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以凌,今晚你準備動手了嗎?」夏風點上一支煙,悠然的吸了一口,隨手掏出了身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加密的號碼,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還傳來浮浮的聲音。
「到了嗎?」
「到了到了,老闆,加點醋!」吆喝之後,電話里才傳來聲音,「老大,京城的炸醬麵真是一絕,配上一根黃瓜,那味道太美了。」
夏風一臉黑線,「吃不死你。」
電話里傳來了笑聲,「我說老大,這幹活之前總得填飽肚子吧,老實說,這面錢你可得給我算上。」
「……」夏風無語。
「不是,你也太摳了吧,一碗炸醬麵才幾個錢。」電話里的人鬱悶,讓夏風忍不住罵道,「草你妹,你還知道才幾個錢,幾個錢你還嚷着報銷。」
「嘿嘿,這個嘛,你不是有錢嘛,我是窮人,我的錢是留着娶媳婦用的。」那頭傳來無恥的笑聲。
夏風一巴掌拍在額頭上,遇到小白那個奇葩就夠了,這傢伙也是一個另類,「行了行了行了,總之,華夏不比國外,你自己小心點。」
「遵命!好了,你別廢話了,我忙着吃麵,老闆,再來一碗。」說完,電話掛斷了。
夏風,「……」
用力呼了一口氣,夏風眯起了眼睛,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而這個晚上,又將註定不會平靜。
天海市某處。
一架家常菜館,坐在角落的一個年人埋頭不停的拔飯,桌子上就一個麻婆豆腐,再沒有其他菜,不過這已經是第二缽米飯了,要是論碗計算,最少已經十碗大米飯。
老闆一臉鬱悶,整整一個電飯鍋的飯都被這傢伙吃光了,偏偏只點了一個麻婆豆腐,還不夠米錢呢,可走進店裏就是客,總不能因為別人吃得多就趕走吧。
兩個服務員湊在一起,同時瞄向了年人,一人小聲道,「我靠,這傢伙是餓死鬼投胎嗎,最少吃了五斤米飯,尼瑪,老闆肯定很鬱悶。」
「噓,別說了,你是什麼。」另一個將聲音壓得更低,指了指年男子右臂處空蕩蕩得地方,在衣服之下,清晰的可以把刀柄。
原本不停拔飯的年人男子忽然停了下來,用眼角的餘光掃向了兩個服務員,兩人哆嗦了一下,急忙將視線移開,年男子繼續拔飯,將整整一盤豆腐和兩缽米飯徹底幹掉,才放下筷子。
「老闆,算賬。」
在推攘之下,一個服務員才走近,「哥,吃好了啊,一共十三塊,豆腐十二,米飯一塊。」
年男子伸出僅有的左右在身上摸出了一把零錢,起身站起來,「差不多有十三塊,謝了。」
去的年男子,服務員一臉鬱悶的上皺巴巴的一堆,一塊的都沒有幾張,大多數都是五毛的,尼瑪,竟然一毛的佔大多數,目測一下,就算所有加起來,恐怕也沒有十三塊。
「靠,連十幾塊都沒有,你吃個毛的飯啊。」剛說完,另一個服務員就急忙上前捂住同事的嘴,因為年男子剛剛走出門,卻回頭,眼透發着一股冰冷。
「哥,您走好,走好。」
年人這才回頭,很快消失在了人群。
「我敢保證那人不簡單,他身上帶着刀,還有殺氣。」鬆開捂住同事的手,這服務員一臉認真。
另一人抱着懷疑,「不會吧,你還懂殺氣?」
「廢話,哥是誰,什麼……」這話還沒說完,兩人腦袋上就挨了一下,老闆雙眼瞪得如牛眼,「你們殺氣沒?」
「那啥,老闆,我們去做事,做事。」
趕跑了兩個小子,老闆沖門外呸了一聲,「還殺氣,什麼玩意兒。」
年人正是潛入天海市的左手刀王,離開了菜館,掏出了老式諾基亞撥打出去,電話通了根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直接就說道,「給我時間,地點。」
在另一個地方的雲以凌放下電話,嘴角勾勒起來幾許笑容,側頭邊的兩個人,「準備好了嗎?」
「雲少,所有人都就位了。」
雲以凌點頭,「盯着他們,機會成熟了就行動,記住,你們只殺有用的人。」
「明白。」
「去吧。」
「是!」
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雲以凌輕輕的搖動着酒杯,邊晃動的紅色液體,一揚脖將所有人酒都幹掉,自言道,「夏風,我要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
晚上八點,為了慶祝同盟會的成立,包下了一家大型的海鮮樓,超過兩百個管事的兄弟都受到了邀請,沒有參加的兄弟給個人給予了一千塊的獎金。
兩百多個兄弟都是刑法堂外三大堂各個場子的負責人,今晚都整齊的穿上了西服,打扮得跟公司職員一樣,一點也來是出來的混的人。
「老三,晚這身行頭怎麼樣?」龐虎整理了一下領帶,擺了一個自以為帥氣的姿勢。
龐彪摸了摸鼻頭,龐龍卻忍不住搖頭,倒是常笑,仔細的打量了龐虎一身,一本正經的道,「虎子,這身,我想起了一個演員,真的很像。」
