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節轉眼到了,恰好又趕周六日休息,安好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回家去。
城裏離家裏並不是很遠,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能到鎮了。
安好提前一天在城裏買了些蛋糕麵包之類東西,準備帶回家給父親和安平嘗嘗。誰料,一出大學的校門遇見了寧家父母和秦儉站在那裏等她。
看到她拎着包出來了,秦儉很自然的前幫她提包:「走吧,我們一起回家。」
「一起?」安好納悶的看了看寧家父母,悄聲的對秦儉說道,「他們不會要跟着一起回吧?」
秦儉點了點頭:「是要一起。聽說你不來要回家,他們夫婦二人也想這過去看看,說是順便散散心。」
聽秦儉的話,安好知道寧家夫婦醉翁之意不在酒。
恐怕是寧家夫婦想要從秦儉家打開缺口了。
安好坐了寧首長的車,超村子裏進發了。
路張芸的心情看起來非常的好,沿路的風景不錯,筆直的公路兩旁種滿了白楊和綠柳,風吹過,楊樹嘩啦啦的坐享,柳枝輕輕的飄蕩。
「三十年前哪裏能見到這樣的景象,到處是黃土坡,雖然村子裏也是綠樹成蔭的,路可遠遠沒有現在的好啊。」張芸不禁感嘆。
「是啊。那會兒我帶着部隊在鄉下拉練,幾個月都沒有回去了,你快生了挺着個大肚子坐了一天的牛車過來看我。你知道嗎?那是我的心裏又是高興又是酸楚的。結果,到了部隊沒有兩天,你要生了,疼了三天三夜,看到你差點死掉,我都要嚇死了。事後甚至都在想,如果你死了我可怎麼辦?」回憶起往日的時光,老首長還有一些動情。
「做軍嫂不易啊。作為一個女軍人更不容易。」張芸感慨。
「您當初不是在醫院裏生的孩子嗎?」安好瞬間抓住了兩個人對話的重點字眼。
「不是。」張芸搖了搖頭,「生寧博的時候是在半夜裏,老寧着隊伍搞那個模擬實戰,我獨自一個人在家。我也沒有生過孩子沒經驗,看到那血順着褲腿往下淌,我嚇得腿都軟了。這樣的情況下,我硬是懷着孩子大半夜走出了二里地去找醫生。結果醫生沒找到,遇了一戶好人家。我當時都快不行了,正好碰那家裏人半夜出來廁所,看到我不行了,趕快把我安排到他們家裏,照顧着我生了孩子。後來,我們回了城裏,一走是兩年,回頭條件好了想要感謝一下那戶人家的恩情,誰知道找不到了。」
「前段日子我和你伯母去那個盤水村挨家挨戶的問了半天,看看是不是能夠找到那戶人家的唯一的女兒,結果呢,聽說也得病死了。很遺憾啊。」寧軼斌嘆了一口氣。
恩人都去世了!
伴隨着恩人一起走的,或許還有其不為人知的故事。
妻子張芸現在的心裏認定了秦儉是她的兒子,但是生產的過程,她確實清清楚楚的記得寧博是她生下來的,一直摟在懷裏睡着的。
那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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