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沁雅聽了蘇曉霜這句話,只是撇撇嘴,並沒有當回事,反倒是溫如言聽了這句話微微蹙眉,張了張嘴想問,最後卻把話咽了回去。
她可不覺得蘇曉霜會隨口一說,只是看到安沁雅並沒有往心裏去,她也不好多問。
蘇曉霜給安沁雅塗抹好藥膏,將小藥箱收起來,站起來就要走,「我坐診的時間出來的,現在要回去了,你呀,不行就回家吧,躲在這也不是個事兒,霍大少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你滴明白?」
安沁雅有些委屈的點點頭,嘟着嘴將蘇曉霜送到門口。
「那你回去路上慢點開車,還有啊,闖紅燈的單子我給你報銷。」
說完話看向霍遠,霍遠立刻打了一通電話,這件事就解決了。
蘇曉霜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緊接着說完話就看向溫如言說道:「溫姐,趕快讓她回去,你要是敢插手這件事,霍大少那你交代不了。」
說完還朝着溫如言眨眨眼。
安沁雅聽蘇曉霜這句話,頓時驚詫問道:「蘇曉霜,你什麼意思啊?」
沒等安沁雅抓到蘇曉霜,她已經挎着小藥箱朝着樓梯跑去。
溫如言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安沁雅說道:「行了,你也別怪曉霜,這件事她說的沒錯。」
「溫姐——。」
安沁雅一臉委屈表情的看着溫如言,可憐兮兮的喚着她的名字。
溫如言連連擺手道:「別來這套,我軟硬不吃的。」
最後,安沁雅乾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就賴在這不走了。」
溫如言無奈的笑了笑,也沒再管她,更沒有再說讓她走的話,過了沒一會兒,她拎着買菜的籃子走到門口,轉頭對安沁雅笑道:「我去買菜了,你休息吧。」
「哎——溫姐,溫姐——。」
等到安沁雅站起來追過去,溫如言已經關上房門走了。
安沁雅一臉落寞的站在房門口,眼睛看向霍遠,見他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眼底卻閃着慌亂的神色,不禁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
她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霍宇擎跟她也說過很多次,就算到了走投無路之地,也不可以以傷害自己為前提去解決事情,然而她現在還是做了這一步。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要一想到霍宇擎看到她紅腫的臉頰,她就莫名的覺得害怕,你若是問她怕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安沁雅抬起頭看了眼鐘錶,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臉頰的紅腫也沒看出來消退,溫姐也不回來,眼看着到了飯店,連溫伯父也不回來。
她就知道,溫姐最後還是聽了曉霜的話。
「霍遠,你去買點飯菜回來吧。」
霍遠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太太,回家吧,您還要泡藥浴喝藥膳呢。」
安沁雅一聽到泡藥浴喝藥膳,頓時緊蹙眉頭,這倒是了,藥膳藥浴必須一次不落,斷了會影響效果的。
「那怎麼辦?」
安沁雅越想越覺得煩躁不安。
「太太,其實少爺早晚要知道的,您躲不開。」
安沁雅微微點點頭,站起來將自己弄得亂七八糟的沙發收拾好,拿起小皮包,又照了照自己的臉頰,看了霍遠一眼,「走吧,回去吧。」
霍遠點頭應聲準備去開門,安沁雅深吸了一口氣,走到門口,大不了被責怪一頓唄,大不了她好好哄哄那個看似大度實則小心眼之極的男人唄。
等到霍遠打開房門,頓時如同被雷擊中似得站定不動,安沁雅不知道霍遠怎麼了,側頭看了眼,臉上的表情瞬間龜裂,一步步向後退去。
一邊退還一邊嘿嘿,扯痛了左臉頰又是呲牙咧嘴。
「你——你怎麼——嘿嘿——老公,你來接我啦?」
只見房門口,霍宇擎正面色鐵黑的站在那,整個人全身散發着濃烈的冷意,他的身後站着兩排保鏢,將走廊都堵住,這架勢,讓有些正要出門的人看了一眼瞬間就又縮回自己家。
「對啊,老婆,老公來接你回家啊。」
看着霍宇擎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安沁雅只覺得頭皮發麻,嘴角的笑容越笑越僵,臉頰似乎已經疼到麻木了。
「老婆,為什麼不回家啊?」
「啊——我還有點事——。」
安沁雅隨着霍宇擎的逼近,一步步向後退,他的冷意已經籠罩住她,除了頭皮發麻以外,她甚至感覺到他的拳頭攥的咯吱的作響,後槽牙磨得讓她瘮得慌。
好像她面前站着的不是霍宇擎,而是一個滿身嗜血煞氣的地獄勾魂使者。
「哦?事情還沒有解決好嗎?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連我霍家都無能為力?需要浪費這麼多時間?」
霍宇擎咬着牙陰森森的說着,順便朝着霍遠掃了一眼,霍遠只覺得全身血液都涼了。
「我——我——。」
安沁雅退後被逼到牆壁上,退無可退,面對霍宇擎那滿身森冷嗜血的煞氣,再也裝不下去了,委屈的眼眶瞬間濕潤,眨了眨眼,眼淚頓時流下來。
「我怕你擔心——。」
「砰——。」
就在安沁雅話音剛落,她只覺得耳畔一陣巨響,睜開眼就看到霍宇擎的拳頭砸在她一側的牆壁上。
「這樣我就不擔心了嗎?嗯?」
「我——。」
安沁雅的眼淚越流越凶,最後看的霍宇擎的心都要疼化了,一把將她抱在懷裏,緊緊的抱着,似乎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可是又怕碰到她紅腫的臉頰,於是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離開了溫如言的家。
一路上,霍宇擎一句話也不說,這樣的沉默感讓她覺得心裏慌慌的。
可是,只有天知道,霍宇擎的心有多疼,他又有多害怕去觸碰那紅腫的臉頰,只要看一眼,心就如撕裂般的疼痛不已,連呼吸都覺得痛到骨頭裏。
他怕,怕自己抑制不住的想要發瘋發狂發怒,所以,寧願克制着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里懷裏的女人。
安沁雅猛地一瞥,看到霍宇擎那砸牆的手,手背已經有些血肉模糊,不知道會不會傷到骨頭,趕忙握住他的手,先是吹了吹,心疼的問道:「疼不疼?會不會傷到骨頭?我們去醫院吧?要先包紮啊。」
霍宇擎只是冷冷的回道:「不用。」
安沁雅頓時更加委屈,想哭的衝動越發的強烈,是從沒有過的感覺,眼淚也控制不住的再次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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