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七章 古新月的猛男未婚夫
進來的年輕男子足有兩米高大,渾身肌肉緊繃,留着小平頭,雙目圓瞪,滿臉橫肉,看起來給人一種屠夫的錯覺。
他手裏拎了跟兒臂粗的鐵棍,進來後眼見古新月衣衫不整,又面紅耳赤,心裏只以為他們剛完事,頓時怒火中燒。
「我先收拾了這個姦夫,回頭再找你這個賤人算賬!」那男子大吼一聲,緊接着當頭一棒就朝蕭衍的頭上砸下來。
古新月驚呼了聲,被嚇得花容失色,但還是下意識的就撲了上來。
蕭衍猜出這人是肯定是古新月的未婚夫石頭,自己要是早知對方在府中,打死也不該隨她來房間的。
心中愧疚,也沒責怪這人一來就想要他的命。只是朝着旁側走游龍步閃開,同時拖住古新月的肋骨,把她推往別處。
那石頭見兩人這時候還親密,再加上鐵棒砸了個空,頓時惱羞成怒,大吼着沖蕭衍一頓猛劈橫掃。
看他這架勢,竟然有八極拳的影子在內。只是被氣的狠了,有些不顧套路了。
蕭衍腳下的步子不斷閃爍,每每都險之又險的避開他的鐵棒。
那鐵棒揮舞之間,勁氣橫生,周圍的家具慘遭橫禍,隨着一陣劈啪作響,全部化作了碎片。
可那石頭依舊眥目欲裂,半點也不停,恨不得把整個房子都拆了。
古新月竟然要下嫁這種男人,蕭衍心裏暗嘆,真他媽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忽然鐵棒照着旁邊的一張長桌砸去,那裏有台縫紉機,上面還堆着些布料,看樣子是古新月在家裏的工作枱。
「不要!」古新月就那麼點心血,骨子裏也是強硬的很,這時候直接撲了上去,希望靠自己的身子擋住這雷霆一擊。
石頭似乎惱怒她出軌,氣急之下竟然沒有收手。
蕭衍眼見古新月就要遭殃,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欺身上前,腳下一跺,肩膀向上猛提。
啪的下,鐵山靠撞在了石頭的胸膛。後者慘哼了聲,直接被撞得向後飛去,撞壞窗戶後跌下了二樓院中。
而那鐵棒也脫手飛出,貼着古新月的後背拍在了旁側的花架上。花盆碎裂,土壤亂飛,一片抄家的氣派。
蕭衍眼見古新月嚇得面無人色,怒火忽然冒起,探手招來那七尺多長的鐵棒。大吼道:「今天老子就讓你血濺古府!記住了,殺人者蕭老九!」
他動了殺氣,氣勢沖天而起,吼聲震得房頂都震顫不已。
聞訊趕來的眾人紛紛退開,生怕殃及池魚。
只見他閃身從窗戶上跳出,如同天神降臨,跺腳站在石頭身前。後者剛從地上爬起來,雖然心膽俱寒,但還是咬牙拔出匕首刺來。
蕭衍鐵棍一擺,早敲在他手腕上,他痛的脫手甩出匕首,身子也被拍翻在地。
「受死吧!」蕭老九早跨出一步,鐵棒從天而降,罩着那石頭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他殺人如麻,滿手鮮血,根本不在乎再多這麼一條人命。再說這廝徹底的激怒了他!
