌似年輕卻很成熟的女子,喚作柳兒,是地仙三重通神境的修為。
聽聞萬法,為之變色,「師尊曾說過,我在通神境中,法力已然算是雄渾,而我全力爆發只有兩千有餘,這秦天的法力足足是我的四倍不止?如此差距,已然能彌補境界的壓制了!」
「火烈也有幾件不錯的法寶。」柔師姐說到這裏,隨即一笑,「拭目以待吧,秦天雖是天木峰門人,與我藍蓮峰關係極好,稍後若是他勝了,我們便現身與之結交,如若有敗,此事就先暫放在一旁,以後總歸是要有機會的。無論如何,能在三個月里修到地仙二重罡氣境,這份大才,足矣我們以禮相待,真心結交了。」
「柔師姐說的是。」柳兒與小鈺齊齊點頭。
三人剛剛將視線再度鎖定擂台,卻在此時,虛空撕裂,一件葫蘆法寶強擠進了這間包廂。
競技場諸多包廂,都有禁制陣法,能以蠻力撕裂,實力必然恐怖。
雲水柔見到這隻葫蘆,便猜出來人是誰,片刻之後,那葫蘆中射出一道白光。
「水柔竟然有意結交男子,莫不是動了凡心,想要挑選道侶,雙宿雙飛?」白光之中走出一人來。
這人生的,獐頭鼠目,即使披着蠶絲仙袍也沒有大雅風範,但他的實力不容小覷,乃是白舌峰第一真傳弟子白清揚,是地仙八重度過天關大劫的高手。
有人懷疑,這白清揚是白景海的私生子嗣,但不得考證,他確是雲嵐宗真傳弟子中的佼佼者。
「白清揚,你破壞禁制,撕裂陣法,可知已經犯了雲嵐律法?」雲水柔見到此人,心生厭惡。
「我犯下律法,只為一親芳澤,你不領情也就算了。」白清揚不以為然,幽幽一笑,「不過,若是要尋找道侶,採補雙修,不妨將我考慮一番,再有千年,我家師尊就要投入雲嵐天宮做太上長老,到時白舌護法長老一職便落在我的身上,護法長老的伴侶,總好過你為一個短命鬼守活寡吧。」
「哼,白清揚,你當真是討厭,不請自來也就罷了,還說下這些輕薄的言辭,你就不怕我家師尊將你鎮壓,帶到白舌峰問罪!」小鈺的性情,天真無邪,將心中不悅寫在臉上,痛斥來人。
「嘿嘿。」白清揚咧嘴一笑,凌空一抓。
那小鈺的身形,被一股法力強烈拉扯到他的面前,白清揚不顧小丫頭的牴觸,嬉笑着在她腦袋上揉了兩下。
「呸呸呸!不要臉!」小鈺趕忙躲到雲水柔身後。
「白清揚,你想幹什麼!」雲水柔面露不悅。
「我自然是要來看戲。」白清揚轉過身去,面向擂台,笑道,「我白舌峰與秦天此子,也有一場賭鬥,既然烈焰峰先來投石問路,我自然要看看此子的斤兩,再做打算。」
「哦?」雲水柔嗤笑,道,「秦天的實力,白舌峰該是最清楚的吧,我可是記得雲飛在秦天手中,連連失利,堂堂地仙五重天人境,被一個肉聖十方武聖修士給打得落荒而逃,此事已然傳遍天元仙道。可不知那雲飛近來可好?該是被當做養料投給魔藤鬼樹了吧。」
「自然不會。」白清揚被談及痛處,雖然惱怒,也不好發作,「我們且看,這秦天到底有沒有真本事,我與你的事情,日後再談。」
「……」
秦天站在擂台的一側,嚴陣以待,心中稍有沉思。
他自是知道,火烈此行是來投石問路,秦天的抉擇無非有二,一是全力爆發,敲山震虎,一戰成名。
再有就是隱藏實力,迷惑敵人,保留鋒芒以應對白舌峰、開山峰的算計。
一番沉思,秦天已然有了打算,「那便殺雞儆猴,以火烈來震懾雲嵐宗上下,以此造勢。畢竟,陰謀詭計是躲不過的,即使我有意隱藏,瞞得過草莽,卻瞞不過諸多強者高人。」
想到這裏,秦天陡然發難,七玄妙葫全力運轉之下,六道大陣,匯聚一道強悍的力量,噴射出來。
七玄妙葫已經達到瓶頸,雖然此次劫後餘生略有提升,但全力爆發之下是遠比不上秦天那渾厚的法力,足夠輕易秒殺初入地仙的神通者。
繽紛白色的力量,噴薄而出,速度極快,那火烈見狀如此,不急不怒,烈焰翻滾中,一把摺扇抓在手裏。
「若是比法寶,我這件並不遜於你。」火烈說話間,噼啪一聲,甩開摺扇,奮力一揮。
一道火光爆發開來,熊熊滾滾,鋪天蓋地,迎上了七玄妙葫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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