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聽,安平覺得這哭聲好熟悉。
「我怎麼覺得像是牛珊珊的聲音?」剛才在樓下也碰到了牛珊珊的表哥,他說她就住在樓,不會這麼巧剛好就住在隔壁吧。
經安平這麼一說,二柱子也覺得像:「聲音確實相似,但牛珊珊怎麼可能在這裏?」
「你要是覺得像,那肯定就是。我過去敲敲門看看。」安平說完就去敲隔壁的門。
門嘎吱一聲開了。
站在安平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牛珊珊。
「安平?」
「牛珊珊?」
兩個人頓時都一愣。
安平先回過神來,說道:「你怎麼哭了?」
牛珊珊趕忙擦了擦眼淚吧,安平請進屋裏來,腦子裏胡亂的想着藉口:「沒事。心裏有些不舒服。」
「哪兒不舒服了,跟我說說!」看牛珊珊哭的樣子梨花帶雨,一心疼就抱住了她。
牛珊珊掙扎了兩把,將安平推開了:「你怎麼來了?」
「過來看我姐!她家就在這個部隊大院裏住着。」安平從兜里掏出帕遞給了牛珊珊,讓她擦眼淚,目光掃過桌子,見上面有一瓶開了封的白酒,「我說怎麼一進來就有酒味,你是不是喝酒了?」
牛珊珊的眼淚再一次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哭的安平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到底怎麼了?」
牛珊珊一味只哭,不肯說話。
其實也不是不肯說,而是她根本說不出來。
也沒法跟安平說這事。
他和那個戰士兩個人相愛,但是家裏窮,拿不出彩禮,她媽就死活逼着他們兩個人散了。
可是當時一時衝動,他們兩個人就偷吃了禁果。
現在她懷孕了。
把這件事跟家裏人說了,期待着父母能夠同意他們的婚事。
知道家裏人居然要綁着她去醫院做流產。
沒辦法了,她才逃到部隊上。
以探親的名義,暫時先住在這軍招所里。
晚上她和男朋友談了談,這事情也沒個結果。
小戰士拿出來自己辛苦攢了半年的錢給她,讓她去把孩子打掉,重新找一個男人過日子。
她喜歡他,如果不能在一起,還是希望把孩子留下來。
但是,不管嫁給誰,恐怕對方都不希望自己帶着個拖油瓶。
更何況未婚先孕的女人,村子裏會被人戳脊梁骨,就算是嫁人,她也只能偷偷的嫁掉。
父母看安家的生意做得好,眼饞安家的錢。
更何況安平還特別喜歡喜歡他,這就更加堅定了父母要把她嫁給安平的心思。
這些話,她怎麼能跟安平說?
「你要是受了委屈,去幫你出氣!你家裏要是有難處,儘管告訴我!珊珊,求求你趕緊說話行不行?你這都快急死我了。」
牛珊珊抽抽噎噎了半天,平靜下來之後,腦袋裏也想好了說辭:「我媽病了,家裏缺錢看病,我過來找表哥借錢,沒借到多少。一想到,家裏這種經濟狀況,我就難過的直哭!」
聽牛珊珊說完,安平心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當是什麼事兒?錢的事情好說,缺多少,我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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