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雖然是從進來了,也用槍指着夏風,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握住槍的手不由自主的抖動,根本不受控制,臉上一片煞白,胃裏不斷的翻騰。
這是一種強烈的條件反射。
這些警察大多數都是普通的警員,別說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了,很多連真正的死人都沒有見過。
殘缺的屍體散落在地方,粘稠的鮮血拋灑在四處,那是一股讓人作嘔的味道。
「嘔!」僅僅幾秒鐘,就有好多警方轉身,扶住牆壁吐了。
警察中也不缺有搞刑偵的,處理過殺人案,但以前碰到的死人和現在看到的比起來,那完全沒有可比性。
在他們看來,這已經不算是殺人了,而是完全慘無人道的殘忍之舉。
「放下刀。」帶頭的警察四十多歲,那張臉陰沉如死灰,他再次沖夏風吼道。
吼喊的同時,他不禁在想,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如此的殘忍,為什麼這樣一個人會出現在鄰山縣。
可不論如何,這樣的一個人都非常恐怖,必須想想辦法控制起來,否則一旦失去了控制,將變成一個超級炸彈。
他們接到局長的電話,整隊出動,從來沒有想過會碰到這麼棘手的一個人,但現在已經遇到了,就算心中有恐懼,也得硬着頭皮繼續下去。
帶頭的警察很清楚,這個酒店是陳家的,而陳家在岐山縣,那就是土皇帝一樣的人。
當看到陳亮被砍斷了一隻手,臉色蒼白時,他急忙喊道,「保護陳少。」
夏風沒有理會,將手中的片刀扔掉,鐺的一聲掉落地板上,他緩慢的移動步子,向陳亮走去。
「我給過你機會嗎?」夏風此刻卻非常平靜。
陳亮看着夏風的臉,儘管那張臉是如此的平靜,在他心裏卻是魔鬼一樣的存在。
「你……你別過來,我真會開槍,我真的會開槍。」撒開了捂住肩膀的手,陳亮拔出了另一把精緻的小手槍指着劉謹,「你再動一步,我就開槍,站住!」
別說是陳亮,此時的劉謹臉上也全無血色,當看到那些支離破碎的屍體,她整個人完全的呆滯了。
她不傻,完全能夠判斷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是夏風,這一切都是夏風的做的,他怎麼能如此的殘忍。
殺人,這對於劉謹來說根本想都不敢想。
她一直就知道夏風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身為蘇薇的男朋友,還在公司掛着職,卻連一個打醬油的都不如,偏偏蘇薇還不在乎,就算偶爾吵吵架,那都是小打小鬧的爭吵。
曾經在公司,夏風打過孫楊,那時候劉謹就知道夏風很厲害,那種打鬥比電影裏的動作片還要精彩。
但即便如此,她從沒有想過夏風會殺人,今晚還殺了這麼多人。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劉謹現在非常害怕,不是因為陳亮拿槍指着她,而是因為夏風殺了人,對夏風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恐懼。
「你站住,別過來!」陳亮猛吞着口水,又沖那些經常大吼,「你們愣着幹什麼,快開槍,殺了這個殺人魔。」
夏風依然不停,還繼續邁動着步子,後邊的警察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
「站住,舉起手來,否則我們開槍了。」帶頭的警察又吼了一聲。
這一聲吼喊,的確讓夏風停下了腳步,他沒有回頭,也沒有轉身,目光繼續停留在陳亮身上。
「在你用自己的能量謀殺別人的時候,你是否想過有今天?」
「在你逼迫別人,來滿足的自己的私慾的時候,又是否想過會有同樣被折磨的一天。」
「上天是不公平的,同時也是公平的,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責任,什麼時候來臨,那只是時間的問題。」
在說話的時候,夏風的語氣很淡漠,淡漠到讓人可怕。
「你怎麼對別人我管不着,很可惜,你對我身邊的下手了,在我給過你機會的前提下,你沒有回頭。」
嗡……
眨眼之間,夏風就出現在了陳亮身邊,捏住他的手腕,他的手和槍,在強大着力下,都開始變形。
劇烈的吃痛,讓陳亮忍不住發出了慘烈的叫聲。
有句話說得好,懸崖勒馬,可如果在懸崖勒不住馬,在繼續向前,等待的就是深淵。
夏風給過陳亮機會,他自己沒有珍惜。
順手鎖住了陳亮的喉嚨,後者的叫聲戛然而止,臉上從漲紅到逐漸失去了血色。
「開槍,快開槍!」
碰碰……碰碰碰!
