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個地方,夏風依舊躲在暗處,觀看着這次鄭元林對秘密基地的襲擊,從時間上來判斷,襲擊已經展開了。
國家打造了六個對金屬戰甲的研究基地,按照最初預估,頂多能打造出兩百個金屬戰甲,由潛能鎖六門的炎龍神衛兄弟操控,這將形成一股龐大的戰鬥力。
也許潛能鎖六門在神禁強者手裏算不得什麼,甚至是潛能鎖八門九門的武者都能輕易殺死。
但是,一旦他們完成了和金屬戰甲的調適,達到了熟練的控度,防禦力和攻擊力都會直線提升,八門武者,未必有能力摧毀。
未來戰爭爆之後,強者需要,可需求量更大的卻是中堅力量,打造這批秘密軍團,也是為了不久就會爆的混亂。
薩克的靠攏,在技術上更加成熟,根本用不着猜測夏風就知道,六個基地加起來,最終的金屬戰甲數量肯定會出兩百,加上薩克手裏一定還隱藏着一部分金屬戰甲,一旦力量形成,自然會是一股很強的助力。
但是呢,他至今都沒有猜出蒙面女人的真實身份,既然現在她有心要摧毀金屬戰甲軍團,恐怕也是擔心這股力量真正的成長起來。不過蒙面女人最終這麼做的真實目的卻有些琢磨不透。
從捕捉到有人想對國家下手,夏風就意識到了這點,所以這一次的襲擊是不可避免了,既然無法避免,乾脆就將其推動高點,在和秦老等人商議之下,依靠這次襲擊達到置之死地而後生。
鄭元林被滲透,對秘密基地進行襲擊,從某種角度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只要計劃成功,金屬戰甲軍團就將轉向地下,保存下來。
當然了,即使保存下來了,也並不是說他們就是至勝的王牌,薩克是黑暗精靈一族,蒙面女人會想盡辦法將異族的軍團拉入地球維度世界,黑暗精靈一族說不定也會帶來大批的機械產物。
幸好的是,夏風這邊還有一個老西恩,有他的幫助,很多事又會得到一個緩衝。
異族世界目前只保留了七族,可那個世界注重的是自身強大,黑暗精靈一族也許擅長於機械,不過身邊多了一個老西恩,在技術上的熟悉程度就等於多了一個後門。
還有一點,地球維度世界的科學技術也不是說很弱,尤其是在武器的開上,已經走了很遠,未來如果真的無法避免不了戰爭,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白老人也好,蒙面女人也罷,都想將世界局勢給攪亂,只有越混亂的局勢,才會找到更多的機會。
可是對於夏風來說,同樣是這樣。
拋開這些來自於其他次元的野心之人不說,地球真的就和平嗎?
以前的七個紀元就不說了,就如今這個紀元,人類的展史,經歷過多少戰爭根本數不清了。
人類,根本沒有真正的走向聯合,國家之間的戰爭,地區之間的爭鬥,遭殃的永遠都是普通人。
或許這次異世界入侵,會是一場洗禮,讓所有人拋開種族,拋開往日的成見和仇恨,一致對外。
人不到危機的時刻永遠不能真正的認識。
一直以來,夏風都陷入別人的算計和局勢的推動中,在經歷了這麼多事後,他看透徹了很多,要自強,需要有些東西來刺激。
仰頭望着天際,夏風滿臉惆悵之色,在惆悵之中,又泛起了堅毅之色,時間正在縮短,該來的已經不遠了。
……
時間倒回去了一刻鐘。
王安被何濤控制,手腳被抓住,還有幾個軍人看管,如此下去不是辦法。
當初接到長的單線命令就暗中着手準備,不過他也無法肯定是誰被買通了,只能一直隱忍着,殊不知,被買通的是他最看重的人,一手提拔上來的副將何濤。
更讓王安沒有想到的是,何濤背地裏竟然拉動了這麼多人,一起背叛國家。
王安心中有氣有怒,不過他知道,這解決不了任何實質性的問題,何濤走出了這一步,就一定有讓他動心的東西在。
作為堅守基地的將軍,王安不想就這麼放棄,必須得想辦法逃出去,與隱藏的那批部下匯合,這樣才能翻盤的可能。
他曾經也是一個很出色的軍人,否則不能逐步的坐上這個位置,身上的繩子不算什麼,主要是這幾個守護的軍人。
「哈哈哈!」王安忽然大笑,笑聲中帶着蒼涼,「我王安一輩子過來,沒想到會落得這個下場。」
王安的笑聲讓幾個看守的軍人彼此看了一眼,紛紛搖頭,他們不打算接話,因為一旦接話,說不定都會動搖。
「我求你們一件事,可以嗎?」
依然沒人說話。
「我別無所求,求你們個我一個痛快,我王安守護基地,基地求遭受了入侵,我活着,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王安顯得非常激動,「我只求一死。」
「長……」終於,其中一個軍人還是忍不住了,他這一聲長叫得有點勉強,或者有些心虛。
王安呼了一口氣,平靜的看着他們,說道,「我不怪何濤,也不怪你們任何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這個世界沒有對與錯,只有值得與不值得。」
幾個軍人又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垂下了頭。
「殺了我,該幹什麼就去做吧。」王安嘆息,又說道,「不管以後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勸你們一句,離開軍營吧。」
「長……」
「我已經不是你們的長了,你們的長是何濤。」打斷了這個軍人,王安好再道,「如果能活下來,你們都隱姓埋名的生活吧,忘記你們曾經是華夏的軍人,也別告訴你們父母,妻兒,因為……」
「因為在你們的父母眼裏,你們是他們的驕傲,在妻兒眼裏,你們是他們的英雄,千萬別讓這些遭到顛覆。」
華夏的軍人!
