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羅伯-奈維爾在自己家的沙發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羅伯試圖坐起來,但被腿上的傷口疼了一下,他才發現自己腿上被匕首捅了的傷口被人縫合好了。
因為昨天情緒比較失常,他根本沒有處理腿上的傷口。
羅伯小心的下了沙發,悄悄的從抽屜里摸出一把手槍。
他拿着手槍,站了起來,向着傳來聲音的廚房走去。
等他從客廳走到廚房,發現一個棕發美女在做飯,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正坐在餐桌前。
廚房裏的兩個不速之客也發現了羅伯,更重要的是羅伯手裏握着的槍。
小男孩站了起來警惕的看着羅伯,做飯的棕發美女也轉過身來看着羅伯,氣氛十分凝重。
羅伯看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再想想這可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把手槍緩緩的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以示自己沒有惡意。
看到羅伯放下了槍,氣氛瞬間緩和了下來。
「很抱歉,雞蛋是粉狀的。不過當然你早就知道了。」棕發女人端起鍋笑着說道。
嗯,關於雞蛋為什麼會散,是因為放的時間太長了,羅伯肯定沒有養雞。
雖然他種了玉米,還在國會大廈里養魚。
「這是給你的。我找到了培根,這是世上最棒的東西。」棕發女人端着鍋過來開始盛飯,炒雞蛋加培根。
她看羅伯不說話,又說道:「我還在浴室里找到了抗生素,放在你盤子旁,因為你的腿目前還好,但若不趕緊開始療程,傷勢會變糟的。」
羅伯終於開口問道:「你是誰?」
「我是安娜,這是伊森。」棕發女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小男孩。
棕發女人也就是安娜給羅伯盛完飯又給自己和小男孩伊森都盛了飯。
安娜看羅伯還不坐下就說道:「不吃會變冷的。」
「沒關係,吃吧!」安娜笑着說,很自來熟,就像她才是這個房子的主人。
羅伯緩緩的坐下,開始吃飯。
「我們從瑪里蘭來,聽到了你的廣播,我們中午去了碼頭,等了你一整天。」
羅伯沒有回答,他昨天沉浸在失去山姆的悲痛中,中午確實沒有去南街碼頭。
「我們要去佛蒙特州,生存者聚居地。」
「什麼?」
「在貝瑟市,是個安全區域。」
「不,不可能有生存者聚居地。所有事都不是照原定計劃發生,所有東西都不是照原定計劃運作。」
「山上有一大群沒被感染的人住着,病毒不能適應寒冷氣候,有一群。。。」
「閉嘴!「羅伯突然暴怒的把盤子摔到了地上,怒吼道:」所有人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被羅伯的突然爆發嚇了一跳的安娜從後腰上拔出手槍,伊森也躲到了安娜的身旁。
」我。。。我只是,需要冷靜。「
」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想留着這培根以後吃。我現在上樓去。。。我上去。。。「
羅伯說完就離開了餐廳。
看着羅伯離開了,安娜對小男孩說道:」伊森,把刀放下。「
小男孩伊森走到餐桌邊把藏在袖子裏的刀子放到了桌子上。
羅伯走到二樓,突然覺得哪裏不對,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就在安娜和伊森繼續吃早餐的時候,羅伯又沖了進來,嚇得安娜趕緊又掏出了手槍。
羅伯趕緊舉起手表示自己沒惡意,然後問道:」我家裏還有一個人,你們見到沒有?一個年輕的男人,前天救我回來的。黃種人,應該是華裔。你們見到了嗎?「
原來羅伯終於想起了王游。
連着兩天被救了兩次,羅伯-奈維爾也是夠可以的,也不知道他這三年是咋活下來。
」沒有,我們進來沒有見到任何人。你還好嗎?「
安娜以為羅伯瘋了,她救了羅伯回來,羅伯家裏她上上下下看了,沒有別的人。
羅伯剛才也在樓上轉了一圈,本來以為王游只是還沒起來,但是他沒找到。
」樓上沒有,這裏沒有,難道是在地下室?」羅伯自言自語道。
想到這裏,羅伯就往地下室走去,安娜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伊森,你待在這裏,我過去看看。」
羅伯-奈維爾剛進入地下實驗室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王游。
「該死,他被感染了,怎麼可能?」羅伯撐開王游的眼睛觀察了一下,發現瞳孔已經開始擴散。
跟kv病毒剛爆發的時候,空氣感染的患者初期症狀吻合,看王游目前的情況,撐不過二十四小時了。
此時,王游的生存任務倒計時剛剛過去四十八小時,距離任務完成還需要二十四小時。
就是不知道王游能不能撐到那時候,要是變成了失去理智的逐暗者,應該算是任務失敗吧?!
「他是誰?他被感染了嗎?我們不應該都是對病毒免疫的嗎?」這時候跟進來的安娜也看到了羅伯面前的王游。
羅伯解釋說:「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前天才遇到他。我本來也是這麼認為他和我一樣是病毒免疫者,但他現在的樣子確實是被病毒感染了。這不合常理,除非他之前一直沒有接觸到空氣中的病毒。」
「也可能是他從什麼封閉式避難所里出來的。」安娜猜測道。
「也不是沒有可能。」羅伯想了想說道,
如果王游一直生活在一個封閉式的避難所里,空氣一直是內部淨化循環,就可以避免被空氣中的kv病毒感染。
也許就是因為避難所資源消耗光了,王游他才出來,畢竟已經過去三年了。
就這樣,安娜和羅伯替王游腦補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實際上,王游在兩天前剛剛降臨這個世界,當然沒有接觸過kv病毒。
「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來幫我一把,我來想辦法看看能不能緩解他的感染。」羅伯對安娜說。
「你準備怎麼做?」安娜一邊幫羅伯把王游抬到手術台上一邊問道。
「先給他注射一些常規的抗病毒藥物,之後只能聽天由命了。可惜了,我的病毒疫苗還是沒有成功。「
」你有疫苗?「
」是的,我研製的ga系列疫苗,在動物實驗上有一些進展,但是人體實驗還是失敗了。「
羅伯說着看向實驗室最裏面的那個被麻醉劑麻醉的女喪屍。
這時候,安娜才注意到這個實驗室的不同尋常,以及牆上那些照片。
「他們都死了嗎?」
「是的。」
「上帝啊!」
「這不是上帝做的,是我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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