圍住夏風的警察沒有在猶豫,能保持鎮定的警察,都扣動了扳機,密集的子彈向四周飛射而來。
但問題是,這些子彈卻沒有給夏風帶來實質性的傷害,眾位警察只看到一個快速的身影躍動,夏風已經早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普通警察配備的手槍也就那麼十來顆子彈,轉眼之間就打完,誰會想到今晚會遇到這樣一個殺人魔,沒人攜帶更多的子彈。
等夏風落地,眾多的警察手槍不再發出槍聲的時候,他們的身軀都僵直了。
順手將奄奄一息的陳亮扔在地上,夏風一腳踏在他的胸口上,同時響起的是胸骨碎裂的聲音,一口鮮血從陳亮口中湧出,一口氣提不上來,腦袋一歪,斷了氣。
陳家在鄰山縣手眼通天,要錢有錢,要勢有勢,陳亮作為陳家的獨生子,又有着一把手的舅舅撐腰,他做事一向都肆無忌憚,只要是他要得到的東西,就從沒有說得不到。
可他沒有想過會因為想得到一個女人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而在屍體堆中的張恆,眼中無神,在這種超強的感官和心理的壓力下,他的心理防線也已經崩潰。
幹掉了陳亮,夏風瞥了一眼帶頭的警察,緩步走向了劉謹,看到他走近,劉謹下意識的向後退去,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我一直就是這樣一個人,只是你從沒了解過我而已。」拉住了劉謹,夏風伸手在她脖頸後輕輕一按,她當即就昏卻了過去,昏迷,也許是最好的一種方式。
攔腰將劉謹抱起來,夏風走向了酒店大門口,他每向前走一步,圍住他的警察就向後退一步。
「你不能就這麼走了。」帶頭的警察還在堅持。
夏風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看着帶頭的警察,「因為我殺人,你不讓我走?」
「對!」
「鄰山縣有個陳家,剛被我殺的是陳家少爺,他所做的過的事你有查過嗎?」
「這……」
「國家養你們來是為了執法,是為了保護老百姓,而你們穿着這一身服裝,頭上頂着的是國徽,你們又做了什麼?」
說了兩句,夏風繼續邁動着步子,「我不想對你們動手,但千萬別逼我。」
就這樣看着夏風走到門口,帶頭的警察卻毫無辦法,一方面是因為夏風帶來的威懾,另一方面是他剛才的話。
他們是警察,可是在陳家籠罩的鄰山縣,又有多少人真正的記住了自己是一個警察,一個國家公職人員。
當然了,並不是說警察就一定和陳家同流合污,他們為了吃一口飯,很多事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頭兒,怎麼辦?」
帶頭的警察長呼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
「不能讓他走,殺了很多人,連陳亮都死了,鄰山縣會因此而震動,我們要是放他走了,到時候會很麻煩。」又一個警察說道。
「可我們已經沒子彈了,就算有子彈,也對他沒有威懾力。」
「周局馬上就會趕到,我們必須拖延時間。」
帶頭的警察聽了身旁幾個同事的話,雙眉緊皺,他快步追出了大門口,沖夏風喊道,「你不能走。」
見夏風轉身看着他,他繼續說道,「也許你有些事說得對,可我是一名警察,你殺了人就該伏法,一碼歸一碼。」
「我偏要走,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夏風劍眉一皺,身上轟然的爆發出了一股殺氣。
在殺氣的籠罩之下,帶頭的警察額頭滲出了冷汗,感覺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汗毛似乎都豎了起來。
「如果你要走,除非殺了我們,我們是警察,絕不會讓犯罪分子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
這一刻,夏風笑了,「如果你帶隊,也許風氣會好很多,只可惜,你沒有坐上那個位置。」
「陳家是否犯罪,陳亮是否犯罪,那自有法律來判斷,而你,已經觸犯了法律。」
夏風看着帶頭的警察,他沉默了,許久之後才吐了一口氣,「也許洗洗更健康,也好。」
聽着莫名其妙的話,帶頭的警察不知所謂,他還沒有開口,周圍傳來了急促的警報聲,街道兩頭呼啦開來了十幾輛警車,大批的警察下車,紛紛掏出槍,將夏風再次圍住。
碰!
一輛車上,走下來的是一個國字臉中年人,在接到消息,他馬不停蹄的趕來。
「何康,你還愣着幹什麼,不將犯罪分子抓起來。」國字臉中年正是縣局,周偉。
何康,也就是那個帶頭的警察,此刻卻顯得為難。
周偉見何康不動,他一揮手,五六個警察撲上了夏風。
碰……碰碰碰!
連續幾聲悶響,撲近的警察頃刻間就倒飛了出去。
「你敢襲警!」周偉大怒,拔槍指着夏風,「勸你別動,否則子彈可不長眼睛。」
夏風眯起雙眼不說話。
「何康,你怎麼回事。」不悅的說了一聲,周偉又道,「陳少呢,他怎麼樣了?」
「他死了。」這句話,是夏風說的。
陳亮死了!
無疑來說,這句話讓周偉心中劇烈的一顫,陳亮是縣裏一把手的外甥,現在他死了,犯罪分子就在眼前,何康卻無動於衷的在這裏。
「何康,我要你說。」
聞言,何康微閉了着雙眼,「陳亮死了,他手裏一共死了超過一百人。」
「都是我殺的。」夏風補充了一句。
周偉臉色驟變,打開了保險,「你殺了人,還如此囂張,你將法律置於何地,來人,將他給我抓起來,他若反抗,就開槍。」
嘎吱!
這時候,又是一個急促的剎車聲,一輛奧迪停下,走下來的另一個中年人。
「王……」王文制止了周偉,問道,「情況怎麼樣?」
「這個……」周偉為難,最後還是硬着頭皮道,「陳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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