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一道沉穩的男聲響起,聽到這聲音雲九書的眸光閃了閃。
好久不見的人。
大家尋聲看去,一抹冰藍色的身影入眼,來人身穿冰藍色錦袍,錦袍上繡着竹子,雅致而又貴氣。
面容英俊非凡,雖然年齡看着並不大,身上卻散發着並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沉穩氣息。
尤其是一雙眸子猶如蒼鷹一般銳利,薄唇緊抿,才一露面這人就吸引了眾多人的視線。
「想不到木蘿的攝政王都來了!」
「他就是那位史上最年輕的攝政王?以一己之力平息內亂的人?」
「是啊,之前木蘿發生權利之爭,內亂嚴重,聽說是他平定內亂,將木蘿皇室收復得妥妥貼貼。」
「怪不得此人看似這麼不同尋常,原來如此厲害。」
周圍的人小聲議論,雖然聲音很但早就傳到了雲九書的耳里。
對於她不關心的人她向來都不會關注那人,還記得當日雲府一別,他說木蘿出了事情,必須要提前離開。
他離開得匆忙,雲九書對他無意,巴不得他早點走,他這一走她那大刺刺的性格早就忘記了他。
納蘭霆留在她身邊的人也被雲九書給打發走了,就連若飛在上一次那樣的情況下也被她逼走。
她本不是雲九書,更不可能按照雲九書原來的軌跡活下去,不管是誰也無法阻擾她想要做的事情。
沒想到是木蘿發生內亂,哪怕雲九書不關心皇族的事情,她也知道天下任何皇族都一樣,充滿詭譎風雲罷了。
眾人說他以一人之力壓下了內亂,恐怕事情的真相也不可能這樣一句話就輕描淡寫的帶過。
「納蘭哥哥,有人欺負晴兒!」南宮晴看到納蘭霆的出現,立刻像是自己的主人來了一般。
她在看納蘭霆,納蘭霆的眼中卻是在看雲九書,那日雲家一別竟已過了數月。
回到木蘿以後每天他都在陰謀詭計之中和被人周旋,他見不到她,最多的就是從別人傳遞的信息來知道她最近的消息。
「主子,九小姐平安從帝陵山修行歸來,卻被東華少主盯上要下戰帖。」
「主子,九小姐接下了戰帖。」
「主子,九小姐已經將身體交付於夜滄瀾,你死心吧。」
「主子,九小姐去了死亡森林。」
「」
每一封密函上都寫了雲九書的事情,原本這些消息可以給納蘭霆帶來慰藉,誰知道後面一條比一條讓人刻骨銘心。
她的心裏竟然再沒有了自己的位置?納蘭霆不甘心,他覺得這一切都是阿九失去記憶造成的。
他一定要當面問個清楚,每日心中着急但他又不能擅自離開,木蘿內亂沒有平定,他一走便是功虧一簣。
納蘭霆每天每夜睡不着覺,一邊因為國內的事情擔心,另外一邊卻是在擔心着那個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每天是怎麼過來的,只知道現在再看到她的時候竟然有一種時過境遷,滄海桑田的感覺。
「阿九」他的眼中沒有南宮晴,只有雲九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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