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回答,廖文冠和謝宏偉兩人全都一口氣悶在了嗓子眼兒,差點把兩人憋得暈倒。
誰都沒有想到,李天逸堂堂一個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竟然在這個關頭和兩人開了個玩笑。
謝宏偉思考一下,說道:「我認為我們有兩個方向,一個是去省國資委,另外一個則是去長活生物,最終到底應該先去哪個,我就不清楚李市長的意思了。」
李天逸笑着點點頭,說道:「分析的非常不錯,接下來,我們直接去長活生物,是時候替我們河西省和其他省份的老百姓,與高方俊這個喪盡天良的奸商和**分子,算一算這筆總賬了。」
聽到李天逸說要去找高方俊,謝宏偉和廖文冠兩人全都興奮起來。他們早就想要將高方俊抓不起來了,但是李天逸卻並沒有最先動他,這讓兩人的心中始終有些不爽,但是在謝宏偉和廖文冠兩人跟着李天逸接連走了一圈之後,兩人已經完全明白了李天逸的真實意圖。
很顯然,李天逸現在的這種操作,比直接抓捕高方俊要厲害的多。而且絕對不會打草驚蛇。
長活生物總部辦公樓內,董事長的辦公室內燈火通明。
董事長高方俊之子張明豪與高方俊面對面的坐在沙發上,兩人全都在不停的抽着煙。
張明豪之所以不姓高,是因為他隨母姓,他的母親叫張魁友。
高方俊臉上表情凝重,看向張明豪,說道:「明豪,這一次公司的事情鬧得這麼沸沸揚揚的,我估計我是在劫難逃了,尤其是省委專門為此事成立了省委調查組,這已經將省委的態度充分表明了,而我們的靠山在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敢站出來說話的,誰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誰是找死,所以,眼前的這種情況之下,我們只剩下唯一的出路,那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轉移財產。」
張明豪說道:「老爸,在事情發生之前,我們不是已經通過股市操作套現了幾十個億嗎,那些錢我們都已經轉移到國外去了,難道我們還要繼續轉移嗎?」
高方俊使勁的點點頭,說道:「必須要繼續轉移。」
張明豪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呢?」
高方俊說道:「為的是轉移調查組的視線。你媳婦兒蘇嘉琪不是喜歡炫富嗎,你給她2000萬,讓她加大力度炫富,讓她想盡辦法做出一副轉移資產的樣子來。用它來吸引公眾的視線。」
說到此處,高方俊接着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說道:「張明豪,你記住,從現在開始,你這個長活生物的副董事長只是掛名的,你在集團內部不承擔任何實際職務,也不在集團內部辦公。從現在開始,你要和長活生物進行切割,你公司的所有的和長活生物有關的賬目立刻安排人進行全部銷毀。
我高方俊可以為這次事件承擔責任,我可以去坐牢,但是你作為我的兒子,只要你在法律層面和長活生物沒有直接的業務關係,只要你不是長活生物事實上的高層,就算輿論將所有的炮火對準你,最終你都會沒事的,因為,你父親我要站出來承擔長活生物的所有的責任,只要我把這個事情扛下來了,那麼我們背後的那個保護傘一定會想盡辦法保住你的,他一定會想盡辦法例如你和整個長活生物之間沒有關係,只要我們這邊把事情做的到位了,他就算不敢站出來保我,但是一定要保你,否則的話,我把我所知道的全部交代出來,就算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他肯定也會非常麻煩的。」
張明豪聽高方俊這樣說,臉上露出了憂慮之色,說道:「老爸,難道你真的要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扛下來嗎?你充其量也不過拿走了其中的30%的利潤而已,難道我們真的要當替罪羊嗎?」
高方俊慘笑着說道:「兒子,你記住,這世界上的錢最好賺的就是國家的錢,但最難賺的也是國家的錢。
因為國家的錢是由人來管的,既然是由人來管的,那麼就有漏洞可循,只要我們找到漏洞,我們就可以將國家的錢揣進自己的腰包。
但同樣的,這種錢不出事則已,一出事兒就會牽連一片,而我們這種人,雖然相比於普通老百姓來說,處於食物鏈的中高層,但實際上,相比於那些手握大權的人來說,在他們眼中,我們依然處於食物鏈的底層,他們手中的權力,就是他們任性的資本,而你老爸我要想獲得常人難以賺取的大量的金錢,唯一的途徑就是成為那些人的白手套。」
張明豪皺着眉頭,說道:「老爸,照你這樣說的話,誰都可以當他們的白手套了,只要能夠在關鍵時刻幫他們頂罪就可以了。」
