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國進立刻大聲說道:「朴太正,這樣做不合適吧?剛開始你可沒有說這個條件啊?」
朴太正笑道:「現在說也不晚嘛,畢竟咱們不是約定好了嗎,比賽內容由我們韓國一方確定。」
谷國進咬着牙說道:「卑鄙!」
朴太正不正面回應。
這時,李可可老先生出面了:「小穀子啊,就按照朴太正說的辦吧。直接進行第二場比賽。」
谷國進雖然心有不甘,卻沒有違背老師的意思,寒着臉說道:「好,那就開始吧。」
金哲峰也不客氣,直接背誦。
脾胃論字數相對較少,所以,他背誦起來倒也十分順暢,背誦完之後,準確率竟然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三左右,只忘記了很少的一部分內容。
輪到李天逸背誦了,李天逸笑着看了金哲峰和朴太正一眼,說道:「二位韓國客人,你們可能不知道吧,脾胃論的創立者李東恆是和我姥姥家是一個縣的,都是河北正定縣人,雖然我從來沒有回過姥姥家,但是,對於脾胃論我是非常喜歡的。既然你們要挑戰背誦脾胃論,那我就暫且班門弄斧一下吧。」
李天逸說得客氣,但是等他背誦起來的時候,不僅朴太正傻眼了,金哲峰也傻眼了,就連李可可和谷國進也全都傻眼了。
因為李天逸背誦起脾胃論來,竟然連一點點的卡頓都沒有,全文從頭背到尾,沒有一個錯別字,沒有丟下一句話。準確率百分百!
直到這個時候,朴太正才意識到,為什麼李可可敢讓李天逸一個人代表整個白雲省中醫界迎戰整個韓國代表團了。
但是此刻為時已晚。
很快的,第三場比賽再次開始,韓國方面代表團這次選擇背誦葉天士的,雖然韓國人背誦的準確達到了百分之九十六,但是,比起李天逸百分百的準確率依然有所差距!
等李天逸背完之後,朴太正徹底傻眼了。
所有人韓國參賽隊伍全都傻眼了。
整個新聞媒體界的人也全都傻眼了。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這一次,華夏方面僅僅是派出了一個年輕的非中醫系統的年輕人就直接將這麼多韓國中醫界的代表人物全都給擺平了。
這時,金哲峰似乎想起了什麼,盯着李天逸說道:「李天逸,我還想再跟你切磋一下。」
李天逸微微一笑:「金哲峰,你想要比背誦哪部中醫典籍。」
金哲峰說道:「我想要和你比診脈技術,怎麼樣,敢不敢比。」
李天逸微微一笑:「不用比了。」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看不起我?」金哲峰怒目而視。
李天逸笑着搖搖頭:「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完全沒有比試的必要,因為我診脈還沒有入門呢,我認輸。」
金哲男瞪大了眼睛,朴太正氣得臉色鐵青,看向谷國進說道:「谷教授,李天逸真的不會診脈?」
谷國進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老師李可可。
李可可笑着說道:「他應該是不會診脈的,我是昨天才決定收他為徒的。所以,他的中醫之路從今天開始才算是正式起航。」
韓國代表團聽完之後,全都鬱悶的快要瘋掉了,尤其是領隊朴太正,此刻,他真的有些後悔自作聰明要和白雲省中醫界比拼背誦中醫典籍了,早知如此,直接比賽診病實操不就得了,那樣的話,如果李天逸出戰的話,他們穩贏。
一着不慎,滿盤皆輸啊!
輸的太冤了!
