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怎麼回事?」德川新田完全一片渾然,到了現在,幾乎可以確定,吉川正剛不會對自己不利。
原來這個年輕人是吉川正剛的人,那吉川正剛在打什麼主意,他剛才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龍王自顧坐下來,翹上了二郎腿,說道,「你沒有離開,因為你心中在懷疑,所以,你讓你的人偽裝你,然後你躲在暗處觀麼,我想問問,你什麼?」
這一問,德川新田更為嚴肅了。
「我們兩人先離開,隨後佐藤千羽也離開了,他也躲在暗處實,我們結果是一樣的。」
聽着龍王的話,德川新田思索剛才一幕,很短暫,卻很讓人狐疑,忽然之間,眼中閃耀起了精光,「你是說……」
「我沒有說什麼,只是你什麼。」這話糊,卻是在引導方向。
接下來的幾分鐘時間裏,德川新田反覆的在思考,將所有事拉通想來一遍,心裏終於得出了結論。
有些人在賊喊捉賊,而真正被玩弄的就是他。
「你一開始就懷疑他,所以,你佈下了這個局,讓你的人演了一齣戲,讓我們兩家起矛盾。」說話的時候,德川新田的目光沒有移開,始終都停留在龍王身上。
龍王卻笑了笑,輕搖着頭,「你說對了一部分,最少有兩點說錯了。」
「哦?」
風一眼,龍王說道,「第一,的確有人試圖綁架你的女兒,那些人不是我的人,之所以發現他們的陰謀,是一個巧合。」
「第二,他不是我的人,我倒想他是我的人,可我還不夠分量。」說話的時候,龍王風。
停頓了幾秒鐘,他繼續說道,「沒錯,一開始我就懷疑有人會搞事,只是不能確定是什麼人,隨着事態的發展,才逐漸確定了是那老傢伙,而和他攪和在一起的就是小野次郎。」
龍王的每句話,都讓德川新田感到很凝重,他下意識的夏風,這個人又是誰,為什麼這位吉川家族的當家人竟然說出了這話,不夠分量!
「很想知道我是誰?」夏風笑了一聲。
風的同時,德川新田沒有說話,他的確想知道夏風的真實身份,更想知道所有事。
夏風聳了聳肩,「我說過,會告訴你所有事,就不會食言。」
然後,只見夏風將臉上那薄薄的面具撕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截然不同的臉,而這張臉,德川新田自然認得。
「怎麼會是你。」顯然,德川新田非常詫異。
「為什麼不能是我?」夏風坐了下來,「我幹掉了宮田那傢伙,他背後的勢力也被連根拔起,而因為宮田,你們四家拋開了以前的芥蒂,共同對抗,才將他的殘餘力量瓦解,只可惜,這樣的聯合只堅持了一個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呵呵,日本現在的局勢你心裏清楚,接下來還用得着我說下去嗎?」
德川新田胸腔有了明顯的起伏,接下來的事情的確不用多說了,完全可以猜測出來,唯一的一個問題,憑什麼要輕易相信這些。
德川新田在想什麼,龍王道,「德川君,相信誰是你的自由,你有一個準確的判斷,其實有些事很容易就會分辨出來。」
聞言,德川新田挑眉,再次泛起了疑惑。
龍王身軀微微向前傾,遲疑幾秒鐘後,認真的說道,「我們不是政客,政客要穩固自己的地位,需要制衡!」
無疑來說,龍王這句話又讓德川新田想了很多,直到離開的時候,都還在是思考。
夏風是華夏人,而吉川正剛是日本人,他們為什麼會走在一起,這也值得深思。
當然,其實今晚的碰面,已經左右了德川新田的決定。
身為一個大家族的掌舵人,很全面,眼光也會比普通人更遠,最有可能做出這一切的人只有小野次郎。
在日本混亂之前,原來的領導班子因為宮田的力量彼此交鋒,打得支離破碎,小野次郎是最聰明的人,左右逢源,讓自己存活了下來。
可是現在對於日本是多事之秋,如何才能真正的存活下來,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吉川正剛並沒有說錯,政客永遠是政客,和他們這些家族完全不同,如果四大家族繼續同氣連枝,將會形成一個很大的威脅,小野次郎不僅不能得到應該的東西,反倒會成為四大家族的一個傀儡。
對於一個擁有野心的政客來說,是不願意種局面的。
在離開的時候夏風還說過一句話,也許現在都只是片面,小野次郎還有更大的野心,至於是什麼,他很快就會知道。
一個月以前的混亂讓日本原本就低迷的經濟陷入到了更難的地步,華夏的家族財團來這裏進行經濟援助,對日本是一個超級利好,但在這之前,吉川正剛已經做出了分析,在這種超級利好的背後,也一定存在什麼陰謀。而這個陰謀牽扯麵就更大了,會升華到國家層面,甚至亞太地區的博弈。
至於夏風口中所說小野次郎可能存在更大野心,這個野心是什麼呢,或許德川新田能想到一些,卻害怕去想。
……
「你覺得他會站在我們這邊嗎?」龍王側頭風,問道。
夏風將嘴上叼着煙的取了下來,吐出一口煙氣,咧嘴笑道,「其實這根本不重要。」
「嗯?」
「他是一個聰明人,一個想要自保的聰明人,就一定會有所防範,只要他有所防範,對於我們來說就足夠了。」
一怔之後,龍王笑了,「再給你三十年,你不知道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呵呵,三十年,三十年啊,還會有三十年嗎?」夏風帶着幾分惆悵,緩緩的移動了步子,身後傳來龍王的聲音,「你去哪兒?」
「去該去的地方。」夏風沒有回頭,一邊走,一邊揮了揮手。
今晚小野次郎將四家聚集起來,召開了這個臨時會議,真的會真心的希望德川家族和吉川家族停止爭鬥嗎?
