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月馨的背影,夏風嘴角動了動,最終沒有說什麼,一直到轉移到了另一處地方。
雪山宮殿幾乎盡毀,過兩百人被殺死,而最終活着離開的不足二十人,每個人身上都帶着很重的傷痕。
「婉雲。」
「屬下在,主上。」婉雲抱拳,弓着身軀。
月馨唏噓,抿嘴道,「帶她們下去,儘早恢復傷勢,你也是。」
「屬下遵命。」應了一聲,婉雲側頭對着將近二十來個人道,「都給我來吧。」
「是。」眾人抱拳,齊聲道,「主上,屬下等告退。」
「嗯。」
等這些人走後,月馨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捂住胸口,氣血的混亂似乎又躥上來了,努力才壓制了下去。
「你怎麼樣,要不要緊?」夏風急忙上前,但走了一半,就被月馨伸手制止,搖頭道,「我沒事,雖然她很強,但要殺我也沒有那麼容易。」
夏風點頭,抿嘴道,「總之,注意調理,別留下隱疾。」
「我知道。」月馨回答的語氣很平淡,又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裏?」
「這……」這一問,讓夏風頓時結舌,他真實的來意是因為心中的懷疑,懷疑月馨就是那個蒙面女人,可到了雪上又遇到了這檔子事,如今月馨這麼問,他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 月馨盯着夏風幾秒鐘,突然笑了起來,只是笑聲中帶着蒼涼之感,「也對,換做是我,也許也會懷疑。」
彼此都是聰明人,夏風怎麼會感覺不出來,臉上快泛起了着急,「你聽我解釋,其實我……」
對於月馨,實際上夏風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以及處理兩人的關係。
儘管月馨在很早以前就說過她是自己的妻子,然而,夏風心裏是清楚的,她所說的丈夫根本不是自己,即使他和另一個自己,存活在很久之前,另一個維度世界的那個人,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人,擁有着完全不同的思想。
為什麼月馨會說是自己的妻子,為什麼夏風和另一個夏風有一種神奇的聯繫,沒人能夠解釋。
也許正是因為原石之心的神奇,讓他們之間有了那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奇妙關係。
這就好比皇者一脈反覆循環,一切都太過詭異了,真正按照現有的思路去分析和解釋,根本解釋不通。
不過沒等夏風說下去,月馨又制止了他,「我對你很熟悉,我的實力很強,如果真有一個可以懷疑的人,我是第一個,呵呵呵,這很正常。」
月馨越是用這種語氣說話,夏風就越是尷尬,細想起來,月馨一直看似在暗中,肯定對所有局勢的變化有過關注,加上她的聰慧,夏風想什麼,自然能夠猜到。
胸膛推高了幾許,夏風緩緩的吐着氣,從包里掏出一支煙點上,安靜的抽了起來。
一支煙沒有抽完,他掐滅了煙頭,再次看着月馨,苦澀的道,「我很迷茫,事態的展,讓我完全摸清楚誰是人誰是鬼,我相信情感,我在乎情義,也相信有人就隱藏在我身邊。」
揉了一下臉頰,夏風表情顯得落寞,「月翎被抓走了,對方實力很強,我懷疑就是蒙面女人幹的。」
「你不是懷疑蒙面女人,你是懷疑我做的。」說話之間,月馨的目光停留在夏風臉上。
不算深邃,也不算認真,卻是那般具有衝擊力,讓夏風有些手腳無措。
「對不起。」
月馨搖頭,「人之常情,我們並沒有實質性的關係,夫妻,那只是一個名義罷了。」
「月馨……」
「好了,我還沒有那么小氣,你跟我來。」
一路跟着月馨,夏風沒有開口說完,穿過了一道空間門,到達了另一個地方。
在很遠的地方,夏風就捕捉到了黃雲鶴的身影,這裏還有一批人,都在進行最高強度的訓練。
「一千六百個人,現在還有不足一千二。」月馨說道。
看了月馨一眼,忍不住問,「怎麼回事?」
「要磨礪出一批拿得手的生力軍,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走吧。」話很平淡,卻又一次的刺激了夏風的心。
客觀來說,他處於迷局中,他沒有方向,他想去懷疑,偏偏有對月馨產生了懷疑,而月馨沒有呢,沒有因此而惱怒,在這裏努力為最後的戰爭做準備。
這一刻夏風真想給自己一巴掌,雖然月馨沒有說什麼,他卻知道,他的到來傷害了月馨。
到了另一個地方,在一個綠色的池子裏,裏邊升騰着霧氣,在裏邊隱約可以看見一個人。
當夏風走近看清楚的時候,臉上有着明顯的變化,「母親!」
「她受過重傷,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一直處於假死的狀態,我想盡辦法只能暫時維持她現在的狀態,能不能醒來,一切都很難說。」月馨解釋道。
看着池子裏陷入假死狀態的母親,夏風拳頭悄然的緊握,再看向了月馨,鼓足了勇氣才道,「謝謝你。」
「你單獨呆一會兒吧。」月馨沒有多說,轉身就走,以至於夏風叫了一聲,也沒有讓她頓下腳步。