父母!
妻兒!
這些字眼,無疑來說狠狠的刺激着幾個看守的軍人,他們握住槍的手在顫抖。
「開槍吧。」王安又輕聲的說了一句。
沒人動,幾個軍人一臉羞愧,他們被何濤說動有他們的原因,可王安剛才說的話,卻字字如尖刀。
「開槍啊,難道我這輩子最後一個要求,你們也要拒絕嗎?」看着幾個軍人不動,王安大聲的咆哮,他渾身抖動着,「難道要我跪下來求你們嗎?」
「好,我跪!」王安深呼吸了幾口,努力的支撐了身體,手腳被綁住,站起來都顯得有些吃力。
哐當!
這一跪,出了悶響,而這一跪,幾個軍人渾身徹底的僵直了。
「我求你們……」
「長,你這是幹什麼,我們……」最先說話的軍人急忙過來,將王安給扶住,他的心感覺被什麼緊緊的拽住,「是我糊塗,長,我給你鬆綁。」
說着,他拔出了匕,準備隔斷王安身上的繩子。
咔擦咔擦!
身後其他幾個軍人立即將槍口對準了他。
他怔了一下,稍稍側頭,仰頭吐了一口氣,「我的母親一直以為我驕傲,我的父親在我參軍之後,笑容多了很多,我不想被戳脊梁骨,我更不想他們的驕傲變成一種痛,你們要開槍就開槍吧。」
說完,他隔斷了綁住王安的繩子。
他的動作不急不緩,他做好了被射殺的準備,可是,身後的幾個軍人,握住槍,放在扳機上的食指卻始終無法扣動,那裏仿佛是卡了千金巨石,有着天大的阻礙。
「我要帶長離開。」鬆了王安的綁,軍人起身,轉身看着其他幾人,「今晚也許會死,可我還是華夏的軍人,我還是祖國的兒子。」
剛才是王安的話,現在是戰友的話,剩下的幾個軍人僵直在原地,每個人都感覺臉上有種麻感。
時間在流逝,一分一秒都顯得是那麼的緩慢,他們的呼吸開始沉重,臉上逐漸的掙扎。
「長,對不起,是我糊塗!」一個軍人,端平了槍口,筆直的站立着,莊嚴的敬了一個軍禮。
這人的敬禮,讓其他人也放下了槍,都莊重而嚴肅的敬了一個禮。
「事不宜遲,先離開這裏。」另一個軍人道。
從鬆綁到現在,王安都沒有說話,而幾個軍人最終做出的選擇,讓他感到欣慰。
他說那些話是有目的的,以進為退,就是為了喚起他們心中的良知,這是一場賭博,既然是賭博,他就沒有把握。
如今看來,他的賭博是對的,這幾個軍人選擇了回頭,他們心中還有國,還有家,還有親人。
死,都是讓人恐懼的,可是,死,卻又有着光榮的一面,他們都是軍人,為了國家,為了人民,死又何妨。
「好,好!」王安拍着身旁兩個戰士的肩膀,「你們沒有讓我失望。」
「長,我們……」
「算了,我明白的。」說着,王安眼神犀利,「國家安全正在遭受着敵人襲擊,我們是軍人,哪怕是死,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唰的一聲,幾個戰士再次莊嚴的敬禮,齊聲道,「報告長,我們隨時等待命令。」
王安也回敬了一個禮,認真道,「我們先離開這裏,和其他的兄弟匯合,一定不能讓企圖破壞國家的人得逞。」
「是,長。」
軍人不是普通人,他們受過很專業的訓練,這些訓練不僅僅是體魄,還有心性上的磨礪。
人無完人,是人都會犯錯,關鍵是看有沒有那個勇氣去面對自己的錯誤。
這幾個戰士能做到懸崖勒馬,證明他們心中還有國家,沒有被自己的私慾完全侵蝕。
他們是軍人,是祖國的兒子,是人民的兒子,是用血肉保衛國家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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