完全不是這樣,他巴不得四大家族,不,應該說是除卻松本家族在外的三大家族內鬥,甚至他連松本青岡那老東西都想着算計,只不過現在兩人處於統一戰線,還有利用的價值。
但是這種想法暫時也只能想想,他不想幾個家族交好,現在卻必須讓他們放下芥蒂。
實際上夏風並沒有猜錯,在更大的利益誘惑面前,他可以放棄一切,以至於現在所擁有的。
「處理好了嗎?」小野次郎剛進書房,就傳來了一個聲音,最初一怔,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坐到了書桌前面,小野次郎才將目光聚集在了角落裏那張竹椅上的身影,「差不多了。」
「很好!」這個人點頭,放下了翹着的二郎腿,「兩天之後的接洽必須完成,將合作敲定,並且讓華夏那些人儘快的注資。」
「沒問題。」
這人站了起來,「話別說得太滿了,謹慎點是上策,那個最不希望出現的人出現了,他沒有那麼好對付,也許他會些什麼。」
「我知道。」
走了幾步,這人來到了書桌面前,雙手撐住了桌子的邊緣,直勾勾的盯着小野次郎,「我還希望一件事。」
「閣下請說。」被這種直接而裸露的眼神盯着,縱然小野次郎已經見過了不少場面,依然感覺心裏有些懼意。
「你別自作聰明,你現在所擁有的東西比起我給你承諾的,差了十萬八千里,如果你是一個真正的聰明人,就會做明智的選擇。」說完,這人收回了雙手,向門邊走去。
碰!
門被關上,掀起了一股清風,吹拂着小野次郎的臉龐,他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點上了一支煙,沉默着,抽着煙。
這些人要他將華夏對日本的經濟援助這件事搞定,最終的目的是什麼呢,按照之前的推斷,對方應該會破壞才對,只有破壞了才能達到目的,現在卻需要合作繼續下去。
說實話,小野次郎有點吃不透,有時候,一個太擅長於算計的人也會忽略一些東西,畢竟是人,不是神,即使是神,也不可能做到將每個方面都考慮到位。
但是有一點,小野次郎知道這些人不簡單,給他的承諾雖然帶着很大的誘惑,對於他來說卻是與虎謀皮,一個不慎就會失去一切。
然而現在又有什麼辦法呢,常言道,上船容易下船難,他已經無法抽身,只能硬着頭皮下去,這時候要是有任何異動,只會讓自己提早的完蛋。
「其實你早已經後悔了,對嗎?小野君!」就在小野次郎陷入沉思的時候,又一個聲音將其打斷。
順着聲音的來源處,他目光犀利的然出現在房間裏的陌生男子,雙眉慢慢的向上推高,「你是什麼人?」
「你知道嗎,其實像你這種人真的很悲哀,心裏始終想着利益,為了利益會去賭博,做出很大的賭博,但等牌繼續往下發的時候,你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籌碼了。」
夏風自顧坐下來,略帶深意的盯着小野次郎,繼續說道,「可牌局已經開始,又下了賭注,想要抽身已經不可能了,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期待自己的牌不會變得太糟,也期待對手的牌會是一手爛牌。」
聽着這些話,小野次郎冷哼了一聲,「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也不管你是什麼人,請你離開這裏,否則……」
「否則怎麼樣,或者說你又能將我怎麼樣?」夏風輕輕搖頭,「實際上我很佩服你,佩服你的野心和果斷,可有時候,這些改變不了什麼,運氣在很多時候占的比重更大,顯然你的運氣不是很好。」
小野次郎的臉色很不好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真的相信他能夠兌現給你的承諾嗎?」夏風輕笑連連,「小野君,我希望你別站錯隊,就那蠢貨,別說給你兌現承諾,連百分之一也無法做到,你只是一個被玩弄的可憐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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