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三章 追悼會風波
蕭衍的追悼會在前進路上的殯儀館舉行,這裏從早上就開始戒嚴,只准參加殯儀館的人入內。
從外地跟西北本地人趕來想要祭拜蕭衍的,只能遠遠的眺望着,這些人也挺多的,有東江來的,有金陵來的,也有薩馬鎮的。
蕭衍在西北的政績不算卓著,因為高速路還沒有修建起來,只是拔掉了一個惡霸薩萬興而已。
所以西北本地人的熱情比較小,但是外地來的人卻哭得震天響,這讓本地人非常詫異。
蕭衍失蹤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江南,那裏已經有人自發的組織了幾次紀念會,多是在廣場上擺放白蠟燭跟放許願燈。
這次趕來西北的,大多數是過去受他恩惠恩澤的人,也有他的信徒。
來了這裏連祭拜都沒法,只能把黃色的菊花一朵朵的放在路邊。一時之間,菊花盛開,前進路兩邊除了人海就是花海。
這麼些天來,西夜市的一些媒體也採訪了這些來祭拜的人,得到了蕭衍很多勁爆的新聞。
隨着媒體漸漸的擴散,西夜市的人們,也終於的明白,他們的副市長,是個很……很牛逼的人。
用牛逼的這個詞形容俗了點,但是卻非常貼切。
雖然天氣很冷,可是圍在前進路上的人卻越來越多,到最後,終於變得人山人海。
警察是抽調了一波又一波,最後武警也出動了,都在維持秩序。
一輛輛黑色的車輛駛到殯儀館門口,這裏的停車場已經停滿了,最後只能停在路邊,一路延續出來,把整條道都佔據了。
市委書記薩萬盛出席,市長閆飛平出席,常務副市長魯寶瑜出席……
西夜市全體高層幾乎都到了,市委跟市政府都只留下一個副職坐鎮,其他單位的高層也大多傾巢而出。
追悼儀式正式開始,賓客默哀悼念,家屬回禮,閆飛平上台致悼詞。
「這是個讓人悲痛的冬天,因為它帶走了我們最親密的朋友,帶走了我們最信賴的戰友。今天我站在這裏,本該覺得萬分悲涼,可我心中卻溫暖如春。是他的精神給了我支持,讓我能夠穩住情緒,平靜的敘述以下的悼詞。蕭衍,西夜市正廳級副市長……」
接下來的悼詞,是細數蕭衍在世時候的政績,然後是追悼。追悼完了,家屬跟關係親切的人,都要像模像樣的哭幾聲。
不過當閆飛平念完悼詞之後,冷清歌卻站在那裏一絲淚都沒有,對面的葉敏倒是有淚無聲。
「成何體統,這叫什麼事嘛!」閆飛平不高興的嘟囔了句,然後一轉身,衝着國旗蓋着的一套衣服,大聲的哭喊了出來。
「老九啊,我們並肩作戰多次,卻沒想到這次你卻真的離我而去。你死得好慘啊……」閆飛平見沒人哭,他乾脆不要形象了,大聲的哭喊了出來。
薩萬盛想起蕭衍的種種,老淚也沒忍住,輕聲說道:「國之棟樑,明日之星啊,可惜天妒英才,落了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追悼會大廳內的氣氛一下子沉悶了下來,不少人跟着低聲的哭泣了起來,一時之間氣氛非常到位。
可就在這時候,外面忽然一陣轟隆隆的螺旋槳聲響起,緊接着殯儀館外面就走下來兩列黑衣人。
他們護送着一人走了進來,非常霸道,把擋門的警察直接推開了。
幾個警察上前阻攔,可對方亮出了身份,後者就又被推開了。
緊接着一群人囂張的走了進來,賓客們紛紛交頭接耳,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看樣子,來者不善啊。
忽然,這些人中間走出來一人,他的一條胳膊耷拉着,面色帶着陰沉,容貌比較周正,只是渾身透着一股陰冷。
「什麼人?」火狐上前,伸手攔住。
那人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沖蕭衍的遺像說道:「蕭老九的朋友,好朋友,聽說他死了,來悼念他。」
「這裏上香!」火狐遞給他一炷香,然後指了指身後的香案。
但是那人抬手把香推開,他說道:「我只是來瞻仰下朋友的遺容,這些凡俗禮節就不必了。」
