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梅一瘸一拐的挨回了家,北屋裏已經熄了燈,看樣子安書朝是睡着了。
她還沒有想好怎麼應付安書朝,便直接去了閨女白艷嬌的屋子裏。
這麼晚了,白艷嬌已經睡醒了一覺了,她下床去上廁所,正好迎面撞上推門進來的白雪梅。
「媽呀!鬼呀!」她睡的迷迷糊糊的,腦子還不清醒,看到眼跟前站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她下意識從桌上抄起搪瓷茶缸子咣當一下子就砸到了白雪梅的頭上。
「艷嬌!是媽!」她叫了一聲,捂着腦袋身子一晃朝地上栽去。
「媽!」白艷嬌的隨意頓時被嚇沒了,手裏的搪瓷缸子噹啷一聲落地,連忙上去扶住了白雪梅。
「媽,你咋……你咋成了這樣了……」白艷嬌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是她媽。
除了衣服像,其他的地方哪裏像了。
頭髮七零八亂像是剛剛割過的韭菜茬一樣,高低不平的,這兒長一塊兒,那邊缺一塊兒,簡直不能看。
這臉像是被蜜蜂蟄過了一樣,腫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了,腦門上還起了一個鼓鼓的大包,剛才她睡的迷迷糊糊的,用狠狠的給了一下子,這包腫的更大了。
這樣的樣子會是她媽?白艷嬌簡直要哭了!
「你這頭髮……這臉……還有腦門上的包……媽,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打了個麻將成了這樣了?」白艷嬌心疼的掉眼淚。
「鏡子,給我拿鏡子去!」白雪梅想要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慘,能把閨女嚇成這個樣子。
「媽,你還是別看了!」白艷嬌不忍心讓她再受一次刺激了。
「去拿!」白雪梅喊了一聲。
白艷嬌見她着急了,磨磨蹭蹭的走到桌子邊上,打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來了一個小鏡子,遞給了白雪梅。
白雪梅接過鏡子,看到鏡子裏出現的那張臉,手一哆嗦把鏡子都給摔了。
這個人還是她嗎?
還是嗎?
白雪梅捂着臉嗚嗚的哭了起來,心裏把安好和安平罵了一萬遍,順帶把李旺福這個慫包王八蛋也順帶罵了一萬遍。
這樣子她要怎麼見人?
她要怎麼見安書朝啊!
「媽,別哭了!這些傷都是皮外傷會好的,頭髮也會長起來的,你還會是原來的樣子的!」白艷嬌摟着她忍着眼淚安慰她,越說白雪梅哭的越是厲害。
過了很久,白雪梅眼淚流幹了,情緒才稍稍平靜了一些。
白艷嬌去廚房裏打了一盆水,把毛巾打濕了之後輕輕的給白雪梅擦臉,邊擦邊問:「媽,你不是去打麻將了嗎?怎麼弄成了這樣?誰欺負的你?我去給你報仇去!」
「安好和安平!」白雪梅說完,眼淚又流了下來。
她現在的心情沉痛,悲憤、羞恥、各種情緒糾結在一起,五味雜陳!
「啥?」白艷嬌一聽,把毛巾啪的一聲丟盡了水裏,扯過衣服來就穿上往外走,「我今天跟她們拼了去!」
「行了!」白雪梅一把抓住白艷嬌的手腕子,「你別去惹事了,這事是我的沒理了。栽在他們的手上算我倒霉!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報仇,而是怎麼先過了安書朝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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