高方俊冷笑着,說道:「明豪啊,你以為誰都有資格當白手套嗎?你錯了,要想當白手套,第一,你得擁有足夠讓他們看上你的智慧和能力。第二,你得擁有讓他們認可你的忠心和態度。第三,你必須要擁有和別人鬥爭並獲勝的城府。而且,在遇到問題的時候,必須要學會讓自己閉嘴。
之前我和李天逸交手了一局,我之所以要做得那麼過分,就是想要試探出他這個調查組組長到底水平如何。
通過這次試探,我估計李天逸不是一個善茬,所以,李天逸早晚會殺一個回馬槍來找我的。
所以,對於我們這些白手套來說,我們最重要的能力是要學會保護自己和保護我們的家人。
父子兩人經過這次密談之後,心中全都明白了彼此應該做什麼。」
一個小時之後,張明豪在公司接受了記者的採訪,在採訪的時候,記者問他,他的父親高方俊涉嫌侵吞國有資產之事,他怎麼看。
張明豪當場臉上帶着一絲憤怒,說道:「是哪個王八蛋這樣說的,他們簡直是胡說八道,滿嘴噴糞。這些人僅僅是從價格就質疑我父親侵吞國有資產是不公平的,在當時的歷史背景下,國企改制中管理層優先是比較普遍的和正常的現象,對於高新集團的高層領導來講,將長活生物交給一個他們信任的人,交給一個他們認可其能力的人,比交給那些出的價格誰高,但是缺不一定能夠將長活生物帶着走的更遠的人要強得多。
因為長活生物可是有着數百名員工呢,高新集團的領導之所以會這樣選擇,是因為他們考慮到了那幾百名員工的出路問題。對於他們這樣的國企來說,這是他們身上的社會責任。」
一名記者當時就接着提問,說道:「張總,你認為疫苗事件對於你們這個上市公司來說,有什麼影響嗎?」
張明豪說道:「影響是肯定的,目前我們公司的股票一直在跌停,最嚴重的情況恐怕就是退市了,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的話,我們也無可奈何,我們已經把我們可以做的全都做了,剩下的就是我們無能為力的了。」
這時,一名記者提出了一個十分犀利的問題,問道:「張總,現在基本已經可以肯定,你的父親作為長活生物的董事長,肯定要為這次的疫苗事件承擔責任,那麼作為長活生物的副董事長,你應該承擔什麼樣的責任呢?你是否會被警方給逮捕呢?」
張明豪立刻大聲說道:「各位記者朋友,在這裏我想要申明一點,雖然我名義上是長活生物的副董事長,但是,長活生物公司生產和經營事務我都不參與,也不了解。公司也沒有我的辦公室,開會也不會喊我。」
說到此處,張明豪聲情並茂的說道:「各位,你們口口聲聲說我的父親貪污國有資產,但是你們知道嗎,為了將長活生物經營好管理好,我的父親每天都工作到晚上十一二點,就算每次出差,他也很少乘坐商務艙,而是乘坐經濟艙,他平時的生活非常簡樸,因為他信佛。」
張明豪說完之後,一個記者立刻怒聲說道:「張總,麻煩你不要用信佛這兩個字來侮辱佛的含義,真正信佛的人是不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來的,數百萬支疫苗,上百萬名兒童,你們長活生物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踐踏了道德的底線,對不起,我說錯了,你們不是踐踏了道德的底線,你們是根本就毫無底線,毫無人性可言。」
這時,一位記者看向了和張明豪一起出席這次新聞發佈會的妻子,問道:「請問蘇嘉琪女士,現在網絡上有很多網民都揭露那你的炫富歷史,對此你怎麼看?你會不會覺得你是在用數百萬兒童的生命所榨取出來的錢財,在滿足你的虛榮心呢?在你炫富虛榮的時候,你會不會覺得自己的良心會受到譴責呢?」
蘇嘉琪冷冷的說道:「我為什麼要感覺自己應該受到良心的譴責呢?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我喜歡名牌包包,名牌汽車,我有錢,我可以購買我喜歡的所有的東西,我認為這並沒有什麼不妥,因為我的錢都是我老公掙的,和長活生物沒有任何的關係。
至於網絡上那些質疑,我只想告訴那些背後議論人的小人們一句話,強者和弱者的區別就是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而你卻已經在背後議論我,編起了故事!不管說的是好話壞話,你已經輸了。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看你們所議論的內容,你們所議論的內容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在我眼中,你們所有人都是浮雲。」
就在新聞發佈會正在舉行的時候,李天逸帶着謝宏偉和廖文冠再次來到了長活生物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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