他說完就往棺材的方向走去,火狐怒了,上前就要攔他。這人身後一人跨步而出,擋在了火狐前面。
這個人光着頭,竟然是個和尚,而且有六十歲左右,只是精神非常犀利。
閆飛平看清楚那和尚之後,趕緊沖火狐喊了聲,隨後看向那和尚問道:「烏金禪師,這位是?」
「閆市長,這位是京城的武家少爺,他過去與蕭副市長有些交集,今天特來祭拜。」不等烏金禪師回答,身後又一人走了上來。
閆飛平看清楚這人後,面色頓時變了變,他笑着說道:「原來是巴行長,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你以後要是來的話,提前打個招呼,我也好安排接待。」
「我今天是陪武家少爺來的,主角可別弄錯了。」巴魯是個粗獷的人,他很高大,至少比哥哥巴圖高大了好多,而且還留着濃濃的鬍子。
閆飛平趕緊恭維了幾句,旁邊的薩萬盛等人也過來客套了幾句。
這巴魯是巴家的錢袋子,而西夜市財務則跟巴家的西北銀行借了不少錢,在債主面前,不恭維幾句真不信。
可這巴魯這麼牛逼,在這武家少爺面前,卻像是一個跟班的,也不知道這武家少爺是何方神聖。
「衣冠冢?屍體呢?」忽然,武家少爺轉頭凝視着巴魯。
後者也趕緊轉頭看向了閆飛平,老閆覺得情況不對,但還是說道:「被埋在619下面了,封礦了,挖不出來了。」
「蕭老九,你在搞什麼?你又想跟我玩什麼花樣?」轉過頭,武家少爺衝着棺材低聲的自語。
說着,他竟然伸手下去,想要掀開蓋在上面的國旗。這一下,讓全場眾人都發出一聲驚呼。
死者為大,這是華夏多少年來的傳承,竟然有人如此褻瀆死者。
這他媽明眼人都看出來,根本不可能是朋友,是仇人還差不多。
「你……」閆飛平上前一步,但是巴魯卻很自然的擋住了。
後者低聲的在閆飛平耳邊說道:「閆市長,逝者已矣,可別為了一個死人跟武家傷了和氣。哦對了,也別跟我們巴家傷了和氣。」
閆飛平緊緊的握着拳頭,卻是一時之間也不敢多說,只是隱忍了下來。
旁邊的薩萬盛更是深深低下了頭,他在西北多年,更是不敢跟巴魯正面對撞。
全場眾人見兩位大佬都沒動,他們哪敢造次。
可嘆啊,要是蕭老九的那幫兄弟在西北,這會兒恐怕早就開打了。
人走茶涼,人一死,留下幾個寡婦,就只能受人欺負了。
「住手!」關鍵時刻,還是冷清歌挺身而出。
火狐早已經踏前一步,上手就去扯武家少爺,卻被旁側站着的烏金禪師一甩黑金描邊的袈裟,把她探出去的手掃了回去。
好功夫,火狐轉頭看向那烏金禪師,這人看着老邁,可渾身內勁渾厚,實力驚人。
剛才那一掃,她感覺自己的力量就像是撞在了龍捲風上。她心想,以自己的功夫,只怕不是對手。
可冷清歌不在乎這些,她受不了別人對蕭衍一點褻瀆,她衝着那武家少爺說道:「老九萬人景仰,就算是死也死的響噹噹。他享受國葬,這是辦公廳特批的,你有什麼資格掀開國旗?」
這聲質問,讓武家少爺目瞪口呆,竟然怔在了原地。
「都說蕭老九紅顏知己遍天下,而且個個是女神,今日一見,果然氣質獨特。我與蕭衍淵源頗深,他現在走了,我理應照顧他的家人。你叫什麼?我武九思倒是不介意多收你這一房……」
全場頓時炸了,這個人竟然趁着人家剛死,就圖謀俏寡婦,簡直沒有人性。
巴魯也愣了下,這武九思在京城素來是以穩中著稱,怎麼到了西北,就這麼放肆囂張?
「想得美!」冷清歌被氣的面色頓時青了起來,她緊緊的咬着嘴唇,要是過去,蕭老九活着的時候,誰敢對自己有半點覬覦?
就在這時,又一陣直升機的螺旋槳聲音響起,火狐立馬站在了冷清歌的身前,生怕武九思想帶走清歌。
可武九思的面色卻有點詫異,他轉頭看向了巴魯,後者搖了搖頭,表示也不知道。
片刻,門外一群人走了進來,遠遠的,一道聲音如同利劍般傳了進來,當時武九思的臉就黑了。
「武九思,京城一別,別來無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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