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腳步聲,緊隨而來的,是兩個男人談話的聲音。
「二哥,你說她會來這裏嗎?」
「誰知道呢,反正到處都找不到,只能來這碰碰運氣。」
「可是這裏已經廢棄那麼久了,她又沒有記憶,怎麼可能找到這?我覺得這根本就是浪費時間,而且在這逗留太久,很可能會被冷紹辰的人發現,這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那又有什麼辦法?現在除非找到娉婷,要挾王力,讓他配合我們,裏應外合,否則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進入醫院。」
「為了這件事,我們已經折進去了三個人,現在,也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行了,別說那麼多了,我們分頭找找吧!」
「那我們分頭找。」
話音落下,娉婷就聽到了一陣靠近的腳步聲,緊隨而來的,是開門關門的聲音。
顯然,那兩個人是在按個房間查找。
娉婷的心,不由的懸了起來。
在娉婷的記憶里,她的名字叫唐蜜兒,而不是娉婷。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有種直覺,她覺得那些人就是來找她的。
「娉婷……」
將門關好,蜷縮在角落裏,娉婷不斷的呢喃這兩個字。
她的心裏亂糟糟的,不斷打鼓。
「娉婷,你和我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真的是唐蜜兒嗎?楚夜和我,又像他們說的那樣嗎?」
娉婷小聲的自言自語。
她雖然沒有記憶,可是她有直覺,更有腦子。
想着剛剛那兩個人提到的醫院,想着他們提到過的王力,娉婷的腦海里,不自覺的閃現之前闖入她住的地方,想要帶走她的男人。
她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就是他們說的王力。
她也不確定,他是否真的可以信任,能夠給自己一份安穩。
可是,娉婷可以肯定的是,在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在想到那個人的時候,她的心會不由自主的顫動。
王力和她,應該是有關係的吧?
再說,人說人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不會騙人。
那天,她在看見那個人眼睛的時候,她看到了激動,看到了慶幸,看到了心疼,也看到了眼淚。
他,應該是可以信任的吧?
心裏尋思着,娉婷不禁生出了一種要去醫院,要去嘗試着找那個男人的想法。
與其這麼東躲西藏的過日子,還不如去嘗試一下。
賭一次,又何妨?
娉婷正尋思着,就聽到了自己所在的房間門外,傳來了「砰砰……」的撞門聲。
那一聲聲的響聲,如同驚雷一樣,在娉婷的耳畔響起。
震的她的心不停的發顫。
娉婷下意識的又往牆角靠了靠,背後,是冷冰冰的牆壁,可就是這牆壁,才能讓她有種依靠的感覺。
她能從中,尋求到一絲絲的安全感。
就在這時,聽到門外傳來了吼聲。
「二哥,快過來這邊看看。」
聽到聲音,之前與男人分道尋找的人,迅速沖了過來。拖拉的腳步聲,讓娉婷恐慌。
她四下看了看,隨手拿過了棒球棒,躲在了門後。
她清楚,這道門攔不住人,萬不得已的時候,她必須拼一把。
門外,談話聲還在繼續。
「什麼情況?」
被叫二哥的男人,冷冷的開口。
聽到問話,男人也不廢話,「這扇門打不開,像是從裏面鎖着的。按理說,這裏被封鎖之後,冷紹辰的人應該做過全面清查,不應該有鎖門的情況啊。」
「你的意思是,裏面有人?」
「不知道,我就是覺得這裏面透着古怪。我尋思着,既然發現了異樣,不妨進去看看。」
左右不過是破一道門的事,也費不了什麼工夫。
他叫二哥過來,為的也就是防止裏面有情況,會發生危險,以防萬一罷了。
兄弟倆心意相通,也不多說廢話。
「那行,咱們進去看看。」
一邊說着,這二哥一邊掏出槍來,對着鎖孔的位置,迅速開了兩槍。
緊鎖着的門,瞬間開了。
兄弟倆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警惕的進入了房間。
然而,第一個人剛進去,就感受到一股力道,猛的襲來。他迅速轉頭,正好迎面對上了娉婷打來的一棒球棒。
眼前一黑,男人瞬間倒了下去。
他拿在手中的槍,也順勢掉在了地上。
幾乎是那一瞬間,娉婷近乎本能的用腳,將掉在地上的槍勾起來,扔開棒球棒,她將槍拿在手裏,隨即一個漂亮的旋轉,她的槍口,直接對上了那被叫做二哥的男人的腦袋。
「果然是你。」
目光灼灼的瞪着婷婷,這二哥顯然有一些惱怒。
想他們兄弟兩個人聯手,居然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這事說出去……
太丟人。
他的眼裏,隱隱帶着沙殺氣。
可是,殺氣有什麼用?
娉婷是林嘉意的左膀右臂,經歷過嚴格的訓練,他們兩個的戰鬥力,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娉婷的槍口,已經抵在了他的腦袋上,而他的槍口,還沒有找到瞄準位置,就已經沒有再動的機會了。
娉婷一點不驚訝男人會認出自己。
他們本就是來抓她的,知道些底細是必須的,娉婷尋思着,不由得動了心思。
拿着槍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幾分力道,她冷冷的開口。
「既然認識我,就老實點,我問你,王力是誰?」
聽着娉婷的話,男人冷冷的笑笑。
「不用問我,我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的。」
「你倒是硬氣,就是不知道,這硬氣在人命面前,到底值幾個錢?」
話音落下,娉婷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任何的停頓,她的槍口對準了倒在地下的人,順勢開了一槍。
子彈快速沒入男人的小腹。
雖然不致命,但是那氤氳擴散的血,卻艷的刺眼。
娉婷的心,也有一些顫抖。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開槍?更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開槍的時候,那種感覺那麼熟悉?就像這個動作,她曾經重複過千萬次一樣。
可是,她的記憶里什麼都沒。
怎麼會這樣?
娉婷想不通,她的腦袋一陣陣的泛疼,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炸開了一樣似的。
拿着槍的手,隨手敲在男人的後頸上,將他放倒,娉婷抱着自己的頭,快速的衝出了地下會所。
她不想留在這。她頭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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