母親原來在這裏,可母親因為什麼而重傷呢,在那段時間,究竟還生了其他什麼事。
七位皇者除了武皇和暗黑之皇都失蹤了,而暗黑之皇現在身軀殘缺,武皇也是一隻鬼。
皇者都去了哪裏,是不是都被蒙面女人給抓走了,她究竟在打什麼算盤呢。
雖然知道了蒙面女人極大可能就是天堂一族的人,最終的目的是想搶走原石之心的力量控制權,事態也展到了最後關頭,只是,這裏邊還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
夏風在池子邊上呆了很久,始終都無法琢磨出一條清晰的思路出來。
「母親,你能聽見嗎,你告訴我,究竟生了什麼事,我好迷茫。」夏風自言自語。
奇怪的是,在說了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池子裏傳來一股躁動的氣息,可仔細一看,母親根本沒有醒來,甚至沒有醒來的跡象。
「您放心,您一定會醒來的,一定不會有事。」吐了一口氣濁氣,夏風說道,「兒子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您。」
離開了這裏,重新回到了前廳,月馨沒在,反倒是婉雲在。
「她呢?」
婉雲抿嘴,「主上說了,你出來就離開吧,還告訴你,警惕是沒錯的,可能於不可能,得看你的心如何去判斷。」
「哦。」夏風苦澀,他知道,月馨心裏肯定還是生自己的氣了,索性不見面,免得尷尬。
點了點頭,夏風看向婉雲,「你的傷怎麼樣了?」
「沒事。」
「那我走了。」
「嗯。」
「等等。」見婉雲移步,夏風又急忙叫住了她,沉默之後,說道,「幫我向她說一聲對不起。」
婉雲不是月馨,她自然不知道夏風和月馨之間生了什麼,為什麼還會說對不起這三個字,在她的概念中,月馨雖然多數沒有現身,卻時刻不在暗中幫助夏風。
「好,我一定帶到,那我就不送了。」
「嗯,謝謝。」
夏風離開了,心裏帶着包袱離開。
看着夏風離去,婉雲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回想之前夏風給自己吸出毒素的時候,心裏有着一種說不出感覺。
「有事說開不就好了嗎,真搞不懂。」自言一句,婉雲身軀忽然一震,急忙弓着身軀,「主上。」
月馨嗯了一聲,道,「走了?」
「走了。」
「你的傷不要緊吧。」月馨轉移了話題,「讓自己儘快恢復,亂世要來了。」
「是,主上。」
說完,婉雲的表情顯得有些猶豫,月馨微微蹙眉,「還有事?」
「主上,屬下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因為……」說了一半,月馨索性就制止了她,道,「那就別說了,你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
告別了月馨之後,夏風出現在京城,找到了龍主,經過了反覆幾次考驗,探察,和自己判斷,幾乎可以肯定龍主是自己人。
當龍主看到夏風那奇怪的表情,摸了摸鼻頭,「小子,你這是咋了,怎麼,被女人甩了?」
「有意思嗎?」白了龍主一眼,夏風沒好氣的坐下來,「煙呢,有沒。」
「你知道,我不好那口,偶爾抽抽,還真沒有。」
夏風狠狠的豎起了中指,罵道,「靠,能不能不這麼摳。」
龍主沒有在意,一屁股坐到了夏風身邊,側頭道,「怎麼了,生了什麼事?」
「月翎被人抓走了。」夏風沒有隱瞞。
聞言,龍主立即收起了調笑之意,滿臉認真,「怎麼回事?」
等夏風將事情說了一遍,龍主的眉頭皺得更緊,「她抓走月馨,肯定是為了在最後逼迫你,到那時候你準備怎麼辦?」
夏風埋頭,用力的揉了揉臉頰,「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一邊是南宮月翎,一邊是其他所有人,抉擇,非常艱難,沒有達到最後關頭,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處理。
「想開些吧,最少月翎現在是安全的,她真要是為了威脅你,就不會傷害月翎。」龍主伸手拍了拍夏風的肩膀,又皺眉起來,「原來她叫月馨,我一直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只是沒有想過你們之間有這麼深的淵源。」
看了龍主一眼,夏風苦笑。
「說真的,你很操蛋。」
「能不能說點好話。」夏風鬱悶了半死,本來就很鬱悶了,這傢伙還趁機補刀。
龍主呵呵笑起來,「也許她早就將你當做丈夫了,只是你自己不覺得,像這種事世間可少有,流傳下去將會是一段佳話,你忘了,華夏流傳中有個白素貞。」
「有完沒完。」
「嘿嘿嘿。」玩笑歸玩笑,龍主也沒有再繼續戳夏風的心窩子,嚴肅起來,「你將蘇薇和凌慕寒送走,暫時不擔心她們的安全,可是你的另外幾個小女朋友,也得注意一點。」
「嗯,我知道。」
龍主忽然一愣,遲疑之後,「你有沒有想過,抓走月翎的不是蒙面女人,而是其他人。」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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