朴正天幾乎想要吐血了。
不過朴正天也是一個明智之人,他知道,今天敗局一定,難以扭轉,想到此處,他看向李可可和谷國進說道:「李老,谷教授,今天的這次比賽我們認輸,不過呢,我認為今天的這次比賽只是大家彼此之間一個簡單的切磋,並沒有多少實際價值,對於我們醫學人而言,真正展現實力的還是要看臨床診斷治療的效果如何,我有關提議,不知道你們敢不敢應戰?」
谷國進道:「什麼提議?」
「我們約定五年之內,由你們白雲省中醫界代表華夏中醫界前往我們韓國首爾,我們再來一場臨床診斷治療比賽,還是五對五,當然了,如果你們繼續派出李天逸一個人出戰我們也沒有任何意見,怎麼樣?敢不敢迎戰?」
谷國進看向李可可。
李可可微微一笑:「為什麼不敢呢?你們可以放心,五年之後,我們這邊依然只派出李天逸一個人出戰迎接你們韓國人五個人的挑戰。」
谷國進一聽嚇了一跳,要知道,中醫人的培養可不是一朝一夕的,而李天逸平時可都是要在市政府那邊忙着官場上的公務的,他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學習中醫臨床診斷啊。
所以,他連忙說道:「老師,要不我們還是派出五個人出戰吧,李天逸可以作為其中一個比賽代表參賽。」
李可可搖搖頭:「不用,對付韓國人,有李天逸一人足矣!」
「好,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我們回韓國去了,我們靜候五年之後的中韓巔峰較量!後會有期!各位媒體界的朋友們,你們大家可以散散了。」
說完,朴太正讓人把那些媒體界的朋友們全都送了出去。
等現場只剩下中韓兩國人的時候,朴太正走到李天逸的面前,滿臉含笑說道:「李天逸先生,我們打算邀請您到我們韓國去留學工作,如果你到我們首爾韓醫學院來工作,我們可以給您年薪1000萬元,並且享受終身免費醫保服務,並配送首爾核心區域豪華別墅一套。希望你能夠到我們韓國來工作甚至定居。」
聽到朴太正提出來的條件,很多中醫專家大為震驚,要知道,年薪1000萬啊,這可不是小數目,更何況首爾核心區域的一套豪華別墅價值可是不低,至少要上億吧。他們竟然要花費這麼巨大的代價來挖李天逸,他們難道瘋了嗎?李天逸有那麼值錢嗎?
其實他們不明白的是,如果韓國人的目標達成了,他們瞬間就可以讓媒體輿論翻轉,這種翻轉給他們帶來的收益遠遠比他們付出的代價要多得多。
李天逸只是淡淡的看了朴太正一眼,有些懶散的說道:「不感興趣。」
這時,車前子突然問道:「李天逸,我有些不明白,既然你不會診脈,什麼都不會,你為什麼要背誦等這些晦澀難懂的東西呢?據說你還是公務員,而且是市長秘書,你背誦他們有什麼用?」
李天逸微微一笑:「我們華夏有句古話,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吟詩也會吟。我喜歡中醫,我希望能夠帶領中醫走得更遠,所以,我要先把基礎打撈。」
車前子道:「據我所知,在你們華夏有人把從中醫大學出來的人稱之為學院派,是貶義詞,認為他們沒有才華。都是一群只知道背誦一些重點要點應付中醫考試的呆頭鵝,對此,你怎麼看?」
李天逸道:「我認為,中醫大學的教學與學習,這是我們中醫傳承的一部分,學生沒有經驗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一顆為了中醫發展而努力之心。可怕的是私心。這才是阻礙我們華夏中醫發展的關鍵因素。
雖然你們韓國人盜版了我們中醫,但你們無法研究得更深,你知道為什麼嗎?那是因為文化底蘊。」
車前子不屑道:「李天逸,你也太自信了吧?」
李天逸微微一笑:「為什麼我不自信呢?我對我們華夏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充滿自信、對我們的理論充滿自信、對我們的制度充滿自信、對我們的文化更是充滿自信,這就是為什麼我能夠戰勝你們的理由!」
說完,李天逸走向李可可,一邊走進一邊說道:「我說老爺子,我現在強烈懷疑你是在給我挖坑,我可跟你說,你要是坑我的話,我今後就不承認你是我的老師。」
