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沁雅聽到溫如言最後一句話頓時愣住了。
重生?
難道,她的意思是想——
安沁雅驚詫的望着溫如言,就連蘇曉霜和陳優也愣住了。
溫如言看了她們三個人的表情,苦笑了一下道:「你們啊,理解錯了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想不開去輕生,而是另一層含義,我想,沁雅應該明白吧。」
安沁雅微微一怔,隨後點點頭,總結了一下語言說道:「我去了公安局,見到了你得父母,只是,這件事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深,你是不是有個妹妹?」
溫如言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道:「對,還有個么妹,是我剛來城裏上學時才有的,她怎麼了?」
安沁雅深吸一口氣,表情漸漸變得凝重,「是不是叫小容?她被綁架了,有人利用她來威脅你的父母,導致他們才會那樣不顧及一切的陷入這件事情當中。」
溫如言愣了一下,隨後粲然一笑,那笑容里蘊含着無盡的悲涼。
安沁雅有些不理解,蘇曉霜和陳優也互相對視一眼,紛紛表示疑惑。
溫如言深吸了一口氣,卻咳嗽了幾下,似乎牽動了傷口,疼得她皺起眉。
「溫姐,要不然等你好一些,我們在商量這件事——。」
蘇曉霜剛一說完,就看到溫如言抬起手擺了擺。
「早解決,晚解決,都是一樣的,我沒事。」
蘇曉霜還要開口,卻被安沁雅一把握住手腕,示意她不要再阻攔了。
蘇曉霜微微點點頭,閉上了嘴巴。
「溫如容,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沁雅,你見到我爸爸,將這句話告訴他,他就明白該怎麼做來了。」
安沁雅聽到溫如言的話,頓時愣住了,連蘇曉霜和陳優也驚呆了。
「你的意思是,溫如容是你——伯母和別的男人——?」
溫如言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安沁雅尤為震驚,沒想到劇情大反轉。
她在監控室里看到的錄像,溫春德似乎很喜愛這個小女兒,所以,為了這個小女兒恨不得豁出性命去,可是,如果他知道溫如容並不是他的種,那麼,這件事就可以輕鬆解決了?
她以為真的要看到人間最大的悲劇了,沒想到,卻有內幕中的內幕。
只是,真的要這麼做的話,溫如言以後只怕和家裏的關係會更加的難以處理了。
安沁雅張張嘴試探的問道:「溫姐,你確定真的要這樣做嗎?伯母那裏——。」
「我不是說了嗎?我太累了,這麼多年一直獨自背負着,可是現在,竟然連我的朋友都牽扯進來,所以,我不想再背負了,更不想再讓真心對我的朋友受到牽連,一切的一切,都該有人去承擔。」
聽着溫如言的話,安沁雅選擇了保持沉默,蘇曉霜和陳優也不好開口說些什麼,一時間,護理室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最後,還是蘇曉霜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好了,既然這件事已經商量出了結果,那麼我們大家也就不用再糾結了,溫姐,你記住,你永遠都有我們,我們也會永遠站在你的身邊。」
溫如言淡淡的笑了笑。
安沁雅也非常贊同蘇曉霜的話,不由得來到溫如言的身邊,握住她的手,「曉霜說的對,你還有我們,好了,你的精神也不太好,休息吧,我們先走了,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就放下吧,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我們一個機會,嗯?」
溫如言再次點點頭,緩緩閉上眼睛。
安沁雅蘇曉霜和陳優三人見她閉上眼睛,紛紛離開了護理室,只是在她們離開後的剎那間,溫如言的眼角滑落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
親情不是那麼容易說隔斷就能夠隔斷的,只是這麼多年來,她背負了太多,而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她真的想撤下那沉重的包袱,好好的歇一歇。
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她不說不代表就永遠不會被發現,就像小容的出生,原本就是個錯誤,這麼多年,她的一切,都被媽媽給了小容,而媽媽也把她所有的愛都給了小容。
她不嫉妒,也不羨慕,畢竟,她已經成年了,只是讓她心裏難受的是,媽媽最後為了小容,卻將她捨棄了。
這一系列的事情,也都是因為小容。
難道她就不重要嗎?
難道她就不是媽媽的女兒了嗎?
算了,一切都將過去了,與她無關。
離開醫院,安沁雅先將陳優送回去,而蘇曉霜回了自己的病房。
只是,她並沒有立刻去辦這件事情,而且,她也不打算親自出面去辦這件事情。
無論結果是什麼樣的,她只希望溫姐可以承受得住。
如她一樣,即便家人如此不堪,可血濃於水,隔斷時,那徹骨的疼痛,又豈是輕鬆的就可以承受的住?
回到茗山莊館,霍宇擎還沒有回來,安沁雅沐浴了一番,隨後下樓打算等霍宇擎回來。
沒想到霍宇擎沒等回來,卻將霍宇睿等回來了。
霍宇睿一看到安沁雅,氣就不打一處來,可是一想到大哥上午的話,又有些膽怯了,乾脆直接回了客房,連晚餐都沒有出來用,直到安沁雅和霍宇擎上了樓回了房間,他才敢出來。
「二少爺,你不餓啊?還是身體不舒服啊?」
李姨見到二少爺來到餐廳,似乎是找吃的,不由得關切的問道。
以往無論是在京城還是在這裏,二少爺都是第一個到餐廳的,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霍宇睿聽着李姨的話,先是微微一怔,隨後撓了撓頭,腦海里靈光一閃。
生病?對啊,他怎麼沒想到呢?
於是,當即晃悠着身體,擺出一副搖搖欲墜的姿勢,揉着自己的太陽穴,虛弱的說道:「好像是吧,總感覺頭痛欲裂,好難受。」
李姨半信半疑的看了眼霍宇睿,「二少爺,您是不是着涼了?感冒了?」
霍宇睿一聽感冒着涼,立刻搖搖頭道:「不是感冒,我就是覺得全身發冷,而且,整個人的意識都不是很清晰,大概是上班幹活太累了不適應吧。」
感冒?着涼?那豈不是太輕了?憑李姨手裏的藥方,幾服藥下去他要是還不好,那就被揭穿了,所以,他要想一個既可以不用去上班,又可以得到大哥的關心的病。
只是,得什麼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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