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螃蟹妖向章魚妖豎起大拇指。
「我不是故意的。」章魚妖向上天祈禱,希望那位不要聽到。
「我覺着那位是東荒王之子。」螃蟹妖指着富難說。
「為什麼?」章魚妖問。
「呆頭呆腦的,符合東荒王動手不動腦的優秀品質。」螃蟹妖說。
「我倒覺着是那位是,」章魚妖用手指着楚辭,「有公子哥兒的氣質。」
正說着,他手裏舉着的火把點燃了前面幽靈船長的帽子。
登時,餘生見站在碼頭的妖怪群中,冒起青煙,竄起一團火焰。
「這是在幹什麼,放狼煙?還是提醒我們是自己人?」餘生疑惑地問。
他左手邊的清姨搖頭,右手邊的周九鳳也表示自己不知道。
下面,螃蟹妖見幽靈船長帽子着火了,忙一螃蟹鉗子砸上去,直接把幽靈船長砸迷糊了。
「你,你們幹什麼?!」幽靈船長回頭怒道。
他一沒鼻子,二沒頭皮,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帽子着了。
「那什麼…」章魚妖指着天上鯤鵬,「他們在下落時投下一點火星,把你帽子點着了,他幫你滅火。」
「是嗎?」幽靈船長說着,低頭把帽子撿起來,果見帽頂被燒穿了。
他拍了拍,戴在頭上,對螃蟹妖、章魚妖說:「謝謝你們啊。」
「不客氣,記着回去請我們喝酒就成。」章魚妖說。
「好!」幽靈船長答應下來,他現在當了角龍的手下,相當於高升了,是得請客。
螃蟹妖在旁邊目瞪口呆,章魚妖豎起大拇指:「真有你的。」
「什麼?」幽靈船長注意力還在後面。
「哦,我們在打賭誰是東荒王之子呢。」螃蟹妖說,「賭約一頓飯,他要是贏了,就可以吃兩頓飯了。」
「哦?」幽靈船長瞳孔里的火苗跳動,「你們押着誰,我也押一個。」
螃蟹妖和章魚妖各自指了富難和楚辭。
幽靈船長對此有不同意見,他指着餘生說:「我覺着他是。」
「為什麼?」
「因為他身邊站着漂亮的姑娘!」幽靈船長說,「這些妖二代、神二代都這樣,喜歡娶絕色的。」
後面兩個妖怪覺着有道理,他們看着清姨,「是挺好看的。」
「那是挺好看?」
幽靈船長對他們的審美報以質疑,「那是相當的好看,我告訴你,我要是娶了她,少活十年都可以。」
「你已經死了。」兩隻妖怪異口同聲的提醒他。
「你已經死了。」骷髏鸚鵡也在他肩膀上叫。
幽靈船長不理他們,「你們看看,那一身肥嘟嘟的肉,那顫巍巍的臉龐,還有那肉乎乎的小手…」
後面倆妖怪越聽越不對勁兒。
他們望着餘生身邊另一個女子周九鳳,狐疑地說:「咱們對美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不會吧。」螃蟹妖說:「難道人類的審美和咱們水裏妖怪的審美差距這麼大?」
終於,鹹魚穩穩地停在碼頭上,餘生先一步落下,伸手扶着清姨落下。
不等四頭角龍想好以什麼態度面對餘生。
餘生已經自來熟的道:「哎呀,我這大駕光臨,勞你們遠迎,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呀。」
他拉着清姨走前來,「你們沒等太長時間吧?」
四頭角龍被他們這麼熟絡的招呼,有些不適應。
角龍老大下意識的回答:「沒,我們也剛到。」
「那就好,那就好。」餘生向他們招手,「大家辛苦了。」
眾人:……
妖怪們面面相覷,這劇本有點兒不對呀。
倒是那幽靈船長腦迴路別具一格,回頭對螃蟹、章魚兩個妖怪說:「你們輸了,這頓飯咱們扯平了。」
「你這是瞎矇的。」章魚妖說。
「蒙中了也是本事,有本事你們倆也蒙中。」幽靈船長得意。
前面,俊俏妖怪信兒終於清醒過來。
他冷聲道:「哼,不愧是東荒少主,自投羅網也這麼囂張!」
「多謝誇獎,多謝誇獎。」餘生臉皮厚的賽似城牆,才不理會別人怎麼挖苦呢,「不知這位妖怪是?」
「犬子。」居首的角龍老大說。
「哎呀,真是虎父有犬子呀。」餘生拱手,「不錯,一表人才,是頭漢子!」
幽靈船長用刀頂了頂自己的帽子,回頭說:「這話,我怎麼聽着彆扭呢?」
兩個妖怪搖頭,「挺好聽的呀,夸信兒公子呢。」
信兒妖怪卻不似他們這麼白痴,繼續嘲諷道:「東荒王之子的身體裏不愧流着造字聖人一半血液,說話就是有水平。」
「過獎,過獎。」餘生謙虛的說。
信兒妖怪唇槍舌劍猶如刺在了水裏,得不到半點反饋,不由地還要進一步挖苦。
但這些都被他父親角龍老大打斷了。
「公子,請吧,咱們邊走邊聊。」角龍老大說。
剛下來,餘生處處佔據先機,角龍老大覺着是時候把主動權搶回來了。
「好,我們正好看看這仙山。」餘生笑吟吟地說,「哎呀,這也是我娘的產業,可惜被不要臉的搶走了,一直沒機會上來看看,這次還得謝謝這位……你們怎麼稱呼,角先生?」
「噗」,呆在後面的幽靈船長不由地笑出聲,這名字,叫的好淫蕩。
在場的妖怪紛紛看他,幽靈船長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試圖掩飾他什麼也沒說。
「角先生,角先生。」偏巧這時,他肩膀上站着的鸚鵡叫起來。
「小傢伙挺有靈性。」餘生看骷髏鸚鵡一眼,同時饒有深意的看幽靈船長一眼。
從帽子來看,這位就是方才點帽子的那個。
他是個人類的骷髏,看來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吶,是個好人。
餘生向他微不可察的點頭,示意他的提醒,餘生收到了。
幽靈船長一頭霧水。
五個角龍則因為餘生的「角先生」,他們臉陰森的可怕。
但角龍老大還是忍着脾氣道:「吾乃角龍四兄弟,是燭大人的左膀右臂。」
他說話不客氣起來,「現在這仙山是我們四兄弟當家,公子此番前來,不知有何見教?」
「啊呀。」餘生驚訝地說,「原來你們就是那四個不要臉的。」
「你!」角龍信兒握拳,怒瞪餘生。
「幹嘛,這是你們自己承認的,朝我發脾氣作甚。」餘生很無辜。
角龍老大按住自己兒子,見餘生不說明來意,索性自己挑明了,「聽說公子此番前來,是想以自己身陷囹圄,換回仙山上所有仙人的自由?」
「對,對,你不說我倒忘了。」餘生非常積極地說:「你們什麼時候把我困住?要不然現在就把我綁住?關在籠子裏也行,不管得寬敞一點兒的,最好做成囚籠那樣的,省的我走路了。」
角龍們再次被餘生的不按套路出牌弄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說好的自己要挾,對方屈服,然後自己得意的把對方綁上呢?
這有點兒不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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