李可可嘿嘿一笑:「不坑不坑,我好歹也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坑你年輕人做什麼,走吧,既然已經拜師了,今天為師就先教你一點本事,診脈可是中醫的基礎,這個學不會你還混什麼中醫。不過你小子可要做好吃苦的準備啊,診脈要想練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天逸毫不猶豫的跟着李可可轉身離開了,然而,等到他按照李可可的要求練習上診脈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真的被李可可老先生給坑了。
好大一個坑啊。
李可可老先生給李天逸準備的第一堂課是練習抓泥鰍。
李可可老先生的家裏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大塑料盆,盆里裝滿了泥鰍,保守估計有幾百條上下,旁邊還有一個大塑料桶,李老先生要求李天逸把塑料盆里的泥鰍全都抓進塑料桶里。
李天逸剩下的時間,幾乎全都是在練習抓泥鰍的時間裏渡過了。
劉壯就坐在旁邊無聊的看着李天逸練習,每當看到李天逸抓起泥鰍快要送到木桶旁泥鰍卻鑽出來逃跑的時候,劉壯就笑得十分開心。這樣的劇目時不時的上演。
李可可沒有告訴李天逸為什麼要這樣練,李天逸也沒有問,因為他清楚,既然李老先生讓他練習,肯定是有他的原因。
隨後整整2個多月的時間,李天逸幾乎每天晚上下班之後,不管有多晚,都要去李可可老先生家練習至少2個小時的抓泥鰍,而李可可老先生每次都是親自陪在旁邊,監督李天逸練習。
以至於李天逸每次上班的時候身上都帶着泥鰍的腥味。很多同事看到他都躲着走。再後來,李可可老先生便讓李天逸放風箏,每當風箏放到二十米以上後,李老先生便將一個園形的硬紙片穿在線上,紙片沿着線在風中向風箏追去,而這個時候,李老便讓李天逸將三指切在繃緊的風箏線上,體會從指上傳來的那種時有時無,時快時慢,時滑時澀的感覺。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周日下午,李天逸拖着疲憊的身軀從李可可老先生家回來,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手指上依然抓着泥鰍。他一動都不想動。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市公安局副局長王亞倫打來的:「天逸,吳德亮被綁架事件出現新的情況,我們得好好商量一下應對之策,這次的事情有些麻煩啊,弄不好吳德亮會被人殺人滅口的。」
李天逸嚇了一跳:「不會吧?殺吳德亮滅口?為什麼啊?」
王亞倫聲音有些嚴肅:「因為吳德亮的存在很有可能是徹底捅破我們鳳凰市公安局內部人員涉及放高利貸以及催債等不法行為的窗戶紙,所以,我懷疑市局內部的某些人很有可能不希望吳德亮安全回來。而且最近我們剛剛知道一個信息,那就是吳德亮雖然表面上是鳳凰市最大的放高利貸的老闆之一,實際上,他以及鳳凰市很多放高利貸的人,他們很多全都是別人的白手套而已,他們幕後還有真正的大老闆,這個大老闆非常不希望吳德亮活着回來,否則的話,大老闆就有曝光的可能性,綜合諸多因素,我懷疑吳德亮這次要想活着回來非常難,我們必須要想辦法保住吳德亮活着回來。
天逸,你現在在哪裏?趕快回來吧,我們必須要好好的謀劃一下,想辦法找到吳德亮,並且務必確保吳德亮的安全,否則的話,一旦吳德亮死掉了,那麼我們鳳凰市打黑除惡工作就會陷入嚴重的停滯狀態,而那個時候,劉市長想要借打黑除惡來整頓鳳凰市公安局內部的目標就根本無法實現了。」
李天逸聞言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好的,王局長,我馬上往回趕,回去之後咱們立刻商量對策,你說得沒錯,吳德亮死不得啊。」
雖然滿身疲憊,李天逸卻不得不立刻乘車返回鳳凰市。因為他知道,此刻的鳳凰市恐怕已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了。
各方勢力圍繞吳德亮的巔峰博弈也正式拉開了序幕,而吳德亮僅僅是整個巔峰博弈的一個矛盾焦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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