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直到死去
白夢蘭眉頭一皺,轉頭看去,血紅色的光芒內,張青像是一把射出的長劍,轟鳴中,剎那便到了安陽面前,揮手一劍掃出。
黑夜與紅芒幾乎成了對比之色,而在這其下的安陽就像是一根稻草,似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徐媚兒腦海一片空白,張開小嘴,眼睜睜的看着安陽被劍芒掃去。心裏竟然冒出一股寒意,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離她而去。
不知哪裏來的力量,她一躍而下,大吼一聲:「不要!!」
箭在弦上,豈有不發之理?張青可不會理會她的呼喊,這一劍是他巔峰之劍,這一劍是他願念之劍,這一劍是他必須得到天地果的一劍,威力之強,殺傷力之大,猶如炮彈炸開。
化天碗中的寒香,面色一白,卻沒有任何辦法去保護安陽,沒有一點辦法去阻止那血色之劍的落下。
就在這時,對面的安陽臉色黑幽的發光,咧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咯咯一笑,竟然說不出的陰森恐怖。
劍芒掃過他的頭顱,將身後的一顆大樹直接一分為二。
卻出奇的沒有一點血液流出,白夢蘭心頭一跳,極速而來,張青面色凝重,舉目看去。
反而無動於衷的卻是,徐媚兒,她睜大了眼睛,定定的站在那裏,眼光無神。心臟像是被誰狠狠地捏了一把,很痛,很痛!
寒香眉頭緊皺,面色凝重,地吼一聲,殘影?是殘影?他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已經將安陽的身體完全佔據,不然這速度之快產生的殘影,不會這麼真實!
那麼接下來,不對,他既然已經佔據了安陽身體,就不會再逃了。
「徐媚兒,是她,接下來就是她,不僅僅是因為她修為低,而是在哪過去的五天時間裏,她們在明,而他在暗,想要查清楚一個人的底細,不要太簡單,重要的是她的身份。」
「從白夢蘭幾人的口語中,這徐媚兒修為低下,但其天賦卻是極佳,同樣也是這水寒宗未來的苗子,如此看來,卻是一個掌上明珠,若他劫持了她,作為一個重要的擋箭牌,白夢蘭二人必定會束手束腳,如此一來,他的時間便更多,吞噬安陽的靈魂會更快。」
寒香不愧是號稱本君之人,其眼光之毒辣,刁鑽,幾乎完全將此刻安陽的想法完全闡述,但可惜的是,她說的話,只有安陽能聽到。
此刻的安陽雖然被擠壓在腦海深處,但對於寒香的話,卻是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中。
他興奮的幾乎要大喊一聲:「果然不愧是寒香啊,拍馬屁的時間又到了,安陽幾乎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寒香你不僅人長的美,其腦袋之靈光是我安陽此生所見第一人啊,我對你的敬仰,就猶如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如那巍峨巨山,高不可攀啊。」
「哈哈,沒錯,你終於知道我的重要性了,這種覺悟,實在是讓本君開心啊。」
「不過,我們的想法和猜測,怎麼才能告訴她們呢?我現在可是階下囚,已經失去說話的能力了。」安陽一臉苦悶,卻只能在黑暗的腦海里,急的團團轉。
「額,對啊,她們還不知道啊!」
時光如梭,但此刻卻不能用在這裏,在安陽和寒香對話之間,時間不過才過去兩息而已。
就在此時,突然一聲尖叫傳出,白夢蘭臉色蒼白轉頭看去,徐媚兒突然向前踏出一步,身後出現假安陽,陰森一笑,揮手猛的斬下。
徐媚兒悶哼一聲,體內有靈力防護自然開啟,但她的確修為低下,防護罩還沒堅持一息,便宣告破滅,背後被劃出一道猙獰大口!
鮮血不要命的噴射而出,瞬間將地面染了色。
白夢蘭喉嚨中發出沙啞的吼聲,徐媚兒是她的師妹,是當初自己帶她拜的師傅,原因無他,就是因為她們都是可憐之人,有同樣的遭遇從小父母雙亡,對於白夢蘭而言,徐媚兒不僅僅是她的師妹,更是她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含在嘴裏的妹妹,親妹妹啊。
「你該死」
「放肆,住手!」
白夢蘭,張青二人同時地吼一聲,齊齊出手,卻不料一把鋒利的尖刀已經抵在徐媚兒,白如玉色的脖頸上。
「都別動,不然這小美人,可就不保了哦。」
對面的安陽,臉色發黑,卻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咯咯一笑,看着二人,挾持這徐媚兒漸漸向後退去。
白夢蘭內心撕痛,但卻不知道怎麼去面對現在這個局面,只能機械的跟隨安陽的步伐一步步向前逼近。
也許這樣的做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加快徐媚兒的死期,只是一個心理作用,是的,也許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一步步的緊逼,讓他沒有任何機會和可能去傷害媚兒,因為我會出必殺一擊。
此刻的張青,卻漸漸平靜下來,想來也沒錯,徐媚兒對於水寒宗的重要性,不用多說,那是幾代人的希望寄託,她是最有潛力和能力,讓本宗的地位和實力在上一層樓的女人。
而自己與她相比,除了大師兄這個名頭,除了自己無時無刻的修煉之外,在天賦這裏,根本比不上她,所以她不能死,若是不辛出了意外,以宗門長老的辦事方法,只能將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大師兄斬首以儆效尤。
而白夢蘭作為掌坐親傳弟子,也只能關個禁閉什麼的,無關痛癢,這也許就是張青為什麼在宗門內,作為一個萬眾矚目的大師兄,還要處處為自己考慮的緣故。
是的,無論哪個世界,後台很重要,也是自己今後存在是否的價值取向。
從這點來說,自己雖然外表光鮮艷麗但實際,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清楚,他的確是個可憐之人。
但他的可恨之處也許就是來源於,自己內心時刻存在的危機感。他怕自己的以後,怕迷茫,更怕失去現在所有辛苦,努力後得來的榮耀和光環。
種種原因之下,造就了他們三人之間奇怪的氛圍,一個後退,一個逼近,一個原地不動,但他眼神卻已經有些飄忽。
而在腦海深處的安陽,卻已經急的跳腳了,他能感覺到,自己意識正在以一個極快的頻率,漸漸被吞噬着。
也許這就是命運,老天將自己送到這個地方,根本就是一個玩笑,卻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死去。
如果當初沒有寒香的出現,也許真的已經和徐家大小姐結婚了,或許,或許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活下去,結婚,生子,平凡,直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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