周圍一片驚呼聲響起,剛趕回來的蕭淑艾終於見識到自己哥哥的本事了,嚇得渾身顫慄。
「不要!」古新月終於撲到了窗邊,喊出了這一嗓子。
蕭老九被她那乞求的聲音驚醒,終於在鐵棒半空的時候停手,但是帶起的勁風卻被石頭周圍的塵土紛紛揚起,場面駭人。
古新月在樓上趕緊說道:「蕭公子請手下留情,石頭為人性急,做事魯莽,還望多多見諒。我跟你之間清清白白,絕不怕旁人說三道四。可要是蕭公子這一棍子下去,我們反倒是說不清楚了……」
她機智聰明,說話間一片坦然,讓人不由得不信她說出來的話。
蕭衍也知道,要是這一鐵棒下去,事態就失控了。於是冷哼了聲,把鐵棒忙的朝着遠處擲去。
周圍眾人一片驚呼,紛紛退開。
只見那鐵棒飛了十來米的距離後,猛地衝着橫在前面的一棵三人合圍的橡樹扎去。
噗的聲,橡樹被透體而過。鐵棒最後就橫在橡樹中間,兩邊各露了尺余出來。
「別說你還不是古新月的男人,就算是,老子睡了她又怎樣?哈哈!」蕭衍冷哼了聲,大笑着揚長而去。
經歷了那麼多事,再難都挺過來了。這小小的古府,他又如何放的在眼裏?
趙府他都來去了那麼多次,趙萬壽的女人他都睡了,天底下的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不敢幹的。
石頭早被他一擊之勢鎮住,此刻才逐漸的恢復了點,看着他那囂張的背影,氣的不住地捶地痛哭。
蕭淑艾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拿着衣服去追蕭衍了。
古新月看着不斷在地上撒潑的石頭,面上閃過一絲悲哀。
儒學有精華也有糟粕,比如這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就讓她感覺到異常吃力。
古劍推掉了龍家的婚事,卻跟西南石家指腹為婚,而且從小就對古新月教育,讓她連打破這個約定的勇氣都沒有。
石頭在當地被人尊為少帥,再加上從小在軍中長大,自以為本領天下第一,這次來古家就是來催婚的。
兩人小時候見面的時候,古新月還覺得他英雄氣概的,可是這次相見,兩人很多話題都談不來,讓她更是失望。
但石頭深愛着她,而且石家在軍界的背景又特別強大,這讓懂得顧全大局的她,默默的準備接受這一切。
可今天石頭的表現,太過沒有風度。就算捉姦在床,沒脫褲衩都不算通姦。
你可以憤怒,可以生氣,但不能仗勢殺人,肆無忌憚。
人家蕭老九左躲右閃,嘴上又喊了幾次誤會,他卻聽都不聽,恨不得把人家當場格殺。
最後激起了人家的凶性,自己反而飲恨收場。如今面子跟里子都沒了,又跟孩子似得撒潑打滾。
她頭一次生出了退婚的心思來,衝着下面喊道:「還不把他抬走?」
古劍也很快得到了消息,他剛結束了會議,趕緊匆匆趕了回來。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把他氣得鬍子都歪了。
古新月坐在閨房內發呆,整個家裏,也只有裁縫台那裏是唯一齊整的,那是她跟蕭衍一起保下來的。
「幹什麼啊,這都是幹什麼啊……」古劍攤開手急的大喊着,他一輩子與人為善,除了那龍千讓搞風波的時候,他古家就沒這麼亂過。
旁邊的管家趕緊上前低聲的把事情說了,話音剛落,就揮手讓人把古新月的丫鬟給推進來了。
古劍氣急敗壞的罵道:「你這丫頭,明知小姐跟蕭將軍在屋中,怎能引姑爺來呢?你不知道姑爺的脾氣嗎?左右還不給我掌嘴?」
管家正要讓下人抽那丫鬟的大嘴巴子,古新月轉身喊道:「都停手,現在早不是封建社會了,我們古家的家規也該改了。」
古劍愣了下,隨即瞪大眼睛喊道:「你說什麼?誰給你的膽子?這是祖上定下的家規,你……」
「父親,儒家文化的確崇高無比,可也有糟粕存在。我們古家是儒學大家,您更是教育系統的高層。這些年您主導的教改作用也是有目共睹,您對外都可去粕存精,為何對家裏卻還要守老一套呢?你給我定下的這門婚事,過去我從沒質疑過,可是您現在看看……」說着她指了指周圍。
古劍聽出她語氣裏面的不對勁,到底是大人物,修養非常到位。他揮手讓眾人撤出去,只留下他跟女兒。
他找了半天,選了個還算完好的椅子坐下,這才嘆了口氣問道:「新月,你是不是對這石頭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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