「啥?哈哈,我還有當明星的潛質,嘖嘖嘖,老大,老三,聽見沒,我像一個演員。」龐虎得意洋洋的昂着腦袋,走過來的邱海呵呵笑道,「阿笑,我怎麼不知道這傢伙還長得像一個電影明星,你說說,像誰呢。」
常笑一反常態的沉思了一會兒,忽然咋呼道,「叫什麼名字我就不知道,鄉下人,聽不到日語,不過好像主演的是一本道。」
龐龍兄弟,邱海已經一起走過來的曾慶,所有人都愣了三秒,然後哄堂大笑。
至於龐虎,那張臉從得意變成了黑色,撲騰一下撲向了常笑,雙手掐住他的脖子,「老子掐死你。」
「咳咳咳,虎子,虎子,那好歹也是演電影的,你快鬆手,鬆手。」掙脫了龐虎的雙手,常笑還不忘嘀咕道,「其實你真的很像。」
「老子踢死你。」
邱海幾人都忍不住搖了搖頭,如今四大堂成立,如果要論性格,常笑和龐虎有得一拼,幸好夏風沒有將兩人分到一起,不然那就熱鬧了。
「四爺來了。」
「風哥來了。」
只見南宮月翎挽着夏風左邊胳膊,貝塔絲挽住了右邊胳膊,魏四爺走在旁邊,四人緩步的走進來,鬧騰在一起的龐虎和常笑才安靜下來。
龐虎摸了摸鼻頭嘀咕道,「***,東西合壁,鄙視。」
走到央,夏風眼在場的兄弟,面帶微笑的接過了南宮月翎遞過來的酒,將酒杯舉起來,「兄弟們,咱們同盟會成立,今晚不醉不歸,干!」
「不醉不歸,干!」
幹掉了一杯酒,南宮月翎又倒上了第二杯,夏風又舉了起來,「以後大家都是同盟會的兄弟,為了同盟會,干!」
兩百多個兄弟再次舉杯,「為了同盟會,干!」
倒上了第三杯酒,夏風收住了笑容,鼓動了一下腮幫子,掃視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以前我們彼此有不愉快,我們有衝突有爭端,但現在我們是一家人,是兄弟,為了兄弟,干!」
「干!」眾人齊聲吼喊,齊刷刷的將杯的酒灌進了嘴裏。
「好,爽快!兄弟們,多的話我就不說了,今晚咱們好好喝一頓,大家喝高興了。」
「喝酒喝酒。」
都是道上出生,雖然只有幾天,三大勢力原有的人都被打散了,不過彼此的適應能力很強,這一頓酒必定又會拉近不少距離。
很快吆喝聲,划拳聲就傳遍了整個大廳,曾經是對手,打架不服輸,現在是兄弟,喝酒也不服。
邱海八人走了過來,和夏風四人擠着圍成了一桌,龐虎最開始倒上酒,曖昧的笑道,「風哥,恭喜恭喜,東西合壁。」
剛說完,腦袋上就挨了龐龍一下,「喝你的酒,話真多。」
這個吧,儘管夏風今晚將貝塔絲也帶來了,可南宮月翎才是他們的大姐,很多事心裏明白就行了,龐虎這傢伙偏偏說出來,萬一是惹得大姐頭不高興了,這可不好收場。
不過讓他們詫異的是南宮月翎並沒有多大反應,只是幽怨的風一眼,後者傻乎乎的笑了笑。
「你們好,我叫貝塔絲,是……」
「哈哈哈,貝塔嫂子,你別說了,我們早就知道了,你是風哥的相好。」龐虎這個大嘴巴,終究還是沒有忍住。
貝塔絲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搖着頭道,「你們弄錯了,我才不是這傢伙的相好,我是……」
宮月翎一眼,貝塔絲清了清嗓子,「我是小翎翎的老公。」
「噗~」常笑最先將酒噴出來,噴了旁邊的曾慶一臉,傻不拉幾的吧唧了一下嘴。
被噴了一臉的曾慶幾乎有殺人的心,剛轉過身準備擦,又一口噴在臉上,這次噴的是龐虎。
「你們兩個混蛋,老子不做你們間,草!」曾慶鬱悶的咆哮。
在場的除了常笑和龐虎,邱海六人雖然驚訝貝塔絲的話,不過都相對於來說比較嚴謹,只有這兩個奇葩,讓他們湊到一塊也好。
「不是,大姐頭,這……這這……什麼情況?」龐虎來回在南宮月翎,貝塔絲,夏風三人身上來回的掃動。
貝塔絲伸手在南宮月屁股上摸了一把,咯咯咯的笑起來,「因為你們大姐頭是我的小情人兒。」
夏風無奈,南宮月翎一張臉快泛起了紅暈,咬牙切齒的瞪了貝塔絲一眼,用力抱住夏風的胳膊,「胡說什麼,我只有一個男人,是他。」
「我也是你男人,昨晚咱們還……呵呵呵,都是兄弟,不怕不怕。」貝塔絲一臉調笑。
龐虎和常笑對視了一眼,同時道,「我去!」
「我說你們有完沒完,鬧個屁啊,喝酒,吃東西。」分別在兩女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夏風舉起了酒杯。
年紀最大的魏四爺苦笑連連,感覺自己都脫離了這個時代了。
「喝酒喝酒,嘿嘿,風哥,我敬你。」龐虎大大咧咧的舉起酒杯。
一杯酒之後,夏風神色卻嚴肅起來,「今晚讓兄弟們喝高興了,你們幾個都悠着點。」
「風哥,你是說雲家……」八人同時一怔,交替了眼神之後,彼此都明白了。
「喝酒,不醉不歸。」夏風沒有說下去,打着哈哈舉起酒杯,深意的咬着那四個字,不醉不歸。手機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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